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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卷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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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时分,距离秋祭大典还有五日。王景指挥着宫人完成了最后得整修。郑喜突然进来将王景拉到一边,轻声说道“王大人,皇上请您去听涛阁。”
王景点了点头说道“臣稍后就去。”
郑喜没有多说什么便离开了祭殿。见他离去,韩和走到了王景得身边说道“皇上找持节大人?”
“韩宫人有什么事吗?”王景并未回答他依旧检查着眼前得场景是否与图纸上得一致。
“额….这里得工程已经完工,真是辛苦大人了。”韩和转口说道。
“呵呵,对亏了韩宫人和这些宫人,这方才能那么快得完成。”王景看着他微笑得说道。
“吾等只是听从大人得命令行事而已。当然将来吾等也会依旧如此。咱家再去那边看看,这相退下了。”说着,转身离开。
将来也会听从我得命令?是对我表达忠心吗?王景疑惑得看着离去得背影。
入幕时分,王景才离开祭殿来到了听涛阁。由郑喜通报了一下,王景便来到了内室。刚进门,便看见慕容坚正在试穿衣服,只见那并非是件黄色得龙袍而是一件火红得衣服。只见那红衣之上金龙缠绕,红莲镶边,显得是那么得独特。王景心中不由想起了和他第一次见面得场景,那时慕容坚也是穿的这样得红衣,不同是那时他并不是什么持节,而也不知这慕容坚居然是皇上。
看着呆呆看向自己得王景,慕容坚并退了左右上前拉住了王景得手“博苒,这件衣服漂亮吗?”
“漂,漂亮。但是永固,你怎么能穿红衣吗?皇上不是应该….”
“呵呵,博苒喜欢就好。何必那么在意它得颜色。这件衣服可是我在秋祭时要穿得哦。”打断了王景的话,慕容坚缓缓得说道。
“祭祀要穿这个,怕是不妥吧。”王景说着不由微微摇头。
“有何不妥?”说着抽出了墙上的佩剑“博苒拿这个砍我。”
听他一说,王景不由迟疑了。这,难道这是衣服是传说中得软甲不成?还是他在试探我得忠心?
“博苒发什么呆啊?”慕容坚笑着看着王景。
“我…”怎么办?是砍还是不砍?来不急思量了,王景下定决心拿起宝剑用力向慕容坚身上砍去。只听叮得一声宝剑硬生生得被挡在了衣服之外。果然是软甲。此时王景脸上已经是冷汗连连。
慕容坚摸了摸胸口嘟着嘴得说道“博苒,怎么那么用力。弄得好像和我有仇似得,砍得我生疼。”
“没…没有。我…我只是不知道要用多大得力气,所以才,所以才。”说着剑掉落在了地上。
“哈哈,看你紧张得样子。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故意得,故意逗你得啦。”说着用手抬起王景微微低下得下颚。“我就是喜欢看你脸红得样子,好美。”
发现自己再次被他戏弄,王景心中不由觉得很生气“你只知道欺负我便是了。”
“哪有。”慕容坚一把抱住了王景“我怎么舍得欺负你呢?”
“我...”王景不知如何回答。
“博苒,你知道吗?秋祭之时便是我动手之日,到时我便要与他们一场恶斗。如果,我输了,也许就再也不能活着离开那里了。”说着慕容坚得眼中泛出淡淡得忧伤。
从他要求王景修改秋祭的规划起,王景便明白这秋祭便是他得动手之日。看来他是一刻也容不下他们了。但是之后到底鹿死谁手,这真是连王景也无法料得的。“为何那么急着动手,在等等不好吗?”
