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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53 ...
疏影给儿子喂完奶出来,外面的寒风一吹,倒是觉得清爽不少。她真是担心,小主子一夜都没睡,虽然他闭着眼一动不动的躺着,但她就是知道他根本就没睡,因为她自己也是一夜无眠。
怎么能够接受皇上再也回不来了,程青再也回不来了。他们去的时候说的多好,计划多周密,还是小主子虑的对,战场变幻莫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早知道就…
疏影不敢再想下去。她如今更为小主子担心,这要是以前他早就病倒了,如今他却自己死撑着。他看上去一切如常,神情却沉静的可怕,即使在对着太子殿下笑的时候,那笑容都像隔着层纱雾,十分勉强。早膳的时候他平静地喝了一碗梅花粥,吃了些他平常爱吃的点心,看着没有任何异样,只是没多久就把用进的早膳全吐了。整个永安宫比前几天更加的阴沉压抑,处处愁云惨雾萦绕。宫女内侍战战兢兢,小心翼翼不敢发出一点声响。疏影知道小主子一直努力要保持和平常一样,他尽力了,但他做不到。疏影心中像憋着口气,难受得只想找个地方大叫一场。事情怎么就成了这样。
乐乐身体底子好,一退了烧,很快就胃口大开,精力旺盛,活泼好动起来。因着天冷,乐乐又病好初愈,安禾便不让他出去,再说安禾自己也确实没力气带他出去玩。安禾把乐乐安置在暖榻上,陪着他。榻上摊满了乐乐的玩具,各种会响的球,木偶,泥偶,布偶,七巧板啊,甚至还放了一个小竹马。就是想把他吸引住,省得他这么冷的天想出去,吹了风又受凉。
乐乐摇摇响响球,满榻地滚着那些球玩,或者摆弄摆弄玩偶,把七巧板的木头叠起来,又一个个地扔了,或者一蹦一蹦地骑着木马,嘴里喊着“驾…”。他在暖榻上走来走去,刚玩一种,很快就又放下,接着玩下一个,不时地抬起头,看一眼娘亲,见安禾也在看着他的时候,便咧嘴一笑,又低头摆弄着自己的玩具。
安禾的心像铅一样的沉,闷闷坠坠的难受,头眩晕着,一跳一跳地痛,他浑身无力地靠坐在暖榻边上,听周元浦说着各个朝中大臣们的态度,说着他们商定的计划。他头脑昏昏的,周元浦的话他只觉得嗡嗡地吵的慌。他唯一留意的只是眼前的儿子,眼光一刻不停地围着他,生怕他一不小心又遇什么危险。
“娘娘,娘娘。”周元浦一进来就发现了皇后娘娘脸色很差,心不在焉,他尽量的长话短说,见安禾在他问了一句后毫无反应,忍不住叫了他两声。
安禾这才转过头来,“嗯。”了一声。
“娘娘,皇上可给娘娘留下过什么东西?譬如诏书,金牌。”
安禾愣了愣,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他想了想,说道:“没有诏书金牌,不过有这个。”他趴着在太子殿下的玩具堆里找了找,掏出一个金印来,说道:“就是这个。”
疏影也眼中放出光来,真没想到,皇上连印都给小主子。她接过安禾手中的印,哈了口气,在纸上盖了一个印,递给周元浦。
周元浦一看大惊,望了一眼太子殿下的玩具堆,不知道那里还有什么宝贝,他激动说道:“这是皇上日常用的三个印章之一,发诏书,召集军队,下达军令都可以用此印。有了此印,便如皇上亲临一般。”
疏影把那张用过印的纸烧了,恨恨地说道:“有些人想把持朝政,那是妄想。”
望着周元浦兴冲冲出去的背影,疏影才刚有点兴奋的心又沉下来。有了金印虽说是如皇上亲临,但它哪真比得上皇上亲临。她转身替安禾把毯子往上拉了拉,说道:“小主子您觉得怎么样?躺下歇歇吧?”
安禾淡淡道:“没事,你忙去吧。”
也许是安禾恹恹的神情让他不放心,乐乐咚咚地跑过来,笑着扑进安禾怀里,口中连声叫道:“娘亲,娘亲。”
安禾摸摸乐乐的小脑袋,柔声道:“乐乐乖,娘亲没事,乐乐放心玩去吧,娘亲就在这陪乐乐。”
乐乐在安禾怀里趴了一会儿,又乐呵呵地起身骑竹马去了。
疏影到底不放心,又去请来了刘太医。刘太医诊过脉后问道:“公主自己觉得怎么样?”
