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师小姐不想做Mafia》脆底面包

66、第六十六章

　　三个月后
　　德国，德累斯顿。
　　蓝天白云微风，绿树河水古堡。作为德国萨克森州首府和东部仅次于柏林的第二大城市，在经受战争轰炸的废墟上建立起来的新城依旧美丽。
　　以上是普通人对这座城市的印象，而在里世界，它的知名则是因为现今封存于日本东京一件事物——「德累斯顿石板」，王权者及其氏族和权外者的力量来源。近几十年来，日本和世界其他地区异能者觉醒比率大幅增加，自然跟这些以往被尘封的东西重见天日离不开关系，甚至连数百年近乎一潭死水的咒术界都不能逃离影响。
　　五条悟的诞生便是最有力的证明。
　　虽然在那些“老橘子”——清水秋奈每每想到这个词都忍不住发笑，五条悟损起人来的确是缺德又形象——达成的共识是“五条家新「六眼」的出现打破了多年来咒术师与咒灵的平衡”，但是只要稍微动动脑子，便能联想到“为什么五条悟会诞生呢？”再加之咒灵无论是数量还是等级的全面进化，清水秋奈个人倒是认为五条悟的出现才是「自然」为了调节平衡的措施。
　　——为了避免某人顺竿爬，她并没有把自己的观点拿出来跟人讨论过。
　　不过说一千道一万，落到眼下的实际情况便是即使五条悟满世界跑，依然有做不完的任务、祓除不完的咒灵，清水秋奈良心发现的结果只是导致了她也变得格外忙了起来，以至于到了中原中也和芥川龙之介都想要赶快跳级毕业去帮忙的程度，这还是因为清水秋奈不允许他们放弃自己的学业，两方妥协的结果。

　　下为海盗AU小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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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嚏——”坐在船头的五条悟揉了揉鼻子，“看来前面是一座冬岛呢。”

　　瞭望台上的虎杖悠仁嘴里咬着肉，含混不清地朝下喊道：“是的哦！头儿，我们要登陆吗？”

　　清水秋奈回想之前的旅程，快速在心里估算了一下，“船上的食物不够了，一些药品也需要补给。”

　　这下全票通过，五条悟跳起来准备去收帆——没办法，这艘起步阶段的海贼船虽然不大，目前却只有他们三个人，每人都是身兼数职。

　　挑了个偏僻处把锚放下，约定好汇合时间之后，清水秋奈看着只简单换了长袖和披风的两人，无奈提醒道：“既然感觉冷就好好穿上衣服啊！真不知道你们俩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

　　“嘿嘿，我只要有酒喝就没事啦！”五条悟左手按住头上的草帽，心思明显已经飘到酒馆里了。
　　他们先前在为躲避海军的追捕连续在海上航行了一个月，酒的存储接近告罄，剩下的小部分因为在关键时刻可以代替消毒用的酒精被清水秋奈仔细收了起来。五条悟这时候的酒瘾不算大，但一样东西吊在眼前却老是得不到也足够让人抓心挠肺，他早就想上岸喝个痛快了。

　　虎杖悠仁跟着五条悟一本正经地附和道：“那我只要有肉吃也没问题！清水秋奈你最近越来越唠叨了，据说这样会老得快哦！”

　　“快滚！”清水秋奈笑骂，“两个小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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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座岛的面积不大，小镇群山环绕，周围都是茂盛的针叶林，看上去有些闭塞，半年前海贼王罗杰死前一句话开启的大航海时代看上去还没有印象到这里，居民对外来客不甚热络，但态度还是很友好的。

　　清水秋奈拎着各种物资走在石板铺就的街上，可能是环境太过相似，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故乡。

　　那同样是一个终年被雪覆盖的小镇，海边物产并不富饶，过去人们多是以上山打猎为生，他也不例外。但因为地理位置刚好是附近几条航道的交汇处，时常有商船经过并以此作为补给点，由此也衍生出各种行当。

　　清水秋奈偶尔会给几个人傻钱多的老板做做商业上的参谋赚点外快，也算是在附近小有名气，不过他并不热络于此。比起混杂在一群蠢货间被迫听蠢话，她更享受一个人在林间追逐猎物的感觉。

　　当然，现在的生活也不赖（这话她绝对不会在他的小船长面前承认的）。

　　她对故乡并不留恋，不然也不会跟着只有一面之缘的小孩出海，只因为那孩子问她，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这世界啊？”

　　那天夕阳照在五条悟的草帽上，他的鼻头被北海凛冽的风刮得通红，看上去有些滑稽，但他的眼神是却很坚定，仿佛已经听到了答案。

　　清水秋奈自然没有拒绝。

　　她如何能拒绝那人眼里的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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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真·上了贼船。

