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折纸杀手（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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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同学，你刚刚是在说，周思含放学的时候是跟着一个男同学去了小学部的教学楼，而且是在一楼以上？”
依然是熟悉的客来饭店，依然是熟悉的角落位置，禄荫拖着腮看着眼前那个如同饿死鬼投胎般的少年，询问道。
“嗯……是的！”江没拿着纸巾擦擦残留在嘴角的油痕，“我之前放学的时候去找曾秃头问过话了，他说当年确实记得最后一次看见周思含是和一个男同学走在一起，曾秃头说他自己记得很清楚，因为他感到了后悔。”
禄荫追问道：“他在后悔什么？”
“他说他在后悔，如果当时跟着他们俩一起去的话，那么周思含是不是就不会走丢。”
禄荫沉吟一会儿：“那个男生……是谁？”
然而江没对此摇摇头，他也颇为不解：“不清楚，曾秃头说他真的忘记了……很奇怪诶，明明周思含都记得这么清楚，为什么唯独这个就忘光了？难不成他在撒谎？”
“说不定是受了空想生物影响也说不定，不要随意用恶意揣测他人。”禄荫尽可能地解释道，接着他看向一脸求知欲的江没，江同学立马反应过来：
“哦！我没啥事情要讲了，禄荫哥你说。”
“行……”禄荫叹了口气，一堆照片传到了江没的手表中，少年看了看，发现这一系列照片只拍中了一个目标：指怨。
无论是指怨的本体，还是所分裂出来的两个形态，都被禄荫拍下，并且还拍得仔仔细细，没有漏过任何一个角度。
可惜，江没将这些照片仔细端详了个遍，上上下下，反反复复慢慢观察，着实没有发现什么蹊跷，最后，他只好任由自己的思绪到处乱飞：
“禄荫哥，你要转行当狗仔？”
“这是之前我去取回肋骨的时候趁机偷拍的，我发现了一个疑点。”
禄荫吃了几口回锅肉，吞咽下去组织着语言道：
“指怨的骨源根本不是所谓的规则，就是存在于那两个分身的体内而已，也就是说，那个规则只是它自己用来监禁它自己的东西罢了，如果我们真要进行收容的话，还是需要面临那两个分身。”
“……？”禄荫这一番话把江没听得一愣一愣地，他偏起头，眼神中慢慢打出一个问号：
“那个，禄荫哥，骨源是啥？”
“草，忘了你没接受过专业培训了……”禄荫此时好像才想起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他后悔莫及，只能捂着额头叹道。
“嗯……怎么说呢……”禄荫又吃了口回锅肉整理了下自己的语言，为面前的自己这个小跟班解释起来：
“你差不多可以理解为：每个怪物的弱点。”
江没一歪头：“弱点？禄荫哥是指那些电影里面，大boss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几个黄色或红色的点，然后主角将那些地方打烂了就把大boss打败了的弱点？”
禄荫伸出食指：“你只说对了一点，当然，你可以简单的理解骨源就是每个怪物的弱点，但是呢，这些骨源分两种，一种是实体类，一种是规则类。”
“实体类嘛，它们样子千奇百怪的，它们只有一个特点，那就是骨含量比它所配置的空想生物高的出奇。”
“骨含量又是啥？”
“你可以理解为战斗力数据，骨含量越高，你就越强。”禄荫解释道，“他是以百分比进行测算的。
骨含量25％以下就是DE级。
50％以下，25％是CE级。
80％以下，50％以上则是BE级。
最后，最高等级的AE级，就是80％及以上了。”
江没恍然大悟：“啊！那岂不是我也算是DE级空想生物了！”
禄荫摇摇手指：“非也，我们人类因为没有骨源，所以我们无法产生骨含量，因此我们不算是空想生物，而我们戴上面具，才会暂时提升骨含量，从而与那些空想生物进行战斗。”
江没不由得感叹道：“以凡人之躯，比肩神明啊。”
禄荫耸耸肩：“兴趣使然啦，继续说回骨源，等会儿我把一个APP发到你手表上，那个APP可以扫描四周环境，然后能够标记空想生物的骨含量，当周围环境的骨含量突然过高的话，那么那里就是骨源啦。”
“这么方便？”江没傻眼了，“禄荫哥，为啥之前我手表上没有，就你手表上有？”
说完，两人都迟迟无言，场面突然变得极其尴尬。
“……咳。”
最后，禄荫干咳一声打破了着骇人的沉默：
“呃……讲道理的话，其实江没你实习期不会接触到这么多东西的，顶了天也就只是给刑警大队的人打打杂，或者协助前辈调查案件的说，因此根本不会用到这个东西……不过，这个东西总有天你要用上的，早一点发给你也无所谓了。”
禄荫挠挠脑袋，艰难地组织着语言：“至于另外一种的话……啧，说实话，解释起来很复杂，不能去理解，要去感受，所以我们先放在一边，等你遇见之后再说也不迟。至于实体类骨源的定义，江同学你是懂了吧？”
见江没点点头后，禄荫继续说道：
“好的，那我可就继续说了。”
“我们在击碎骨源后，骨含量清零，空想生物直接死亡，但这种死亡是短暂的，因为骨源会再生，最后它的骨含量又会还原。
这个时候就只能用‘笼子’将其收容，带回蜂窝区进行强制收容，因为蜂窝区有可以压制骨含量，使其在一个极低的点存在的人类科技。”
禄荫刻意在最后四个字上加重着语气，无不流露出他的自豪与傲气：
“虽说我们公司是有就地收容这一说法，但是呢，这种只是针对大型空想生物而言的，对于那些中小型空想生物，我们的原则都是能带走就带走，要知道，这些东西可都是危害性极大的怪物啊。”
