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爱，错了》夤鸷

7、第 7 章

　　“醒醒，醒醒。”叶程一早就被两耳光给扇醒了，眼睛对准焦距才发现头顶上的是大川，爬起来习惯性扫了扫身上的灰尘，活动了下脖子冷冷地望向大川。
　　大川比了个手势，于是叶程跟出去。
　　到了他们屋里，阿高翘着腿坐在沙发上不耐烦地按着遥控器，看见大川身后跟着的叶程没好气地问，“大川，真要用他？这小子很会耍花样，万一出岔子怎么办？”
　　“要不你来？”
　　“草，老子才不干。”
　　“如果头下命令让你做，你不做也得做。”大川嘴角扯出鄙夷的笑。
　　阿高一看，站起来满脸堆笑，“所以说头对我们多好，这种事情不舍得我们亲自做，反正有人替我们卖命。”呵呵呵干笑了几声偷眼瞟大川仍旧没表情只好尴尬闭嘴。
　　“干嘛不让那几个小孩来，周大正也行。这小子昨天故意失手我都看清楚了。”阿高手指戳上叶程的脑门，“你他妈以为我瞎了，是不是逮着机会就想跑啊，就你那点花花肠子，老子还看不出来？”
　　“那几个小孩装不了多少，周大正？哼，你昨天还没被揍够？”
　　“把他绑起来不就得了。”
　　“那没绑的时候他不是还能揍你，他跟头借高利贷又不是跟你，要把他怎么着也得头说了算。”
　　阿高讪笑着摸摸鼻子，“是、是，还是你说得对。”
　　“车票买了没？”
　　阿高从身上摸出三张皱巴巴的车票，抱怨道，“昨天就买好了，今天下午一点，头干嘛让我们买火车票，坐飞机多好，嘿嘿。”
　　“最近机场安检太严了，顶着风头当然要小心点。”
　　“是、是。”阿高重新把机票折好放进口袋，拍了两下才心满意足地问大川，“那接下来怎么办。”
　　大川从床底下掏出一个盒子放在桌上，示意叶程到桌边坐下，叶程警惕起来，“你们要我做什么。”
　　“帮忙运点东西。”大川叼着烟打开了盒子，烟雾缭绕中叶程终于看清了盒子里的东西，那是一包包用透明袋子包好的毒品。
　　“你们……你们居然贩毒！”叶程心想早该知道这群禽兽什么都做得出来。
　　取下嘴上叼的烟，大川目露凶光，“运不运？”
　　“不！”叶程咬牙瞪回去，大川一把抓起他的左手用烟头烫下去。叶程抬起右手想要反抗却被阿高制住。
　　满意地听到一声惨叫，大川直直逼视，“运不运？”
　　疼痛从手臂传来，感觉被烫处的热量似乎能把整个身体都烧穿，全身毛孔大张喘着气，额上渗出的汗让眼睛都蒙上一层氤氲。
　　“不。”叶程笑了。
　　“我就说这小子……”阿高在一边抱怨，话还没说完就被大川打断，“把他绑起来。”
　　每次被绑的时候叶程总有种深深的无力感，挣扎总是没有成效，而且他们一拳就能把自己抡晕，想到这里不禁对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能感到厌恶。

　　下颚被强硬掰开，大川要把东西往叶程嘴里塞，他偏偏死活抵着，尝试几次无果后大川甩了他几巴掌两个人干瞪眼，昨天被揍嘴角还没消肿，其实早疼得撕心裂肺，却还要假装英雄就义般气势凛然。
　　大川捧着盒子进了里屋，叶程却更紧张，过了不久他终于捧着盒子出来。叶程被迫跪在沙发边，大腿贴着沙发沿，上身被按压在沙发上不能动弹，脑中紧绷的那条神经线随着阿高粗鲁的动作彻底崩断，下身轻易暴露在别人面前让叶程羞耻得双腿颤抖，连质问都显得没底气，“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塞到你后面。”故意在后面两个字加了重音，大川得意地轻笑起来，然后蹙着眉头又骂道真他妈恶心。
　　感觉到有东西抵在后面，叶程条件反射地瑟缩了一下，扭动着身体想要逃离这种难堪的状况，东西却被用力挤入他体内，叶程紧紧缩着后面不让他们得逞。
　　突然后领被人提起来转了个身，阿高摆弄着手中的注射器骂道，“叫你他妈乱动。”大川在一旁提醒，“量弄少一点。”
　　“知道。”
　　眼睁睁地看着阿高把东西注射到自己的手臂上，一阵奇异的感觉由体内升起，有点恶心，令人作呕，却又让人放空，好像漂浮到半空中，叶程半阖着眼觉得视线渐渐模糊，很快昏了过去。
　　阿高看着昏过去的叶程露出神经质的笑容，“这才乖嘛。”

