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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1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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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莫缠我,我不缠人,相亲相爱,好聚好散----------------
---------------------这是季淳风关于自身感情问题的十六字座右铭。
秦禺落知道这十六个字,而且很理解。明白所谓的相亲相爱,并非是凡人所理解的那样,而是要突破对词韵的幻想以直接看到字面的本质。相亲:KISS;相爱:H。
于是过了那一晚,双方都充分体现了对‘宾馆’一词的共同认识:春风一度。
秦禺落觉得,蠢蠢的余满川同学,凭着鱼的直觉,对事情也有一种透过现象看本质的能力。他说自己‘疯了’,给风字加了一个病旁,真正的恰如其分。
他就是得了春风病,只不过呢,清明过了春自去,几见狂蜂恋落花?*
虽然春天走了,并不是春天得的病就能走了。但在最容易出纰漏的那天早上他都能给整圆满了,后来的日子那就更是简单了。
风吹时,疏竹乱影。风过了,各自归位。
时间走了,秦老叔公的寿辰来了。
季淳风备了礼,要亲自去参与寿宴。
秦老在季氏企业中不能算是一个大股东,而是一个很小很小、拥有很少股分的股东。而就算是大股东的生日,季淳风也不见得会去。所以,这个秦老是特别的。
说是特别,但细论之,也很简单。二十多年以前,秦老还只是一个普通员工,父子两代都在季氏企业里工作。因为其安家之处距几所学校很近,而季家三个子女在大学以前都是在那些学校里上学,所以在平常工作之外,季父季母也托其代为照看一下子女。于是在嫌学校饭菜不好吃时,三人都会到秦老家去蹭饭。而秦老夫人与媳妇为了将就他三个王子、公主式的人物,还刻意去进行过厨艺深造。而因此,他们也就越发去蹭得勤了。
秦老说的算是看着他们长大的,也就是因此。
那个家庭,季淳风很喜欢。虽然因为后来读大学离开了本城,工作后也没怎么有时间、有理由去,但他很记得温厚的秦老夫人与小家碧玉似的秦家媳妇。还有平常但也平实的秦伯与其儿子。
虽然知道他们当年那么尽心的对待自己与哥哥、姐姐肯定有因为彼此身份的关系,但也不可抹灭其中肯定有慢慢滋生的真亲情。所以季淳风虽然不会刻意每年都去为之贺寿,但只要恰逢其时身在本地,那就还是会去的。
“唉对了,”在前去的途中,季淳风想起了一事,对在前面开车的人问道:“秦伯只说你是他的后辈,你们具体是什么亲戚?”
秦禺落在后视镜中看了看他,“我叫他叔公。”
“叔公……”季淳风伸手抵着下巴想了想,笑起,“你…矮了我一辈啊!”
秦禺落暗自白眼他,“你是老板,冥冥之中自然在各方面都高人一等,人上之人。”
“哈哈哈~”季淳风大笑,但笑声却突然戛然而止,三分疑惑、七分揣摩道:“人上之人,这词听来有点怪啊……”
秦禺落:……老板,你想多了……- -
寿宴很热闹。
虽然场地已是在某家很不错的酒店,但季淳风的前去仍然有使之蓬荜生辉的效果。
宴会散了以后,秦老问他要不要去家里坐坐,季淳风应承了。好像有一年多两年没去过了,有点小怀念那当年的旧模样。
一小时后,站在秦老家后院门口的季淳风感慨,“都变了啊!”
秦老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笑,“是啊,变了。”
“我记得那儿以前是一排小平房,上次来它也还在呢。”
“去年初被规划了。原本学校这一带都清净的,现在也热闹了,发展了啊!”
“啊!想起,那块规划,是季氏负责建设的吧!”
“是啊。”秦老笑他的后知后觉,“组织了专门的负责部门后,你就忘了?”
季淳风想想,一时间,好像还真忘了……捏下巴,笑,“大概是越长越蠢了吧,秦伯你也知道,我姐从小就叫我季蠢风。”
“你就报复式的除你哥之外让所有人全都蠢才了是吧!哈哈哈哈~”秦老想起了当年的情景,笑得很舒畅。盈院盈室、苍老而不凋零的笑声中,竟然夹杂了一点不易被发觉的年轻声音。
这一点年轻的声音,不是老秦的,而是出自于刚走过来以坐在一角里喝茶之小秦的。
他虽然没忍住,但可以立马收声,默默的继续透明。
秦老继续道:“你们走了这么多年了,我们,特别是我与你婶,还是经常会想起你们常来这那时的情景呢。你哥现在还好吧?”
“好。”季淳风点头一笑,“他与大嫂努力违法,不但小二,连小三都整出来了。”
“哈哈~”秦老再次大笑。缓了缓后道:“有没有说什么时间能回来啊?这都走了十年了,再不回来,也不知道我这老头子还能不能看到他了。还有你说的那三个小小季,不知道与你们小时候像不像啊!”
“听说与二姐养的那一窝差不多。”季淳风笑了笑,抚了抚老人的肩,“说是今年或是明年就会回来。秦伯你身体好着呢,说不定还能看到小小小季。”
“哈哈~有你在,秦伯得返老还童不可,笑一笑,十年少啊!”
“那敢情好,都三笑了吧,得再年轻十年,我想一想……”季淳风放远视线凝了凝神,突然嘴角一勾,“秦伯你知道为什么我对那排小平房很有印象么?”
“哦!一时没印象了呢。”
“我印象就深刻了。那个死二姐,她明知道我恐高,就经常把我哄到那些小平房顶上去,然后把梯子拿走来吓我,我不哭她就不放我下来,还经常把我忘在上面,弄得我现在对小平房都还有阴影。”
“哈哈~想起了想起了,”秦老高兴得伸手拍了拍他,“然后升云知道了就会修理她是吧!”
“对,修理,狠狠的修理。”季淳风抬手拢了拢头发,笑,“然后她就怪我,说我哥重男轻女偏心我,于是更加的想方设法套我去高处吓我,然后恶性循环。”
“哈哈,你那时候长太乖,夺了她属于闺女应该有的被关心、被保护吧。”秦老笑着拽起他往屋里走,“算了,不回忆了,再笑下去,我这老头子就真要返老还童、头重脚轻了。咦,禺落在啊,那给我与你老板倒杯茶。”
季淳风:……你为毛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