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有意》吾将上至

3、第 3 章

　　很快就到了现在，现在的我正坐在一家奶茶店里，正等着一个人的到来，没错就是秦陆航。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抛开了所有想为我庆祝的人，只因为想和他单独在一起过我20岁的生日。
　　我朝奶茶店外招了招手，他看见了我，然后他进来了。
　　“今天约我有什么事儿吗？”他问。
　　“嗯……今天其实是我的生日，我呢决定请你吃一顿大餐。”我神秘兮兮地说道。
　　“你生日啊？”他恍然大悟，“你怎么不告诉我？害得我连礼物都没有为你准备。我手里就只有这个。”说着，他提了提拎在手里的榴莲饼。
　　还是老样子，每次和他见面时他总会给我带上那么一盒榴莲饼，尽管我不喜欢吃，但我还是很开心他会给我带东西。
　　喝完奶茶后，我便带他去了一家看起来很高档的西餐厅。我早就在这里预定了，尽管这里现在人很多，但服务员早就为我预留了一个两人座的靠近窗边的位置。
　　我以前都舍不得在这么高档的地方过生日，以前过生日的时候身边的人都会给我买蛋糕，如果是我自己一个人的话也就随便买几个糖油果子就当是简单地庆祝一下了。我想起了小时候我过生日时，许意总会给我买一袋糖油果子，那时候零花钱很少，我问他那儿来的钱买糖油果子他告诉我每到我生日的前一周他都会把零花钱存起来为我买糖油果子。
　　“请问二位点什么？”服务员递来了菜单打断了我的思绪。
　　“两份雪花牛排，两份意面，一瓶红酒，谢谢。”我对服务员说。
　　“好的，稍等。”点好菜后服务员就离开了。
　　“你还想吃点什么？”我问秦陆航。
　　“这些差不多了吧，点多了也吃不完。不是你过生日吗？怎么搞的好像我过生日一样，还请我吃这么高档的餐厅。”他有点过意不去。
　　“啊，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生日呢。”我说道。
　　“哎呀，我生日还早呢，到时候再告诉你。”我想秦陆航大概是不想我破费为他买生日礼物才没有告诉我他的生日。
　　吃完晚餐后，我已经钱包瘪瘪了。再见了我两个月兼职的工资。
　　“天色还早，我请你看电影吧，毕竟今天你过生日，我还没送你生日礼物你就已经请我吃了一顿大餐了。”秦陆航笑了笑。但我仍然能从他的眼角读出那种忧郁感，嘴角上扬，眼角却毫无笑意。
　　“那好吧。”我也没有拒绝。
　　看完电影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二月的天着实很冷，只穿了一件薄外套就出门的我出了电影院就打了个喷嚏。秦陆航好像知道我冷便把他的外套脱了下来搭在了我的身上。我从他身上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我笑了，这一刻，我天真地认为秦陆航已经对我心动了。
　　“我送你回宿舍吧。”他说。
　　可我并不想回宿舍，已经大三的我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住宿舍了，况且我很想和他在多待一会儿。
　　“我兼职的时候在外面租了一间房，我回出租屋，你应该没有买回去的车票吧？今晚就去我那儿吧。你睡卧室，我睡客厅就行，没问题的。”我说。
　　他好像意识到自己忘记买车票了于是便答应了我，唯一没有答应的就是他睡卧室我睡客厅的提议。
　　回到出租屋后，他发现客厅里的小茶几上刚好放有感冒颗粒，于是他替我冲了杯感冒药。
　　我接过杯子，心里暖暖的。沉默了一会儿，我叫了他一声：“秦陆航。”
　　“什么事儿？”
　　“那个……我有事情要对你说。”我有些吞吞吐吐地说道。
　　“有什么事就说吧，在我面前不用那么拘谨。”
　　“我喜欢你！”我豁出去了，“从高三那年你帮了我我就喜欢上你了。”
　　他好像没有想到我会向他告白，不想等他说上一句话，我又继续说道：“你知道吗？从喜欢你到现在已经快四年了，我喜欢了你快四年了……”我又重复了这句话，“单相思了四年，我已经不想再以朋友的身份和你继续相处下去了，我想做你女朋友，我想让你能够开心起来，不想让你在这么忧郁下去了。”
　　他仍然没有说话，我低着头，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是欣喜？是惊讶？或者说根本没有表情。我们两个都沉默了一会儿后他说话了。
　　“夏实，”他说，“你以为我是真的傻吗？傻到会看不出你喜欢我？你知道的，我心里早就已经有人了，我的心早已被她拿走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忧郁吗？”
　　我没有说话继续低着头，此刻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我承认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会感到一丝快乐，但那种快乐是没法和她在一起时我感到的快乐能够相比的。”停顿了一会儿他继续说道，“以前我也是一个很活泼开朗的人，因为有她在我身边，我的快乐因为有她而变得更快乐了，我的悲伤也因为有她而变得不再悲伤了。后来她离开了，离开了我身边的那个座位，离开了那间教室，离开了我。我和她约定一起报考的那所学校里没有她我也就没有报考那所学校。我喜欢她，从一而终，至死不渝。虽然我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此时我已近泣不成声了，抽搐着说道：“别……别说了，我……知道了。”
　　“对不起，让你难过了。”我低着头，看见了他那双向我递纸巾过来的手，此刻我好想伸出手抓住他的手，但我知道我不能，我这样做会让他讨厌。
　　他没有停止地继续说着：“虽然这样，我还是要说，因为你是这些年唯一一个能懂我的人。她叫代可欢，你应该认识她吧？高中时期我们年级的第一名。她成绩很好，高三的时候她随她家人出国了。”
　　那时于朵没告诉我她的名字，除了这个，后面的我都听于朵说过。
　　“她对我说她会回来读大学的，就读我们约定一起报考的那所大学，她说她会给我寄明信片，会给我打电话。但是到现在我都没有收到过她一封信，没有接到过她的一通电话。她让我等她，我答应她了。不管这么等下去有没有结果，我还是会等她，我心里只有她，再也不能为另一个人腾出一点位置了。如果大学毕业后她还没回来我就去找她，虽然不知道她在哪个国家，看了怎样的风景，我愿意为了她流浪。”
　　我泪流满面，身体一直颤抖着，同时我也很惊讶秦陆航原来是这么深情的一个人。
　　“对不起，我不值得你喜欢，仔细看看自己身边，你会发现一个人像我等代可欢那样等着你……时间也不早了，快去睡觉吧。”
　　“我知道了……你一定要幸福啊，虽然能让你感到幸福的人不是我。”我朝他笑道。
　　我伸手拭去了我的眼泪。
　　夜里，我翻来覆去，不知道几点入睡的。第二天早上我起床来到客厅时，发现客厅早已没有了秦陆航的身影。
　　这也许才是最好的结果吧。我想。我可要振作起来，我夏实才不会为了告白失败这种事情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