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改编》破产小宝贝

20、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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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发生了的就是事实，是事实就不得不去面对。惊恐之后还是要坐下来分析个所以然，想想有可能的对策。

　　首先是死因可能会有新的解释，需要用绿色物质对动物进行试验，看看这个类似普通麻醉剂的东西会在它们身上发生什么反应。

　　然后是这个染色体。老黄和老顽童对于染色体相同的第一反应就是，如果自己分析错误，凶手是同一人就另当别论；

　　如果不是同一人，两者之间只可能有一种关系—— 血缘关系，从犯案的时间间隔来看，很有可能两个凶手是父子关系。

　　世界上难道还有一大群具有二十四对染色体的“人”吗？最多只能是有血缘关系的人。

　　这样一来，又有个问题解释不通了，和凶手发生过关系的女性都双眼暴凸而死，谁来产生下一代呢？

　　退一万步说，就算这其中有幸存者，就算他是被偷生的，出生时没有被发现，二十多年来不知接受过多少次不同性质的医学检验，难道从来没有发现过异常吗？

　　要不然就是一直生活在深山老林与动物为伴，现在淫性大发，跑到城市来作案？倘若如此，他的生母就是罪魁祸首，明知是一孽种还生他下来，不仅生下来，还要隐匿在深山之中将其养大，现在放出来祸害人间。

　　母爱再伟大，也不至于如此不顾伦理道德、丧尽天良吧，这一设想可能性不是太大，但暂时不能排除，因为这是目前唯一的一种解释。凶手既不是上帝造的，也不会从石头里蹦出来。

　　基于这种假设的前提下，世界上就可能还有一个人知道这对“淫.魔”父子的存在，那就是孽种的生母。

　　不过这些还都是假设，案子到了这一步除了假设一下，没有什么其他好做的。

　　—— —— ——

　　于此同时，在警方下死命令严格保密的情况下，消息还是神不知鬼不觉地传了出去。

　　第二天，以“二十四对染色体无头公案重现江湖”为标题的新闻出现在各大报刊的头版头条，不想天下大乱都不行了。

　　老顽童想起小宇提过的旧案和怪梦，答应过小宇，黄队长来了会通知他的，这次要不连那个吴星也一起叫上，让他们来个新老旧案的碰撞、梦与现实的神交，对案情有无帮助就剩这招了。

　　小宇听说黄队长在珠岛，带上吴星快速赶到。

　　第一次见黄队长时小宇还是个7岁的孩子，黄队长威风凛凛，气宇轩昂。如今再见黄队长，已年近古稀，真是岁月催人老啊。

　　紧要关头，无关过程就少了，直接进入案情相关的讨论。

　　老黄先分别听取了小宇和吴星的梦境，自己是老唯物主义，到现在也只有相信了。

　　其实话说回来，相信梦恰恰不是唯心的，梦是有实实在在的物质基础的，就是大脑。梦来自大脑，是客观存在的，只是科学还缺乏对梦的认知能力。

　　听完后，老黄说：“从两个人的梦境可以肯定，梦到的的确都是两案的现场，看来凶手也确有其人，虽然梦里只是一个片断，对目前案情进展没有直接的帮助，却帮我解开了两个旧案的疑团。”

　　老顽童本不抱任何希望，现在听说可以解开两个疑团，来了精神，凑过去细心听着。

　　老黄继续说：“原来我一直疑惑凶手为什么在雪水融化的天气穿布底鞋，一直按弱智或神经病来调查，自然找不到凶手。还有就是其中一名死者向晓红身上的刀伤是什么凶器所致，看来已经有了答案，刀伤很接近小吴梦里的弯刀，当时觉得应该类似镰刀。而凶手为什么穿这种鞋，可能和他的夜行装束有关，通常夜行人为了脚下轻便，是会穿这种布底鞋。不过要是有人故意如此打扮，也至少应该穿一双不透水的球鞋吧。”

　　众人表示赞同，只是过去了这么多年，穿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点是当前的问题。

　　老黄想案情都被报刊媒体全市公开了，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就接着分析：“小吴梦到最近的凶手虽然也是一身黑衣装扮，但不是夜行衣，脚下穿的是旅游鞋，不见拿弯刀，可以进一步证明前后凶手应该不是同一个人。”

　　跟着，老黄将两个凶手间必然存在血缘关系和绿色物质的情况给他们简单说了一下，希望对他们回想梦境带来帮助和启示。

　　吴星问：“如果他们有血缘关系，现在的凶手岂不就应该是24岁吗？

　　“对！是这样。”