“江没，我这上面讲的这些，你应该听懂了吧？”
禄荫带着希冀的眼光看着江没，江同学也不好说没有，他也只得点点头，故作一脸沉思样，问道：
“嗯……那咱们接下来的计划是？”
禄荫也很苦恼，他叹了口气说道：“现在线索全断了，我在大会议室的发现也真的很少，那凶手看来是老手了，现场打扫的很仔细，没有发现任何的骨含量残留，无法判断到底是空想生物作案还是普通人作案。”
正当江没灰心丧气之际，禄荫的一番话又让他打起精神：
“但是呢，我个人却更加偏向于一个特殊的空想生物作案的情况。”
“谁？”江没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折纸杀手。”禄荫认真说道，“以前只活跃在泰格市一带作案，但现在不知怎么的，居然来到了莱塞市……”
“他是个连环杀人狂，没有杀人动机，现场没有任何线索残留，就连他所杀的受害者存在什么共同特征都找不到！现场唯一可以确定的，只有尸体上，或者凶器上折有的一个小小千纸鹤。”
泰格市的收容员工们曾经跟他交锋过几招，但可惜的是泰格市的空异公司有点划水，未能将其成功收容，唉，现在倒好，那家伙到我们这边来了，工作量活生生地增加了啊。”
江没举手询问着：“禄荫哥，那这个折纸杀手的评级是……？”
“CE级，指怨现在降为了DE级，管他的呢，话说回来，目前我们能获得信息的就只有指怨了。”
禄荫将一碗紫菜蛋花汤咕噜咕噜喝下肚，润润喉咙润润身体后，平静地说道：
“强行收容指怨，在骨源摧毁的那段时间内空想生物会失去战斗能力，指怨存在理智，如果它配合的话，那么或许我们离侦破这个案子就不远了。”
“那我在一边给禄荫哥你鼓鼓掌？”
“带上武器，准备行动。”
“非打架不可吗……”江没想起周思含小姑娘那天真的脸颊，心中的怜悯之情油然而生，但为了给她找到真凶，少年也深知其中大义，于是乎，江没听从禄荫指令，乖乖回家准备起来武器。
这次，江没不准备使用锤子了，既然是对人使用的话，那还是刀刃好一点。
因此，江没从厨房里翻出一把菜刀，以及一把水果刀，默默在自家等待夜幕降临。
“禄荫哥，你说指怨会出现吗？”
江没和禄荫走在四楼楼梯上，九点钟的学校安静极了，周围只有这两人的脚步声，以及少年窃窃私语的噪音。
“说不定，不过还是要……”禄荫回应着江同学，但就在此时，前辈愣住不动了。
“诶？发生什么了？”江没顺着禄荫的眼光望去，只见一个纯白色的人影站在四楼，居高临下。
“是客人啊。”那个声音发出沙哑的声音，江没听了更是心头一震：
是之前卖他饮料的那个老板！
“喂！”江没大声朝那个人影喊道，并且比了个中指：
“你这个杂种！当时给我喝了些什么？你妈逼的害老子活生生背了条人命啊你个杂种！”
“哦？”那个人影抬起头来，露出了个纯白色的面具，但江没依然可以从他面具底下的那张脸感受到这个孙子的猥琐之气。
“那又如何？不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吗？你自己喝下肚的，能怪我吗？”
“说到底，你只是一个会把自己的失利归咎给别人的可怜虫罢了。”
“……你说你妈啊！”江没被怒火攻心，就如同纸张引来了火焰一般，不过在这之中，江没依然可以保持一点冷静，依然可以控制自己不作死一样的冲过去，待在自己的前辈身边。
“……江没，跑。”禄荫默默戴上面具，以至今以来江没听见过的禄荫发出的最冷酷的声音命令道。
“前辈，不需要我帮你了吗？”江没这样说道，身子已经开始后退，而这时禄荫已经一个箭步朝那道人影冲了过去，他大吼道：
“你留在这里只会拖我后腿！因为那家伙……”
“就是折纸杀手啊！”
“啊？”江没听到这四个字后，也不敢有任何停留，扛着自己书包就纷纷逃离，然而，为时已晚。
“没想到你们莱塞市的信息这么灵通的吗，这么快就知道我的称号了啊……”沙哑的声音从那道单薄的纸影中传出，面具后的眼睛瞥了眼离他只有一步之遥的禄荫，他一动不动。
禄荫拔出自己的右臂骨，臂骨在一瞬间化作纯白色的长剑朝折纸杀手斩来。
此时，折纸杀手的食指，轻轻动弹了一下。
只见禄荫踏着的楼梯被瞬间切割成一个个整齐的正方块，轰轰隆隆地摔下高层，禄荫连忙刺出自己的指骨，将自己钉在墙上。
然而，楼下的少年就没这么好运了。
“卧槽！”
江没刚跑到三楼，但那里的楼梯也顷刻倒塌，没有一点准备和任何能力的江没瞬间失重，少年本想抓住走廊边缘的砖块，但从四楼掉落的阶梯活生生砸断了他的手指，迫使他松开求生的边缘，跌入了一望无际的深渊。
折纸杀手那家伙，原来早就做好了埋伏。
“江没！！！”禄荫朝底下大声喊道，可惜能够回应他的只有自身的回音。
“你这家伙……”禄荫内心的怒火在此刻如火山一样轰然爆发，他看向那个依旧一动不动的折纸杀手，怒吼道：
“我要杀死你！！！”
“嗯？”折纸杀手听见禄荫如此痛苦的喊叫，只是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声音没有任何变调，如干瘪的沙子一样，懒洋洋地说道：
“你？根本不配和我交手啊。”
“因为，你可真是太弱了。”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折纸杀手（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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