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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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风时回到房间，就立刻拿出煎锅给自己做了个玉子烧。
从孤儿院出来后自己生活的那么多年里，他倒是练就了一手还算不错的厨艺。
将玉子烧倒扣进盘子，藤原风时用小刀快速划成几等份，坐在餐桌旁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后，飞速夹起一块塞入口中。
这是藤原风时的小习惯，即便一直以来都是独自一人生活，他也喜欢将这份生活摆出满满仪式感的模样。
与此同时，五条悟却没有立刻回去休息，而是来到某处漆黑一片的空地。
没有光，也没有微风，就如同与世隔绝的地方一般。
他就安静地站在那里，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人到来一般。
突然，万籁俱寂之中，五条悟发出一声冷笑。
“来了啊。”他说。
“五条悟，汇报情况。”
现实中没有声音，这是在五条悟脑海之中响起的。
看来那群老东西，是不打算明面上插手了。
啊，真是烦人，他们自己好奇得不得了，甚至对这么一个小孩子忌惮万分。结果，连试探调查这么点事情还需要派别人去做。
不过。
五条悟放在口袋中的手随意动了动，嘴角也连带着勾起。
调查这件事落在自己手上，也不是什么坏事。
如果被高层的那群老不死的，发现了风时身上那股隐藏着的力量。
不会是什么好事。
“还是和之前一样，藤原风时不具备任何作战能力。”
耳旁，立刻回荡起一个激进万分的声音：“那么，那个二级咒灵已经被祓除，是什么情况？”
五条悟嚣张放肆地发出一声讥笑：“怎么了？身为老师，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学生被咒灵攻击吧？”
没有任何回答声音，他猜，咒术总监会的那群老东西大概被自己的这几句话气得不行吧。
本身他们之间，暗中的矛盾就处在日益增加的状态中。
五条悟向来不受那群老东西的管教，老东西们对于他的忌惮也是越来越大。
目前明面上还没有产生裂痕，但是五条悟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短暂的风平浪静。
“藤原风时还需要继续观察，并且周身需要增加封印……”另一个声音继续响起。
五条悟嫌他们讲话停顿时间太久，还附带着极其显老的喘气声，直接开口打断。
“喂喂，藤原风时是东京咒术高专的学生，我目前是他的负责老师，我的学生应该如何处置，应该全部由我来考虑吧。”
如果将风时交给这群人，结果不用猜，一定会以各种原因而永久封印。
搞不好，可能连性命都会出现危险。
“先汇报你的计划。”
五条悟转身，随便敷衍地回答：“计划比不上变化，条条框框太多了，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没再管高层的那群人，他用咒力将那几人的声音隔绝在外。
果然，他对他们的看法从未改观过。
总监会，真的是由内而外的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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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上次吉田百货大厦中的那一次任务，藤原风时身体中的那股力量已经成为了他与五条悟之间共同的秘密。
高专里其他人的眼中，藤原风时依旧是那个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咒力可言，甚至不具有丝毫战斗力的“废物”。
他与五条悟两人不约而同地开始了完美无瑕的表演。
平日里，一年级与二年级共同训练时，藤原风时装作上回与虎杖悠仁对战受到的打击过大，也明确了自己的真正实力，已经差不多是放弃了的状态。
其他同学也并没有再说什么话来企图挽留，或者其他劝阻。
毕竟这也是藤原风时的一大伤疤，谁都不会缺德到主动来揭。
十分感谢同学们如此贴心照顾人，所以五条悟私下会给他接些小任务，对外谎称咒具训练。
经过了铃木健二事件，那股力量也不再像之前那样，隐藏在身体深处极难召唤。
聚拢在手心，形成漩涡什么的，对藤原风时来说，已经不是什么难事。
几次祓除二级咒灵的任务下来，他已经能够做到独立且轻松地祓除任务目标。
某个周五的课后，学生们的时间充足，藤原风时准备回宿舍简单冲个澡后去采购些生活必需品。
谁知刚回去脱下外套，门便被敲响。
藤原风时心中隐约有个大概，不紧不慢地走去开门。
果然，门外站着的是五条悟。
“晚上好小风时，出门练习吗？”
藤原风时此时仅仅穿着一件短袖，底下是刚换上的宽松中短裤。
好像稍稍有些裸.露？
