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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三明袖子连着异世界·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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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可能不对劲。审神者这样想到。
她是刚刚入职的新人,当时入职时在去当制作人和审神者之间稍微犹豫了一下,觉得审神者已经是个存在好些年的稳定老职业了,不会再出现什么折腾人的操作,于是果断递交了入职申请。
在选择初始刀的时候,因为加州清光在左边第一个,于是选择了他。
在完成入职培训时,一点也不嫌狐之助话多语速还慢,十分淡然的等他说完每一个字,绝不抢话。
在入职培训之后,她也没像许多审神者一样,去自行查找资料,好更加胜任这份工作,而是遵照着狐之助的指示,一步不多,也一步不少的完成。
她不和附近的审神者串门交流,甚至连这间本丸正式有人入住也无人知晓,但她一点也不介意。
她对于这份工作没什么期待和热情,就是需要一份工作,就来了。
所以,她从未对自己会拥有怎样的部下报以任何幻想和期待,不管来了怎样的刃,都可以很好的上阵杀敌不是吗?
然后就出了三日月宗近。用她昨天才知道的all350万能公式。顺便一提,她换成这个公式,完全是为了省事和省资源。总之,这大概不太对劲,但说不准会是什么缘吧。她在早上带队出阵时,还是这样想的。
时政最近推出了战力扩充计划,保底的几把刀她都没有,对于缺人手的她来说正合适,所以这一次,她难得有点干劲。不够,她也没有抱着多么高的期待,就想着捞点经验,顺便得个保底。
直到在刀剑男士们扫清一个阵地的敌人,开始清扫战场,她也靠近准备例行夸奖一番时,一把巨大的刀,嘭的一声掉在她脚边。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也不知这东西从哪儿掉下来的,尘土都扬起来半天了,速度比较快的药研才飞快跑过去。
“大将!您没事吧!”
“没有。”她依旧微笑着,摸了摸短刀的脑袋,随后伸出手来,试探着摸了摸。
“……哎呀,没想到被召唤到现世了呢,我是太郎太刀,是一般人无法使用的实战刀。”
她仰起头来,看着那个过分高大的青年,脖子发出咔吧一声响,她脸上的笑容稍微扭曲了一下。
她记得……太郎太刀……是比较稀有的那一类吧……
……也许这也是缘?她这样想到,一如既往微笑着说了句“欢迎”,顺便让药研给她正了正脖子。
她还不知道今天将会发生什么。
晚上的时候,在本丸门口恭迎的长谷部看到了除了痛痛快快战了一天全都在樱吹雪的原班人马之外,还多出来的两名太刀太郎,一名鹤丸国永,两名山伏国广,一名烛台切光忠,一名石切丸。这些大个子将视线挡的严严实实,长谷部扒拉了半天,才从人堆后面看到了被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抬在担架上的审神者。
长谷部心里当时就是一个咯噔,疾步上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主啊!!您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怒视着一众轻伤的刃,“你们是怎么保护好主的!主!您放心!我长谷部一定替您报仇!!”
前面那一排多出来的太刀大太刀别过头去,轻轻咳了一声。
长谷部喊得着实凄惨,堵在这大门口的太不像话,审神者抬起手来,试图安抚一下他,可是那只手在空中抓巴了半天,硬是没落到长谷部脑袋上,倒是他抢先一步,捞住了她的手。“主!您醒了!”
“我就没昏。”审神者说,轻轻咳了一声,“进去说。”
搞了半天才知道,原来是今天只要一清理战场,就会有不知道哪里来的太刀大太刀往审神者跟前砸,每次都砸在她脚边,一碰到她就全都化了型,每次化形出来的刃个子又太高,足有一米六八的审神者硬是因为过度抬头太多次,扭了脖子,现在只能往斜上方看。这个样子看不见路,背着抱着都得拽脑袋,索性在战场上临时做了个担架,给把人抬回来了。
长谷部:……
戴着颈托的审神者:……
长谷部: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压切了他们的腿。
审神者:倒也不必。
气氛一时非常尴尬,只有药研在一旁收拾工具的声音。
审神者:“想笑就笑吧。”
长谷部:“……不,我们长谷部都经过专业的训练,主君再好笑都不会笑。”
“除非忍不住。你憋的脸都红了。”审神者叹了口气。“笑吧,这是主命。”
那一天,连远在大广间准备晚餐餐桌的短刀都听到了长谷部那划破天际的长笑。
一分钟后,长谷部中伤。
不是审神者打的。
“肋骨断了。”药研平静地说着简单结果。
审神者:……
长谷部:……“主命让我笑,我自然要笑得超出主的期待。”
审神者:“倒也不用这么努力。”
于是手入室里又多一员,长谷部要待的时间甚至比今天出阵的打刀和短刀都长。审神者被迫仰着脑袋,看不见躺在床位上的他,听着药研报出的时间,微笑着拍了一张加速符。
“大奖,阔绰啊。”药研搀着她的手说道,目光却揶揄的朝长谷部看去。
长谷部有些尴尬的咳了两声,小心地打量了一下审神者的表情,看到上面和往日没什么差别的浅笑,一时间拿不准主意,不敢上前从药研手中接过她的手,但因为职责在身,还是汇报道:“阿鲁基,今日锻刀炉里出现的两振分别是鹤丸国永和莺丸。”
药研感受到她的手指轻轻地动了一下,他适时接话道:“全是太刀,大将,阔绰呀。”
今天一定是有哪里不对劲。她明明想捞的是作为保底的日向正宗,是短刀啊。她这样想到,轻声道:“看来今日缘很盛。一会儿去趟习合室,希望没吓到那振新的鹤丸吧。”
鹤丸国永真的吓到了,两振都是。战场上出现的那一振是紧接着第一振太郎太刀出现的,刚获得人身就和新主贴贴,简直吓了一跳,他眼前的女人倒是还算稳定,不过他清晰的听见了她颈骨的一声脆响。他还担心对方会不会介意自己的冒犯,就看见一振接着一振的太刀大太刀直往她脚下砸,根本拦不住。这还不算完,最后出现的又是一振太郎太刀,她再一次暴力仰头后,直接就仰面倒了下去,得亏药研跑得快才没让人倒在地上。
这是什么最新型的攻击方式吗?直击主将那种?