安禾疲倦地笑笑,说道:“还好。”
刘太医望着安禾眼下的一抹黛色,微叹了口气便出去写药方了。
乐乐见绿珠手里的药,吓的蹭蹭地往暖榻里面爬了好几步,才一屁股蹲坐下,回头警惕地看着安禾。
安禾忍不住笑起来,呛得咳了好几声。绿珠也抿着嘴笑,她故意把药碗伸到乐乐眼前,说道:“殿下,喝药了。”
乐乐赶紧两小手把嘴紧紧捂住,两个又黑又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嘟囔道:“嘴没有了。”可爱的样子惹得屋里的人都笑起来。
安禾止了笑,接过绿珠手里的药喝了一口,满嘴的腥苦让他皱紧了眉头。乐乐愣愣地看着,脸上似有不忍,又往安禾身边爬了几步,仿佛是要安慰娘亲,一股暖流淌过心间,那剩下的药安禾也不觉得那么苦了。
绿珠把蜜饯罐子伸到乐乐面前,乐乐果然拈起一块,喂进安禾的嘴里,安禾越发感动得眼圈都红了,抱着乐乐狠亲了一口:“我的儿子最乖了。”
连日的雨雪霏霏,天终于开始放晴,一抹阳光从雕镂的窗花中漏进来,拉出一条长长暖暖的光影。
“小主子!”疏影人还没进门,就听她大喊,话音未落,她转眼就到了安禾面前:“小主子,暗香和国师来了,他们还带了个人,您猜猜是谁?”
安禾只是略抬了抬眼,有些漫不经心道:“谁?”
“是大祭司,大祭司来了。”
“谁?”安禾一下子坐起来。
“小主子,大祭司来了。”暗香刚走到门边,接口道。
安禾立即掀了毯子站起来,才跨了一步,眼前一黑便栽了下去,他依稀听到了疏影暗香她们的惊叫声,接着便完全陷入了黑暗。
安禾睁开眼睛,先映入眼帘的是朦胧摇曳的烛光,他自己全身都无力,想伸个指头都不能。接着便看见了大祭司慈祥的脸,他的脸有些模糊,但安禾很确定是他,他嘴里说着什么,让人特别的心安,迷糊的又想睡去。再一次睡着前,又有温热的液体灌下,安禾能感觉那些液体暖暖的划过喉咙,流入胃里,胃里也立刻暖了起来,全身都舒服暖洋起来。乐乐呢?乐乐不知道怎么样?
第五十章
二月初一,本就是个大朝的日子,四更的时候,正阳门外就聚满了人,除了文武百官,平时并不上朝的王侯国戚,也郝然在列。王公大臣们跺脚取暖,互相见礼寒暄打探着消息。其中最显眼的自然要数七王爷李翔,相熟的都过来围着他,想听到些更详尽的信息。李翔却除了打个招呼外,任谁来问都面无表情的垂头不语。见从他那得不到什么,人们又都各自围着窃窃私语。
五更时,上朝的钟声响起,各人赶紧按着品序找着自己的位置,跟着带领的太监亦步亦趋鱼贯而入,在金殿按班站好。
刚对着御座行完三跪九叩的大礼,便听太监尖细的嗓音悠长喊道:“太后驾到!”
随着一阵鼓乐,太后头戴凤冠盛装威严肃穆行来,在御座旁庄严坐定,阶下王侯将相又跪下请安行礼。
才毕,太监又高唱:“皇后驾到!”
鼓乐声中,一个清丽温婉的声音异常动听:“乐乐慢点。”接着一个小小粉嫩的孩童出现了,他走的很快,略有些踉跄,令下面的王公大臣无不为他担心,生怕他摔了。那粉雕玉琢的孩童一下子见到黑压压的那么多人,顿时停下了脚步,睁着乌黑的大眼睛惊奇地看着大家,随后略显不安地回头叫了声:“娘亲。”
一个美人款款走来,世俗的珠光宝气掩盖不住他清逸无尘的气质,他和煦的笑容仿佛春风拂过。阶下的王公大臣都有些忘情地盯着他,直到太后威严地轻咳了一声。
美人牵着小小孩童先给太后请安行礼,然后在太监安排的位置上坐下,王公大臣们再一次跪下请安:“皇后太子殿下万安!”
