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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次相遇 ...

  •   晚风吹拂,风精灵调皮的撩拨起我的头发。我裹紧身上的大衣,真冷。背上沉重的伏着我奶奶或者是爷爷(我们妖精族是男女同体的)的尸体,奶奶被冤枉偷窃妖精族的秘宝在今天早上被处死了。我抹着眼泪偷偷将他的遗体带出来,决定把尸体葬在乱坟岗。没有人会注意这是被处死者的墓,也就不会来刻意毁坏尸体了。
      两侧的柳树在风中抖动,这通常是某种力量集合的预兆,我犹豫着要不要前行。

      突然想起早晨奶奶行刑前一个占卜师拽着我,盯着我的眼睛好像要把一切都看透。这位占卜师在这一带非常出名,他的占卜很准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他枯骨般的身材。我被他看得浑身哆嗦,我觉得自己想要阻止行刑的意图被这位看透了。
      “勇往直前!孩子!你的命运在等着你!”
      因为他的话我鼓足勇气准备破怀行刑过程救下奶奶,在我深呼吸准备拉弓劫狱的时候那个占卜师又拉住了我。
      “孩子,你知道的,我并不是要你劫狱。”
      我不理睬他,在暗处拉满了弓准备射断用来绞死我奶奶的绳子。我们妖精族的规矩执行死刑者死刑不成功就会无罪释放,上位妖精们认为这是伟大的妖精神狄海婀对罪犯的宽恕。就在我要射出弓箭时,弓弦断了,我眼睁睁看着奶奶痛苦的痉挛直到最后咽气。
      什么“勇往直前!”都是狗屁!
      我咒骂着,看见他们将我奶奶的遗体高吊在城楼上,警示每一个人遵守法律。
      奶奶一直都是遵纪守法的公民,他从来都不会做违法的事,更何况罪名还是偷窃妖精族的秘宝!我敢用神狄海婀之名作担保,奶奶一定是被冤枉的!
      这些话在奶奶刚入狱时我就和别人说过,他们对我的话嗤之以鼻:“你奶奶自己都认罪了。”
      所以奶奶的死没有引来什么人的悲伤,我回家找了一根银丝(我不知道它是什么材料做的)作弓弦,晚上将吊奶奶的绳子射断,小心的接牢遗体搬运去乱坟岗
      。
      “勇往直前!孩子!你的命运在等着你!”现在我又想起这句话了。
      我竖起尖耳朵,倾听周围的动向。敏捷和速度是我的优势,我不会让别人先动手。
      月亮的黑暗遮盖住太阳的光辉,现在是月亮黑雾最浓的时候,陆地上基本没有光芒。树顶的叶子被风吹得沙沙作响,我的皮靴重重落在泥土上,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声音,动物好像都凭空消失了。
      作为与自然相融合拥有敏锐直觉的妖精,我的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这是什么力量竟可以影响这整片林?
      有惊无险的走到了乱坟岗,是的,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小心翼翼的放下遗体,我拿出铁锹开始挖坑。一般的妖精不需要干体力活,他们只要在眼前用手搭个方块,念动咒语,地之精灵会自动离开留出一个刚好置放棺材的洞,可惜我不会魔法,我还记得别人用小魔法捉弄我而我无能为力的窘态。我只能努力用弓箭射击,用另一方面弥补我不会魔法的遗憾,直到我小有成绩才有人放弃对我的魔法捉弄。
      我的手不停歇,继续挖。乱坟岗中尸体、遗骸凌乱的摆在泥土上,我不愿意奶奶像他们一样死后不能被土精灵带走,我要将洞挖得很深。
      即使是我,连续挖坑3个小时头上还是渗出了一些汗。月亮发出的邪恶迷雾渐渐散去,但是藏匿于树林中的神秘力量仍然未曾散去,甚至于越来越近。我停下挖掘的动作,举起弓搭上箭,警惕的环顾四周,如果这只是一只野兽我能在瞬间秒杀它。
      “你不必如此紧张,来,深呼……”中性的声音,未等他说完话我转身一箭直射声音的来源。
      那人距离我不远,甚至可以说很近,我惊讶于我竟然一直没有察觉他。我用铁锹的金属面反射被月亮黑雾重重阻挡的阳光,微弱的光聚成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点,只能照亮弓箭的位置。那人显然避开了箭,箭头正插在一具横躺着的骷髅的第三四根肋骨中央的间隙中。
      “好险,不然我的骨头就要被射穿了。”
      我瞪大了眼睛,望四处张望,声音方向并没有人,我也没有感到任何气息。
      “嘿!我就在这里!”我顿住,像被法师释放了冻结弹。我眼前是一具骷髅,这具骷髅正在做起床的伸展运动,骨节间嘎吱作响。
      “晚上,哦,不。还有十分钟就是次日早晨了。因该是早上好吧!”他朝我鞠了一躬,完全没有肉的骨头动作起来是那么的滑稽。
      “你在这里有什么目的?”我问。这个问题远比“你是谁?”又用多了。
      他高高举起自己的双手表示自己没有恶意。当然没这是在我用弓瞄准他的情况下。
      “我没有恶意只是在等一个人。”我感到林中的神秘力量并不是他发出的。
      见我没有攻击的意向,他试探性的放下手。
      “那么你等到了吗?”我重新拿起铁锹挖坑。
      他还未来得及开口,远处力量力量的波动打断了他的话。我背上箭筒想要去一探究竟,被他拉住了手,我又在不经意间被他靠近,这让我很惊讶。
      他示意我安静,然后从地上挑出一个骷髅头,嘴上默念着咒语:死亡与死亡相连,寂静与寂静相接......
