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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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五条悟说的话，在藤原风时心中，大概已经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用处了。
他会下意识地告诉自己，五条老师的话，听听就好。
反正可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变了。
当然，这些话都是独自一人时藤原风时才会思考的。
在五条悟身旁猜想有关他的什么东西，和背后嚼他舌根毫无区别。
那个叫HOMRA的酒吧，已经不知道离自己有多远了，好像五条悟带他经过那里，纯粹只是给自己过个眼瘾，看看成年人花天酒地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藤原风时只觉得自己跟在五条悟身后，走了将近十万八千里的路以后，身前人终于有所反应，停下脚步来通知道。
停顿来得太过突然，好在高专里的反应力训练藤原风时做得不错，他才没有直冲冲地撞上五条悟的后背。
歪了下头，藤原风时从他身后探出去，终于看清了眼前的状况。
这似乎是个生意不太好的商场，即便周围街道人气都还算不错，大白天的这栋楼房里居然丝毫没有一个人影。
“这是……？”
藤原风时感觉，莫名有些渗人。
“吉田百货大楼，几年前是这一带人气最旺的购物中心。”
五条悟确认过周围没有任何人的存在以后，迈开腿朝建筑物内部走去。
藤原风时跟上，一边听着他继续介绍。
“后来，吉田百货里开了家超人气的沉浸式鬼屋，以东亚第一恐怖为噱头打着广告。来的顾客当然不会少，一开始鬼屋工作人员也会注意排查，因为恐怖程度过高，每个付费进入的顾客甚至还需要出示身体方面的健康证明。”
“但就在半年前的某个下午，因为暴利而赚满钱袋的股东们已经不会再去在意那种小细节了，出示健康证明也只会减少一天进入的顾客数量。所以，一位名叫铃木健二的中年男士在没有被索要任何身体健康证明的情况下，进入了鬼屋。”
五条悟对百货大厦内部的情况了如指掌，径直按下了直升电梯。
电梯门在身后关闭，头顶灯光似乎还有些接触不良，一闪一闪地，配合着外部铁丝“嘎啦嘎啦”的摩擦声音。
更加惊悚了。
“这个鬼屋究竟是多么恐怖的程度，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去知道了，不过，铃木健二进入以后，就再也没能出来。”
灯光暗下时，五条悟平淡地说道。
“发生了什么？”藤原风时没有受到过多影响，甚至十分好奇接下来的情况。
“死于突发性心脏疾病，连一秒钟的抢救机会都没有留给别人。”
“叮咚——”
电梯停在了四楼，门开以后，外部漆黑一片，唯一的光源便是楼到尽头的安全通道提示灯。
是阴森万分的荧光绿色。
光是看着，内心便是沉沉的压抑感。
一只脚刚刚踏出电梯口，突然间，藤原风时的大脑感觉到了一股微微的，如同电流一般的咒力涌动。
很熟悉。
就像那一次，在新宿，自己即将被一级咒灵袭击前感知风吹草动的时候。
这里，存在着诅咒。
“你猜得没错，能够被感知到的，就是死去的铃木健二的怨念化作的诅咒。”
五条悟再一次毫无顾忌地暴露了他喜欢读取他人内心想法的癖好，甚至还嚣张地插着口袋，从残破且落满灰尘的道具堆中走过。
“事故发生以后，他的家人纯粹想借此机会讹鬼屋方面一笔巨款，因为每个进入的顾客都有签订过人身安全协定，最后他们也没能得逞。后事也办得十分随意，草草了事。导致了铃木的怨念越积越多，形成诅咒，缠绕在吉田百货的周围及上空。”
所以，曾经的一个繁华昌盛的商场，最终走向破败不堪的原因是这个。
藤原风时弯腰，从高高挂起的白色道具衣物中穿过，灰尘味道刺鼻万分，弄得他鼻尖有些微微痒。
“我的教学方式和那群老东西制定的，可能完全不同，小风时，或许你需要做好一点心理准备。”
这里道具繁杂，甚至还有不少悬挂一半，已经分辨不出形状的东西垂在那里，藤原风时看不到五条悟此时所站的位置，只能够听到他的声音，却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
“什么？”他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可立刻，方才大脑中的那股波动变得强烈了起来，并且逐渐清晰，就如同雷达感知影像一般，慢慢地形成了轮廓状态。
