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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3 ...

  •   “出什么事了?”

      林小俞:“今天来咱们府上送信的那个人,不知道怎的,被人砍了一只胳膊。就当着太子殿下的面砍的,现在太子也被吓病了,皇上正在查这个事呢。”

      林宴舟:“……”

      不知道为什么,林宴舟听完之后,脑子里第一反应过来的就是云淮干的。

      这的确像是云淮能干出来的事情。

      云淮很小的时候,有一个玩偶旧了,云淮不喜欢玩了便放在房间中,被一个坏心眼的宫人给当着云淮的面给扔了。

      从那之后许久,宫中在没看见那个宫人的影子。

      还是临近年关,清宫大扫除时,在冷宫的枯井内找到那个宫人。

      这就是云淮,即使什么东西他不要了,别人也不能动。

      这也是为什么林宴舟觉得,即使没有他的辅佐,这天下也是云淮的天下的原因。

      云淮的那几个兄弟,没有一个人能玩得过云淮的。

      林宴舟没什么心思管别人,在外面走了一天,早早洗漱休息了。

      从重生之后,他整晚噩梦直到天明。

      梦到的都是他上辈子的事情。

      等林宴舟从噩梦中惊醒时,他脸色煞白,贴身衣物已经湿透了。

      林宴舟只觉得彻夜煎熬已经让他快要虚脱了,休息了片刻之后才让林小俞弄水进来。

      _

      太子身边的亲信遭歹人砍伤吓着太子这件事自然是不了了之了。

      正是因为如此,林宴舟才对这件事情是云淮做的深信不疑。

      这行事作风,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林宴舟熟悉得很。

      林小俞还在他的耳边念叨:“公子,你说会不会是五皇子干的?五皇子和太子殿下本就不和。”

      “不要妄议主子。”

      林小俞哦了声,干活去了。

      林宴舟没了伴读的活,这么多年来,难得清闲。本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他爹却古板的很。晃悠来晃悠去,最后进了一家玉器店。

      林宴舟有个怪癖,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都喜欢玉器。

      尤其是对那些品色上乘的白玉,更是爱不释手。

      店老板跟林宴舟是熟人,见林宴舟进了店,热情的招呼他:“林公子,你可是好久没来了。”

      林宴舟:“最近有些忙。”

      店老板招呼着林宴舟进了里屋,神神秘秘的打开了一个箱子:“这些都是刚回来的,林公子您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林宴舟只看了一眼,就摇了摇头。

      品色一般的玉,买回去也无大用。

      “林公子来迟了,这几天刚到了一块上好的玉佩,可惜一到就被京城中的贵人给买走了。”

      “哦?”

      店老板拿着一个盒子在林宴舟面前打开,里面躺着一块白玉。

      白玉通体剔透,洁净无瑕,品色一看就是上乘。

      即使是林宴舟,都很少看见这么完美无缺的玉佩。

      “这块玉能留下来吗?”

      店老板摇了摇头:“本来是给林公子留的,但是那来买玉佩的人十分强势,说是宫里的主子要的,我们这种平民百姓自是反抗不了。”

      林宴舟甚为可惜。

      看了几眼之后,越看越喜欢。

      这种成色的玉佩,可遇不可求。

      “哟,好巧。”

      林宴舟侧头就看见了齐深带着随从进了玉器店。

      齐深看了眼店老板,又看了眼店老板手上的玉佩,林宴舟喜欢玉器这件事,整个京城都知道。

      齐深手上拿着那块玉,得意十足的对林宴舟说道:“这块玉佩可是太子殿下瞧上的,林宴舟,像你的话,还是去隔壁小摊上看一看吧。”

      “齐兄,有时候做人做事还是给自己留条后路为好。”

      齐深笑了,“留什么后路?我如今是太子跟前的红人,太子重用我,知道‘太子’这两个字代表什么吗?”

      齐深继续道:“这句话应该还给你,林宴舟,你最好是夹着尾巴做人,不然有朝一日,你总有栽在我手上的时候。”

      林宴舟笑而不语。

      唯一有点心疼的就是齐深手上那块玉佩。

      连齐深都能看出来林宴舟喜欢这块玉佩,齐深把盒子盖上,连看都不给林宴舟看:“知道这块玉佩多少银两吗?这可是太子爷花了大价钱买的。”

      齐深说完之后,趾高气昂得带着随从离开了。

      上辈子林宴舟和太子府以及五皇子府的人的关系都不太好。

      这些人总是喜欢仗势欺人。

      欺的那个人自然就是云淮了。

      林宴舟可忍不了,所以没少起冲突。

      玉佩的事情林宴舟出了玉器店就忘了,在外面转了一圈,最后林宴舟还是去了难民营。

      他早就想来难民营看一看了。

      京城难民一直在京城中,等着朝廷布施。

      朝廷可以救济一次,但是总有管不上来的时候。

      上辈子就是在那管不上来的日子里,京城难民营里的难民揭竿而起。

      虽并未掀起多大的风浪,但是林宴舟上辈子看见那些苦命人尸横遍野,有心想将这个结局给改一下。

      京郊的几百亩地安置不了这么多难民。

      而且,安置难民归安置,在安置前期,粮食并未到季节,这中间该怎么活下来也是一个问题。

      难民营环境脏乱差,穿着华贵的贵气少爷林宴舟和这个地方显然格格不入。

      说是难民营,其实就是京城城隍庙这边,找块破布搭起来的大棚。

      连最基本的遮雨都不行,更别说御寒了。

      现在天气还好,若是入冬了,这里不知道有该冻死多少人。

      林宴舟在这里面转了一圈,心下便有了主意。

      回去的时候,吩咐林小俞准备他明天上朝要穿的朝服之后,便一头扎进书房。

      林小俞愣了好一会,才想起来,他家公子也是个不大不小的正五品官。

      虽然是挂牌的。

      不敢误事的林小俞立马开始给林宴舟准备明天上朝需要用到的东西。

      林宴舟写完奏折之后,摊开放在窗边晾干,正巧这时,林尚钦推门进来。

      林尚钦一眼就看见了林宴舟在晾奏折,甚是稀奇:“这是做什么?”

