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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赌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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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尊王朝,谁——生孩子?
好好的逛街活动被赵梦宁搅黄了。
慕容瑞东西没买到,失了面子,还被搞坏了心情。
“滚回去!”随着一声狮吼,他恨恨的向赵梦宁的屁股踢过去。
赵梦宁泪眼婆娑的看着面前的人,抚胸庆幸,“还好,还好,总算慕容瑞还比较靠谱!否则,我命休矣!!”
看着眼前跟白痴一样对着自己傻笑的人,慕容瑞暗暗心惊,莫不是遭人投了毒?刚才是狂吐,现在大概毒性发作,脑子也出了问题。
因此,慕容瑞再也顾不得恶臭,拎起赵梦宁匆匆往家里赶去。
赵梦宁远离了闹市,渐渐恢复过来。可是那个问题却一直如鲠在喉。
偷偷观察了慕容瑞半晌,还是忍不住一吐为快,“那个......请教一下,这里的人谁生孩子!”
话刚出口,脑门便挨了一顿爆栗,“你个下流胚,一天到晚脑子里都是这些下三烂的东西!”
看着慕容瑞涨红的小脸,也不知道他是气得还是羞得。
不不,他连面纱都能抛弃,可见脸皮之厚,肯定不会是羞的。
嘿嘿,小萝卜头一个,大约是不知道吧?
“你说谁是小罗卜头?”
赵梦宁的衣领一紧,被揪住了脖子。
看着眼前这双长长睫毛之下,如黑晶般忽闪着的圆圆杏眼,赵梦宁突然兴起了捉弄他的念头,谁让他拖自己来买东西,害的自己连苦胆水都吐出来的!
赵梦宁狡诘的一笑,说:“哦?不承认啊?那不如这样,我呢,取出一样东西,谁害怕不敢吃谁就是没长大的小萝卜头,怎样?”
慕容瑞一怔,“什么东西?”
“马上就知道了!走!”
两人很快回到无忧山庄,赵梦宁拉着慕容瑞来到厨房前,扭头吩咐道,“厨房比较脏乱,还有阿猫阿狗的来偷食,你这身份就在外面等着吧,我马上出来!”
片刻,赵梦宁举着一根筷子出现在慕容瑞的面前。
慕容瑞睁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她手上的东西,“这......这黄黄的......是什么?”
赵梦宁嫣然一笑,笑得妩媚“冻”人,“狗屎!”
慕容瑞觉得连发根都直立了起来,浑身颤抖着如看怪物般的看着赵梦宁,难不成她让吃的就是这个?
“没错!敢吃吗?敢吗?”赵梦宁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上的东西晃向慕容瑞。
慕容瑞只觉得一股恶臭迎面扑来,忍不住泛上一阵干恶。
“敢不?说话!”
面对赵梦宁的逼问,慕容瑞觉得此刻的她就像恶魔,对着自己狰狞的露出满嘴獠牙,恨不得拆骨入腹。
他哆嗦着摇摇头,“不,不,我不吃!”
“好啊,这个你自己说的哦!愿赌服输吧小萝卜头!”
赵梦宁说完,便将手上的东西塞进自己的嘴里,大口大口的嚼着,发出啧啧的赞叹声,然后伸出长舌,从下到上,“哧溜哧溜”舔了一个遍。
慕容瑞直看得浑身冷汗,扭头狂呕。“这东东真是人间美味啊!”赵梦宁摇头轻叹,“哎,小萝卜头,你别跑啊,来,仔细瞧瞧啊——”
慕容瑞又是一阵狂吐,瞬间便没了影踪。
哈哈——看着慕容瑞飞奔的身影,赵梦宁笑得畅意无比。
但是这阵鸡飞狗跳的闹腾,也引来不少家仆的侧目。
一夜之后,山庄里所有的猫狗便突然消失无踪。
赵梦宁理也未理这些各怀心思,颇有深意的眼光,一路吃着,回到了自己的小柴房。
“宁儿,你这吃的什么呀?好臭!”一进屋,小草就捂着鼻子,满脸抗议。
“这是发咸菜的酱豆!我们平常吃的咸菜,有些就是在这种酱豆里发酵的,味道特别好!”
“晤,这种酱豆,看起来——好有性格!”
“是吧?它可是功臣!”于是,赵梦宁洋洋自得的将刚刚的辉煌成就讲给小草听。
讲完半天却没收到小草的赞美之词,扭身一看,却发现小草一脸的担忧之色。
“小草,怎么了?”
“宁儿,你这样又会惹祸的!”
“呵呵,别担心小草,龙潭虎穴都闯过了,还怕这个?”赵梦宁毫不在意的咧嘴一笑。
“啊,对了小草,这里是男人还是女人生孩子?”
小草有些难堪的皱着眉,“你就不能小声点?这等事也这样大呼小叫的说!”
“多正常的事啊,干吗遮遮掩掩的象偷人!好啦,快告诉我!”
“据说,其实在开国之初,是女人生孩子的。后来,因为战乱、生养、疾病等等原因,女人越来越来少,于是历代女皇一直不断的祈求苍天庇护,后来,到了宣德皇帝,终于感动上苍,托梦告诉她有一种树的果实,男子吃下后与女人同房便可怀孕生子。”
“哈,这么神奇!是什么树?”
“此树为梦槐,虽历代女皇都费尽心思的想扩大它的产量,但均没多少效果。因此,梦槐果价格比较昂贵,普通人家根本买不起。”
“也就是说,有钱人家男子生子,贫苦百姓还是女人生娃?”
“是啊,反正贱命一条,碰到难产全凭天意了。”小草幽幽的叹口气。
“男人怎样产子?会安全很多吗?”
