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白哈-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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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co，你怎么会在这里…？”深呼吸几口气后，冷静下来的Harry转头盯着不应该在这里的人，一脸疑惑的问。他很确定在房间里头看劫盗地图时，绝对没有看到这位斯莱哲林在图书室。之后进来的？如果是这样就可以解释自己怎么没看到他了。
“难不成夜游已经成为Potter你的专利？还有…我不记得我给过你叫我名字的权益。”Draco盯着Potter的眼睛，挑眉假笑。深灰色的眼睛看不出情绪。他本来也是要来图书室找些“较隐密”的资料，却发现早已有人捷足先登。本来是想等他走了，他再出来。在旁边看着他翻阅着黑魔法类别的书籍。然后费尔奇来了…。
结果那白痴一脸傻样，不知道往哪里跑的样子。他竟然把那疤头拉到他藏身的角落…。连他都不知道为何他要作这种事…他是最近被那堆宴会上的女生缠到脑袋也都成浆糊了？他应该让救世主被费尔奇抓去劳动服务才对啊…。
“哼，疤头，格来分多的脑袋果然都是虚设的。”Draco面对着窗外的月色对身后的人吐出讽刺。预期中该出现的，Potter的暴跳如雷或是怒骂，全都没有。他有些疑惑的转身。Potter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澄澈到会看见自己倒影的眼睛看着他。Draco首次读不出他脑袋的情绪。
一阵令人难受的沉默弥漫在空气中间。一时间，两人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他们彼此的交集点从来都是“敌人”，在无其他。对话通常是以对骂开始，同用对骂结束。这之前的六年彼此憎恶。要他们突然改变这样的关系，的确太困难。
Harry往前一步，与金发少年一起沐浴在月光下。在地板上留下两条长长的斜影。漾着笑意的翡翠绿直盯着银灰色，向他伸出左手…。金发少年觉得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他怔怔的站在原地，脑袋一片空白。
Draco不知道为何他没有闪开，任由救世主的手碰上他的脸颊。只感觉脸颊被轻触。Potter的声音从正前方传来，瞬间放大的脸，又马上退回的身体。“Draco，你沾到树叶了。”温暖还残留在脸上…比金发少年的体温略高一点。
“我哪时准许你碰我的头发！”反应过来的金发少年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似的狠狠拍开那停留在空中的手。Draco对他所谓的愚蠢狮子大吼着。前刻的心跳加速，和此时心底隐隐失落的感受被主人逃避的丢到一边。没错，他们本来就该是这样的关系。互相对骂，为敌人的关系。什么都没有改变，也什么都不会改变。
是他先跟红头发的贫穷卫斯理一家交上朋友，他先拒绝他的邀请…还跟那个红毛一起去那脑子半点东西都没有的狮子院。全都是Potter的错，Potter永远是Malfoy的敌人！这点绝对不会改变！僵直的身体、防备的眼神，银灰色眼睛盯着那绿色，他的指甲浅浅的刺入掌心。
原本要吐出的讽刺，却哽在喉头中。不明所以，Draco就是无法说不出口。名织布合理的他却把这异常归类于准备高劳巫测太过疲累。果然最近太累了。他应该回去休息，而不是在这边跟救世主浪费时间…。他到底在浪费什么时间呢？难不成跟Potter多讲几句话，他们就会变成朋友不成？这就跟纯血种要跟麻种一起和平相处一样，不可能。Draco嘲笑着自己无稽的想法。无视于出神的Harry，Draco俐落的转身，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气氛僵持着，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话。绿眼睛的少年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让那头跟杂草无异的黑发更加乱了。如何解释才能让Draco相信，他真的喜欢他呢…。咦？Draco人呢？回过神来，Harry才发现视线里头，少了原本该在那里的人。
绿眼慌张四处张望着，慌乱中不忘带走隐身衣。发现另一个人早已经走到图书馆的门口。咦？！他都还没说什么，Draco怎么就走了？脚步在主人不自觉下加快，最后变成小跑步。终于在小跑步一阵子后，才追上虽然跟他差不多高，步伐却异常快的少年。
“等等…Draco！”Harry气喘吁吁抓住对方的手，停下小跑步，才正想要开口说话。“……！！”左脚却先踩到他自己的长袍前摆，整个人栽倒。Harry下意识拉住手中衣袖，想要取得足以平衡的重心…。“Potter！放手！”发现自己的衣袖被扯住后，极力压低音调的铂金少年，有些恼怒的转身…。
“碰！”“唔！”一个脑袋撞击地板的闷声。Draco感觉脑袋狠狠的在地板上撞了一下，眼前的景物也从书柜变成天花板。睁开银灰色的眼睛，等待到视线不再旋转，小蛇正想出口讽刺那总是给他带来麻烦的狮子。却看见与对方放大数倍的脸。两人这才意识到他们发生什么事。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Harry，他慌张的说。“我马上起来！！！”他、他、他刚刚跟Draco亲嘴了？！天啊！他都还没有告白，就先进展到亲嘴？梅林啊！上帝啊！Harry觉得脸像是要烧起来一般，是所有的温度都集中到那里了吗？他扭过头，不敢看铂金少年的脸色。Draco现在的脸色八成跟树蛙一样绿了吧。
有些困难的扶着墙壁站起来，脚上的抽痛让Harry倒吸一口气。黄金狮皱起眉蹲下身体，用手找寻着抽痛的地方。从小腿一路向下轻压。压到某处时，他倒抽一口气。疼痛一瞬间传遍全身，“…！”，他吞下差点出口的尖叫。
Harry皱着眉拉开一部分的校袍，藉着月光才看清疼痛的地方。受伤的左脚踝比他预想还肿得大啊…。这样明天好的机率太小了…。会不会因此暴露给另一个他知道自己根本还没消失？可是他明明记得有个魔咒可以治疗扭伤的啊。不是复复修…不是咒立停…。到底是哪一个啊？Harry苦恼的想着。
“创伤恢复。”不属于他的声音从耳边响起。Harry左脚踝上从肿胀恢复成原来的样子，瘀血全都消失了。Harry睁大翠绿色的眼，看着偏过头不看他的金发少年。嘴角不自觉得泛起一丝笑意。心里暖暖的。这就是另一个他说的“Slytherin式的关心”吗？他好像懂了一些？别扭，但是只要能够理解。就能晓得那隐含在其中的关怀，不比任何人来得少。只有更多。
好吧。反正都决定要做了。他可是个格来分多，不是吗？下定决心了，那就一定要完成。不是从很久以前就想要说了吗？加油，HarryPotter。你连黑魔王都打赢了，这件事对你来说不算什么！Harry深呼一口气，有点僵硬走到金发少年的身前。他挂着灿烂的笑容，凝视满脸敌意的金发少年。
他们第一次是在订做校服时相遇，在火车上再度遇见。之后在走廊上相遇时都彼此言语攻击，恨不得把对方丢进湖底喂人鱼。从最初的惊讶到觉悟，再至现在的理所当然。以前的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对着他说出这句话吧？绿眼温柔的像是会溢出水来，他说出那句话。
“……我喜欢你，Draco”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白哈-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