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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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写一个故事必须有所铺陈，而故事中的主角又不是我的情况之下，有些后话就留待未来再说。
时间来到李双被吃干抹净的隔天清晨。
整晚失眠的我缩在沙发上，在听见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后，第一个反应竟是闭眼装睡。
来人发出很大的声音，用力推开房门之后跌跌绊绊地跑了出去，中间的碰撞有着慌乱。
是李双。
确定周遭没了声音，我才缓缓抬头。
却见叶观音不知何时站到了房门前，只在腰部以下围了被子，身如白玉，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慵慵懒懒地倚着门，秀美的脸在光下像蕴了天地精华。
我愣愣地看着他，动弹不得。
不能理解为什么在做错事之后，叶观音还笑得出来。
那时候我自以为聪明，觉得什么事都能够看透七八成，唯有叶京脸上的笑容是我不能分辨的，像有什么东西渗了进去。
多年后我才明白，不择手段也要得到幸福的叶京，是如何绝望地，放手一搏。
「没睡？」环着胸，叶京勾起唇，笑得轻佻。「是声音太大了吗？」
那一刻我就怒了，肾上腺素瞬间涌现，我跳起来冲向叶京一拳挥了过去。
「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你还是不是人！是不是人！」
十二岁的我，歇斯底里地嘶吼大叫，拦在半途的双手被叶京握得死紧。
我喘着粗气，呜呜咽咽气不成声。好像忘了这场戏里我是个帮凶一样。
果不其然，叶观音抓着我的手一个转身，我身后的门撞在墙上发出好大的声响。
朝我倾下身，几绺发丝垂在叶观音眼眉之间，换做以前我定是偷偷在心底为这销魂的画面打上分数，如今我只觉得心底只剩下巨大的恐惧盘旋。
「曲氤，要是让李双知道这一切你都知情，你怎么办呢？」
见我不语，叶观音笑笑地继续说，「以后，我们就是同条船上的人了，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他这么说。
「不是的……」晃着头，浑身无力地我靠在门上喃喃自语。
却一个声音在我心底大声咆哮，是呀曲氤，造成今天这局面的你也有份！
「不是的不是的……」
「我不想的……」
真的，我真的不想这样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妳呀……」
叶观音抽回了手，我滑坐在在上，再也忍不住地嚎啕大哭起来。
此生，便注定了叶京是我生命中一场无处可逃的劫数。
※
那天之后，李双消失了三天。
三天当中，家中的气压一天比一天低，叶观音阴沉的脸让我害怕，但我更怕李双回来之后的局面。
但事实出乎我意料之外。
李双回来了，大包小包的提在手上，笑得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的没心没肺。
面对叶观音和我时也是，一样小不点、媳妇儿的叫着。
我配合地演出，笑问小姨去哪里玩了都忘记回家。
「啊哈哈哈下次再带我们氤氤一起去！小姨有点累，玩了太多天了！」
李双招了招手，叫说小不点还不帮忙拿东西，都几岁了真不懂事。
叶观音没有动作，漂亮的猫眼冷冷地看着李双，那眼神让我发毛。
下一秒，他走到李双面前丢下一句话，便重重地甩门离开。
「不要当我是小孩子！」
叶京一走，李双手上的袋子马上就落到地上，手摀着眼，李双竟就这么站在原地。
一时间，我不知该如何是好。想开口，却不知道该安慰李双什么，这场局我早早便搅和在其中。更甚至，我还是那个在最后把李双推入局的人。
没有立场、资格能够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传来低低的一句，「氤氤呀……去追小不点吧，都这么晚了……」
李双旋过身的背影，充满无力。
我噢了一声拔脚跑了出去，没敢回头多看李双一眼。眼睛热辣辣的，我怕我忍不住在李双面前就哭了。
还没走出公寓，在楼梯间遇上阴冷着脸的叶京时，竟在他素来清冷的脸在看见戚哀。
谓之强求。
我脚步顿住没继续往前。彷佛是觉察到有人靠近，叶京往我这看来，嘴角一勾冷冷地哼了一声。
「她让妳来的？」
我想说是，要开口才发现喉咙干涩地不象话。吞了吞口水，正要答时，叶京却朝我走了过来。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我不敢猜测叶观音又在计划些什么。同艘船上，我觉得自己是叶观音随时可弃的小卒子，待利用完了就会把我狠狠地捏死除之。
叶观音，是绝无可能让李双受伤的。
事成之后，我一定会是李双心底的一根刺，提醒着永远有人知道她与叶观音的不光彩。
我无法克制自己不去想，从前的生活让我对这类事情极为敏感。
而从来，都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曲氤，我还是太快了吗……」宛如是在自言自语一般，叶观音咬着唇，身子压低着在我耳边说道。
我动也不敢动，身版僵得直挺挺的。现在只要叶观音一靠近我，我就会反射性的想往反方向逃走。大抵是生了根的恐惧，被身体牢牢地记忆了。
我咽了口水，才答非所问的缓缓说道：「回去吧，小姨很担心……」
鼓起勇气看着叶观音，姣如白玉的脸，低垂的眼眸，我想着，若不是李双大他八岁，其实叶观音是完全符合李双的审美概念的。
那叫什么来着……
诱受？
我不禁佩服起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还可以胡思乱想，应该是被小茗荼毒得太深的缘故。
恍惚间，叶观音抬起头。
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样开口，「既然她担心，那就先这样吧……」
然后，我隐隐约约听见了一些字眼，成年、忍耐……
不再做深想，我缓缓地跟上叶观音的脚步。
直到我们都没入黑暗。
※
近日，除了家里那点不能说的事之外，我想我今年应是犯了太岁，日子过得着实销魂。
也弥子小丑一般地在我桌前摆出奇怪地姿势和嘴脸，试图引起我的注意。
身旁的小茗没忍住终是笑出声来，末了，在咯拉咯拉的整骨声之后，一只玉白的纤纤素手出现在我面前，顺时针一转，再次发出令我鸡皮疙瘩的整骨声。
效果马上就出来了。某些时候，拳头确实比糖果好用。
我阖上书，谄媚地看着眼前的人，「唉唷，是谁惹我们的小公主生气了？姑娘我马上阉了他！」
小茗也跟着笑了，大大的眼瞇得细细的，我被她看得有点发毛了。
「啊哈哈哈哈曲氤妳打算把自己阉了吗？」也弥子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帮腔。
「说吧，妳是怎么勾搭上凤昀的？」
我在心底问候了凤昀一万遍呀一万遍之后，才开始想着这事的前因后果。
凤昀，是黑兰相当有名的人物。
这事，得从一个月前说起。
我常觉得，人要开始走霉运，是千军万马都抵挡不住的。
就像我才刚刚呼咙了小茗跟也弥子，溜出来上个洗手间，就遇到了新的小冤家，凤昀。
我就不明白了，眼前的人明明有个古典美的名字，怎么就没顺着他爹娘的要求，好好做个有佛心的孩子呢？
所以小屁孩什么的最讨厌了。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