“怎么会?男人更加凶险。吃了梦槐果后,男人腹中会长出孕囊,经十月左右长成后剖腹取子。经常会有难产,只是对有钱人家来说,死几个夫侍根本无关痛痒。”
无关痛痒?赵梦宁想起集市上那些精致的面纱背后,那一些如夏花般美丽绽放的鲜活生命,或许会在瞬间枯萎,心里便一阵酸涩,再也没有想吐的感觉。
忽而,赵梦宁想起河边那个白纱覆面飘逸出尘的人儿,那双流光溢彩的眸子,他,也逃不脱如此命运吧?
第二天一大早,一个欧巴桑就来找赵梦宁,将她拉到后院的一个建筑工地,给了她新的任务:拉沙、运土、搬石块,赵梦宁开始当苦力。
“你个该死的慕容瑞,竟然给我穿小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每次,赵梦宁背土倒下后,都将那小土堆当作慕容瑞狠狠跺两脚,
一上午,赵梦宁肩膀,手掌全磨破了皮,她哪里干过这样的活啊?以前都是坐在冬暖夏凉的办公室里,沏一杯茶,安然的打两分文件,一天的活儿就基本完成,然后便浏览下新闻,看看小说,或者玩几个小游戏打发时间。
赵梦宁累的一屁股坐在土堆上,跟牛一样大口喘息着,心中痛苦哀号着将慕容瑞骂的体无完肤。
心中骂声未绝,那个卑鄙小人竟突然出现在了面前。
慕容瑞瞄了一眼黑猴子一样狼狈不堪的女人,绷着脸喝道,“还敢偷懒!赶紧去马场,有事情要做!”
你奶奶个熊的!赵梦宁看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忍不住的想要破口大骂,你个遭虫蛀的干瘪萝卜,哪只眼睛看到大爷我在闲着?这比你人还高的土堆就是大爷我——跟其他几个工人运的!
到了马场,赵梦宁才知道原来这个败家子还赌马,过些日子要参赛,现在是选马来了。
看到玉婶如数家珍的点评着几匹爱马,赵梦宁也凑了上去,说,“我那几匹也不错!”
慕容瑞围着几匹马转了几圈,问:“玉婶,这几匹马都参加过比赛吧?”
“是,有两匹还参加过多次。”
“哦,那就再去看看那几匹新的。”慕容瑞眼神一挑,赵梦宁忙跑到前面引路,“我的那几匹在前面呢。”
走到没人处,慕容瑞一个箭步蹿上前挡住了赵梦宁,“你个狡猾奸诈的下流胚!竟然愚弄与我!”
“有吗?”赵梦宁吔斜着眼扫了扫他,“我说过让你好好瞧瞧的,是你自己罔顾事实只凭臆想妄下结论,怪的了谁?”
“你——哼!”慕容瑞恼羞成怒,一甩袖子,自顾向前走去。
我还哼!哼!哼!呢,干瘪萝卜!看我不红烧了你!
山坡上,马儿们甩着尾巴在悠闲的吃着草。
赵梦宁招呼了一声,“看,这墨色可是匹好马!”
慕容瑞上前认真端详,一时却看不出什麽独特之处。
一旁的“逐云”不停的撂着前蹄,赵梦宁骑上马说,“你慢慢看,我先去遛遛马。”然后,在起步的刹那,偷偷弹出手中的石子,打掉了身旁树上的马蜂窝。
“逐云”掠出去之后,赵梦宁听到身后传来的惨叫,心里舒畅了,忍不住放开嗓子来了两声狼嚎:“咱往那城里望一望啊 望一望啊 咱心里亮堂堂嗨亮堂堂啊——”
又跑了一会儿,赵梦宁觉得差不多了,调转马头往回走,“逐云,走,回去验收胜利果实喽。”
离着老远,赵梦宁就看到了那个跌跌撞撞,一手挣扎着挥着袖子,一手捂着脑门的身影,头顶是一片黑压压的浓云。
“这个笨蛋,旁边就是个人工湖,他竟然不知道跳进去!”赵梦宁对着这个抱头鼠窜的蠢蛋低低骂了一句。
这马蜂是一窝吗?怎么竟会这么多!这样下去会死人的。
赵梦宁心里一紧,双腿夹紧马腹,催马疾驰过去。
待“逐云”奔到慕容瑞身旁,赵梦宁将身子一弯,右手拽着他的胳膊左手拦上他的腰,一个用力提了起来,与他面对面骑在马背上。
拨开他凌乱的发看到他的脸,赵梦宁心下恻然,这已经不能称之为一张脸了,说“猪头”都不够确切。
眼睛肿的只剩下一道缝了。
这惩罚貌似有点过了。
马背上坐了两个人,这匹小马的速度明显的慢下来,而头顶上的黑云却越来越近,那震耳欲聋令人发晕的“嗡嗡”声仿佛就贴在头皮上。
这样下去不行,赵梦宁一手揽着慕容瑞,一手拉着缰绳控制着“逐云”迅速向湖里跑去。
“逐云”似乎也嗅到了危险气息,听话的扎进了水中。
赵梦宁抱着慕容瑞飞快的跳进水里,在水下看了看,便迅速朝着一块大石头游过去,然后用脚夹住石块将身体固定住,以消除浮力的作用。
她抬头向上看去,感觉水面上照射下来的阳光慢慢变得暗淡,紧接着便全黑了。
天哪,是不是招惹了“杀人蜂”啊,简直铺天盖地!
赵梦宁低头看了看靠在自己身上的慕容瑞,有点心惊肉跳,怎么感觉他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了。
这要耗到啥时候?
这样下去不被蛰死也会憋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