“这陆鹤不容我等,这朝堂不容我等,这西晋王朝不容我等啊~!博苒,你能明白吗?”抱着王景得手更加紧了。
“我….明白。”
“这几日,在这里陪着我吧。”说着,慕容坚吻住了王景。待这一吻结束,王景羞涩得低下了头。博苒你知道吗?也许以后,我再也不能陪你了。
第二日,当王景从卧榻上醒来时,慕容坚已经不在他得身边,想来已经去早朝了吧。穿戴好衣服,坐在镜前宫人上前帮他梳理着长发。自母亲去世后,王景便没有睡过几次安稳觉,总是会突然得醒来。唯几次也就是上次慕容坚前去驿站找他那次,和昨晚那次了。为何和这种人在一起反倒睡得安稳呢?王景失神得想着。
突然思绪被身后得宫人打断“公子要梳什么样式得?”
“什么?”王景迷惑的看着他。
那宫人见王景怎么一问不由笑着说道“就是头发得样式啊,过去宫内得公子得头发可有很多得样式。不知公子喜欢哪种样式得?”
宫内得公子?难道,难道那把他王景当成龙宠了。想至此,王景不由羞红了脸。这也难怪,这龙宠在这皇宫之内,本来就是有得。昨晚他又和慕容坚一起共眠。虽然什么都没干,但是在外人看来怕是没有那么简单吧。想到此随口说道“随便扎一下便可以了。”
“是。”说着,那宫人从侍盒内拿出一根水蓝色得发带给王景一看。王景瞄了一眼随意得点了点头。那人便给王景扎了起来,一边扎着一边说道“公子得秀发可真好,发色乌黑,光可见人。我梳了那么多年得头都没见过那么好得发丝。”
王景未作回答静静的看着镜中得自己。听父亲说过,我张得甚是像亡故得母亲。当年母亲也是这样照着镜子让丫鬟帮她梳头的吧。想着不由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得脸颊,当年得母亲也又着这样得面貌吧。
梳理完毕,那宫人退了下去,内室便只剩下了王景一人。站起身看了看镜中得自己,乌黑得秀发未像过去那样扎于头上,而是自然得披于背后,下端用发带扎起。这样一梳倒是给原本俊美得脸庞更加增加了一分柔美之色。细白得皮肤因为昨日得安眠而微显粉色,整个人得气色看起来顿时好了许多。而那白色得纱衣更是给整个人增加了一份无可言语得飘然感。
百无聊赖,随意得在内室里翻看了一下文卷,王景突然被墙上得一副牡丹图吸引了视线。他缓缓得走到那画旁边欣赏着。只见那红色得牡丹,艳丽无比,绿叶白露得衬托得如此的娇艳欲滴,果然是副好画。想着,王景看了看画上得落款,只见上面用小楷写着晋明帝泰宁十六年;秋;永固。原来是慕容坚得画啊,没想到他到是画得一手好画。
反正无事,想着王景准备把画取下细细欣赏。刚取下画,王景顿时吃了一惊。只见在那牡丹图之后,居然还有一副画。只见画中得女子豆蔻年华,颜如错彩镂金,云发丰艳。蛾眉皓齿,粉妆玉琢。那嫣然一笑,更是千娇百媚 。一席红装绣着朵朵牡丹让这画中得人儿增添了一份艳丽。此人…是…。想着王景看向了落款,只见画上得落款写着落花情,了然心,此情烙心上。德帝和昭五十三年;子崖。
子…子崖….这居然是那人得画。那,那这画中得女子…想到此,王景不由后退了几步。猛然得看到了镜中得自己。这,这张脸,这…莫非,莫非这是娘得画像。但是这画怎么会在慕容坚这里?为什么又那么隐蔽得挂着?为什么?千万个疑问,王景得脑中一片混乱。突然王景丢下手上得画,飞奔着逃离这房间。
不知跑了多久,当王景清醒了意识时,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这深宫得何处。只见一个雅亭边种着几株牡丹,王景不知怎地便走了过去,呆呆得看着这些牡丹。
“何人这么大胆,竟然敢私闯福寿殿。不要命啦。”一个宫人模样得人大声呵斥道。
听得有人呵斥,王景木然得转过了身,正好对视住正入殿门得太后。太后看了眼前得王景不由一怒。“来人,把这个大胆得刺客带进福寿殿,哀家要亲自审问他。”说着两个侍卫立刻上前架起了王景拖入了福寿殿。这张脸,这张脸。为何这张脸还会出现在我得面前,难道那个女人阴魂不散来到这里找子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为什么她得容颜没有丝毫得改变,难道她是妖孽不成?对,她一定是妖孽,不然子崖怎么会那么迷恋与她?妖孽,你这个妖孽我今天一定不会放过你。
福寿殿内,王景被两人架着跪在地上,原本梳理好得秀发已经被弄做一团,混乱得披散在身后,身上得纱衣也因为刚才得拖拉而多处磨损,身上也有多处得擦伤。目对眼前完全失态得太后。王景疑惑着,你不是胜利者吗?那慕容生为了权利金钱,利用够了我娘,最后还抛弃了我娘。而你当今堂堂得太后,当年成为他得皇后,而且还是当时内宫里唯一得女人。为何看着我得眼神是如此得怨恨?难道你在怨恨我娘吗?为何会怨恨一个被抛弃得女人?
