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情话》语秋

139、野蛮女友

　　姜楠疲惫地说：“小薇，你现在就拿着行李跟他走吧，我还得把家里收拾好，然后养精蓄锐明天迎接我爸妈检阅。你待会儿早点休息，唉这丫头没买到卧铺票坐了十几个小时硬座来的。”
　　小秋说：“姜部长，我跟你说好啊，我不客串你男朋友，你别让我为难。”
　　“不过是逢场作戏嘛，真是！”
　　“对不起，我不忍心欺骗关心子女幸福的老人。子欲养而亲不待，我是深刻体会到了，如果可以，尽量不要做伤害父母感情的事情。”
　　“有时善意的欺骗就是为了避免伤害，我想你最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小秋觉得姜楠似乎话中有话，他想了想说：“姜楠，如果你真当我是朋友，那么你应该信任我，有些事情说明白了，我才能真正帮到你。”
　　姜楠笑了笑说：“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你明白吗？”
　　小秋似乎明白了，但还是不太确认地问：“你是？你们俩？”
　　“你觉得小薇可爱吗？”姜楠并不正面回答。
　　“标准野蛮女友！”
　　陈晓薇对着小秋翻了一个白眼。

　　小秋笑着说：“上次我给你提过的那个哥，我觉得更适合客串你的男朋友。要不要我介绍一下？我家里有他的照片，要不然让小薇妹妹先过目审核一下？”
　　“再说吧，我暂时还不想结婚，只想先把他们应付一下，如果真要结婚的话要考虑很周全才行。”
　　“好，那我们走了，姜部长，你给我交代的工作能不能宽限到明天下午？”
　　“不行，我明天接到我父母就去公司，你必须在那之前做完。”姜楠立刻摆出顶头上司脸孔。
　　“你太狠啦！”小秋无奈地说。

　　陈晓薇在小秋家好奇地到处溜达，看到卧室里他和张烈的巨幅合影“哇”了一声。“好浪漫啊！”小丫头羡慕得不得了。
　　小秋将书房里自己要用的东西收拾出来对陈晓薇说：“你睡书房吧，这个电脑你可以随便玩，外面那个卫生间是客用的，记得要锁门啊！拜你亲爱的楠姐所赐，我今晚要工作到很晚，不招呼你了。你平常在我家电话响了不要接啊。”

　　小秋把从公司带回来的资料堆在茶几上，抱着笔记本电脑开始工作。陈晓薇换了一件很短的吊带睡衣拿着洗漱用品从小秋身边经过进了卫生间。她比较丰满，因此露出来的部位很多，小秋不禁皱了皱眉。
　　趁陈晓薇洗澡的时候小秋给张烈拨电话汇报。“烈哥，给你说个事啊。姜部长她妹妹要在咱家借住几天，她逼着我把人带回来了。”他把前因后果大致讲了一遍，张烈说：“我知道了，别人不帮咱们，咱们得互相帮助。”
　　“我怕你说我多事呢。”
　　张烈笑着说：“你自己把自己都照顾不好，还要照顾人家女孩子，姜楠真是所托非人啊。”
　　小秋说：“我打算带她到处吃喝玩乐，然后把□□拿去让姜楠报销。我不跟你多聊了，工作还没做完。”

　　过了一会陈晓薇洗澡出来，她迟疑着冲小秋“喂”了一声。
　　“怎么啦？”小秋抬起头问。
　　“谢谢你啊！”
　　洗完澡之后头发柔顺下垂的小丫头看起来挺乖巧的，她应该跟悦悦年纪差不多吧，小秋心里生出一丝怜惜。“没关系。对了，你干嘛不跟姜楠商量一下就跑来了，结果跟她爸妈撞到一起，弄得她多狼狈啊。”
　　“我要是跟她说她就不让我来，我想给她一个惊喜，我那么辛苦坐了十几个小时硬座过来，她一点都不领情，让我明天就买票回家，我就跟她吵起来了。”
　　“吵？是打吧？她脸上的血痕是你抓的？”
　　“是！”陈晓薇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没想到她不躲开，但是地上的东西好多是她砸的。”
　　“她压力很大心里很烦，正好也借机发泄。”
　　“我知道。”
　　“互相理解是很重要的，我们最需要的是理解和支持。”
　　“我知道。”
　　小秋很得意自己又可以给别人讲大道理了，以前林澜还听一些，现在这小子越来越不听话，自己经常没说几句，他就乱打岔。

