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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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最近天空总是阴云密布，北半球季节基本同步上市，不论是温海气候还是温季气候。
亚瑟一干人等的圣诞节是在办公室中度过的，这使他们心里格外不爽，却比远在东半球短路了大半个冬天的萧某人要好很多。
萧某人短路，就没人跟端蔚开玩笑，没人跟端蔚开玩笑，端蔚当然也不爽。
总之，就是大家都不爽。大家不爽，才是真的不爽。
今年春节来的异常的早，一月下旬就家家贴“福”字。虽然端蔚周围的邻居都号称是本地区最有钱最有教养的人，却也逃不脱春节吃饺子放鞭炮的恶习。
有一点端蔚是和萧若空达成共识的——饺子难吃，鞭炮吵人。
萧若空一直很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肉块要搅的稀巴烂然后包到面片里煮着吃。就像他不喜欢社交舞会，并且不明白为什么要把质地不错的黑大褂前面减一半后面减两片一样。
并且，这里又不闹鬼，大半夜放鞭炮来损毁他的耳骨膜，本身就是该遭天打雷劈的。
不过好歹也是中国传统节日，不玩也得好好吃一顿。端蔚一向不怎么回家过春节，今年也不例外。而他今年连饭店也没去，就在这指望那萎靡的大厨，希望他能把自己从琴上扒下来。实践证明，这个决策简直比当初老毛同志发动□□还错，因为它直接导致了端蔚守着一本活菜谱度过了他有生以来最惨淡的春节。
他忘了，萧某人是有心理阴影的，越是到春节就越是萎靡，神志不清，连每天弹的曲子都透着寒气。
并且，萧若空就是那种高兴了天天都过节不高兴了春节都特蔫的人。
“你不吃？”端蔚面对着面前或清汤寡水，或焦糊发黑，或半生不熟的菜和为数不多的肉，终于体会到父母所说的“忆苦饭”是什么样子。
“我不饿。”菜谱依然粘在琴上，想他想了千万遍的东西想的出神儿。
那是，我本来挺饿，看到这桌也不饿了。端蔚坐在饭桌前，思索关于“菜谱与琴谱是可以相互转化的但是转化不完全就会发生可怕之事”的问题。
萎靡活菜谱突然转化成自动CD机，并开始执行随机作曲功能。
“哥哥哟今天是除夕啊除夕，您能不能别弹那曲子吓我了？”端蔚耳边又响起那诡异的调子，时而激烈，时而绵长，中间毫无过度，很多地方只是主旋律的变奏剪切了拼凑在一起，有点像毕加索的风格。
第一遍觉着好听，第二遍觉着有味道，第三遍觉着阴暗，第四遍就怪瘆人的，寒气四溢。听完之后旋律还留在脑中挥之不去，越想越不对劲。
“你听，这就是除夕的旋律……除夕的旋律……除夕的旋律啊……”他一边慢慢的，轻轻的随着旋律哼，一边进行到发展部。
端蔚却觉得自己快患冬日恐惧症了。
亚瑟思量着是不是该补个圣诞节给自己过。维多利亚已经借着恶补圣诞节的名义把伦敦所有高级餐馆都吃了个遍，又和D.C天天混在一起去看歌剧打电玩。D.C本来不过圣诞节，却和维多利亚消费的不亦乐乎。维多利亚还跑去把D.C那里一堆游戏碟都翻了出来，大多是日本的，但有英文版。两人天天打拳皇打鬼泣通宵，D.C和维多利亚属于格斗游戏宗师级人物，令热衷于CS类的亚瑟自叹弗如。
放松一下也好，冬天就是个连人这种高级动物都想冬眠的时候。
他们的放松也是应该的，上个星期还忙的团团转，一切不利因素似乎都跑来了。KING一直失踪，或者可以说生死未卜；蒂姆在国外和另一个集团僵持不下，对方似乎有意要拖住他；玛利亚每年冬天雷打不动的要出去旅行，甩下一句“我希望回来的时候你们已经解决问题了”，就不管几个年轻人的死活飞去挪威；老奸巨猾的泰勒公子又不在……缠人的“幽灵”搞的他们焦头烂额，结果D.C突然接到指令，居然是KING。他提供线索，使D.C很轻易的进入对方的电脑，几个人搞了不小破坏，对方机密泄露，系统又几乎崩溃。之后D.C巧妙的抹掉痕迹，对方彻底吃个哑巴亏，大快人心。
