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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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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尸魂界到现世，通过通界门需要一段时间，之序就坐在和式屋子的小房间中继续看他之前的账单。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就是觉得忙碌的生活可以充斥自己的脑袋，让他不至于胡思乱想。
翻到下一页，才恍然，早应该到通过断界到达现世的通界门却迟迟没有打开。下一刻就开始没有规律的剧烈颤动，如同现世的地震一样，在剧烈震荡。
那一瞬间一股心慌与不安涌出心底，此刻之序才想起来，这个能够通过断界到达现世的通界门原主人是蓝染。
那本应该紧闭的通界木门突然大开，一股吸力由外而内，之序脸色猛然苍白，他已经可以想到结果了。
之序站在木门的边缘抬头看着现世与自己距离甚近的夜空，平静的夜空，在之序眼里，那里仿佛出现了一个似笑非笑的人脸。
之序重重的被从通界门内甩了出去，一瞬间，他脑海中闪过昨日在静灵庭内遇见蓝染惣右介的场景，他想起自己那时若有若无隐隐约约的闻到的香气，那不是他惯用的香味。
锁灵草。他脑海中闪过一种与之香味响起的草的名字。与此同时，在他准备使用瞬步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自己体内灵力难以调动，从高空重重坠下时，之序的手忍不住抚上胸口，手指攥紧胸口的浴衣，眼中是少有的慌乱。
因为在静灵庭中不需要使用灵力，所以他并没有任何防备，而且他也从来不会想到蓝染竟然敢在静灵庭中熏染这种草。
他就是针对自己的。之序在坠落地面的最后一刻脑海中闪过的只有这一句话。下一刻，之序脸色骤然苍白，紧攥胸口的手指青筋蹦起，殷红的血液从他口中喷涌而出，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亲眼目睹之序从高空坠下并且落在自己商店庭院内的浦原喜助眼中划过算计。
“救不救？”现在他脚旁一同目睹这一切的夜一开口询问。
“我先把他抱进去检查一下。”浦原喜助说完，摆着离地三厘米高的木屐慢悠悠的走到之序身边，正准备单膝弯腰跪下将人抱起时，夜一突然开口，“喜助，等一下。”
夜一迈着优雅的猫步走进躺在地上的之序身旁，上下左右闻了一圈，方才开口道，“他身上有锁灵草的味道...”还有…，夜一不确定的又闻了闻，然而刺鼻的锁灵草的气息遮盖了大多的气息。
“是他？”浦原喜助开口。
“应该是他。”夜一金灿灿的猫瞳闪过杀意波动。
“我先检查一下他。”浦原喜助弯腰把人抱起，走到一个他自己建设的检查用的扫描仪器上，看着仪器在之序身上工作，目光看向一旁的电脑。
夜一也优雅一跃，卧在浦原喜助的肩膀上，目光却是跟对方一样，紧盯电脑屏幕。
“咦？他的心脏…不对，他心口中没有心脏。”浦原喜助在仪器发出刺耳的'哔'声后，目光停在那里的一串红色的数据上，突然双目大睁，满眼迟疑的开口。
猛的站起身一步上前，差点将夜一从肩膀上甩下来，夜一轻巧的一跃，落在桌边，看着浦原喜助的动作。
只见他上前扯开之序的衣服，那片纹着樱花束的地方露在两人的眼中，那里不自然的凹陷和虽然不明显却还是能看出来的缝合印记确定了两人的猜想。
浦原喜助将人推到仪器的一个摄像头下，在电脑桌上摁了几下，只见电脑屏幕中出现了之序心中那个东西的大概样子。
看到这个东西，浦原喜助瞳孔猛的一缩，忍不住出声，“崩玉？”
定睛细看，眉头却又皱起，低声喃喃，“不对这不是崩玉，崩玉还在我们手里，那这个是…？”
“那个地方，是…是裂缝？”浦原喜助皱着眉头将那个东西放大，清楚的发现了一处裂痕。他又想到了今日这人从高空坠下竟然没死，浦原喜助的眸中又闪过思虑。
“喜助，你看他腹部。”好不容易停止流血的伤口，再一次淌出鲜血，浸湿白色浴衣。
夜一一跃而上，猫爪子勾开白色衣袍，露出里面还在泛白的刀口，浦原喜助的目光又落在刚才他躺过的地方，鲜红的血液已经经过氧化正在逐渐泛黑。
浦原喜助沾取了一滴血液放在一个机器上，很快确认了灵压来源， “是镜花水月的灵压。”
“看来只有人醒了才能为我们解惑了。”夜一在一旁自然听见了浦原喜助的所有喃喃自语，冷声开口。
所幸，并未用多久，之序便睁开眼睛清醒过来。
恢复意识的一瞬间，他就感受到心口的巨疼，就像他记忆中那天狂风暴雨时他清醒后的疼痛。
捂着心口，之序抬头看向自己所处的环境，是个他极其陌生的地方，眉头轻蹙，尝试开口询问，“有人么？”
“你醒了。”此时，之序低头才发现床下，一直有一只黑猫瞪着金灿灿的眼睛望着他。
