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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章：与封黎的死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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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他是不是疯了！”
封华捂着胸口向后退了几步，悲伤中带着绝望，他看了看落姬又看了看封黎，觉得心越来越痛了。
铮爻说得对，他们都是有心魔的人。
若不是当初他的一己私欲，封黎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更没有机会变成这样。
“不是我不帮你，若是唤醒铮爻，除非以命换命。”
封华话音刚落，封黎的眼神明显亮了一下。
“哪怕死我也愿意。”
他就是这么执着，觉得一切都值得，封华知道自己拗不过这个逆子，只得答应道破玄机，但是他有个条件。
“除非幽冥之地的人愿意，否则我不允许你在滥杀无辜。”
封黎不卑不亢的看着封华，良久他坐在椅子上笑了笑，淡定的可怕，“我又没有杀人，何来滥杀无辜？”
“你…”封华实在无话可说，一气之下说出了灭空的秘密。
“要想放出铮爻，就要拿你自己的魂和命去换，你若真不想活了就去吧！”
听见封华这么说，封黎一刻都不耽搁，打算离开。
“我一定可以成功！父帝相信我。”
不顾落姬的哭哭啼啼，封黎走了，再次来到风沙漫天飞垩难海。
他的时间不多，施法让自己的元神进入灭空，希望能说服铮爻和他一起逆天改命。
睡觉铮爻可是认真的，这些年谁都唤不醒他。不仅是这样，被灭空杀死的神灵，元神会变成养分，永远留在灭空，可以让铮爻的法力越来越强大。
封黎进去以后，一片黑暗中看到了一束光，那束光是铮爻的心境和过往。
他耐心的看了一会儿，眼看时间不多了，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元极丹，那是铮爻的执念…
“魔尊…还想要元极丹吗？”
混沌之中铮爻听见元极丹三个字果然睁开了眼睛，四周一片漆黑，但看不见任何人影。
“谁？”铮爻皱眉问道。
“我是封黎…”
这个名着实不怎么讨喜，甚至让铮爻有些厌恶。
封黎很久都没有得到铮爻的回应，已经猜到铮爻对他的态度。
没有任何辩解，他只想谈条件…
“你不是想要元极丹吗？只有我可以帮你。”
“只要你肯帮我逆天改命，我们都可以成为真正的神明。”
“重获自由不好吗？”
絮絮叨叨说了很久，久到封黎觉得再不出去就会被铮爻当成修炼的养分。
“魔尊，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铮爻还是没有任何回应，一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模样在黑暗中打坐。
虽然是这样，但封黎并没有善罢甘休。
“你若不出去，我可能会杀了云麒，元极丹你就再也拿不到了…”
“你敢！”铮爻咬着牙回应。
“呵。”封黎冷笑一声，“果然你还是舍不得元极丹是吗？”
铮爻眯了眯眼，继续沉默，但他心里一直在盘算如何给封黎一个教训。
他是心魔，控人心智是他最在行的。
施法没过多久，封黎果然疯了。
他看到了妖后桐凰找他索命，他还看到了封华将他襁褓时送走的寄语，更是看到和他一起承诺推翻天族统治的秦朔说他后悔了。
“不可能，你不会后悔的，我们做的事是正确事，是正确的！”
封黎越是发疯，幻境就越强大，他还在幻境中看到了他自己，那是他没看过窥天境时候的样子，天真无邪，皎月容姿，眼神里都透着清明干净，而不像现在只有算计。
另一个自己走近他，惹得他恐惧的向后退去，封黎变成了现在这样，甚至不能接受这是事实。
“别过来，别过来…”
封黎打算逃跑，后面全是他害死过的人。
“你想逆天改命，为什么要我做鱼饵？”妖后浑身上下血淋淋的，恨不得上去将封黎掐死。
“你说我是功臣，经过我同意了吗？”
这是铮爻的声音，在封黎内心中的铮爻也要找他索命。
不仅这样，还有被冥帝私下里处理掉的几位早就发现他秘密的绊脚石，通通在他面前。
封华也在埋怨他，“秦朔的儿子可是魔族，至今下落不明，你觉得这样是正确的，还是你的一己私欲？”
“你做这些无非是为了魔族上位证明你是对的而已，你真的为三界考虑过吗？”
……
一个个问题压的封黎喘不过来气，他是有私心的，他答应过秦朔，魔族若引不来天劫，就让秦朔的儿子继承泰山神作为弥补。
