《（hp）结局之后》Iris不在

25、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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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内普在家养小精灵的引导下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廊的朝阳面是镂空繁复花纹的金属窗格，外面挂着一排攀墙的蔷薇藤，阳光斑驳地打在他的身上，在他身上的黑色长袍上开出一朵朵繁复的阴影花，他的面无表情的脸藏在阳光照射不到的阴影下，他思考着面对马尔福家主时的措辞。
　　在来到暗红色的门前，这道书房的门就从内打开了，他不动声色地朝着门走去，门自动退后，这是一个巧妙又优雅的魔法，马尔福这样的纯血家族非常喜欢这套。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花香味，应该是用了过量的熏香，斯内普的视线从角落点燃的熏香蜡烛，扫到站在书架面前的男人，他的淡金色的长发用一根灰绿色的发带丝绸发带扎起，阳光穿透玻璃窗洒在他的发上，令那头秀发闪闪发光——显然是用了柔顺头发的药水，那白到发亮的肤色，应该是加了积雪草和蘑菇树林蛙的卵巢而制成的美容药剂的效果。
　　斯内普在脑海中默默分析着这些起效的药剂和它们的材料配方。

　　“我的朋友，听说你在圣芒戈干得不错。”卢修斯·马尔福从书架上取出一本书，他带着这本书走向书桌。

　　斯内普注意到那本书的封皮的字，是一本爱尔兰地区的地理志，马尔福家主并不会无端去看一本无聊的地理志，哪怕是用于打发时间——法国或者地中海之类的度假名胜不是更吸引他吗？
　　“练点熟练度。”他说，挺直了后背，仿佛真的只是为了锻炼他的熬制技巧而成为圣芒戈的药剂师。

　　“我们并不缺乏熟练的药剂师，西弗勒斯。我们——那位大人，所需要的是一位天才。”卢修斯·马尔福拉长了语调，仿佛唱着令他自己都陶醉的歌般抑扬顿挫地说。

　　“如果是指的魔药上的天赋，我敢说整个霍格沃兹——不，甚至是同期的那些庸碌的药剂师们，都没有人比得上我。”斯内普站在那里抬头挺胸平视着马尔福，他扯着嘴角，露出一抹带着嘲讽的笑，恰到好处的自负。

　　卢修斯·马尔福知道他的这位学弟的在魔药上有着超群的天赋，在这些年中也帮他熬制了不少超高难度的药剂，他们已经合作将近四年了。
　　“那么，我有这里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你需要非常慎之又重地对待。”马尔福走到书桌后拉开椅子，从中拿出一张羊皮纸，又走到斯内普的面前亲手交给他。

　　斯内普展开羊皮纸，只看了眼就瞬间皱缩了瞳孔，眨眼就恢复如常。
　　这是一个药方——非常恶毒的毒药，作用于灵魂的诅咒，能够令人在漫长的时间中逐渐灵魂衰弱，最终灵魂脆弱到仿佛待在身体内都能感受到千万吨的压迫而痛苦地溃散，这样走向死亡。

　　“我会为你提供材料，你需要在圣诞节前一周将药剂献上，而只要你献上药剂，你就能获得那位大人的接见，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啊。”卢修斯·马尔福高抬起下巴，矜持地就像是高贵的孔雀。

　　“我明白了。”斯内普说。
　　他知道，只要他完成这个药剂，他就和马尔福绑在一条船上了。这确实是不可多得的机会。
　　而这些材料——他看中了其中的火绒草，直接作用于灵魂的中和剂，他需要这样的材料去试验他的设想。
　　他可以趁机多要一些材料——但他需要更加谨慎一些，以免被人察觉到他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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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后，哈利脱下外套就上楼去了婴儿房，多比正在施着变花的魔法，而他的两个小甜心们就坐在软和和的毛毯上盯着多比变出的花咿呀咿呀地笑，还伸手想要去拿。
　　哈利立刻走过去伸手抱起他的大女儿，亲亲她的额头，再捏捏她的小脸，“小阿莉克西斯有没有乖乖吃饭呀？”他说着摸了摸大女儿的小肚肚，如此这般将他的小甜心逗得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啊啊啊。”这是仍旧坐在地上发出被忽视的不满叫声的瑞秋。

　　于是哈利将大女儿放进婴儿床后，又抱起了瑞秋，原模原样地将刚刚的亲亲抱抱举高高的步骤重复了一遍，“有没有想爸爸呀，小瑞秋？”

　　自然还没学会说话的瑞秋是不会回答他的，他只获得了吐泡泡以及——哦，瑞秋还吐了奶，在脏了爸爸的衣服后，她哇的一声哭出来。
　　这下原本安静的阿莉克西斯也哭了起来，两个婴儿同时哭闹这噪音简直就是灾难级别。
　　这时多比发挥了他的丰富经验带来的超效率，他很快地施展了魔法屏蔽了婴儿噪音，然后通过放烟花，吹五彩泡泡，还有捏气球这样那样的花样，吸引了哭闹着小甜心们的注意力，她们抽泣着逐渐停了下来，圆睁着湿润的大眼睛，同样的好奇的表情——除了瞳色不同之外完全一模一样地盯着她们最喜爱的保姆多比。
　　而多比还趁机检查了瑞秋的状况，发现她的吐奶仅仅是因为——她吃多了。

