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难得认真》乌有

22、第二十一章

　　烟火到了尾声的时候，上来一个穿着火辣的少女。
　　“哟，空鹤少女，你终于来了。我们可是有好好欣赏你的表演哦。啧啧，不错不错。”豪爽的夜一一把搂过少女，把一杯酒塞进对方手里。
　　少女仰头一饮而尽，骄傲地说，“笑话，志波家的烟火，尸魂界第一，能不精彩？！”
　　搁下酒杯，眼光扫过在座的众人，看到了陌生的面孔。
　　“哟，有新朋友来，夜一也不介绍一下。我是志波空鹤，未来尸魂界第一的烟火师。”
　　柳色以茶代酒，举杯示意，“在下柳色，这两位是我弟弟，这个叫看起来闷闷的叫端木雁，这个叫虹元。”顿了顿，“今天能看到这么精彩的烟火，真是太幸运了。”
　　柳色想刚才喝下的那杯酒后劲有点大呢，现在开始觉得有点上头了，竟然觉得眼前的两位少女耀眼得让人不敢直视呢，真像……苍穹中绽放的烟花。
　　打过招呼入席，空鹤刚坐下，平子就凑了过来。
　　“空鹤丫头，听说你前两天又把你家给炸啦？海燕那家伙估计这几天正焦头烂额吧。”
　　“嘛，大哥不会生气的啦，大不了再搬家就是了。这种事情，炸着炸着就习惯了，喏，喜助你说是吧？”枪口转给了喜助。喜助觉得自己脑门上出现了具形的汗滴滴。端木雁坐得近，自然也是听到了这话的，不由得想起了寝室的那次爆炸。炸着炸着就习惯了吗…….真不愧是和夜一喜助混一起的人哪。
　　浮竹适时插入，“空鹤，怎么不见海燕和岩鹫呢？”这三兄妹没一起出现在夏祭上，海燕该不是遇上什么事情了吧。
　　“大哥现在大概在帮岩鹫那个小笨蛋捉他的波尼，一会才能过来。刚才波尼被烟火的声音惊吓到了，跑了出去。”
　　波尼是岩鹫养的小野猪，严格来说是海燕帮岩鹫养的，因为岩鹫喜欢。空鹤不喜欢那些野猪，但对大哥溺爱岩鹫的这种行为无可奈何。
　　浮竹叹口气，这三兄妹的生活，还真是从不缺乏惊喜，永不平淡。
　　既然海燕岩鹫都会来，那今天就不用去志波家拜访了。

　　外面烟火的声音渐渐平息，终归于无。天空恢复了它应有的宁静，但大地上仍然人声鼎沸。
　　楼下空地，搭起的高台上，歌舞表演开始了。
　　远远地听到歌声传来，高高低低的声音，缠绕在耳际，时有时无。
　　有人在弹唱，唱着似水流年留不住，春光易逝。
　　咿咿呀呀的声音，在这夏夜里听来，竟然慢慢地把人沉溺其中。
　　柳色觉得自己可能真的醉了，思绪开始飘远，酒不醉人人自醉。
　　浮竹望着对面的女子，她可能酒量太浅了，就喝了一杯，脸颊就已经开始染上晕红。目光落在自己这边，眼里仿佛溢满了星光，闪动着流光溢彩。但浮竹知道，她不是在看自己，自己只是恰好坐在了她视线的前方而已，那目光，没有焦点。
　　低头，收起自己的目光，浮竹听到京乐一手执酒盏，一手打着拍子，唱起了小调。惬意地眯起眼睛，嘴角带起丝丝笑意。
　　醇厚的嗓音，悠扬的曲调，模糊不清的曲词。
　　哼完一曲，手一扬，酒盏尽空。
　　“啪啪啪”
　　众人拍掌的声音让醒悟过来的京乐有一丝丝羞窘。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家都停下来听他的哼唱。
　　“久闻京乐队长文武双全，才艺过人，今日才算见识了。不知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带头拍掌的卯之花队长问到。
　　京乐微微从刚才的窘色里解脱出来，平常他不会这么失态的，今天气氛太好，一时忘情了。
