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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六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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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荷不明白我为何要让镖局送我们回京,我告诉她,倘若捎信回京城,一来,路上来回花费的时间就得半年,等我们回到了京城,起码在一年以后,时间太漫长了。何况,一直呆在藏区,也无法适应这里的高原气候。在雪山上,可能是树木多的缘故,并没有感到呼吸困难。下山这段时间,我和安荷都已是气喘吁吁,精神不济,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她才恍然大悟,直夸我聪明,我一笑而过。
送我们的这个张先生,一路上很少说话,沉默不语。我与安荷到是很欣赏他这样的性子,不骄不躁。在马车上闲的时候,我也会拿起琵琶偶尔弹上一曲,只是不会开口唱歌。出门在外,谨慎一些总是好的。渐渐得知,这个张先生名叫张承刚,老家住在山东,最近几年才到的藏区。他没有告诉我们为何会在藏区开设镖局,家里的情况也很少提起,给人一种神秘感。
我们马不停蹄的行进了一个多月后,来到了四川境内,想起当初莫名其妙的被移到雪山上,我和安荷会心一笑,不再言语。这其间,我的面纱一直没有摘下来,头上戴了一个藏饰的银头链,将额头上的红痣完全遮盖住,丝毫看不出样貌。仅仅是美眉流转,我也很少去看别人的眼睛,一直在低调的行进。来到四川后,我找了另外一家镖局,让他们快马赶赴京城,给“天上人间”的老板送一封信。我在信上只写了几句话:我在四川,预计一个月后会到湖北与湖南交界处,速来接我。同行有一侍女及两位镖师,切勿走漏消息。并没有留下署名,因为阿泰认识我的笔迹,所以我坚信他一定很快就会到来。送走信后,我重重吐出一口气来,算是走完了第一步。
安荷虽然已经三十几岁,但因为原本就是清秀淡雅的相貌,所以看上去年纪并不大,还很年轻,顶多三十岁出头的样子。再加上在宫中呆的时间也不短了,时不时的露出一丝端庄的气息,让张镖师看傻了眼。
我旁敲侧击的问过她,觉得张承刚如何?她答道:性子沉稳,是个正人君子。我再问下去,她便不再说了。这个世间的女子对待感情总是很矜持,能得到她这样的答案已是不易。我找了个机会问过张镖师,对安荷的印象如何?他答道:很好。简单两个字,已倾吐全部心声。不知为何,自从问过他们的心意后,张镖师总是一副愁苦的表情,我问他,他也不回答。想了想,只有等回到了京城,再做打算了。
和安荷走在大街上,到处可以看到浓郁的少数民族风情,各式各样穿戴的女子,映的我们目不暇接。买了两套彝族服装,我和安荷换上,俨然是两个少数民族女子。我们上身穿黑色镶边绣花的大襟右衽上衣,正面与背面均用紫色的丝线挑绣了几朵花瓣。下面穿桃红色长裙,宽宽的腰带,戴黑色包头、耳环,领口别有银排花。照着镜子,摇曳生姿,连张承刚也笑道,别有一般风味。他说这话时,我看到安荷的脸有些红晕。
逛了一会儿大街,我有些累了,与安荷走到一家茶楼歇歇。听着大厅里人声鼎沸,夹杂着四川话,十分有趣。安荷一句也听不懂,正在纳闷。外面走进来几个男子,个个身材魁梧,面色刚毅。径直走到台子前,用一口地道的京城味问老板,可曾见过一个女子,长的十分美丽,头上一颗红痣。老板摇头说没见到,他们扔下一大块银子。后说道如果见到此女子,马上到城中最大的酒楼找店家报告,说完起身离去。
安荷悄声说:“主子,听他们的口气像是在找您呢,会不会是皇上派的人?”我摇摇头小声道:“现在不知他们的来历,不可贸然前去。如果是皇上派人找我,不应该会如此大动干戈,很有可能让人暗访才对,这不太像是他的作风。”随后,带上安荷离开茶楼。
九阿哥和一行人等在四川呆了近两个月,还是没有丝毫的线索,不仅有些垂头丧气。十阿哥安慰他说:“九哥,我们到前面的茶楼喝喝茶,听个小曲,放松一下。等会儿再出去看看。”他嗯了一声,来到门前。抬眼看去,两个彝族女子正迈步从茶楼出来,其中一个的背影十分面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他眯着眼睛想了一下,正要追上前去看个究竟,十阿哥已经拉着他进了茶楼。
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茶,看着面前喝小曲的姑娘,一脸风尘气息,媚眼瞟着众人,心里一阵厌烦。忽然,他猛的站了起来,终于想起那个女子的背影为何面熟了。因为,她的背影就像是额娘的背影。想到此,九阿哥急忙冲到门口,四处看去,心急如焚。连忙吩咐众人去寻找头上有红痣的女子,他有一种感觉,那个人就是额娘。
我和安荷回到客店,脱下这身服装,精心收拾好后装进行李里,坐上马车往东行驶。马车走在大街上,外面吵闹不已,我轻轻撩开窗帘,向外望去,偶然间见到几个行人正在四处向人问话。我心里一阵好奇,放下窗帘时,看到一个男子向我看过来,我轻瞟一眼,放下帘子,没有看到他疑虑的目光。
九阿哥在屋子里来回的踱步,十阿哥安慰他说道:“九哥,你不会是看错了吧,真的是贵妃娘娘吗?”九阿哥坚定的说:“那一定是额娘,我当时怎么不追上去看看呢。唉,都怪我。”说完用手锤着头。门外一个焦急的声音响起:“九阿哥,有消息了。”他连忙拉开门,外面的侍卫进来说:“九阿哥,我们找遍了城里所有的客店,店主说确实有两个女子住店,起初她们穿着汉装,后来买了彝族服饰换上。其中一个女子终日面带白纱,头上有一个银色的链子,有没有痣就看不到了。刚才,小的回来,在路上,看到一辆马上有位女子,她的眼睛与您十分相像,也是面戴纱巾,驾着车向东行驶,我已派人前去跟踪了。”
九阿哥灿烂一笑,抱着十阿哥说:“十弟,你听到了吗?一定是额娘,她用饰品遮住红痣,又戴上面纱,难怪我们找不到她呢。”十阿哥也喜笑着说:“我们快点收拾东西追上去。”九阿哥急忙点头,快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