　　“好吧，瑞秋你要少吃一些，否则你就要比你的姐姐胖了。”哈利擦拭着额头上的汗，他叹息着，然后揉了把瑞秋的小脑袋，看着她将自己的小手手塞进嘴里面。
　　真是可爱极了！
　　哈利忍不住亲吻了他的小女儿的脸，将她放回婴儿床后，拿起床里的小被子将她的肚肚裹起来。
　　他从书架上取出一本童话书，开始给他的女儿们讲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漂亮非凡的公主……”

　　将他的两个小宝贝哄睡后，哈利呼出一口气，他仔细地检查了她们的被子，确认严实地盖住她们的小肚肚后，嘴角带着笑看向了多比。

　　“波特先生，放心吧。多比会照顾好两个小宝宝的，多比最喜欢照顾巫师幼儿了！他们超可爱的！”多比睁着那双灯泡大的大眼睛，无比热忱地说，带着一股哈利无法理解的狂热。
　　或许家养小精灵就是这样容易激动并过于热情吧。

　　哈利上前蹲下身和多比平视并拍了拍它的肩，“多比，那就麻烦你照看好她们了。”
　　他起身，走出了婴儿房，面对着空荡荡的屋子。
　　已经入了秋，天气逐渐开始冷了。更何况蜘蛛尾巷这里常年照不到阳光，就更加的阴冷。
　　令他不得不裹紧自己，加上一个保温咒，并且那思念疯狂地抓紧他的头皮，令他浑身的汗毛都战栗，提醒他缺少另一个人的体温，于是保暖咒也无法温暖他。
　　哈利下了楼梯走进书房，拉开抽屉，拿出那一颗记录球，他摩挲着玻璃质地的球，忽然将它往空中一抛，将记录的影像展开映在半空中。
　　他痴迷的望着影像中唯一坐着的那个黑发男人——28岁的斯内普。哈利强迫自己回忆着初见的那个31岁的斯内普，记起那个男人在万圣节受伤的脚，又将他和这个年轻些的男人重叠在一起做对比。
　　哦——28岁的他也是同样的瘦，但还没31岁的他那样瘦的仿佛是人形蝙蝠，虽然也阴郁，却并不似一个没有人情味，毫无同理心，整天拉长着脸以抓住学生的短处扣分为乐趣的老混蛋。
　　哈利低头笑了起来，可不是嘛——28岁的斯内普居然会为愿意提供证词，证明他人的无辜，哪怕布朗家提供了他所需要的魔药材料，但他还是惊讶于斯内普居然真的冒着得罪多方的风险提供了这份证词。
　　他真的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了他人。
　　他并不是一个毫无同情心的冷酷的男人，他有着善良，他有着能够保护他人的好品格——当然，他就是这样保护了哈利·波特。
　　哈利闭上了眼，他看着记录的影像定格在斯内普年轻的脸上，耳边熟悉的声音戛然而止。他伸出手想要触及那张脸，而他知道他无法触摸到他，仅仅是冰冷的空气穿梭过他的指缝。
　　“我完全不了解他。”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他并不了解西弗勒斯·斯内普，不了解那个31岁到38岁的男人的所有，除了斯内普留给他的记忆，他对那个男人的所知是如此的肤浅到——绝大多数都是他的臆想。
　　斯内普那个狡猾的混蛋只给他希望让他看见的模样，就连那份记忆——“说不定都是假的，根本就是在欺骗我。”哈利叹息着，他知道的斯内普的过去和那个男人给他看到的完全就是两回事。
　　而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是无法改变的。
　　“不，我不能说我不了解西弗勒斯。”哈利摇着头，“至少现在我能够确定，他虽然不喜欢牛奶，但还是乐意用牛奶味的沐浴露，就像他明明不喜欢格兰芬多，却还是忍受了他的家里充斥了格兰芬多的颜色的装饰。”他还把斯内普的杂物室改造成了扫帚间，甚至把客厅餐厅的沙发桌椅全都换成了新的，就连地毯他都换成了柔软舒服的还是千禧年魁地奇世界杯限量版的金红色的羊毛地毯。
　　“难道是还没有成为霍格沃兹的教授，西弗勒斯的忍耐度就非常高？”哈利摸着自己的下巴，“可能学生们确实调皮到令他身心疲倦吧。”他找到了一个理由，听上去还很合理。
　　于是哈利决定，在斯内普还没成为教授的这段时间，好好对待他。
　　也期待着独角兽的眼泪能够尽快到货，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他的西弗勒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