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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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作之助平生还是第一次被人评价为“好人”，不管前面那个修饰语，他想着总归是清水秋奈对他的夸赞。
自从被夏目漱石先生点醒，小说是创造笔下人物的人生、写小说的人不应该沾染人命之后，他放弃了杀手的职业，开始一边打零工养活自己，一边尝试创作，可惜两者都不甚成功的样子，除了想要成为小说家这个目前看起来缥缈无比的梦想之外，他并没有找到明确的道路。然而，就在刚刚，被路上偶遇的少女道谢时，他突然就有点明白夏目先生的话了。
像我这样手上沾满鲜血的人，也是可以慢慢赎罪的吗......
织田作之助的思维有些发散，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看着已经吃完饭正自觉收拾餐具的清水秋奈，他接下少女手里的盘子拿去刷洗，仍坚持说道：“你住在哪里？一会儿我送你回去，等天亮通车之后你就离开横滨吧。”
清水秋奈看起来颇为无奈，她说道：“我好歹是要比织田君你要大的，虽然我承认我不是横滨本地人，但我也不是会受上当受骗的类型吧？反过来倒是我要问织田君，你就不怕我是什么坏人要做对你不利的事情吗？”她坐在高脚椅上微微摇晃身体，“你这样也很矛盾哦？”
关上“哗啦啦”作响的水龙头，织田作之助用干净的擦碗布抹去餐具上的水痕，他说道：“我姑且还是能看出来的，清水桑不是那种人。”
“我是觉得你们横滨的小孩，都挺好骗的样子。”清水秋奈懒洋洋地说：“搞得我感觉自己像是操心的老母亲。”
很遗憾，织田作之助并没有接住她话语中的槽点，只是问道：“那清水桑来横滨是干什么呢？”
清水秋奈挥挥手，“突然被人用敬语称呼总感觉哪里不对，不如我们交换吧，我叫你‘作之助’，你也别用敬语叫我了，唔，你要是叫我‘姐姐’我会很开心哦！”这也算是某种恶趣味吧，清水秋奈有时候就很喜欢“为难”比自己年纪小的孩子。
“......”织田作之助最终还是坚持道：“清水。”
“嗨嗨，”她觉得自己大概是被五条悟传染了，要比过去不正经很多，就这样毫无负担地把锅推给五条悟，清水秋奈说起吃饭时想起来的事情，“作之助你是一直会接各种兼职吧？”
“嗯。”话题彻底被清水秋奈带歪，织田作之助只能老实回答。
“那什么活都可以做吗？”
“我能力范围之内吧，还有，”织田作之助顿了一下，“不杀人。”
清水秋奈没在意，“我当然不会让你去杀人啦，话说作之助你应该对横滨很熟悉吧？”
“是的。”织田作之助明白过来清水秋奈是要委托自己做事情，他点头回答道。
“是这样的，我打算在横滨租或者买一套房子，最好是带院子的，不过现阶段普通公寓也可以，你能帮忙吗？”清水秋奈问道。
织田作之助不解，“可你去找专门的中介机构不是会更便利吗？”
“我没时间啊，”清水秋奈也没办法，“家里有小孩要安置，学校里也有事情要做......不过我也不着急，你可以闲的时候帮我看看，我先付佣金吧。”
清水秋奈拿出钱包，然后，她突然又想到一件事情，还没等织田作之助反应过来就听她继续问道：“作之助你会介意雇佣的地点在横滨之外吗？”
“啊？”织田作之助有点接不上她跳跃的思路，不过他也没打算想明白就是了，他回忆起自己以前接过的杀手任务，不确定地说：“不介意吧......”