“大胆刺客,哀家何时让你可以抬头看着哀家了?来人张嘴。”应声一个宫人走上前去,手上拿着得是红色戒尺。只听啪得一声,戒尺重重得打在王景得脸上。嘴角血顿时流了下来。啪,啪,啪,又是几下,王景疼的泪都快流了下来,但是他硬是忍了下来。不能哭,不能哭,绝对不能在这个女人面前哭。打了十几下,那个宫人终于停手。王景此时得衣衫已经被冷汗浸透,嫩白得脸颊何时受过如此得毒打,顿时便肿了起来,嘴角更是鲜血直流。
看着如此得王景,太后冷笑一声说道“大胆刺客,快说,是谁派你来行刺哀家得。若是你说出来,哀家自然会给你个舒服得了断。不然,呵呵~!”又是一声冷笑。
“臣….臣…..臣并非刺客,臣是理部….持节….王景….。今是…..为了秋祭…..之事….才会进宫得。谁….谁知…臣下….迷路…误闯了…..此地….望….望太后….明察。”嘴上实在是疼痛得紧,话也说不全了。
怎么是男人的声音?难道,难道是那人。太后不由想起了那日殿上之人。恨,也怪你居然生得和那贱人一样的容貌,也就休怪哀家了。“理部持节?误闯?哈哈哈~!真是华天下之大稽。堂堂得理部持节怎么会不着官服?理部持节又怎么会不认得这宫中之路?看来不对你用大刑你是不会招供得了。来人取银针来,哀家到要看看你能撑到何时。”说着两个侍卫将王景按在地上,而那福安拿着一包银针走到身边。
“你到是说还是不说?”太后再次怒声说道。
“臣…..无话可招。若是…..若是要惩罚臣…..误闯后宫…...请太后…..将微臣….发配执掌寺发落。”
“好,我看你还嘴硬多久。福安上针。”一声令下,福安拿着银针向着王景得几个痛穴扎去。一阵刺痛,王景紧紧得咬住了嘴唇,握住双拳,未叫一声。
“你倒是招还是不招?”太后依旧威逼着。
“臣….无话可招。”王景艰难得说出几个字,神智已经渐渐迷失。
“福安继续。”又是几根银针扎了下去。
王景只觉眼前一黑顿时晕了过去。
听涛阁内,郑喜和韩和看着堂上大发雷霆得慕容坚不敢做声。“怎么会让他一个人跑出得,还让他跑到了太后那里。太后本来就对他有所芥蒂。现在可怎么办,现在可怎么办。要是王景出了什么事情,朕要你们所有人给他去陪葬。”说着将一桌上的东西尽数推倒在地上。
“皇上,现在不是发火得时候,若不快快去救出王大人。怕是真的….”韩和在一侧缓缓的说道。
“怕是真的什么?”一个厉目射了过来。
“怕是真的要性命不保了。”
听得性命不保,慕容坚顿时跌坐在椅子之上。他怎么会不知晓,他怎么会不知晓。太后有多么恨王景的那张脸,这次太后绝对是不会放过他的。但是要我怎么救,要我怎么救。若我前去,太后只会更加迁怒于他。怎么救得了?
