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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血の洗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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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是密党专为血族设立的学院,所有的血族都可以再这里接受各种各样的教育,这里也是密党最中心的基地。
安安静静踏入这个学院,诗已经默默无闻地在这里度过了五十个春秋,对于血族漫长的生命来说,这也只不过是短短的一瞬间而已。
白离开她,已经有那么久了啊……他,现在,还好吗?
“诗!快跟我来!”维米,她多年的好友,也是唯一的好友,突然冲了出来,拉起她就跑,“天大的新闻啊!有新生入学了!”
“维米,你等一下,这有什么好激动地啊?”诗无奈地说。
“不是,诗,你不知道,这次的新生可是魔党的人啊!你说是不是天大的新闻?”维米激动地说着。
诗不由一颤,眼中透出了一丝寒意:魔党……么?
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再看见白,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情况下,这样的相遇;更让她想不到的是,白的眼睛在所有人身上慢慢扫过,并没有在她的身上停留,眼神从头至尾的冷漠,好像不认得她一般。
诗的眼眶一热,险些留下泪来,但是眼眶还是干干的,从五十年前的刻骨的伤痕后,她变得冷漠而强大,但是此时此刻,她却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自己已经支离破碎的心,化为碎片。
“你们好,大家可以就叫我白。”白的声音清冷得可怕。
他……真的不认得她了吗?
到底在这五十年里他经历了什么?是什么让他完全失去了以前的温暖,变得如此冰冷,让人完全难以接近?白……
失神的瞬间,一只传信蝙蝠悄无声息地接近了她,一个熟悉到令人痛恨的声音突兀的再她脑海中响起,她浑身一震,眼底的寒意更甚:是他!
“呵呵,诗戴谙真是越长越漂亮了呢!简直和白克罗太般配了!叔叔我看了很欣慰啊。”芭可萨的声音一如五十年前那边假惺惺,让人说不出的恶心。
诗深深地吸了口气,凝视在脑海中回答:“我不记得我们和芭可萨叔叔有那么好的交情,这种虚伪的话就收起来吧,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这样绝情我好伤心呀,诗,怎么可以说没有交情呢?再怎么我也培养了白克罗五十年呐!你们难道不应该对我心存感激吗?”芭可萨笑得更狂。
“你!你到底对白做了什么?”诗努力地保持平静,狠狠地问道。
“我只是尽我所能教他而已,可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呢!诗戴谙就不要用那么吓人的语气和叔叔说话了嘛。”芭可萨笑道。
压抑了怒火,诗嘲讽地勾起了嘴角,一股无形的力量让那只蝙蝠,在一瞬间化为灰烬。
诗淡淡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白的身上,思绪飘向了很远很远,看着他的侧脸,是那样的熟悉,好像一点都没有变过;又是那样的陌生,好像一切都不同了。
“诗,你怎么了,今天老是心不在焉的?”古堡里,一个妇人一脸温和地问。
“榭丽阿姨,对不起,让您担心了,我很好,只是……”诗顿了顿,道,“只是白很不好,不知道芭可萨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榭丽闻言,缓缓在她的身边坐下,递给她一杯血浆,叹道:“白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诗,我很抱歉,密党和魔党僵持了那么多年,我没有这个力量打破这个平衡,和拥有三个三代力量的芭可萨对抗,这不止是我和芭可萨之间的事,关系到整个密党和魔党,你明白吗?”
诗垂下头,沉默不语。
“不过我们可以想办法让他恢复记忆。”榭丽不忍心看她如此,又道。
诗的眼底升起一丝光辉,有些急切地问道:“要怎么样做才能让白恢复记忆?不管是什么方法,我都一定要试一试!”