安禾意态悠闲地坐着,大祭司给他服了药,又亲自念祷文让他安心睡了个好觉,醒来后他就再不头晕心悸,头也不再疼了,虽然还有些无力,但浑身舒爽,精神也好了许多。再加上大祭司说要在朝堂亲自卜卦,测定皇上吉凶,并告诉安禾据他推测,皇上毫发无损,可能是被困于某处,他即将在朝堂上卜出皇上到底在何处。
安禾听了一会儿,便明白大部分支持速立新君的都是王公国戚和年长的官员,据周元浦说他们曾对皇上一视同仁原越国国民相当不满,认为应把他们归为下一等的民众。他们以前都极为不得志,想借着这次拥立新君之功,支持七王爷李翔摄政,以达到他们的政治目的。而反对这么快就立新君的都是皇上一手提拔的官员和一些前越国官员,皇上对他们有知遇之恩,自然对皇上感情非同一般。况且一朝天子一朝臣,谁知道立新君后会对他们的地位及政治抱负有什么影响。也有中立的,站在一边隔岸观火,或者犹豫的,这边帮帮,那边帮帮,自己也不知道到底站哪边好。李翔却是一直默默地站着,并未参与其中的争论。朝堂上争论的口沫飞溅,声音一潮高过一潮,随便下面王公大臣他们说什么,安禾都没有在意,他并不担心,以前他忧心李毅的情况,既然大祭司说他不会有什么事,那他没什么可忧虑的,朝堂的事有李毅留下的金印,再加上大部分官员都忠心与李毅,谅他们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他只是等着,等大祭司准备好。
乐乐先是有些拘束地躲进娘亲的怀里,没一会儿就耐不住了,挣脱娘亲的怀抱,自己迈着两只小短腿,四处巡视,这摸摸那瞧瞧,见娘亲也不管他,后来干脆自己爬下了台阶,在下面的人丛中穿来穿去,扯开这个的衣带,拉下那个的配饰,弄得一班人手忙脚乱,他走到李翔面前,叫了声:“七叔。”他只见过李翔一次,安禾都有些惊讶于他良好的记忆力。李翔显然也有些吃惊,随后脸上逸出温和的笑,正想着摸摸他的头,乐乐却又跑了。他把扯来的玉佩全给了他唯一熟识的周元浦,让他拿着哭笑不得,他还围着出班奏事的官员团团转圈圈玩,把个朝堂上渐渐剑拔弩张的紧张情势,搅得支离破碎。到他终于站定,却发出一声清脆的童音:“娘亲,尿尿。”
才乱哄哄如闹市的偌大金銮殿瞬间鸦雀无声,安禾急忙起身,刚到乐乐跟前,一瘫水从乐乐站着的地方慢慢延伸开来,安禾只来得及把他的下摆拉高些。
安禾忍不住刮刮他的小鼻子,微笑着羞他道:“乐乐不知羞。”
乐乐有些难为情地笑,倏一下把头钻进娘亲的怀里。憨态可掬的样子引得王公大臣们都忍不住微笑,也有那古板的,微微板起了脸侧目。
太后本也是垂手坐着,看着下面的人吵闹,此时忍无可忍,厉声道:“来人,把太子抱到殿上来好好坐着。这里是金銮殿,哪容得这般恣意妄为。”
安禾忙把乐乐抱起,道歉道:“太后息怒,太子年纪幼小,有些失态,都是臣妾的不是,还望太后海涵。”
太后大声道:“这自然与你脱不了关系。太子关系到我们大齐的江山社稷,岂能像普通孩童一样教育。要是皇后无能教导,尽早托付给能教导的人。”
安禾对着乐乐吐吐舌头,乐乐瞧了“咯咯”地笑,两眼又骨碌碌地看了太后一眼,叫了声:“坏人。”
太后气的“你,你…”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没教养。”
安禾也有些赧然,捂着乐乐的嘴道:“乐乐,不能这么没礼貌,皇奶奶是坏人吗?”
“是。”刚被放开嘴的乐乐,响亮地答道。
这一问一答非常流畅,“轰”得一下,众人闷笑不已。把太后气得面皮涨紫,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安禾也不知道自己天天看着的儿子从哪学的“坏人”这个词,回去还真得好好问问,此时他只得带着乐乐跪下,不住地道歉。
太后气极,颤声道:“你安得什么心,哀家的好好一个孙子,我们大齐国堂堂的太子,让你教的这般粗鄙不堪,恣意横行,目无尊长…”
太后正怒气冲冲地发泄着,一个小太监进来高声回道:“启禀太后,大祭司觐见。”
太后明显地楞了一下,看来她并不清楚大祭司已经来了的事。她很快就回过神来,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有请大祭司。”
“有请大祭司!”高尖的声音一波一波的传了出去,安禾趁机带着乐乐站了起来,在一边躬身不语。
须臾,一派仙风道骨的大祭司,身着宽大的法袍,从容飘逸地进了大殿。他躬身一礼,说道:“太后,皇后,太子殿下安好。”
太后满面含笑,与刚才盛怒判若两人。她安详道:“大祭司远道而来,所谓何事?”
大祭司微微一笑,道:“听闻皇上不知所踪,本座特为皇上占卜过吉凶。”
太后“哦”了一声,道:“结果如何?”
