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一期》赤巳

7、[007] 异国奇遇·其七

　　第二天，便是戈莎最后待在学校的一天，费奥多尔也同样。

　　对校方来说，虽预期会是短期的交换生及补课教师，却没想到比想象中的逗留时间还要短暂。与学生们不太清楚两人的身份不一样，两人的伪造身份及理由学校方面早就知道，这刻也以家里出了问题两人需要快速回国为由，提早结束这边的生活。

　　这天的戈莎没有把盒子带上，但P226却是一直带在身上的。
　　切原见着，不由得认为是自己那时碰到她的东西让她不肯再把乐器带来学校。在休息时间最后为切原解决英语问题时，他主动为这事道歉了。

　　“喂，那次……抱歉了。”切原这歉道得怪别扭的。
　　且对戈莎来说，讨论着英语时的道歉来得不明不白的，她也不好理解他指哪件事，“嗯，没关系，我早就对你的英语水平不抱期望。”所以不管是为了何时的事，她都不会在意。
　　或者说，对切原的教育是任务的一环，她只负责教，教得好或不好都与她无关系，重要是伪装并融入进这里。

　　切原果然抓狂了，“谁说英语的事啦！”他站起来，差点想翻桌，一时间引来不少同学围观，有的让他别欺负人家交流生，都最后一天了，还有的对戈莎说她真是辛苦了，肯定是因为受不了切原的难搞才离开。

　　这些当然都是玩笑话，可切原再度听说她要离开的消息时，感到挺没意思的。

　　她这人奇奇怪怪，刚相处没几天就有一大堆他不能理解的事，让他无语也生气过，可也是相当好奇的，并且就事论事，她确实有在认真教他英语。
　　若然在这种状态下离开，好像差了些什么。

　　“服了那些家伙……”切原吐槽着重新坐回去，并解释自己刚刚的话，“小提琴的事，我不该对你发脾气的。后来我问过前辈，听说很贵重，不怪你会这么重视。”
　　戈莎为切原一时道歉又炸毛再道歉的行为感到头大，同时觉得切原这人有够奇怪的。
　　可里面并不是小提琴。

　　再不会说话也知道这不用特别解释，但她选择了另一种回应方法。
　　“……那个是，一个很重要的人送给我的东西，所以我一直都很珍惜地用着，希望能回应那个人的期望。这与价钱无关。”

　　切原的直觉小天线立刻就想到费奥多尔，“难不成是洛伦佐老师送的？……我还是今天才知道你们是亲戚。”
　　实际比他更早知道的人有不少，因为是同一时间来到学校的，又是同一国籍。哪怕两人外表并没有太相似，可不少人跑去问了费奥多尔，他便回答了。

　　提及费奥多尔，戈莎的眼神亲切了不少，尽管表情仍旧不起眼。
　　“嗯。”

　　切原有些失望，又说：“那我能听一次你拉的小提琴吗？就、就当是演奏给洛伦佐老师听之前的练习……不，还是算了。”他抓抓头发，“啧，其实应该是我为你做点什么才对，好歹让你无偿教了我好一阵子英语，不过我又没什么拿得出手的。”
　　“不要紧，让我跟同学们打好关系，也是他的意思。”

　　切原听着很不爽，只是这次他忍着不炸毛，“你等着，我一定会找到点什么的！”他赶紧问，“对了，你应该不是今天晚上就回国吧？”
　　“不知道，但明早还会来学校办手续。”
　　“嘻！”切原知道后轻声一声，“那我今晚得好好想一想！”

　　说着，切原把英语作业一收，跑去不知哪里了。
　　这让戈莎有些无奈，她还想着临走前刚好能完结这一章节的部分，没想到剩下一个短篇阅读理解时他竟然跑了。
　　嘛，不过也没关系吧。
　　今天晚上的行动才是重点。

　　根据纲吉……或者说是里包恩带来的情报，他躲在一个非法制造药品的小作坊中，而那确实是经旧情人推荐而认识的，虽说本人都不知道他们是在这些犯法行为就是了，而且后来也没再见面。
　　等于他们在学校待再久都等不到二人接触，只能靠与她本人搞好关系套出消息，但那又是个复杂的事……先要认识她姐再介绍给妹妹，再去跟妹妹套资料。若然真的用这个方法，说不定等他们知道时人已经跑了。

　　经过调查，他们发现那里的人全都是没有滞留权的人，都是以各种不正当方式来到这岛国，再藏起来一心搞事的。
　　由于那里的人龙蛇混杂，目标本身更是个枪械专家。单是他一人或许还好，可现在的话恐怕不能单独锁定他一人而不惊动其他。

　　“向课长确认了，他说全员歼灭，随便留手反而容易给对方机会反击。”
　　“哦，这次是戈莎登场的大好时机呢！”
　　“别把活全都推给她啊，你们这些人都给我干活！”