“那就好！”清水秋奈右手攥成拳头轻轻击在左手手心，“你可以当保姆吗？唔，也不能说保姆吧，反正是类似的工作，照顾三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其实主要是做饭还有陪他们，一周大概要三四天，在东京，我包吃住，就是工资可能要比市面上的行情低一点，当然这都是可以协商的！日结周结或是月结看你的需求，周六周日你回横滨或是随便去哪里都可以，在家也没问题，其他时候要请假也都OK。”
清水秋奈一口气把想到的都说出来了，越说越感觉是个绝妙的主意，虽说咒术高专课程不多，但她现在二年级又是刚转学，一周要有一两天是在学校的，更不用说还有时不时的任务，看同学和前辈的情况，出差都是常事。
她不可能一直请假在家看孩子，也不可能把三个孩子仍在家里让他们自己生活，而且虽然她有在认真考虑送他们去上学，但从弱肉强食的擂钵街到和平的小学总需要一个过渡期，首先就是要让芥川龙之介和中原中也学会控制自己不在受到刺激后下意识地使用异能，即使上学之后，一段时间内也需要陪在他们身边保证不出什么意外。以上这些要求，清水秋奈一个人是很难做到的，即便请保姆也只能照顾他们的一日三餐，顾不到异能上面的事情。
而织田作之助就不一样了，他年纪不比三个小孩大多少会比较亲近感，但是能独自在横滨长大现在，自理能力肯定没问题，反应速度和身手也都不错......
“对了，我姑且问一下，作之助你是异能力者吧？”
织田作之助不知道清水秋奈秋奈是怎么猜到这方面的，但他已经被她的一大串话说得有点懵，“......是，但是我能力一般情况没什么作用......”
“没关系没关系，因为我家小孩有两个是异能力者，以后可能会有相关的问题出现，我担心你害怕。”清水秋奈说。
“处理异能力者失控我是没问题的，”织田作之助瞬间领会了清水秋奈话里的暗示，他对这种事情还是比较熟练的，“但我——”还没答应呢......
清水秋奈接着说：“那就没问题了，到时候作之助也一起去上学吧！要成为小说家总要先学习基本的知识吧，你们在一个学校也能相互照应。”她怕织田作之助有什么顾虑，又补充说道：“我没事的时候都会在家，其实工作没那么忙，你接下一个稳定的工作也有更多的时间可以用来创作小说不是吗？”
织田作之助确实被清水秋奈说动了，他也没什么拒绝的理由，于是点头同意。
“因为没有合同，我回去之后拟好打印再给你签字，这些钱你先拿着。”清水秋奈数也没数，直接把钱包里大额面值的纸币都塞给织田作之助，“咱们俩的饭钱还有我提前支付你的工资，证明我不是在诓你。”她想了下夜蛾老师来横滨的时间，“你没有手机的话，后天下午三点我们还在这里见面吧，到时候一起去东京，没问题吧？”
“好。”
就这样，现年十五岁的织田作之助接下了一份不知要持续到何年何月的保姆工作。
本来织田作之助坚持要送清水秋奈回去，但他们这一番话下来，天色已经开始泛白，清水秋奈直觉如果不能赶在三个孩子醒之前及时回去并当做无事发生的话，可能会出现某种她也不想面对的场景，于是坚持催着织田作之助去休息，她自己研究了下地图，挑了条最近的路回去。
路上跑着也不费心力，清水秋奈便开始心算自己的存款，她数学一向很好，不一会儿就在脑子里做好收支表，横滨的房子暂时搁置到再接几个任务之后，她手里的钱至少过接下来两个月还没问题，而且高专本身就有很多堆积的任务，只有工作缺人干，不存在人没工作做的情况，所以目前看着像是花钱如流水，但还是收入大于支出的。
清水秋奈对钱其实没有什么执念，不然也不会手上刚宽裕点就这么花，但有钱确实能做到世上绝大多数事情，她暗暗决定等看织田作之助和三个孩子没问题的话，还是多接活儿干吧。
第三天，横滨市政府大楼
出现在夜蛾正道面前的是清水秋奈并三个小孩。
“？怎么多了一个？”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清水秋奈可以确定她在夜蛾老师的脸上读出了这句话。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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