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活神献祭（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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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泽复从口袋中拿出了心脏，毫不犹豫地丢向了黑色杜宾犬。
黑色杜宾犬嗅到了心脏的气味，立即跳起身将心脏接入口中，低着头摇着尾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待黑色杜宾犬吃完，它意犹未尽般地舔了舔鼻子，然后从喉咙中吐出一把钥匙。
楚泽复捡起地上的钥匙，又看了眼花园门口的小女孩，打开门走进了住宅内。
住宅内的装修偏向西式的乡村风格，中性色的粉刷色调本应该给人一种简单温暖的家常感，可楚泽复一进门却闻到了极重的刺鼻气味，那味道就像是白酒发酵了一般。
楚泽复继续向屋内走去，来到客厅。
与住宅外的阳光明媚不同，客厅内的光线十分昏暗，老式电视机闪着雪花，电视前的沙发颜色如血一般殷红，与住宅内的装修风格显得格格不入。
除此之外，客厅旁还有一个开放式厨房，一扇老旧的吊顶风扇在厨房上吱呀吱呀转着，吊扇下方正对着张桌子，桌子上正趴着一个名憔悴的男人。
楚泽复绷紧身子轻声走了过去，发现桌子上的男人正在抱头酣睡，他手旁还堆满了五颜六色的酒瓶，看来男人是因为醉倒睡去。
楚泽复尝试了许多办法，想将男人唤醒，可男人雷打不动，似乎是陷入了深度沉睡。
无法，他只好继续往阁楼上走去。
上了阁楼，阁楼很大很空，只摆放了一张床，床旁边堆满了密密麻麻的书籍和资料。
楚泽复随便拿起一些书籍和资料翻看起来，与研究所内的资料不同，这里资料里的文字他大部分都看的懂。
可就算是看的懂文字，可内容还是过于晦涩难懂，能从里面提取的信息十分有限。
楚泽复只能大概推断出，书籍资料的内容都与基因实验有关。
待楚泽复又翻找了一会，他终于在书籍堆中找到了比较有用的线索。
他拿起从厚重资料隔层找到的牛皮小本，坐到床上仔细翻看起来：
3月4日，阴天。
今天我去看望贝尔蒂丝，她的墓碑前开满了雏菊，那些雏菊与她一样天真纯洁。
我不能明白，上帝为什么要早早地将贝尔带走，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
4月1日，微风。
今天有研究所来找我，希望我去协助实验，我拒绝了他们。
他们一直登门，一直给我展示不同的资料。
我看着名为泰坦胚胎的基因实验，感觉可笑至极。
5月3日，阵雨。
我最终还是答应了他们的请求，对不起贝尔，我太思念你了。
……
10月X日，天气不明。
实验到达了最终阶段，可胚胎始终无法成形，我终于找到机会，将贝尔的基因注入培育胚胎的生命之水中。
上帝，请再赐她一次生命。
10月X日，暴雨。
成功了！胚胎实验成功了，那群蠢猪叫她A01号实验体，不，只有我知道，她是我的贝尔！
11月5日，晴。
失败了，一切都失败了。
她不是贝尔，她没有贝尔的褐色长发，她没有贝尔的翠色眼眸，她只有那该死的雀斑。
上帝，原来你还是不肯宽恕我。
11月7日，阳光明媚。
A01号实验体情绪趋于平稳。
研究所决定开始为A01号实验体输入不同的语言模板。
今天，她叫我“pater”。
……
泰坦胚胎实验被迫终止，研究所被自称将军的人接手。
将军说贝尔对于我们国家来说至关重要，它甚至能够左右世界的命运。
我问，贝尔会怎么样。
将军说，她会为国献身，作为国家的武器，他们称其为：泰坦母体。
……
X月X日，不明。
我最终还是回到了贝尔身边，我看着她的墓碑，帮她清理墓前的杂草，我终于忍不住，痛哭流涕。
我虽然做了许多错事，但我永远是你的父亲。
爱你的维利博士留。
楚泽复翻看到这里，以为牛皮本上的记录到此为止，可他继续往下翻去，在牛皮小本的封底，用凌乱的字迹写着：
她回来了！她回来了！她毁了这个世界还不够，她回到了这里，她掘开了贝尔的坟墓，她拔尽了贝尔墓前的雏菊。
她说她才是我唯一的女儿...
仁慈的主啊，我终于明白了，我错得一塌糊涂。
看完维利博士略显压抑的记录，楚泽复已经大致知道了贝尔蒂丝的真正身份，并且这个身份与她之前自己所说的身份似乎有很大的出入，这也许就是破局的关键。
楚泽复将牛皮本放入口袋，发现胸腔处已经开始渗出黑血。
他的确是找到了关键性线索，但前提是，他能找到心脏，活着把线索带回研究所。
关键性线索不会集中在同一个房间内，楚泽复迅速下了阁楼，电视内依然闪着雪花，趴在桌子上的男人也依然没有醒。
楚泽复思考了一下，又走出了住宅。
果然和他猜想的差不多，楚泽复刚踏出住宅，门口的杜宾犬就贱兮兮说道：
“一颗心脏，换一条线索。”
楚泽复没有搭理杜宾犬，心想这狗掉心脏眼里了。
他直接走向花园门口，在小女孩的身边蹲下。
楚泽复唤道小女孩的名子：“贝尔蒂丝。”
小女孩依然抬起翠眼看了楚泽复一眼，继续拍着自己手中的皮球，口中计着数。
这次楚泽复没有离开，他蹲着耐心等待着。
终于，在小女孩数完一百个数时，她将手中的皮球抛向花园，皮球落在了花园内一簇野生雏菊上，雏菊被皮球压断了枝杆。
小女孩在原地蹦了几下，好像是庆祝着什么，她的褐发随着她的跳动在空中划出俏皮的弧形。
庆祝完后，小女孩看了楚泽复一眼，然后转身奔进了住宅内。
楚泽复急忙跟上，他经过门口时，甚至听到了黑色杜宾不甘地啧啧声。
小女孩奔进住宅内，看都没有看桌上的男人，直接冲进了卫生间。
楚泽复跟到卫生间，看见小女孩正掂着脚在盥洗台前洗着手，她的嘴里正哼着不知名的歌谣。
小女孩洗完手离开了卫生间，她离开前看了看楚泽复，又看了看盥洗台。
楚泽复心领神会地走向盥洗台，打开了水龙头。
水龙头最开始流出的还是正常的水，过了一会，红色的液体从水龙头喷涌而出。
那液体并不是血，而是黏稠的生命之水。
待生命之水注满了盥洗池，有一扇门出现在楚泽复身后的墙壁上。
楚泽复关掉水龙头，转身走进身后的门内，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活神献祭（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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