虽然不能说一网打尽，却可算是告一段落。
令萧若空烦闷端蔚郁闷的冬季，跨过了春节这个分水岭似乎过的格外的快，不久就到了春江水暖的时节。
有一日，萎靡的菜谱突然很诗意的说了一句话，就飘飘的自觉跑去睡觉。
他说：“当春日的第一缕暖光穿透我的瞳，我复活了。”有一点须提，萧若空的卧室没有窗帘，他又经常从深夜对着窗户发呆到清晨。
端蔚则是庆幸这个人生中最恐怖的冬季似乎终于过去，他不用天天听那种阴暗的调子了。还有大厨做饭，还有人开玩笑。果然人生就是缺少对比，度过了冬季才知道春秋夏的美好。
萧若空和亚瑟很久没有联系了，好在他们的相思病都是季节性的，不然周围的人终年都不得安生。
端氏与艾氏起先相安无事，但自从端氏老总莫名其妙的拐走了艾文尓沙当家的大哥，艾氏就总想找点端氏的碴，换句话说，亚瑟看端蔚怎么着都不顺眼。他还觉得自己看的挺准，其实是患上了学名为“吃醋”的怪病。这病吧，除了萧若空和他自己，中医西医都治不好，比较难办。
他吃的是干醋，明明知道泰勒骗他，不过就为了那他也醋到不行。周围的人都说没治了，准备后事吧，他自己还天天顶着一张写满“醋”字的帅脸在艾文尓沙的大宅里来回游荡，口里念叨着“姓端的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维多利亚觉得，亚瑟这种人就是不能让他闲着，特别是没人管得了他时尤其不能让他闲着，不如他们亲爱的哥哥不在，“幽灵”又似乎消失的时候。
客观角度讲，萧若空的离开有两大弊端。第一，亚瑟的相思病复发，从大好青年摇身一变成为幽怨的废柴剧男主；第二，萧若空不在，就没人管得了这位幽怨的废柴剧男主……
正当维多利亚估摸着给亚瑟找点什么事做，事情就不找自来了。
那些缠人的不明势力卷土重来，虽不如以往凶狠，却是缠绕着不放手。另外，他们在中东地区的势力与端氏发生冲突，事关重大利益，两人都没有让步的打算。虽然端蔚少了陈璎这么个妻子，端陈两家的联盟也松散不少，不过还是有足够的力量与焦头烂额的亚瑟抗衡。
最令亚瑟头疼的就是，端蔚手上有泰勒这个筹码。他要换泰勒回来，泰勒不同意。不换他回来，端蔚那里又有危险。他没料到萧若空现在竟是这种处境，担心的要死。而自己又陷入了两难之境地，艾文尓沙与端氏的关系几乎绷在一根弦上，另一边的不明势力又缠着不放。他必须先解决掉一个才行。而“幽灵”不那么好解决，端氏要出的价码太高，家族中一致反对。向来默默支持他的玛利亚因病住进了医院。
蒂姆从一个国家飞去另一个国家，几乎包揽了国外的所有零碎事物。KING再次消失前的最后一道命令是要D.C倾尽一切力量帮助亚瑟。虽然KING一向反对亚瑟换回泰勒，不过面对亚瑟的坚持他最终做出妥协。即使如此，亚瑟一干人等又回到了一切不利因素的包围中。
筋疲力尽的两个月后，端氏终于做出让步。虽然对于亚瑟，维多利亚和D.C来说是不小的损失，却总比拿出全家族的利益和端氏交换泰勒好的多。
亚瑟和维多利亚把自己名下关于中东势力的百分之九十出让给端氏，而D.C则将中东地区的黑市军火交易的主导权让给端氏三年。
议定五月十七签订合约，钱换人，从此端氏艾氏再不相干。说到这种钱换人的事，萧若空当然不愿意亚瑟他们用这么多东西拿来交换自己，可他现在手上毫无势力，没有丝毫决定权。
终于，端氏的事情算是解决了，而那股不明势力似乎又多出一只触手缠上了身处北美的蒂姆，令他脱身不得。
关于蒂姆，D.C倒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当初KING是与亚瑟和维多利亚签下的私人契约，所以帮助蒂姆不在他的事务范围之内。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 3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