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情话》语秋

122、愤然出手

　　姜楠很快便收敛心神，毫不在意地说：“我没什么秘密，我很坦然，不像某些人。”
　　小秋笑了，身体俯得更低，声音也压得更低。“你在哄小孩子吗？没有一个人成年人敢说自己没有任何秘密。”
　　姜楠迎住他的目光说：“好吧，我承认我也有一些私人的小秘密，但是与你无关。另外，你这是对上司说话的态度吗？”
　　小秋看出她竟然拿职位来压自己，知道她急了，便直起身退后几步做出一副夸张的恭谨。“对不起，部长阁下，请原谅我的无礼。”
　　姜楠刚喝了一口茶想平静自己的心绪，听到这句话直接喷了。

　　小秋赶紧走上去抽了几张纸巾帮姜楠清理桌面，姜楠把桌子上的东西捧起来让小秋擦拭，两人头挨在一起。这时有人响亮地叩了叩门，两人扭头一看是乔鹏宇站在门口。
　　“似乎打扰到二位了，抱歉。”乔鹏宇似笑非笑。
　　姜楠皱了皱眉。小秋说：“姜部长，我先回去了，有事情您再叫我。”
　　姜楠摆摆手。“不用，乔部长大概要跟我说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你旁听。”
　　乔鹏宇站在门口并不进来。“我已经去财务部结清工资，去人力资源部拿了推介信，现在跟文森特已经彻底白白，没什么工作跟您谈了。没想到随便路过却大开眼界，姜部长真是平易近人，跟男部下相处得这么亲密无间。”

　　姜楠和小秋的脸色都变了。小秋冲到乔鹏宇面前质问到：“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看到什么说什么而已。”
　　“乔鹏宇，我发现你这人太欠揍了！”小秋说着便一拳直奔乔鹏宇面门。乔鹏宇没想到小秋敢在公司打他，而且说打就打，没有提防直接中招，蹬蹬蹬往后连退好几步靠住对面的墙才站住。他捂着脸怒喊到：“韩语秋你敢打人？”
　　小秋逼上去又是一拳，嘴里还恶狠狠地说：“打你不算打人。”

　　这一拳乔鹏宇已有提防躲开了。别看他身材挺魁梧，但徒有一些力气罢了，哪像小秋专门跟老赵学过散打格斗，他根本不是对手，便大声喊救命。姜楠站在门口抱臂观赏，直到看见别的办公室有人出来，才装模作样地劝架。“韩语秋，住手！要打架到公司外面打。”
　　乔鹏宇那个恨啊，心想这是劝架吗，分明是嫌过道里太狭小韩语秋施展不开嘛。
　　这时过来两个男同事拉开了小秋，小秋也不想闹得太厉害便收了手。

　　有人问乔鹏宇要不要去医院，乔鹏宇两眼冒火地说：“当然要去，我要验伤，我要报警！”
　　小秋耸耸肩说：“你要验伤啊，那这点伤不值得验，这点伤警察都懒得管，我干脆成全你好了。”说完他往前走了两步，乔鹏宇吓得连连后退。

　　王泽源赶过来先看了看乔鹏宇的情形没有大碍，便客气地问：“鹏宇怎么样？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吧，有话好好说嘛怎么打起来了？我会按公司规定严厉惩罚韩语秋，在这里我代表公司向你道歉，希望你接受。”说完他严厉地看着小秋说：“韩语秋，你竟然在公司打人，严重违反公司规章制度。你现在立刻向乔鹏宇先生道歉。”

　　小秋走到乔鹏宇面前微微一笑，成功地看到他身体瑟缩了一下。“对不起，乔先生，打人是一种野蛮行径，我已经认识到错误，希望你原谅。”小秋的声音毫无诚意可言，但乔鹏宇却也不敢表示出太强烈的不满，只得忿忿地扭开脸不理睬他。。
　　“乔先生，你不做声我就认为你默许了我的请求，那么谢谢你了。”小秋转向王泽源。“王经理，看来乔先生已经原谅我了。”
　　王泽源心底叹了口气，心想难怪他少年时会伤人坐牢，没想到他表面那么温文尔雅内里竟然如此火爆。王泽源亲热地揽住乔鹏宇说：“算了，好歹同事一场，看在我的面上不要跟小年轻计较了，让他们年轻人好好学习学习什么叫做风格，什么叫做大度。来，到我办公室坐一会儿，喝喝茶消消气。”
　　乔鹏宇愤愤地说：“我哪敢啊，只是随便路过就招了一顿打，若去你那里坐只怕连命都没了。我为公司贡献了那么多，公司就这样对待我，太过分了！”
　　王泽源说：“韩语秋是新来员工，还在试用期，他的个人行为绝不代表公司的态度。好啦，我现在陪你去医院，然后中午一起吃个饭吧，我还有些事情跟你谈，纯私人的，跟公司无关。”
　　乔鹏宇觉得台阶差不多了便趁机而下，跟王泽源离开。

