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小意》红围巾

31、房子

　　程耀还是跟着商小意上楼了，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今天老师肯定打电话告状，回家他爸会抽他的，在商小意家玩会儿，晚点回去晚点挨打。
　　俩人就一路上像俩小学生你撞我一下，我撞你一下的。
　　到门口了商小意都拿钥匙出来开门还没停下来。
　　门开了家里的灯是亮，程耀问他：“你早上忘记关灯了吗？”
　　商小意也觉得挺奇怪的，他跟少会忘记关灯。但是今天早上也有肯能，感觉自己都像魂不附体的：“可能是忘了。”
　　程耀把书包甩在地上，转过来就来扑他。直接把人扑沙发上去：“让我看看，你这脑子是不是没发育好，怎么小小年纪就不记事。”
　　商小意怕痒：“哎哟！你～起来放～开我，太痒了。”
　　“说脑子里都是什么。”
　　“我笨，我没～没脑子。快点我要笑哭了。”

　　力气没人大，程耀不放他也没有办法。他笑得翻了一下身，看到他俩旁边站了一人。吓得他：“啊！”的大叫一声。
　　程耀没看到人，只听他大叫一声还以为是自己真把人弄伤了。赶紧起来，还边问边到处摸：“怎么了？怎么了？弄伤哪儿了吗？”
　　“哟！我这来得不是时候啊？”
　　旁边突然响起一老太太的声音把程耀也给吓一哆嗦：“唉！我艹，你睡啊？”他声音比商小意还大。反而把老太太也吓一跳。
　　但是人老太太毕竟是早上去超市天天抢打折的，那阵仗见多了，很快就冷静下来：“吵吵什么？”
　　“你谁啊？随便进别人家。”
　　老太太一脸不屑：“搞清楚小屁孩，这是我家。”
　　程耀回头看了看商小意见他点头才相信他们的话。
　　商小意赶紧站起来，拉了拉程耀的衣服：“你先回去吧！我明天再跟你说。”
　　“那你这没事吧！”他看这老太太挺凶。商小意看着就挺好欺负的，怕自己走了他搞不定这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老太太。
　　“没事儿”商小意不愿意当着程耀面跟老太太掰扯，骂来骂去的那些话，他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可就是不想让程耀知道，那让他很不堪。
　　“那好我走了，明天学校见。”他感觉到商小意有些为难的样子，就同意先走。
　　还好老太太今天也不想当着外人面骂他，也许是今天说的事，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商小意这样想着。
　　等程耀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口，老太太才跟个县太爷似的往那小沙发上一坐：“看不出来，你这一棍子下去打不出个屁的性格，也能有朋友。看你们那腻歪劲，是普通朋友吗？别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吧！”
　　“你要说什么就说，不要说别人坏话。”这怕是她第一次听到商小意顶嘴。
　　老太太跟屁股被炸了似的跳起来：“嘿！还真能耐了，敢顶嘴。怎么才说不给生活费就翻脸不认人了。早就知道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了。”
　　“没顶嘴，你骂我可以，骂我同学不行。”商小意气得脸都红了。
　　“还挺宝贝。不骂就不骂，我闲得我。”不知道是不是骂人也挺费精力的，她又一屁股坐下来：“我今儿来，是跟你打个招呼，你这片要拆迁，我准备把这房子收回去。”
　　“收房子，这房子不是我的吗？你收了我住哪儿？”
　　“什么时候是你的，房子是我儿子的，他死了就是我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给他养老送终了，还是去烧纸祭拜了。能养你到18岁，我们家仁至义尽。”
　　“你可以不养我，房子不能拿走，我没地方去。”商小意特别慌，这个破破乱乱的地方虽然不能算是个家，但是最起码能让他每天天黑了有个去的地方，这儿都没了的话，他就真是那五根的浮萍。
　　“哭什么？搞得我像欺负你，话我跟你说了，现在还没拆，你找地方搬走吧！”说完也不大招呼就走。
　　在这一刻他想起了他妈妈，他觉得可能他妈妈除了狠那个男人就是恨他吧！要不干嘛生他，就是把他生下来惩罚他的。
　　既然恨他为什么杀那男人的时候，不连自己一起杀了，让他活得如此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