      “明天准备上朝。”

      林尚钦笑:“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林宴舟:“……”
      林宴舟:“爹,京城难民你怎么看?”

      “还怎么看?留在京中迟早是个祸患。现在天气还好,若是入了冬,得冻死一大片,应当早些驱逐为好。”

      林宴舟十分不解:“为何要驱逐?”

      “难民这个东西,只能出现在天子看不见的地方,天子脚下有难民营,说出去岂不是笑掉大牙?他们本就不该出现在这种地方。”

      “若是朝廷好生安顿,他们岂会像现在这般?”

      “这不是安不安顿的问题,这压根就不能安顿,安顿了这批,日后会有成千上万的难民涌进京城,到那时京城还不得乱套了?”

      朝廷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

      但是,将这些难民驱逐出京城,在京城看不见的地方,这些难民就会消失吗?

      问题不是照样存在吗?

      更为可怕的是,这种难民数量十分庞大,朝廷虽每年下发赈灾款,但是实在是数量有限。

      林宴舟晒干奏折之后,就收拾收拾准备回房间,林尚钦本想看一下他的奏折,被林宴舟给手脚灵活的塞进了怀里。

      _

      “爹。”

      林尚钦看了眼穿着朝服的大儿子,不禁点了点头。

      林宴舟穿着红色的朝服,本就英气的脸显得更加贵不可言。

      看起来十分赏心悦目。

      坐在进宫的马车上,林尚钦见儿子心情不错,轻咳了两声,然后说道:“你小娘和你弟弟要回来了。”

      林宴舟不咸不淡的嗯了声。

      上辈子他和那对母子的关系属实说不上太好。

      林尚钦一碗水端得很平,那边有的东西,林宴舟这边也会有一份,无论林宴舟用不用得上。

      但是,那对母子总想着把林宴舟的这一份也给吞了。

      林宴惜素来爱抢他喜欢的东西。

      无论是他爱的物亦或是……

      林宴舟不经意间,又想到了云淮。

      云淮随了他母妃,云淮母妃是六国第一美人。

      上辈子云淮登基,着黄文龙袍时的模样,林宴舟只觉得那就是一眼万年的感觉。

      察觉到林宴舟的情绪低落了不少,林尚钦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有爹在,担心什么?你就在你自己的院子里就是了。”

      马车挺稳之后,林宴舟从马车上下来,沉闷回答林尚钦:“知道了。”

      林尚钦从下马车开始,就不断有人跟他打招呼。

      林宴舟觉得麻烦,自行走了。

      没走出两步,就看见了齐深。

      现在各皇子都到了进尚书院学习的时辰了,齐深在等太子。

      见到穿着朝服人模狗样的林宴舟,齐深眼睛有些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进宫哪里是为了上什么朝,你是来求着三皇子让你回去的。”

      林宴舟:“……”

      阴魂不散。

      齐深见林宴舟脸色阴沉沉的,只当自己是说中了林宴舟的痛处,便变本加厉继续说道:“也是,除了三皇子,好像也没有什么别的去处了。毕竟像你这种见谁咬谁的疯狗,谁会要啊。”

      林宴舟拍了拍手,将袖子往上推了推,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齐深:“信不信现在咬你一口?”

      “齐深。”

      太子云绥从后面出来。

      齐深一改嚣张的姿态,堆着笑对云绥说道:“太子殿下。”

      林宴舟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云绥看了眼齐深,又看了眼林宴舟:“聊得很好?”

      齐深:“我正在开导林公子呢。”

      林宴舟看了眼齐深,等着他瞎诌。

      齐深道:“林公子对三皇子的忠心是有目共睹的,虽然现在三皇子换了伴读,将他驱逐出府,但是还是希望林公子不要想不开。”

      林宴舟:“……”

      这种看起来没多少脑子的人,上辈子他是如何跟这种人斗起来的。

      “你说的不错。”云绥点了点头。

      齐深见自己的话被认可了,更是得意。

      他们都知道,太子殿下最讨厌的就是三皇子,林宴舟曾是三皇子的走狗,所以太子殿下恨屋及乌也情有可原。

      云绥看着林宴舟,对着林宴舟笑了笑,话音一转,温柔说道:“三弟不懂事,怎能这么对宴舟哥哥。如果宴舟哥哥实在在家里待的无聊,可以到太子府来找孤玩。”

      别说是齐深没反应过来了,连林宴舟本人都被云绥的善变给弄得怔了片刻之后,才开始客套:“谢太子殿下。”

      “宴舟哥哥跟孤客气什么?宴舟哥哥该明白孤对宴舟哥哥的心意的。”云绥笑得乖巧。

      云绥和云淮完全是两种类型。

      云淮的每一个眼神都透着凶狠和算计,而云绥,乖巧温和。

      对于林宴舟来说,活了两辈子了,在这宫墙大院里的,没有一个是善茬。

      林宴舟回答的客气:“蒙殿下垂爱。”

      云绥从怀里摸出一个盒子,放在林宴舟的手上。

      这个盒子,不仅林宴舟眼熟,齐深也眼熟。

      齐深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他都快气疯了!原来太子殿下让他满京城找上乘玉佩是为了给林宴舟?

      亏他费心费力,浪费多少时间和人力才找到这么一个!

      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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