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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遇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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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云水城外的一间普通民居,两进两出的院子,我在这里已经住了两天了。这两天里,我没有走出过院子,唐毅杰派给我的那四个暗卫两人一组,日夜守卫。
入夜,我凭窗而坐,看着透过窗棂看着洒进房间内的淡淡月光,今晚月色应该很好吧。
月见王宫现在应是血色之夜吧。
希望玉蝶离开毓秀宫时记得带着我的琴,虽然不是什么名琴,但好歹也用了这么长时间,习惯了,丢了也是舍不得的。
院子里有些细微的响动,接着传来了打斗声,刀剑齐鸣,很是激烈,大概有不少人。
我起身走到床边,刚披上衣服,‘砰’地一声,两个蒙面黑衣人破门而入。
看见我后,两人对望一眼,举着短剑便刺了过来。
招式简单,但速度极快,一看便是训练有素的死士。
我急忙闪到一旁,一抖手射出两根银针,正中那两个人的眉心,两人瞬间倒地,挣扎了一会儿便不动了。
银针上啐了剧毒,见血封喉。
我看着门外奋力抵抗的四个暗卫,已经有两个人受伤了,看样子也撑不了多久了。
我暗叹了口气,受当时情况所限,我身上只带十二枚银针,我摸了摸衣袖里的暗藏的金剑,难不曾我今天要白刃战吗?
我刚走到门口,这时一个黑衣人拼了身上挨了一剑越过了暗卫一下子冲到了我面前。
那人来得太突然了,对于我这种没有什么近身打斗经验的人来说最本能的反应就是愣了一下,可这愣怔的瞬间就是致命的疏忽,剑锋瞬间就到了我的面前,我心道遭了。
身体以最快的速度向后撤,虽然不一定能完全避开,但至少可以将伤害降到最少。
可那剑锋并没有尾随而来,而是被突然飞至的什么东西打偏了,随即那个袭击我的黑衣人被打飞了出去,一个白色身影停在我眼前。
“还好我来得及时,你没有怎么样吧?”行文之关切的看着我问道。
我看着突然出现的行文之,从刚才被突袭中镇定了下来,“你怎么会来?”
“因为你有危险。”
不去理会他那句极易让人产生暧昧误解的话,我看着院子里此刻上演的战况大逆转。
随着行文之的到来,一批身穿白色劲装的人涌进了院子,与来袭的黑衣人缠斗在了一起。
不出一刻,高低立判,胜负已分,那些黑衣人与行文之带来的人明显不在一个档次上。
战斗已接近尾声,有一个白衣劲装男子来到行文之面前,躬身问道:“公子,要留下个活口吗?”
行文之眼睛都没抬,淡淡的飘出来一句:“不需要,全部处理干净。”
那人似乎对这样的吩咐早已经司空见惯了,眉头都没皱一下,“洛水遵命。”
战斗结束了,院子也被清理干净了,此刻的我和行文之正坐在偏厅里喝茶,唐毅杰派给我的四个暗卫有两个去疗伤了,另两个站在偏厅的门口。
“那些人是来杀我的吧?他们是什么人?”
“楚仪那么聪慧,会想不到吗?”
是月见的王后吗?那行文之是怎么知道的呢?他不是在月见王宫吗?怎么会这么及时的出现在这里?
“我和月见王后同盟的前提是她不能伤害你,她违背了我和她之间的约定,所以我只能弃她而不顾来救你了。”
没等我问,行文之就回答了我的疑问。
“行文之,你到底是什么人呢,你进月见王宫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单手扶着有些眩晕的头,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站在门口的两个暗卫看见夏朝华突然趴在了桌子上,心里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刚想过去看看,就被人从后面敲晕了。
行文之看着昏迷了的夏朝华,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和愧疚。
楚仪,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的,我迫于无奈,但凡是有别的办法我都不会利用你,你会原谅我吗?
这时方才那个自称洛水的白衣劲装的男子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昏迷的夏朝华,对行文之说道:“公子,方才主子传来消息,要我们带着炎国公主尽快赶去与他会合。主子让洛水提醒您,您的时间剩的不多了。”
行文之看了洛水一眼,压住心低的情绪,“知道了,明早就出发。告诉你的主子,记得他答应我的。”
“这个请公子放心,主子不会食言的。”
看着洛水退了出去,行文之‘啪’的一声将手里的杯子捏的粉碎。
第二日天气刚蒙蒙亮的时候,一辆极为普通的马车在官道上飞快的行驶,很快就远离里云水城。
而那间夏朝华住过的民居也被一把火烧个干净,成了一片废墟。
两天后,那两普通的马车已经出了月见的地界,来到了文国的边城西递。
马车刚一进城门就有人前来接应,马车很快就消失于市井之中。
我睁开了眼睛,扫了一眼房间里的摆设,不是云水郊外的那间民居了,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这次昏迷的时间可能有点长,骨头有些僵了。
我掀开被子,衣服已经换过了,银针还在,金剑已经不在了。
我拔下头上的金钗,旋开镶着彩色宝石的梅花花蕊,从里面倒出一个白色的药丸吃了下去。心道幸亏这只金钗没被拿走,否则情况不妙矣。
戴上金钗,偏过头时目光落到了那雕花床头上的那蝶绕梅花图案,我笑了。
这时听见房门口有人说话。
“见过主子。”
“嗯,里面怎么样?”
“回主子,里面的那位小姐还在昏迷着,主子要进去看看吗?”
“不了,算算时间她也快醒了,你尽心伺候着。”
“是,奴婢遵命。”
“你还有事?”
“恕奴婢逾越,奴婢自从跟了主子,除了老夫人,就没见主子对谁那么在意过,这公主昏迷着,主子就一直亲力亲为的照顾着。可是,自从进了这别院,主子就只在门外看着,不曾进去过,奴婢看不懂。”
沉默了一会,响起了一声轻微的叹息声。
“秋水啊,你做好你的事就行了。”
“奴婢知错了。”
门外又恢复了平静,我平躺在床上看着上方的层叠幔帐,方才的对话里那个男子的声音是行文之的。
行文之,你到底要干什么呢,我也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