有东西，应该正视铃木健二的咒灵，正在缓缓逼近自己。
五条悟已经坐在曾经用作断头台的道具上，胳膊肘撑着大腿，时刻观察着这一切，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我的方式，就是实战。这是咒术总监会派下的一个小任务，我帮你接了下来。风时，现在就是课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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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风时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
甚至还有些兴奋。
不光是因为五条悟为自己构造的独特模式，更因为自己也不再是先前那副什么事都没有办法做的状态了。
很明显地感觉到了身体内部对于咒力的感知变得清晰，并且——
藤原风时侧身，躲过了铃木健二的一拳攻击。
“你也是来……利用我的吗？”
化作咒灵状态的铃木，几乎已经变成了干柴瘦人的状态，眼袋极为严重，眼球也微微突出。
那双无神的眼滚了滚，跟随着藤原风时的动作运动。
目前还不能知道铃木的等级，根据散发的咒灵来看，不会高，暂时将他定义为二级咒灵。
但是藤原风时体内的力量还处在未能开发状态，即便只是二级，他也不能贸然上前。
迈开腿，他朝鬼屋内某处还算空旷的地带跑去，顺便从口袋中取出曾经禅院真希交给自己的东西。
一把折叠式小刀样子的咒具，专门为和他们这般无咒力的咒术师们使用的。
看来刚好，适合现在的自己。
稍稍努力，将咒力注入咒具之中，刚好身后的铃木已经拔腿追来，比方才猛上一倍的攻击落下，眼看就要伤到藤原风时自己。
捏着刀柄，他抬手，闪着寒光的刀刃直冲冲地对着铃木健二。
“刺啦——”
听到了刀刃割破血肉的声音，很显然，是咒具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铃木发出一声惨叫，随后立刻恢复正常。
他手掌的那道伤口，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愈合。
具有愈合能力，情况又有些不妙。
然而铃木的血液似乎因为诅咒浓度过高，居然已经开始腐蚀刀刃的表面了。
藤原风时感觉心脏被绷紧，不由自主地开始紧张了起来。
不巧的是，刚好脚下横出一根假人的道具手臂，他一下便被绊到，摔倒在地。
铃木火速来到这里，指甲变得尖锐无比，划破空气，急急下坠。
尖尖的一个点，缩放在藤原风时的瞳孔之中。
五条悟已经站起身来，准备远距离支援。在他眼中，这并没有什么，只是一次即将被定义为失败的课堂练习而已。
藤原风时瞳孔缩紧，眼看着铃木健二的尖锐手指即将触及自己胸膛。
危险。
极大的危险。
就好像曾经，一百八十年前的某个夜晚。
那个夜晚发生了什么？他不记得了，只是，记忆指向了生死的分流处。
瞳孔缩紧为一点，然后，如同炸裂烟花一般，咒力汩汩涌出，藤原风时眼里闪过一丝阴狠，伸手，掌心汇聚了不断涌上的咒力，形成漩涡状的攻击波后，朝铃木健二胸膛处一推。
“啊啊啊——”
惨叫声响起，就如同铃木健二丧命的那天，悲痛欲绝。
咒灵痛苦地捂着胸口的伤痕，然而却一点都无法阻止他灰飞烟灭的速度。
铃木健二的声音消失，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任何有关他的存在。
因为攻击而产生的后坐冲力，藤原风时在彻底祓除铃木健二之后，一不留神便摔倒在地。
剧烈地喘息着，心脏处仍然慌张不已。
刚才，自己几乎是从死神跟前走过，对吧？
太……太危险了。
等等。
所以说，综合自己使用能力的两次情况来看。
都是自己濒临危险的情况下，不自觉地就使用了出来。
所以说，这股能力，实际上是自己的一个保护机制吗？
藤原风时定了定神，摊开手掌，看着刚刚那股能力涌动的地方。
……是这样吗？
远处，五条悟若有所思。
不过当下最重要的，还是去看看小风时有没有受伤吧。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1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