回忆一番自己出现在五条悟跟前的模样，好像都是穿着衬衫打着领带，再正常不过的男大学生模样。
脑子里一团乱，藤原风时越想越不对劲。
明明穿着的是夏季最常见的家居休闲服，却产生了一种自己在五条悟跟前什么都没穿的错觉。
啊啊啊！
这是什么情况！
藤原风时向来冷若冰霜的面上，居然也会浮起极为明显的淡红色，他侧身躲到门后，歪着身子看着五条悟。
“练……练习？现在吗”
说到后面，他声音渐渐地小了下去。
总觉得，说再多就成了狡辩。
尽管自己什么都没说。
五条悟点头，也不知有没有注意到藤原风时的这点小动作，还有面颊上的一抹红晕。
“嗯嗯，毕竟现在这个时间段，学校里就没什么人，不会被发现。”
没什么人。
不会被发现。
藤原风时只听到了这么几个字眼。
……
感觉，越说越不对劲。
真的是他的问题吗？
“啊……好的！”意识到自己停顿时间过长，藤原风时赶忙出声。“五条老师稍等，我去换下衣服。”
五条悟靠在门框上，撑着下巴点头。
从这反应，也无法推断出，刚才他究竟有没有读取自己的内心。
藤原风时动作快得和打.仗一般，这间公寓面积不小，但唯一的缺点就是一间式，卧室与客厅厨房间只有半堵墙挡着，他几乎是缩在房间最里端的角落那换好了衣服。
换上的是他最近新买的一套运动服，主基调黑色配合着浅白色条纹，稍稍宽松，却还是极为修身。
藤原风时换上站在五条悟跟前，心情已经得到了平复，却还是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
一定是五条老师的问题，太过不对劲了，自己因为和他接触时间有点长，也跟着不对劲起来。
五条悟今天是墨镜状态，他将藤原风时整个上下打量一番，眼神里带着丝丝玩味。
“这身衣服，很适合你。”
手指置于桌面，轻点着打节拍。
五条悟说了一句这。
藤原风时顿了顿：“谢谢。”
是害羞了。
自己这一定是害羞了。
没想到他藤原风时，从小到大被不同人以不同的方式定义为无情无义的寡王的那种人，也会有因为一个人而害羞的一天。
这……
他还在因为这么一点极为离谱的事情发呆愣神，跟前五条悟已经站起身，走至门边。
“再不抓紧，野蔷薇他们大概就要回来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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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事要紧，现在需要被练习的是自己的能力，如果被第三个人看到了也许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经过提醒，藤原风时二话不说，立刻抛下心底那些离谱的杂念，跟着五条悟来到高专内部某个偏僻的练习场的角落处。
这个地点，他感觉自己很大概率又要开始不对劲了。
不过好在即将到来的是高强度训练，还可以分散一波注意力。
也行。
五条悟今天居然还带了道具——一块再普通不过的木板。
他两根手指捏着这木板，举到藤原风时眼前。
今天的练习内容，不会是徒手劈木板吧？
藤原风时脑子里闪过了十分不对劲的一个猜想。
……
怎么回事，现在的自己还能不能回到曾经？？
“集中注意力。”五条悟见他很明显地出了神，伸手，中指指尖弹在了藤原风时的脑门上。“看着这块木板，我挑了很久，算得上是材质最硬的一种了。”
额头上的疼痛感尚未消去，藤原风时一下子清醒了不少，连忙点头。
五条悟捏着木板，又朝他眼前凑近了些。
“集中注意力，试试看能不能靠你聚拢的咒力将这块木板破坏。”
……啊？
这岂不是比徒手劈木板还要离谱？
即便他面上毫无表情，可眼睛是不会骗人的，五条悟瞬间读懂了藤原风时的心中所想。
“觉得很奇怪吗？”
五条悟站直了身子，那块木板依旧飘荡在藤原风时眼前。
“放轻松，你看——”
“咔嚓。”
他话音刚落，木板也应声断裂。
整齐得很，断口处连半点锯齿状残留木屑都没有。
啊。
震惊藤原风时活在这个世界的十八年！
五条悟不知又从哪儿变出来一块一模一样的木板，捏着他的手腕递给他。
“来，试试看？”
藤原风时的手腕有些纤细，五条悟轻轻松松就握住，甚至拇指还能朝外翻翘一些。
怎么会这么瘦？
五条悟视线扫过比自己矮上一些的男孩，发现他即便是脸颊上最该有肉的地方，也近趋于皮包骨头了。
藤原风时的注意力全都在如何才能做到五条悟刚才那般破坏木板，全然没有察觉落在自己面上的视线。
现在，感知咒力什么的不是难事，但是想要聚拢它们，还不是靠掌心，恐怕藤原风时根本就做不到。
盯着木板中间的花纹，他稍稍尝试一番。
真的有些无从下手。
藤原风时刚准备抬头，与五条悟讨教，谁知感觉身前人影的消失不见，紧跟着的是身后笼罩而来的，满满的雄性气息。
五条悟就站在他身后，双手持着他的手腕，并没有灌输咒力或是其他行为。
仅仅在他耳旁说了声。
“专心，这样试试。”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13】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