　　乔鹏宇走了，看热闹的同事却还没散，姜楠使劲瞪了小秋一眼厉声说：“韩语秋，你给我进来！”说完怒气冲冲进了办公室。小秋紧随其后，顺手关上门，刚才就是没关门惹的事情。
　　姜楠坐在自己的班台后面审视了小秋好几十秒，突然说：“没想到你还挺MAN的。”
　　小秋一听这话知道姜楠并不是真生气，便放下心笑着说：“我本来就是MAN啊，我刚才那几招酷不酷，帅不帅？”
　　姜楠又好气又好笑。“你就等着人力资源部处罚吧，你还是试用期，搞不好开除都有可能。”
　　小秋耸耸肩一脸不在意。“我本来就打算过辞职的，开除也无所谓。我看到那家伙心里太生气了，我怕今天不揍他，也许以后就没机会揍他了。对了，你也说过把那事处理完后好好收拾他一顿呢。”
　　“我那是说说而已。”
　　“大丈夫立于世，言出必行，怎么能说说而已。”
　　“行了，你就跟我贫嘴吧！别人都怕我，怎么你整天跟我没上没下的？”
　　小秋眨眨眼。“因为你是拥有我秘密的人，跟别人不一样哦。”
　　“拜托你不要给我抛媚眼。”姜楠实在无奈了。“你还是想想怎么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合理的解释？小秋想了想，似乎没什么特别合理的解释，总不能说他为了成光而揍那家伙，小秋思索半天无果，挠挠头望着姜楠。
　　姜楠叹口气说：“没想到你会为了成光那么激动，我看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挺平静挺正常的，难怪说每个GAY的演技都能获金像奖。”
　　小秋不想辩解，自己跟成光之间的渊源又岂是外人能够理解。他只是问：“我拿你当挡箭牌好不好？”
　　姜楠不解地望着他。
　　“因为乔鹏宇对你说出不敬的话，所以挨揍。”
　　“你那么过激的反应想给大家暗示什么？”
　　“大家怎么想是大家的事，我不能允许任何人侮辱我尊重的领导、师长、朋友。姜部长，这是我的真实想法，如果不是他说出那么难听的话，我不会动手。”
　　姜楠有些动容，片刻后她点点头。“我接受你的解释。”

　　小秋回到办公室，看到同事们还凑成一堆议论纷纷，看到他进来便停止了集体向他行注目礼，小秋毫无意外地对上郑小雅怨恨的眼神。一个男同事试探着问：“韩语秋，没想到你挺能打，看那架势练过几招呢。”
　　小秋正发愁怎么开口，立刻接着话茬说：“跟人家随便学过几个基本动作，没想到还真挺管用的。那家伙心里不服气姜部长，说她的坏话，姜部长好歹是女人嘛，有些话作为男人说出来就是丢咱们男人的脸，所以我就出手了，是不是把大家吓着了？不好意思啊。”
　　有人半开玩笑说：“韩语秋你这是英雄救美啊。”
　　小秋装作一脸沮丧。“算了吧，被姜部长狠狠骂了一顿，还说公司会严厉惩罚我。”
　　张国平说：“就算你占理，一打人你就没理了。”
　　小秋耸耸肩说：“没办法，有些时候靠讲理没用。”
　　“素质低下的野蛮人。”郑小雅嘟囔了一句。
　　“我觉得我只是嫉恶如仇。”小秋反驳她。郑小雅张着嘴还想说什么，却咬住嘴唇忍了。
　　小秋拍拍手将整个办公室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其实他即使不拍手，此时所有人也在看着他。“各位前辈们，请大家别忘记了姜部长要的报告，谢谢大家，我给大家鞠躬了。”

　　大家各自散去回到座位上，张国平小声对他说：“你真猛！”
　　小秋笑笑不置可否，此刻他坐在自己座位上，心才渐渐安静下来，开始反思自己怎么会那么激动直接大打出手？他还真不至于为了姜楠跟人打架，顶多是质问一番，要求乔鹏宇赔礼。是为了成光吗？因为他的行为差点对成光造成很坏的影响？应该不是的，自己不会为了成光跟人打架，成光他不配！

　　□□今日不用上班，舒服地在床上赖到十点多。他起床洗漱完毕，打算过一会儿就出发去林澜学校的时候，突然接到林澜电话。林澜吞吞吐吐地说：“不好意思，我宿舍同学今天过生日，他刚刚才告诉我，我非去不可。”
　　□□说：“是一起吃中午饭吗？吃完饭再见面也行。”
　　林澜说：“每次有人过生日都喝很多酒，在吃饭的地方喝完还去KTV喝，我不知道喝到几点，也不知道喝完后是什么状态。”
　　□□沉默了片刻说：“没关系，那改日吧，你跟同学好好玩，不过酒还是少喝一点。”
　　林澜说：“我尽量少喝，如果结束得早我给你打电话，争取一起吃晚饭好不好？不过你别硬等我啊，我不敢保证。”

　　挂了电话，□□失望地一头扎在床上，真是！也不早点打电话，还可以赶上去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