“让他喝你的血,得到你血液里的力量,同时得到你的记忆,你们俩血液里的力量相当,他应该无法直接磨灭你的记忆,只是,有一定的危险性,诗,你要控制好血液的量,你自己只能不多不少留下一滴血,那时你将无比虚弱,这就是赌注了,如果白可以借此恢复记忆,那你就是安全的,如果他不能……”榭丽不安地说道。
嘴角带上了一点幸福的笑,诗凝视着手上的戒指,道:“如果不能,我就不能活着回来了,是吧?”她的笑给人一种凄美的感觉,可是她是真的很快乐地在笑,也许有些无奈,没有想到,她还有亲自解开自己封印的一天,而且她还可以帮到白,她并不是抱着死的决心去的,因为她信任他,仅此而已。
“咕嘟…咕嘟…咕嘟……”诡异的吞咽声在静谧的城堡里回荡着,令人毛骨悚然。
好久好久,只有这一种声音,阴冷地叫人发疯,好不容易停了下来,借着透过窗帘撒进来的月光,芭可萨把埋在白项间的头抬了起来,慢慢地拔出深埋在他脖子上的獠牙。
白的双眼紧闭,脸色惨白,一动也不动。
带着嘴角骇人的血迹,芭可萨笑得猖狂,分外诡异:“啊哈哈哈哈!四代的血果真是上好的补药,那滋味真是妙不可言啊!那血液里的力量也是那么的让人心醉!”
“白克罗,我的好孩子,”芭可萨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道,“我真是太庆幸当时做了这个决定了,如果是你,一定可以的……”
魅学院陷入了无比混乱的日子,因为魔党,因为嚣张的新生,因为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维米颤抖的尖叫声传来,诗第一时间赶了过去,看了眼她面前的新生,有意无意地站在了她的面前,将她护在自己身后,问道:“维米,没事吧?”
“我,我没事,诗,你,你不要管我了,快,快走吧!”维米恐惧地看着那个新生。
见状,诗不由打量起了眼前嚣张无比的新生,微微眯起了灰色的双眸,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笑容,“这样嚣张,还真是少见呢!身为纯血族。”
那个新生也笑得张狂,“知道我是纯血族,还那么镇定的,也真是少见呢!”
“不是纯血族就可以在血族横行霸道的,这、位、同、学。”诗微笑着,一字一顿地说道,危险的气息弥漫了开来。
“诗,不要!”跪倒在地上的维米瑟瑟发抖,连话都说不清楚,“他,他,他是七代啊!”
“哦?”诗愣了愣,看着那个血族得意的笑,不禁皱眉:那家伙是七代?本来以为最多不过是十代,看来还真是小看他了,不过,就他这样也是七代!?完了……血族真的堕落了,不知道是哪位叔叔阿姨那么倒霉,这个嚣张的小子是谁的后代呢?
想着想着,诗夺口而出道,“喂!你是谁的后代?”
“祖玛,索斯。”他没好气地回答。
在脑海中搜索着关于他们的信息,良久,诗终于有了模糊的印象,道:“原来是他们两位,那你就是梅和塞卡的后人了?他们都是那么温顺的血族,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后代?”
“你……直呼三代名讳,还侮辱于我……想死?”他怒道。
“才不!还有,奉劝你一句,”一瞬间,没有人看清她的动作,诗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在他来不及反应的时间里,在他的耳边低语:“这个世上还不是六代最强大。”她微微低头吻上他的脖子,在他发愣了数十秒后飘然退开。
待他回神,诗还在原地,好像从来没有动过一样,只是唇上一片妖异的红,血的颜色更为她增添了几分诱人的美感。
他吃惊地捂住自己的脖子,道:“你,你找死吗!?”
“啊!”原本失神的维米也大叫着,“诗,不要……你,你会死的啊!”
诗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们,道:“味道还不懒嘛!放心吧,我死不了的,我还不至于自杀。”
“可是……”他更加惊愕。
“可是,血族是不能喝比自己强大的血族的血的,是吗?”看着他呆滞地点头,诗笑得更欢,“答案很简单,那就是……我,比你,强!”
“这不可能!我是七代!”他果然还是个孩子,有些气急败坏地吼道。
“让我来给你上一课吧,有的时候,血缘并不是衡量力量的标准,况且……我是四代!”平静地吐出最后几个字,诗满意地看着他并不拢的嘴,轻笑。
这个孩子,和当初的自己很像呢,对自己的力量如此的自信,可是,他不能没有失败,只有失败才能让他成长,才能让他不要再像自己那样,接受如此残酷的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