看着失神的慕容坚韩和继续说道“何不请皇后娘娘帮忙,一同前去太后那里,说王大人是新入宫的龙宠,然后请皇后娘娘将起带出。那皇后娘娘本是后宫之主,若是她要太后将王大人交出处置。太后自然也不好多言。只有如此方才能救出王大人啊!”
“这…”要我去求那个女人吗?她会帮我救博苒吗?
“皇上若是真心要救王大人最好快快动身,不然这王大人怕是撑不了多久的。”韩和看出慕容坚的疑虑接着说道。
我当然是真心要救他,我怎么可能看着他死去呢?“走,我们去凤仪殿。”说着便匆匆而去。
凤仪殿内,宫女们看到皇上纷纷的下跪请安。慕容坚也无心注意她们疾步走入内室。只见皇后正在绣花,看到慕容坚冲了进来,立刻放下手中的针线请安道“臣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了,免了,快点起来吧。”说着,慕容坚胡乱说着。
“臣妾这就命下人去准备点酒菜,皇上请稍等。”说着皇后准备叫身边的侍女前去准备酒席。
慕容坚一把便抓住了她的双臂说道“莲儿,不要准备什么酒席了。今日朕来,是有求于你。”
看着慕容坚焦急的神色,陆梦莲奇怪的回问到“皇上有求于我?”
“正是,朕求你帮朕一起前去救个人。”
“何人?”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他如此的担心?想想当日他们大婚之时他都未有任何的表情。为何今日的他会如此失态?
被问及此,慕容坚也不知怎么说好便含糊的说道“是朕的一个臣子,误闯了太后的寝宫。现在正在被太后审问。莲儿快快随我去吧,怕是时间一长那人性命不保啊!”说着,慕容坚的双眼都快冒出火来。
见他那么一说,陆梦莲别过脸去说道“既然是皇上的臣子,又和太后有关,臣妾又怎么管得了。怕是皇上急糊涂了吧。”
“莲儿….这….事情不是像你想得那么简单。到时,到时你便只管说那人是朕得龙宠求太后交由你来处理便是了。”
龙宠吗?那么这个人…陆梦莲沉默不语。
“莲儿,就算是朕求你了,好吗?”说着泪都快流了下来。
看着如此得慕容坚,陆梦莲只觉得心都碎了。那人到底是什么人?一个臣子吗?一个龙宠吗?为何永固会如此得在乎他?难道是他得心上之人吗?永固为何,为何你对我如此得冷淡,却要我去救你得心上之人?永固你得真得好残忍,真得好残忍。但是为何我还是无法对你断情呢?为何还是看不得你这模样呢?梦莲啊梦莲,你何时能看清这眼前得男子啊!他根本就从来没有爱上过你。之前的一切都是他的计划而已啊!
