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腹黑》卿兮

12、11

　　不过话又说回来，嘴上说要把小胖收入房，不过当时年仅十二岁的我，对于收入房这回事确切来说是一点概念也没有。

　　平常五四三的小说看多了，却每每看到十八禁的标签时总是少了借取的勇气。

　　可叹呀，一生就这样误了。

　　我仰着脸有些哀怨的看着小胖，就算不知道确切的动作，但我也晓得刚刚那番话等于把我自己给说死了。

　　这会儿小胖脸上还有点婴儿肥，看不出多年以后的妖孽样。不过眼眉之中的春意实在看得我销魂。

　　冲动是魔鬼，我忏悔。

　　不知哪来的念头，还没反应过还我就已经踮起脚，嘴唇轻轻贴上小胖的脸颊。

　　果不其然，小胖烧成了红苹果。连带小姑娘我也春心荡漾了起来。

　　原来恰逢花开的等待，是如此甜美。

　　最后我和小胖两人冰也没吃成，就在花园里你瞧我我看你的，度过了整整一个下午。

　　小胖和我说了这一年在国外的大小事，我奇怪原来种族歧视这回事也不是人人有份，像小胖这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的小正太，就是招人疼。

　　当小胖问起我的近况时，脑海地啪地就闪过了叶观音的身影，连带我又狠狠地抖了一把。

　　艮，这所谓阴影。

　　我咬着牙，就怕小胖知道冲动去找叶观音算账，当然这会儿因为小胖老是笑笑地瞅着我，单纯美好得让人不想破坏。

　　十二岁，感觉却已经跳过了怀春的年纪。

　　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怎么的，当我撇嘴说也弥子这家伙害我老被罚时，小胖漂亮的眼底闪了闪。

　　像是知道我没说实话而感到郁闷一样。

　　害我颇微纠结了一把。

　　不跟他说叶观音的事是在保护他，小胖怎就这么不了解我的苦心呢？

　　「小胖……」我才要开口辩解，这厮却不依了。

　　「氤氤，我有名有姓的你怎么从来不叫？老是小胖小胖的，我现在又不胖了。」说完还瘪着嘴一脸委屈。

　　唉唷我的妈，一掌按在额上，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那个什么的，嗯……」不是我不愿意，而是小胖的名字实在是叫人不好启齿呀。

　　「氤氤？」小胖水亮亮的眼睛灿晶晶地盯着我看，我突然间就被迷惑了。

　　嘴里吐出，「成欢……」

　　谁来告诉我有哪个做娘的会给自己儿子取这种名字？世上有谁不知道你儿子不是妳承欢得来的……

　　小胖听见顿时笑开了颜，旋即又像个小媳妇一样，低下头应了一声。

　　姑娘心底顿时是小花满天飞唷！

　　※

　　「呵呵呵呵……」

　　「呵呵呵呵呵……」

　　「呵呵呵呵呵呵、咳咳咳！叶观、呃不对，叶京你干什么扔这么大力！」

　　我揉着后脑杓，怎也想不到叶观音手里的杂志怎么就往我脑门飞，还这样准！

　　「你安静点。」翘着脚，叶观音双手垫着在脑后，一双眼来回地看着墙上的挂钟和玄关。

　　这时我就笑了，笑得好不得意。叶观音这家伙肯定是看不下别人春风得意，自己却只能生闷气。

　　「欸你说小姨怎么还不回家？我前几天听她跟叶叔叔讲电话，好像谈到什么宴会，你说小姨是不是去参加了？」

　　叶观音没理会我，没关系我再接再厉。

　　「听小茗说大人的宴会都是要喝酒的，酒喝多了就会那个啥……啊！」我夸张地拍上额头，「乱性！」

　　听见那两字，叶观音却没有像我想得一样表情吃鳖，倒是笑了起来，眉呀眼的艳色横飞，黑曜石一样的眼突地就往我这瞅来。

　　他也不说话，笑意盈盈地，眼眸深处却让我起了寒颤。

　　「乱性之后，依、依李双的个性是不会始终乱弃的，你放弃吧！」

　　我硬是鼓起勇气说完，但在看见叶观音骤变的眼神之后，气势仍是削了下来。

　　叶观音却在这时候笑出声音，几乎带着病态的疯狂，「妳说的对，她不会始终乱弃。」

　　然后，他说话了－－

　　「李双，会回来的。」话落，他笑得更为妩媚了，「曲氤，妳会配合的，不是吗？」

　　说完，他欺身弯向我，「去放冰水，我要泡澡。」

　　半小时后，玄关门被推开，喝得微醺的李双双颊泛着好看的彤色，一进门便焦急地喊着叶观音的小名。

　　「小不点你怎么啦！氤氤说你烧得很严重！」然后鞋也没脱得直冲冲的就往叶观音房间奔去。

　　五分钟后，我听见反锁的声音。

　　十分钟后，女人的嘤咛呻吟暧昧传出。

　　彼时，我仍坐在电话旁边，不确定压克力桌映出的，是自己。这个脸色苍白地跟女鬼一样，狠狠地紧紧地咬着拳头一语不发，无声流着泪的，不过就是个孬种罢了。

　　小姨，我对不起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