　　“卯之花队长取笑了。没什么才艺，刚才一时情不自禁了。这首曲子，是以前在现世听一个卖唱的艺人所弹唱，名字我并不知道呢。”摸摸下巴，“不过，据说，是一支异国的小调。年代久远，或许我记得并不准确呢。”
　　柳色听到这曲子，先是怔了一下，然后就慢慢欣赏了。
　　此时听京乐这么一说，一时情动，吐口而出：“这曲子，名为，《明月千里寄相思》。”
　　众人都好奇地望着柳色，京乐面带讶异地问到：“想不到柳色小姐也听过。我只听过一次，也不知道记得准确否？”
　　柳色略一沉吟，取下腰际挂着的佩饰。
　　喜助认出就是刚才自己好奇的那个据说是一件乐器的奇怪佩饰。
　　其他人只见柳色取下腰间的蛋形挂饰，双手轻捧，放在嘴边，嘴唇微启，清亮圆润的声音响起。
　　正是刚才京乐哼唱的那首小调，只是细微地方略有不同。
　　京乐的指尖情不自禁地随着曲调在酒盏边沿轻轻弹动，眯起眼，整个人仿佛都沉浸到其中。
　　其他人也静静地听着这不知名的乐器所奏出的曲子，只是各人眼中闪过不同的思绪。
　　端木雁感觉有点奇异，这样的柳色他从没见过，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让悠扬的曲调带出自己的心语。
　　怔怔地看着她吹凑的样子，眼眸低垂，蛾眉轻颦，不知怎的，浮竹突然觉得自己心跳有点不稳。手抚上心口，却摸到那个御守，想到刚才得知旁边那两人只是她弟弟时心中闪过的不明情绪，似乎，是一种叫欣喜的东西。
　　一曲终了，柳色收敛思绪，慢慢地重新把乐器系到腰际，手指轻轻抚过。
　　“‘人隔千里路悠悠，未曾遥问情已清，请明月带问候。’敢问柳色小姐，词中，是否有这么一句？”京乐道。
　　“不错。您只听过一次就能记住这么多，记性可真是好呢。”微微一笑，柳色回到。
　　“柳色桑，这乐器叫什么名字呢。”这次说话的是平子，他对新奇的事物充满兴趣。
　　柳色低头抚弄挂着乐器的流苏，低语：“埙。这是埙。”
　　“‘伯氏吹壎，仲氏吹箎。’想不到古书中提到的埙今日竟能得见，柳色桑才真当得才艺超群呢。”京乐感叹。
　　“您见多识广，柳色刚才，献丑了。”柳色淡淡回到。
　　倦意浮了上来，柳色觉得这样的氛围不太适合久留。
　　虹元看到柳色脸上的一抹倦意，知道她不想再多待，便趋身上前，查看柳色的身体情况。
　　扶住虹元递过来的手，柳色低喃：“小元子，我有点累了。”
　　揽过柳色的肩，虹元向众人道：“今日承蒙各位盛情，得享此良辰佳宴本当尽兴而还，不醉不归。奈何家姐病后初愈，容易疲倦，不宜太过劳累…”略一停顿，歉意地继续道：“扫了各位的兴致，还望见谅。他日席上相逢，定陪君醉笑三千场。”
　　身为医者的卯之花队长马上回道：“大病初愈需要多休息，我们理解的，请不要为此感到过意不去。”
　　柳色向各位颔首，低声道了一声抱歉。虹元扶着她退席，端木雁向夜一和喜助低声道失陪之后也跟了上去，三人就此离去。

　　目送三人下楼走远了，众人才又开始了交谈。
　　“那位柳色小姐，是个妙人呢。”平子倚在矮桌旁，一手支起下巴，呐呐自语。“人长得漂亮不说，手艺也好得没话说。”想起刚才吃到的茶点，平子觉得意犹未尽。
　　“更难得的是居然还这么善曲艺，平子你说这样的人如果不拐进自己家是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夜一听到平子的话，也嘻嘻哈哈地附和，提起之前的笑言。
　　“夜一你这家伙是觊觎人家那一手厨艺吧，哈哈。”空鹤取笑夜一。对夜一的性子她可是了解的。这家伙，对美食美酒的兴趣可是多于什么美女才女。