大祭司道:“皇上万安,只是暂时被困。本座今日上殿,是想为皇上做一次移魂,让皇上能亲口与众位交谈。请太后,皇后太子及众位王侯大人移步出殿。”
外面天已经大亮,暖暖的阳光洒在红墙碧瓦上,分外的耀目。
大祭司焚香祭天,口中念念有词,接着他围着大香炉跳起了舞蹈。突然青云蔽日,众人只觉得七彩光在眼前一闪,就见大祭司倒在地上。众人都大吃一惊,正要上去看看时,大祭司却缓缓坐了起来,他睁开双目扫了一眼眼前众人,眼光落在前面的安禾身上。
就在这时,安禾怀里里的乐乐却挣脱了娘亲的怀抱,扑向大祭司,大叫:“爹爹,爹爹。”
安禾大惊,更让他吃惊的是,大祭司抱着乐乐,慈爱地道:“乐乐,想不想爹爹?”那声音,那语气,那表情,安禾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他情不自禁喃喃道:“李毅?”
大祭司一手抱着乐乐,另一只手伸向安禾:“过来。”那满含柔情的眼神,不是李毅是谁?安禾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扑进他怀中,呜呜地哭,边哭还边捶打着他的胸膛,呜咽道:“骗子,你这个骗子。”乐乐见娘亲哭,他也“哇”的一声,哭声震天。
大祭司一手抱着乐乐,一手抱着安禾,安慰完这个,又安慰那个,顿时手忙脚乱,狼狈不堪。众人被这一幕震的都呆了,反应快的马上跪下,大叫:“皇上万岁。”
其他人如梦初醒,全都跪下行礼。
大祭司并不理会众人,他只是抬手擦干了安禾脸上的眼泪,轻道一声:“又瘦了。”引得安禾才止的眼泪又哗哗不停地流。乐乐见了,嘴一扁又想哭,被安禾及时的一个笑脸给止了。
跪着的众人像看戏一样看着皇上一家三口团聚,看到皇后娘娘先是哭得梨花带雨,随后的笑容又像雨后初晴的彩虹,绚烂夺目,忙都不敢多看,俱都垂着头望着地面。
只有太后,孤零零地站着,面无表情,心里却翻江倒海,恨得恨不得咬碎了牙,但此时,即使咬碎了牙,也只得往肚子里吞。
大祭司抱着乐乐站起来,面向太后,微笑道:“母后身体一直欠安,今日怎么有兴致来前朝?”
不等太后回答,大祭司大喝一声:“陈一飞何在?”
一武官装饰的官员从人丛的外围匆匆提襟过来跪下叩头。大祭司道:“朕走的时候怎么吩咐的?”
话说的很平静,陈一飞却吓得不住叩首,颤声道:“太后身子欠安,好生服侍太后,让太后尊太医嘱咐静养。”
太后说了句“你…”,对上大祭司的眼睛后不甘地跟回身走了,走时担忧地望了李翔一眼。
大祭司又转向众王公大臣,眼睛换扫了一遍,说道:“朕的时间不多,周元浦你来拟旨。漠北王李翔,监国期间,无所作为,致使朝政不稳,民心大乱,即日起夺去其监国职权,闭门思过。朕不在期间,改由太子监国,太子年幼,由其母安康皇后代理,全权处理一切军国事务。外庭由左右丞相,大学士陈季方,大学士林轶,大学士唐西组成内阁议政,内阁拟出处理意见,由皇后批复用印。各地方尽力做好安民工作,有滋扰生事的严惩不怠。”
安禾一直很迷茫,这真的是移魂了,明明是大祭司的身体,却实实是李毅的声音,眼神,神态,一些动作也是与李毅一般无二。安禾有很多话想对他说,可是他却一直处理着他的事情,都无暇理他。安禾干脆闭上了眼睛,这样李毅就在身边的感觉又真切了许多,他全力地感受着他,仔细地聆听他的声音,至于他说的话的意思,安禾却并未去理解,他只要他在身边就好。
“公主?”
安禾睁开眼,对上了熟悉的似笑非笑的眼睛。大祭司把一直抱着的,安静的乐乐递给安禾,脸色转正说道:“我要走了,公主保重。”又对一旁一直跃跃想发问的疏影道:“程青很好。”
安禾突然恐慌,紧拽着大祭司的宽袖不放,眼睛死死地盯住他,那留恋留恋不舍的眼神,像绳子绑着一般,束缚住了借着大祭司身体的李毅的脚步。
疏影赶紧道:“小主子放手,移魂久了对皇上很不好。”
安禾听了才放开了手。借着大祭司身体的李毅,深深地看了安禾一眼,低语道:“等我。”然后走开一步,盘腿坐下,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经是大祭司了。
最近又看了两本书,新写了个文,名字为《杨柳》,12月11日开始连载,有兴趣的可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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