看着木然的陆梦莲,慕容坚绝望得说道“既然莲儿不愿帮我,那就罢了吧,朕自己去便是。”说着松下双手大步准备离去。
“等一下。”突然间,陆梦莲叫住了他“臣妾,臣妾愿意同皇上一同前往。”慕容坚回头看了看陆梦莲坚定得眼神,终于露出了一丝惨淡得微笑。
来到福寿殿,只见王景躺在大殿之上,身下和身边已经积起了一摊水,想必是多次被人用这冰水浇醒。站在旁边得福安得针包内还有了了几根银针,而王景身上却可见数十根银针。见此,慕容坚沉着得脸色不由更黑了。见此,太后也不在对着堂下得王景缓缓得说道“皇儿怎么突然来了啊,也不叫个宫人传报一下,到是叫哀家吃了一惊啊。”
对视了一下地上得王景,再看看福安那轻蔑得眼神。慕容坚恨不得现在便冲上前去抱起王景,怒打那仗势欺人得够奴才。没办法,现在的形势不是他发火的时候,博苒终有一天我会帮你讨回公道。
看那慕容坚怒颜相向,默不做声,身边得陆梦莲立刻说道“皇上和臣妾方才正在御花园赏花,听得有新进得宫人误闯了母后得寝宫所以特地过来看看。皇上心中都是母后,走得急。而臣妾也未让人来通报便闯了进来,这是臣妾的不是。母后如果怪罪就怪罪臣妾吧。”说着跪了下来。
见她那么说,太后也不好多言不是,于是微微露出笑脸说道“皇儿和莲儿那么关心哀家,哀家自然欢喜得很,又怎么会继续怪罪呢?来莲儿,快些起来吧。不然到要显得哀家蛮不讲理了。”
“那便多谢母后了。但是莲儿还是不敢站起。”
“哦,这是为何啊!”
“都怪莲儿没有管教好新进得宫人,让他误闯了福寿殿,惊扰了太后。莲儿最该万死,请太后责罚。”说着叫身后得宫女递上了戒尺。
“莲儿,这是做何啊!”说着看了看慕容坚,是你讨来得救兵吧。没想到你决然如此再呼这个人,难道你和你父皇那样受到这张脸得迷惑。若是如此,这人就更加不能留得。想至此太后心中一横说道“怕是莲儿弄错了吧,误闯哀家寝宫得并非是宫中之人,而是一个刺客。”
刺客,哼,看来你是定然要至博苒死罪啊。慕容坚怒目瞪着太后。
见着火药味十足得二人,陆梦莲接着笑脸说道“母后,那个宫人才新进宫中两日。怕是母后宫中得人不熟识。但莲儿却不会认错,他便是那宫人。记得那日我去皇上寝宫,正好看到此人和皇上在…”说着陆梦莲红着脸低下了头。
听得她那么说太后心中怒火更深,什么,他们,他们居然做出那种事情。
“母后,莲儿不再才,也是这后宫之首。今日这宫人,犯了宫规,自然是交由莲儿处置。若是太后觉得莲儿无这能力,自然可以请皇上收回我得皇后名号,莲儿自当毫无怨言。”说着看着太后。
莲儿,当日我也是觉得你是听话乖巧得孩子,又是宰相之女。所以才会将你许配给坚儿。怎么今日你竟然荒唐得帮着坚儿忤逆于哀家,难道是哀家看错人了不成。
看着太后不语,陆梦莲欲用手摘去头上得凤冠。太后见此立刻阻止到“莲儿且慢,母后又怎么会那么觉得呢。既然这人是后宫的人,那么就交于你去处置吧。”说着示意侍卫放下架着得王景,只听咚得一声,王景摔在了地上。见此,陆梦莲让两个宫人上前扶起了王景说道“臣妾这就回去审问于他,不久自然前来禀报母后。那么莲儿先退下了。”
“那么你退下吧。”看着即将被带走了王景,握着凤椅的双手不由青筋直冒。
陆梦莲站起了身后再次作揖,便和身边得宫女们准备一起离开。
“那么孩儿也告辞了。”说完便要离开。
“皇儿,难道没有什么和哀家说的吗?”
“没有。”丢下一句话,慕容坚大步离开了福寿殿。
哼,坚儿啊坚儿,你是越来越不听哀家的话了。本来哀家对你还有一份怜惜,既然如此,那么也就不要怪哀家不顾母子的情分了。
刚出福寿殿大门不久,慕容坚突然冲上前去一把抱起了被宫人扶助得王景,说道“不用你们,快传太医来凤仪殿。”说完就抱着王景匆匆得离去。
看着他离去得身影,泪从陆梦莲得眼中留了下来。不知何日你也会如此对我,纵然是莲儿死了怕也是也心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