可他隐瞒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点，天劫很可能会让封冥塔下的恶鬼现世，但他不在乎，他只想拼一次。
每次造孽他都不断告诫自己他是为了三界，只有这样他才能心里平衡，自我催眠。
就在此时，铮爻露出了一个前所未的邪笑。
他在灭空当中对着一束光亮走了出去，将封黎独自留在了封印里面。
没过多久，铮爻就从垩难海走了出来。他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和浅淡色的衣着似乎都不太满意。
心魔可以是任何一个人，自由的感觉让他有了重生喜悦。
云麒在朝华殿幽禁好多年，这个期间他确实颓废很多，但大多时候也没闲着。
铮爻临死前说他没本事，他承认。因此他潜心修炼，争取早一点走出九天去垩难海找铮爻所化的灭空，这样他们永生永世都不再分开了。至于什么天帝之位都不重要，他宁可跟着铮爻四海为家。
“徒儿。”
云麒在朝华殿修炼，听见熟悉的声音在叫他，一时间百感交集的他站起身四处寻找。
“我在这。”
铮爻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云麒一抬头，一个非常陌生的人坐在他宫殿的天窗口。
仔细一看，云麒认得出那双宛若星河般的眼眸。他以为这是铮爻不带面具时的样子。
“师尊，你回来了？”
这一刻云麒激动的浑身都在颤抖。
整个朝华殿就他们两个人，云麒哭的像个孩子。
“师尊，我知道错了，是我害了你…”
铮爻是来拿回元极丹的，至于云麒的道歉他也是顺便接受，毕竟他对于云麒爱不起来，更恨不起来。
“没关系，你上来让我摸摸…”
“……”
云麒第一反应，铮爻这是有多饥渴？一回来就要摸他？
就在这个时候，还没等云麒飞过来，铮爻突然觉得神魂溃散的感觉。他能感觉到体内还有别的灵魂，是封黎…
“你等我，我还有事…”
铮爻说了这句话就走了，他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回到垩难海，却怎么样也回不去灭空。
“怎么会这样…”
铮爻只觉得自己浑身剧痛，慢慢的变得意识不清。
这个时候，他的体内有个声音传了出来。
“魔尊，我在灭空里只和你互换了一半的灵魂，至于来之前，我吃了三颗苦患果。”
这是封黎清冷的声音，是铮爻最讨厌的声音。
“你算计我，就不怕我和你同归于尽吗？”
“你不会，不然就不会甘愿选择自保被封印。”
铮爻躺在沙子上，默默的和封黎做斗争，可惜他还是败给了苦患果，很快他就法力全无了。
这时候，封黎还是封黎，他从地上爬了起来，往朝华殿的方向飞了过去。
“魔尊，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不然我杀了云麒，就在你面前如何？”
铮爻知道封黎是认真的，他就个失控的像了疯子，无法控制，眼看九□□华殿就在前面，铮爻不得不叹了口气。
“我答应你，但我也有个条件。”
“说。”封黎语气冷然。
“你不许再害无辜的人，除非他们是自愿配合你引来天劫。”
沉默了好久封黎转身回鸿栖殿。
“可以，不过我们要签一份死契，免得你法力恢复后反悔。”
铮爻做这一切都是被迫的，他签那份契约的时候不断的告诫自己，他是为了元极丹，而不是云麒。
两个人死契达成，若是铮爻想反悔，那必定形神俱灭。
看到死契，封黎的脸上总算有了点笑模样，在铮爻眼里，甚至可以说成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双方没什么特别的变化，只是封黎的魂魄和铮爻的魂魄交融，以至于封黎的眼睛和铮爻的一模一样。
按照约定，铮爻就是帮忙的，只要封黎不违反规定，铮爻便一直在虚空中等待召唤。
好在铮爻看着封黎太过糟心，宁愿躲在虚空，也不想和封黎多说半句话。
云麒还以为铮爻彻底复活了，一个人在在朝华殿来回踱步。
他被天帝云千岁幽禁在朝华殿出不去，也不敢出去，生怕再给铮爻添麻烦。
他以为铮爻还会来找他，没想到一个多月过去了，铮爻一点动静都没有，朝华殿的窗口空荡荡的，那天他们的对话就像一场梦一样。
云麒甚至怀疑那真的是梦，他期待的梦，梦里他向铮爻道歉，得到了原谅…
这时候，朝华殿的大门响了，云麒在空荡荡的殿中听得格外清楚，是祈煊给他的暗号。
这阵子祈煊倒是没少往这里跑，云麒足不出户外面的事却知道不少。
他跑到大门口，殿门外面的玄铁牢锁打开了一道缝隙。
“你怎么来了？”
祈煊每次都鬼鬼祟祟的，这次也是如此。
“告诉你个大事，铮爻所化的灭空被封黎仙君收服了。”
听到这个消息，云麒如雷灌顶，被封黎收为法器的灭空他是拿不到的，也就意味着铮爻回不来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