　　吴星身上一阵鸡皮疙瘩，自己今年就是24 岁，难道和凶手的出生有什么关系？要不怎么会接收到凶手的信息，还在梦里和自己开那么大的一个玩笑。

　　小宇哥和凶手就扯不上什么关联了，所以接收不到现在凶手的信息，难道小宇哥是和凶手的父亲有什么干系才有旧案的片段？从自己和小宇哥两个人都在A市出生来看，这不是没有可能的，但是这种关系表现在什么地方，怎么扯上的就想不出来了。

　　小宇倒没觉得其他有什么，唯独对这个绿色物质有感觉。因为上次催眠的时候，带给他恐惧的正是绿色的沼泽，他深深预感到梦境、催眠和案情有着割不断的联系，还要多花些时间去分析整理。

　　眼下季节，珠岛难遇下雨，雷雨更不多见，老黄再呆下去没有多大意义了，反正飞机快捷，和老顽童商量自己先回A市，顺便查看一下旧案的资料，如遇特殊情况立即通知自己，随时赶到。

　　老黄还有一个想法，准备回A市去实施。

　　从理论上讲，如果凶手是父子，从当年案发的地点看，这个幸存的母亲在A市大学的可能性最大，他不想大张旗鼓，计划自己暗中查找，愿会有所发现。

　　老顽童看情形只能这样了，主动出击找不到目标，只有静观其变。

　　剩下唯一可做的事情，就是绿色物质的动物实验，不管有什么结果，把能做的功课都做足了总比不做的好。

　　老顽童在检验室，请检验员将冷冻保存的绿色物质拿出来做实验。

　　检验室里养着一些小白鼠，就是实验的对象。

　　小白鼠不具备人的抵抗能力，检验员先要将绿色物质按一定比例稀释后再吸入针筒里。

　　从笼子捉出一只小白鼠放在案上，小白鼠身体轻盈敏捷，好奇地到处用鼻子嗅着，已经被养习惯了，一点都不害怕。

　　检验员捉起小白鼠，将准备好的绿色混浊液从其背部注射进体内，然后放下，小白鼠依然欢快地溜达着。

　　不到一分钟，就见小白鼠四脚朝天翻倒在案上，身体轻微地抽搐着，老顽童和检验员仔细地观察白鼠的反应。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在白鼠身体抽搐的同时，它的眼球开始逐渐外凸放大，就在身体停止动作死去的时候，惊恐的鼠眼就此定格。

　　解剖小白鼠的结果显示，它死于窒息。

　　又拿几个白鼠做了相同的实验，结果大同小异。

　　老顽童倒吸了一口凉气，我嘞个乖乖！敢情那些死者不是被吓死的，而是被这绿色物质给害死的，

　　但是，凶手是有意还是无意地使用此物质置女性于死地，又是采用何等细如毛发的工具将其注入受害人体内的，就不好想象了。

　　老顽童觉得白鼠实验和案发现场状况还不太吻合，突发奇想，叫人去找只猫来，看看注射了液体的白鼠在天敌面前又会是什么反应。

　　检验员说不用去找啦，隔壁房间就有，于是捉来一只。

　　笼子里的一群小白鼠还没有看见猫，只听见猫叫就已经魂不附体，在笼子里到处乱窜、原地奔逃。

　　老顽童接过猫固定在案上，检验员从笼子里又拿出一只小白鼠，这次不敢放手，按刚才的程序给它打了针。

　　老顽童叫检验员松手，要看它的反应，果然手刚放开，老鼠就已经四脚朝天开始抽搐了，而且很快就停止了动作，眼睛变得和刚才一样。

　　老顽童完全明白了，绿色物质不仅会导致人死亡，而且在处于紧张和恐惧的状态下会加速死亡，这就是为什么雨夜的女孩会在数十秒之内死亡的症结之所在，这才是连环凶手案中受害者的真正死因。

　　其他环节虽然还不明朗，知道了确切的死因，心理上多少还是舒坦一些。

　　老顽童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告知了已经返回A市同样一筹莫展的老黄，老黄听了显得很高兴，遗憾自己在珠岛的时候没有立即进行试验，这个结果又解开了老黄对 20 多年前凶案的一个疑惑。

　　看来，并没有人在刻意制造恐惧，而是绿色物质，其根就在二十四对染色体上面，案情和不知哪个人身上流动着的这种特殊血液有着千丝万缕、不可分割的联系。

　　由于无法觅得淫.魔的踪迹，二十四对染色体连环强.奸凶杀案的警报迟迟不能解除。

　　新的二十四对染色体凶案又这样悬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