　　她可想不到自己从此过上了老妈子般的日子，只希望自家船长招募的下个船员好歹是个成年人吧。

　　清水秋奈突然想抽烟了。

　　她掏出火机，却听到前方的酒馆一阵骚乱，夹杂着“别让它跑了！”的大声吆喝。

　　只怕又是五条悟，这几个月清水秋奈已经对小船长的惹事能力有了深刻的认知。

　　「等会儿再过去吧。」她稳稳地点燃了香烟，漫不经心地想到。

　　毕竟对船长抱有足够的信任也是成为一个优秀船员的必备素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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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下一秒一团毛绒绒径直撞向了她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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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释一下吧。”清水秋奈对着虎杖悠仁淡淡说道，声音不辨喜怒。

　　即使她的手还放在怀里的猞猁五条悟身上，恐怖的气氛也并没有丝毫缓解，未成年默默缩了一下，此时此刻简直恨不得不小心被未知的恶魔果实能力者暗算从而变成动物的是自己，这样就不用承受这本不该由他来承担的审问了。

　　弱小，无助，但能吃。

　　“......所以，事情大概就是这样。”虎杖悠仁简单交代了一下酒馆冲突的起因和过程，说白了他和五条悟可以算是能力失控遭到波及的无辜群众，“那个能力者说12小时后他的能力就会失效，在此之前他也无法解除。现场还有其他被变成动物的人的同伴，他应该没有说谎。”

　　清水秋奈沉吟片刻，“这12小时之内，动物形态的人是没有任何记忆的？”

　　“是的，”虎杖悠仁回答，他突然涨红了脸，对自己的失职感到羞愧，“头儿刚变成猞猁就窜了出去，我忙着抓住他，就没有关注那个能力者了，不然我现在去把他找出来吧！他肯定还没走！”他猛地站起来。

　　“我不是在责怪你，”清水秋奈比了个坐下的手势安抚惊魂未定的小胖子，“那种情况下你首先关注船长是对的，要说失职也是我的问题。我们这个位置刚好能看到这里唯一的码头，今晚轮流守夜确保他没逃走就行。”

　　看着虎杖悠仁情绪稳定下来，清水秋奈深吸一口烟反思了自己，毕竟他俩都是实打实的未成年，作为团队唯一一个成年人，她确实因为同伴远超同龄人的实力就大意了。

　　“而且你说得对，那么多人的情况下，他不可能逃走，现在应该被另一支海贼扣押了，我们先不要贸然行事。”他打量着怀里正没心没肺发出发动机一样的呼噜声的大猫，“船长看上去暂时也没什么问题，天亮之后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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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水秋奈坐在山洞外面，为防止火光打草惊蛇，她没有点火堆。

　　她的猎人生涯没少经历这样的情形，要抓住狡猾的猎物，耐心是必不可少的，他甚至可以在雪地里一动不动蹲上一昼夜，眼下自然算不得什么。

　　只是出乎她意料的是，猞猁五条悟也跟着他出来了，猫科动物的眼睛在夜光下闪着慑人的光，她过去也和这些猎食者们打过交道，他们总是互相提防。

　　“而且你说得对，那么多人的情况下，他不可能逃走，现在应该被另一支海贼扣押了，我们先不要贸然行事。”她着怀里正没心没肺发出发动机一样的呼噜声的大猫，“船长看上去暂时也没什么问题，天亮之后再做打算。”

　　但是这只猞猁，这只耳朵上的毛簇是红色的猞猁却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威胁感，在冰天雪地里抱着一团散发热量的、打着舒服小呼噜的毛绒绒让他前所未有的安心。

　　或许是心理作用吧，毕竟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

　　出于微妙的泄愤心理，清水秋奈两手捧着大猫的脸，上下揉搓，低声道：“你就不能有一天让我省心吗！”

　　猞猁皱着鼻子想要躲开，却完全逃不出眼前这人的魔掌，“连摸都不让摸吗？小没良心的。”

　　反正船长恢复之后什么也不会记得，清水秋奈不用担心自己的形象受损，很是无所畏惧。而且毛皮的手感确实好，这一摸就停不下来了。

　　猞猁五条悟大约还是残存着一些身为人的潜意识，从一开始就对清水秋奈展现出前所未有的信任和依赖，眼下连被逆着毛撸也好脾气地忍受了，甚至还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脸以示亲昵。

　　直到不知好歹的人类得寸进尺地要撸肚皮。

　　这可不行！

　　猞猁炸着毛跳到一旁，留下已经完全沉浸在毛绒绒里无法自拔的人类徒自怅然。

　　尝试种种方法唤回无果，破罐子破摔的清水秋奈开始卖惨，“你还不知道吧，今天是我生日呢，生日却只能在雪地里挨冻......”

　　猞猁歪着头打量着低落的人类，像是在分辨这句话的真伪，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柔软的耳朵蹭过清水秋奈的侧脸，猞猁躺倒在人类身边。

　　只有今天，随便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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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阿嚏！阿嚏！”五条悟揉着鼻子从他的大副怀里爬起来，“秋奈酱，昨天有发生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