　　这气氛完全看不出接下来他们要做的是杀人灭口的脏活。

　　“戈莎，”费奥多尔在最后向她确认，“准备好了吗？只有一次机会。”
　　“嗯。”
　　“不用太紧张，我也会陪你的。”

　　那更加不能放松了。
　　对戈莎而言，费奥多尔是她必须要保护的对象，他能帮忙解决多少个人不在她考虑范围内。
　　人全部都由她解决，不能让费奥多尔遇上任何危险。

　　她暗自下定了决心。

　　纲吉在昨晚告知情报后一直留在这边，却内心丝毫无法得到平静。

　　“他们应该不打算抓那个人回国吧。而且，这个工作大概是由戈莎来做。”
　　“十代目……”
　　“所以我是既害了那个人，也为戈莎增添压力了吗？”

　　里包恩都看不下去了，一下把纲吉踢下酒店的床。
　　“废柴纲，有时间去想这些，倒不如好好想想你能做什么。”里包恩拉下帽缘，“嘛，即使他们不出手，经已有不少人来试探我有没有打算接这个活，只是我没有接而已。让我说的话，只有他不能再发出任何声音，才是最多人得益的。对于公社而言，这没有远离他们的目标。”

　　山本托着头，“小鬼说的事真复杂呢。”

　　“一点都不复杂。”里包恩点名其中一人，“狱寺一路走过来应该最明白的吧。要达成目标，不可能完全没有牺牲，包括纲你所想的整顿彭哥列，你是打算对反对派一个一个说服吗？如果对方听不进去，带着资源投奔敌对势力，甚至反攻过来呢？你也打算不动武就能解决吗？”

　　纲吉索性坐到地上，“里包恩说的我也知道，可……可不一定要一来就杀掉对方啊？要战斗的话，也是最后的选择……”

　　里包恩摇摇头，“这是你的优势，也是你的缺点。等你强大到没人再敢招惹你时，你所希望的和平就能实现了，在这之前好好努力吧。”

　　考虑了很久，他们还是决定到现在亲自看看里包恩所说的正确做法。
　　实力他们在积虑中，可何时用以及怎么用，他们都有各自迷惘的地方。

　　“那孩子的觉悟倒是很值得学习。”里包恩就不跟着掺和了，留下这么一句就走。

　　三人来到据点附近，与公社安排在周边支援的人打了照面，但互相当没见面。
　　而纲吉目睹戈莎单人匹马，藏起武器便走进据点。没一会里面火光四射，又沉又钝的枪声充斥在四周，没一会，戈莎便拉着一名男性……或者说屍体走出据点。
　　那大概是他们的中心目标。

　　然而他们为了这里的资料不外泄，除了携带武器还在据点中装了炸弹，打算有什么事便推倒重来，现在则成了同归於尽的手段。

　　等他们三人察觉到时，包括公社所有人都来不及帮忙，戈莎便以身掩护着身边的费奥多尔，两人一同被卷入爆炸当中。
　　这场爆炸主要只是想炸掉里面的东西，所以威力算不上太强，可那两人站的地方则是处于受波及但应该能够存活的距离。
　　可这也要看运气。

　　在戈莎的保护下，费奥多尔只有些微擦伤，而戈莎受了中伤，并不危及性命……对义体而言的话是这样没错。
　　可在纲吉那边看来那分明是重伤，他立刻赶到他们面前，焦急地说着该怎么最快治疗戈莎。

　　“我看看，最近的医院好像在……”
　　“泽田先生，不必担心，我们有专门的医生。”
　　“可是戈莎受了这么重的伤……”

　　费奥多尔无奈提醒道：“我们的身份不方便进医院……而且一般医生也没过这种病患，对戈莎的治疗束手无策。”
　　戈莎本人也说：“不需要，只是部分脏器损毁，左手及左腿无法活动，其他没有问题。”
　　“这些还不叫问题吗？”纲吉急得吐槽道，可后知后觉地发现戈莎看起来一点都不痛苦，“戈莎你真的，不觉得痛吗？”
　　“在我承受范围内。”

　　“……那我帮忙扶你回去吧。”纲吉只好这么说。

　　其他人拍照搞报告做现场清理，这点人手忙得不可开交，戈莎在车上也只能先止血包扎。

　　“不好！有人往这边靠近！”
　　“是刚刚的声音引来围观者吗？”
　　“不可能，这些人也不是白痴，这离住宅区有一段距离。”
　　“那这人是来干什么的！”
　　“不管怎样，先躲起来吧！”

　　“没关系，听脚步声只有一人。”戈莎拒绝了纲吉的搀扶，拿出P226装上子弹。要是那个人真的跑来这里，只能说对方太不走运了。

　　费奥多尔没有说话，也默认了这个方案。
　　虽说杀掉无辜平民会增加事后处理的难度，但让事情传出去要远比前者更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