　　浮竹听着其他人的戏言，无来由地觉得有点闷闷的，想起离开时她有些苍白而带着倦意的小脸，以及虹元保护意味浓厚的动作，以及那瞬间闪过的想起身的冲动。甩甩头，浮竹觉得自己可能是不自觉地喝太多了。
　　把浮竹的动作看在眼里，京乐觉得自己这个老友真的需要开窍了。席间浮竹的目光几次投向柳色，从柳色吹凑曲子开始到三人离去他的目光更是没有挪开过，如此明显的动作，自己想要装作没看到都不行。
　　“想必那位姑娘生前定是出身不凡，连‘埙’这么古老的乐器都会，还能吹奏异国的小调，可能是受过很好的教育吧。一举一动，都透露出很好的教养，比起一般的贵族家小姐也毫不逊色呢。”京乐说出自己的见解，对柳色会吹‘埙’这件事他比较惊讶，想不到她竟然会吹奏异国的曲子，不可否认，自己的确很欣赏这种才艺兼备的美女。
　　见京乐都这么说了，喜助也来了兴致，补充说：“我可是听说她追求者众，但却至今没人能入她的眼呢。”
　　“看来是位比较挑剔的人，也有可能是，宁缺毋滥。可能是周围亲近的人都太优秀了，所以眼界比较高吧。”凤桥楼刚才和虹元交谈甚欢，对虹元的谈吐很有印象。弟弟这么谈吐不凡，想必家教很好了。
　　“优秀么？”夜一懒洋洋地重复，一手枕着酒坛，“端木雁是很优秀，就算以四枫院家的标准来看，也很优秀，想必将来会成为一名出色的死神呢。喜助你说是吧？”
　　喜助没有接话，倒是一直没说话的曳舟问：“好像，柳色小姐的另一个弟弟并没有进入真央呢？”
　　说到这里，平子突然冒出一句：“他身手不错哦。”
　　众人好奇地看着他，疑惑他怎么知道。平子一手抚过自己的头发，回想般地说：“刚才我第一个瞬步过来想和柳色小姐来个亲密接触，他可是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呢，差点就对我出手了。”
　　平子的瞬步和观察力有多好，在座的人都知道。
　　卯之花队长感叹一句：“这样的人不成为死神是静灵庭的损失呢。不过他对自家姐姐还真是照顾得无微不至呢，席间就一直在注意柳色的一举一动，柳色一有不适他马上就发现了呢。”
　　说到这里，浮竹也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卯之花队长，柳色小姐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吧？她刚看起来不太舒服的样子。”
　　卯之花摇摇头，“没看出有什么大碍，只是看起来有些体虚而已。”
　　“咦，浮竹队长很关心柳色小姐呢，刚才我有看到你盯着她看哦。”心直口快的爱川罗武，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轰，浮竹感到自己的血液一下子冲上了脑部。
　　“啊啊，抱歉我来晚了，花了太多时间去捉岩鹫的波尼。”适时出现的黑发少年爽朗的声音打断了浮竹正欲出口的解释。
　　挠挠头，海燕对眼前诡异的气氛有点不太适应。
　　“呃，我有打断什么吗？啊，别介意，请继续，请继续。”
　　京乐觉得还是为老友打个圆场比较好，“海燕你来晚了，都没看到美女哦。来来来，罚酒一杯，罚你让我们等了这么久。”
　　苦恼地继续挠头，“说好就一杯啊，待会我还要扛空鹤回去，可不能喝醉了。”
　　空鹤听到他的话，不满地叫囔：“大哥！”
　　众人被这对兄妹的互动逗得哈哈一笑，热闹再度降临，刚才讨论的话题随之抛到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