而待在家里那振本来满怀期待要给新主来一个印象深刻的恶作剧呢,躲在门后,就看见新主被担架抬着回来了,再搭配上周围一队飘花之景,以及长谷部哭号之声,颇有那么一种黑人抬棺既视感。当然鹤丸国永是没见过黑人抬棺的,他就是单纯的觉得这地儿不正常,吓得不轻。
当然弄明白了之后,两振鹤丸国永一拍即合,表示一定搞事,不搞事不行。
于是今天的晚餐桌上就变成了这样——
“阿鲁基,来,张嘴。”左边的鹤丸端着一份米饭,用勺子舀起递到审神者嘴边。她现在只能斜上角四十五度明媚忧伤,根本看不见桌面上的东西,如果没人喂,根本吃不进去东西。
“只是吃米饭还不够吧,菜也要多吃点哦,小光做的菜很好吃呢!”右边的鹤丸夹着一块胡萝卜时刻等待着。“难道说阿鲁基不愿意我来喂吗?”若是审神者拒绝,他就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今天都是我的原因才让阿鲁基扭到了脖子,一定要让我赔罪,肩负起照顾阿鲁基的大任才行!”
听闻此言,一边的两振太刀太郎也似乎有些坐不住了,山伏国广大笑着说这也是试炼,新的一振烛台切一边笑着说毕竟自己也出了力不如也来代劳一番吧,很快,审神者周围就被围得水泄不通。
长谷部在一旁恨得牙痒痒,毕竟他一直在找机会试图亲近一下审神者,今天只不过因为太过遵从主命而有些尴尬,逃避了一下,却不想被捡了个这么大的便宜。简直是,他就不该劝审神者先吃晚饭再去习合室!现在不管怎么说也无法凑近去了,只好一把抓住因为机动比较慢所以落后的石切丸,叫他别去添堵,又拦住了不知道为什么凑了过来的三日月。“你应该和阿鲁基的颈伤无关吧?”
“是这样吗?今日姬君见到的第一振全新的太刀是我,我以为我也为她的脖颈造成了压力呢。哈哈哈哈。”三日月笑眯眯的,完全没有退下去的意思。
不过,最自闭的还是短刀们,平日仗着自己可爱的样子,没少凑上去和审神者撒娇,现在审神者根本就看不见他们了,只好窝在一边,和个子较矮的打刀胁差一起碎碎念。
审神者不知说了今日的第几遍“倒也不必”,才终于吃完了一顿此生难忘的晚餐,之后去了习合室把几把重复的刀结合起来,才终于松了口气,准备跟自己今天的近侍不动行光回去天守阁处理一天的公务。
不过,她现在并不能看见不动行光。
所以,她也不会看到牵着她的手的小酒鬼通红的脸颊。
刚刚得到人的身体没两天,还没完全习惯自己变得柔软了的身体,又触摸到了另一具更加柔软的身体,个子比他高那么多,手却差不多大,连一点茧都没有……这根本不是一个能驾驭诸多名刀的主君该有的身体嘛!和信长大人差的实在太远了!
他心里嘀嘀咕咕的,却说道:“今天的那些公务,大部分的我都做完了,只有一些必须你来批阅审核的。”
“好的,谢谢。”
“对了,你明天去另一个战场吧,狐之助说,那里是太刀的主场,这样你就不用低头了。”
“谢谢,这是我不知道的信息,不动很能干呢。”
“罗嗦死了!不过是压切那家伙今天一直在和我说近侍要辅佐主君的事情,我烦透了才去打听了一下而已!”他又不像那些短刀一样,一天到晚就渴望被夸奖,这家伙,真是自作多情!
不动行光如何想,审神者并不知道,但她听从了他的话,第二天将一队编成了太刀队伍,在长谷部的千叮咛万嘱咐中奔赴了新的战场。
回来时,坐了轮椅。
“主——!!这次您是扭了脚吗?”长谷部比起昨日有了进步。
审神者微笑,身后一排太刀往两侧散开,露出了齐刷刷一排短刀,栗田口除了大阪城传说全齐了,除此之外还有两个其他(划重点)战场的保底短刀。
为了对新出现的短刀表示欢迎,今天的审神者做了好几十次下蹲起,膝盖受损严重,行走不能。
“想笑就笑吧。”审神者一向淡然的微笑里似乎有一丝疲惫。“这次别再笑断肋骨了。”
所以说!这就是有什么问题吧!短刀地盘出太刀,太刀地盘全是短刀,时政的情报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错误?审神者戴着颈托,摇着轮椅,回到天守阁后,第一次用狐之助联系了时政。
当天晚上,在月下和莺丸喝茶的三日月看到审神者摇着轮椅出现在他的面前,在他面前供了一盘瓜果。
“姬君这是何意?”
“时政的接线员说,会出现这种情况,也许是你的袖子连接着异世界的缘故。所以提前来拜拜,下次不要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哈哈哈哈,还有这种说法吗?异世界是没有,不过,茶点心倒是有的。姬君,张嘴。嗯,偶尔照顾一下别人的感觉也不错嘛。”终于投喂成功的三日月心情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