　　叶程醒了，准确地说，是被阿高掐醒的，
　　醒来的第一感觉就是疼，后面被异物填满让他难耐地蹬着双腿，阿高把他双腿压制住喝道，“别动，敢把东西弄出来你就死定了。”叶程心想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时间快到了，赶紧走。”大川催着他们。阿高把叶程双手反剪绑在背后，随手拿件外套给他披上。

　　车站熙熙攘攘，大川勾着叶程的脖子怕他逃跑，叶程寻觅着列车员的身影，企图通过自己可怜兮兮求救的眼神让别人意识到自己处于危险中。大川狠狠勒住他脖子低声警告，“眼睛不要给我乱看。”然后笑意盈盈地掏出墨镜给叶程戴上，用欣赏自己作品的满意表情拍了拍他的脸颊。
　　好不容易上了车，叶程脸都憋成屎黄色了，“我……我尿急。”
　　于是在众人古怪的眼神中，大川把叶程推进了厕所。
　　“把我手解开……如果你不想给我把尿的话。”
　　大川闻言解了叶程右手，另一只手不敢大意地抓着，两人保持着这个奇怪的姿势直到叶程终于解决了生理问题。
　　“我……想拉。”
　　“草。”大川臭骂了一句，“告诉你，没到目的地你别把东西给我拉出来。”紧了紧绳子确认绑好方才开门。

　　坐火车的十二个小时里叶程滴水未进，火车到站时全身脱力，想必是低血糖又犯了。三个人下车时叶程环顾四周觉得有点不对劲，几个便衣从人群中冲出来制住想要逃跑的大川和阿高，叶程的外套被扯掉，警察看到他反剪的双手也就没有采取强硬手段。

　　看守所内。
　　虽然很别扭，但还是在一个警察的陪同注视下，艰难地排出被强硬塞到自己体内的全部罪恶，终于能够深深地呼一口气。
　　叶程排出全部毒品后被带到审讯室，进行审讯的是名年轻的警察，叶程对他礼貌地笑了一笑，那人晃神片刻便低下头用笔敲着桌子开始问：
　　“姓名？”
　　“叶程。”
　　“年龄？”
　　“18.”
　　“为什么要运毒？”
　　叶程把自己连日来的遭遇大概讲述了一遍，说到大川他们在火车上不让他进食时，舔舔干裂的嘴唇哑着嗓子说自己一天没喝水了。
　　那警察起身倒了杯水递到他面前，叶程双手接过抬头说了声谢谢。
　　“你们怎么知道他们运毒？”心想这警察可真够及时的。
　　“有线人给我们提供消息，这次是C省和Y省警方合作抓捕，你们明天会被带回C省。”警察同志绕回自己的位置上，问：“你脸上的伤是被他们打的？”
　　“嗯，还有别人打的，我有几个朋友被困，能不能把他们救出来？”叶程急切地看着他。
　　“明天回C省看看他们那边情况怎么样，这次的目标是把这个从事诱拐儿童、盗窃、抢劫、贩毒的犯罪集团一举捣灭，我们行动的时候C省警方应该也行动了。”
　　“前几次没抓到现行，这次总算成功了。”警察同志欢欣鼓舞喜上眉梢。
　　“那个……”
　　“我饿了。”叶程厚着脸皮说出来，心理嘀咕着再不说被饿死就不值了。
　　警察同志破了案子心情大好，去外头买了面包回来还很不好意思地说大半夜的店都关了不然肯定请你吃热乎的。叶程啃着面包心里特别踏实，觉得自己总算熬出来了，那帮孙子就是一群禽兽。
　　不知怎的就想到杜辉了，叶程狠狠咬了口面包，心里骂道，那人更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