“你是…”之序话语间猛然停顿，心口突然涌起的剧痛让他眼前发黑，左右轻晃脑袋，视线挺久在那双金灿灿的眼睛上，似是努力回忆才想起来一般，“四枫院大人？”
不远处木门拉开，一身绿色的和服的浦原喜助带着绿白相间的帽子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个拐杖。
之序慢慢扭头看向门口，半天方才慢慢开口，“浦原大人？原来是你们救了之序，万分感谢。”
“无需如此作态，不如你直接说说你心口的东西是什么吧。”浦原喜助直奔主题，拿着拐棍指着之序一直用手指紧攥的地方，“你的坦诚才能换来你接下来的治疗哦。”
“果然世间没有侥幸，被大人您发现了。”之序撑着身子往后挪了几步，靠在墙壁上，深喘粗气，眉头紧蹙，手指又忍不住的攥紧胸口那里的皮肤，仿佛他就这么轻微的动作都会引起那里极其的不适。“他碎了。”
“浦原喜助，你知道我姓什么么？”之序抬头冲着浦原喜助一笑，开口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看着对方摇头，之序的笑容突然笑的异常的灿烂，“我到目前为止曾经用过两个姓氏，我最初诞生于流魂街时我的原姓叫有栖川 之序，而我第二个姓…”
“当时我在七十八区的时候，我叫蓝染之序。”之序话音落下，看到对面浦原喜助的双目大睁，满眼的不可置信。
“你跟蓝染是？”浦原喜助问到。
“我与蓝染从七十八区一起走进一区，到他成为死神。我们应该算是曾经最亲密的人，一直到他认识您之前。”之序指向自己心口，淡淡开口，目光冷漠至极的看向浦原喜助，似乎对这样的事情已经麻木了一样，“这是蓝染自己研究出来的未完成的失败体，就是因为他发现我的心脏与其他死神或者整的都不一样，是制作崩玉最完美的器具，所以他为了和您来一起继续研发他觉得最完美的崩玉，他就在某一天夜里，就用这个未完成的失败体换掉了我的心脏。”
“你应该发现了，它虽然可以代替心脏使我体内的灵力和血液继续正常流转让我继续这样长久的活下去，然而它却脆弱不已，只要经过撞击它就会破碎。”
“你在流魂街时，不是可以经常能见到京乐队长么？为什么不像他求助。”浦原喜助皱着眉头开口。
“他的欲望已经深不见底，所有影响他前进的人都会被他斩杀，所以你们才会变成他遗弃的试验品，就跟我一样。”之序讽刺的一笑，继续道，“他就是个恶魔，他的野心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大，而他的力量同样也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强，那晚，你不就有所感受么？”
浦原喜助沉默不语，而之前站在床下的夜一早已经悄无声息的离开，片刻后，才慢慢开口，“我知道了，你安心在这里修养，虽然你心口的那个东西目前我无法为你修复，但是至少可以让他不在加剧破解。”
之序听到浦原喜助的话，也是一样的沉默片刻，头缓慢低下，只能听见带着温柔而又低沉的声音缓缓开口，“对不起，你是个好人。”
浦原喜助没有在多说什么直接就转身离开。
夜一坐在廊下，猫头高仰，看着与尸魂界一模一样的月色沉默不语。浦原喜助坐在夜一身旁，一样的动作，一样的安静。
“其实，就现在这样挺好的。”浦原喜助率先开口，对夜一说道。
听完之序的故事，浦原喜助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叹，他知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是面对这样的一个人，他从来没有做错什么，然而被利用被抛弃，让他控制不住的心疼对方。
夜一没有答话，却不动声色的变成人体，裸露的身体让做在一旁的浦原喜助猛的扭过头捂住眼睛，从脸颊蔓延到耳根的赤红，浦原喜助手忙脚乱的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夜一身上。
“笨，笨蛋！变身前要跟我说，我给你准备衣服啊！”浦原喜助就算害羞扭头，也不忘忍不住对夜一的关心。
“知道了，知道了。”夜一不耐烦的挥挥手回应道，一手却攥紧身上披着的衣服，嘴角露出笑容后，继续安静的坐在那里。
“真是的。”浦原喜助小声嘟喃的，扭回头，继续仰着头看月亮，却止不住的目光瞥向一旁人性的夜一。只听一声板栗声，浦原喜助'嗷'的一声捂住脑壳。
只听身旁的夜一嗤笑道，“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偷偷摸摸算怎么一回事嘛。”
“你这么粗鲁谁想看你。”浦原喜助不甘心的回嘴。
一个人坐在屋内承受疼痛的之序，听着屋外的动静，两人交谈美好的让人忍不住露出幸福的笑容，就那么一瞬间，之序的记忆好像瞬间回道前几天的樱月间，他与朽木白哉在樱月间二楼的交谈对话。
大概这就是缘分太浅吧。之序深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