　　过了一个多小时，小秋偶尔抬头，看见书房门缝渗出灯光，他想了想，走过去敲门。“小薇，你还没休息？”
　　陈晓薇打开门，手里捏着一支烟，因为开着空调房屋密闭，书房里非常呛。
　　“喂，你怎么在空调房间抽烟！书房和卧室里都不准抽烟。”小秋一把抢过她手中的烟，又走到电脑桌前把烟盒和打火机没收了。
　　“我不抽还不行嘛，还我！”陈晓薇嚷嚷着伸手索要。
　　“今晚没收，明早自己在茶几上找。我警告你啊，不要让我再看见你在书房抽烟。还有，你要是不会做饭，不要进厨房搞得乱七八糟，不许进我的卧室，否则烈哥回来会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陈晓薇斜睨着他问：“还有什么？”
　　“只要你谨遵为客之道就没有还有了。”
　　“为客之道？很抱歉，我没学过，不知道！对不起我要睡觉了，请离开！”陈晓薇气呼呼地赶小秋走。

　　“还有，我硬盘上的东西不要乱翻。”小秋突然想起电脑上有些东西不能让陈晓薇看。
　　陈晓薇眨眨眼。“对不起，已经翻过啦。”
　　“你！电脑是个人隐私你懂不懂！”小秋心想自己存的那些跟张烈的亲密自拍照估计被她看了，不禁有些恼羞成怒。
　　陈晓薇笑嘻嘻地说：“是你说的电脑随便用啊！”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比姜楠还麻烦！”
　　“你说上司坏话，我要打小报告！”
　　“随便！最好让她把我开除了，我又要工作还要管她这一堆烂事！真受够了！”
　　“喂，你怎么说话的，什么叫烂事？我们这叫烂事，你跟你老公叫啥事？”陈晓薇也生气了。
　　好男不跟女斗，大人不计小人过。小秋深吸一口气暗暗劝导自己，拿着没收的烟和打火机恨恨地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小秋被张烈的morning call叫醒，由于情绪受到姜楠和陈晓薇事件的影响，昨晚他的工作效率不高，睡觉时已经快两点。向张烈抱了几句怨，撒了几句娇，小秋痛苦地从床上爬起来，哈欠连天地洗漱。他从卧室出来看了一眼房门紧闭的书房，想着那个小丫头正在幸福地熟睡，心里不禁有些羡慕。

　　上午快十一点姜楠才匆匆赶到公司，她埋头看完小秋的报告，提出一些指导和意见后说：“不错，这次这个报告可以算是你基本独立完成，以后可以放心交给你一些小case了。”她看看表说：“你下午再完善一下把电子版发给我，今天中午我请你吃饭。”
　　“你不用陪你爸妈？”
　　“我刚把他们送到家，说公司里还有一堆事忙着，中午不回去了，晚上陪他们晚饭。”

　　小秋看到姜楠眼圈发黑便笑着说：“你又换眼影颜色了？真酷，熊猫妆啊！”
　　姜楠被他气得无语，好几秒后才瞪了他一眼说：“走，去接小薇吃饭。”
　　“我说你那么好心请我吃饭，原来又是拿我当司机。”
　　“没良心，我请你吃过多少顿了！”姜楠拿起桌上的报纸轻轻打了小秋肩头一下，正在此时姜董进来了，看到两人打闹，干咳了一声。

　　“董事长！”小秋和姜楠异口同声地打招呼，姜楠很公事化，在公司里从来不叫叔叔。
　　“中午我请你爸妈吃饭，小韩，你帮着去接一下好吗？”姜董笑得意味深长。
　　小秋望了姜楠一眼，知道姜董误会了。姜楠说：“他们刚下飞机累得很，没胃口，说在家随便弄点，然后睡个好午觉。我们已经说好一起晚饭，他们说他们会给您打电话。”
　　“也好，那中午我请你们俩吃饭吧。”
　　姜楠求助地望了小秋一眼，小秋赶紧说：“哎呀董事长，我中午跟朋友约过了，不好意思啊。”
　　姜楠也说：“我中午也还有点事，改天再陪你吃饭。这差不多到点了，韩语秋，你送我一程。”
　　姜董摸摸头笑了，看来这俩人还真有点什么，很明显嫌自己灯泡太亮。曾有一度他们都担心姜楠心理上有障碍，现在看来坚持让她回国是正确的。

　　姜楠在车上给陈晓薇打电话。“丫头，起床没？还没起，天啊都快十二点了，你昨晚几点睡的？快点收拾好自己，我们马上就到了。”
　　“我昨晚睡的时候都两点了她还没睡呢，一直在上网。”小秋趁机打小报告。“她在我书房抽烟，我把她烟和打火机收了，她还不高兴，我真怕她躺在床上抽。”
　　“她是夜猫子。我们是在网上认识的，那时我还在美国，因为她总是上网到半夜，所以遇见了。我每年假期都回上海，她正好在上海念书，于是我们便见面了。她长一副娃娃脸，看起来像中学生，其实这学期开学都大四了。”

　　“你们将来会在一起吗？像我们一样？”
　　“将来？她太年轻，她的将来恐怕跟我不在一个轨道。”
　　“部长，你怎么又十八岁面孔八十岁心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