      后面还有些我停不懂的话。
      骷髅头的眼睛里骤然闪起光芒。
      他高高举起头颅,让头颅的双眼对着地面,土地投射出一片不远处的景象:
      一位柔弱的人类女子被同为人类的男子追上并按倒在地,男人们嬉笑着扒除她的衣服。
      我挽起弓,看不下去准备出手相救。
      “你知道哪一方是好人?哪一方是坏人?”他又拦住了我,骷髅没有□□却非常的有力。
      “我不管,总之我就是要救她。”看情况就因该知道女人需要救援吧。
      我搭弓瞄准天,这样就能射中隔了一片树海的男人。
      “何必脏了你的手?我来好了。”他的语气中尽是快乐,如果他有血肉,此时因该笑得很灿烂。
      在我打量的目光下,他又开始念咒语,这次我一个字都听不懂了。
      乱坟岗中部的安息的尸体,残骸开始自动起来,刨开泥土爬出,自主地列成一排像是小支部队。骷髅指了指女孩在的方向,小队迈着一个节奏朝那里大踏步。
      “你这是亵渎死者!”还好我的奶奶没有在他的控制范围。
      “他们在地表浅层不受地精灵保护,不用白不用。”
      我无力与他争论,观察骷髅头眼中的影像。
      人类看见骷髅小队吓得拔腿就跑,女子受惊更加严重,跪在地上纹丝不动,知道的她这是吓呆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胆色过人。随着骷髅小队的逼近,女子吓晕过去,骷髅们把她抬回来,这场景就像死神来收人。
      “你是死灵法师?”我问。
      “对,我叫伊尔。”他转身看着我。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我有些奇怪,因该没有什么东西。
      “你不觉得害怕?”
      “不,常人对死灵法师有误解,他们觉得死灵法师是黑暗和死亡的代名词,实际上死灵法师是值得尊敬的。”这是我在一本魔法书上看到的,书上写死灵法师时非常高级的法师,他们能同时和土精灵风精灵索要力量,要知道一个普通法师只能和一种精灵沟通。
      这时月亮的黑暗邪雾完全散去,晨光照满大地。
      伊尔从脚背开始长出□□,非常白皙,甚至于有些苍白,黑色的眼眸,不愧是经常和死物打交道的人。不过或许是我的错觉,他的头发异常的亮,可能是阳光的关系吧。
      “黑色的!”我惊呼。我们这里头发的颜色和你掌握什么元素的魔法有关联,譬如红色头发的人可以和火精灵沟通索要力量,而像我这个魔法白痴头发是白色的,代表虚无,无法与魔法精灵构成联系。黑色的头发我从来都没有见过。
      “没什么好惊讶的。死灵法师的头发都是黑色。”
      “哦。”我为我缺少常识感到羞愧,低下头。“呃......”我流鼻血了。
      “怎么了?”他问我,我低着头没有看见他此刻的表情。
      “你先穿件衣服吧!”我捂着鼻子。(为什么没有捂眼睛?)
      他用魔法幻化出一件白衣,不对称的布料斜搭在身上,恰到好处的遮住该遮住的部位,不过我总觉得这样反而比他不穿来得更加性感......
      妖精族不分男女,我若是再晚一些扭头恐怕就要失血过多了。
      “这身衣服不好看?”他顿了顿,“那这个呢?”
      出于礼貌我需要转头给与他评价。
      我一定要好好补血了。“还是刚才那套吧。”
      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
      谈话间昏厥的女孩已经被抬了过来。骷髅小队不分轻重的把她丢在地上,一点都不懂的怜香惜玉。
      “吾命令汝等,将此坑挖深!”他指着我之前挖的坑,骷髅小队很快拆下自己的肋骨(汗!)开始刨地挖坑。
      十几个骷髅就像鼹鼠一样的钻了个洞。
      “把这具遗体轻柔的放进去!”骷髅小队服从命令将奶奶的遗体安放妥当。
      “现在!”他的每一句话都是不容抵抗的命令,“填上!”
      “谢谢你的帮忙,伊尔。我叫拉克莱斯。”
      他眯起眼睛,好像我报的是假名:“拉克莱斯?记起你真正的名字吧!”
      “信不信由你,我就叫拉克莱斯。”我有些气愤,他竟然怀疑我的诚信。
      他但笑不语,他的笑很漂亮让我有一瞬间的失神。
      “再把这个坑填上!”
      待我回过神,骷髅小队已经减少了几名成员,地上多出来几个刚填的新坑。我有幸目睹了骷髅们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的诡异画面。
      “这下他们就能受到土精灵的辟护了。”他拍拍手掌,好像这些坑是他挖的一样,“这个女孩该醒过来了吧。”
      然后非常神奇的,女孩睁开了扇子一样的睫毛。
      我怀疑伊尔身上存在着某种神力。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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