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心魔幻境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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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关，我必须面对。
想通这点，我心念已定，于是沉声道：“你们不用再找了，我一直都在这儿，放马过来吧。”
一开口回应，身形立刻出现在众妖魔眼中，它们兴奋地围了过来：“法海，法海……”
“我心有如来，静似如来。”对它们乱舞乱跳视而不见，静静地坐着，我念给自己听，心里知道，绝对不能被它们挑动起憎恶的情绪，不然，只怕是会越陷越深。
“那我们心有法海，我们都是法海，好不好呀法海？”众妖魔动作不堪地拥抱在一起，语声呢喃，轻佻无比。还有意晃到我面前来张扬，我定睛看去，发现它们竟然变幻成僧人模样，甚至有的变成我的样子，顿时火冒三丈，怒不可遏：“你们！斗胆亵渎我佛！”
“雷电风火，杀！”
一跃而起，跳起身来，我不等落地，手指连挥，以法诀召唤来大片大片的火焰。空气里一下子变得炽热了起来，红色的火球不断从手中飞出，卷向这群妖魔。
“夜叉恶鬼，杀！”
“魔尊妖孽，杀！”
“地狱鬼使，杀！”
“大威天龙，世尊地藏，金刚诸佛，众神护法，杀！杀！杀！”
火焰纷飞，大殿里回响着我的怒喝声，妖魔不断地被我打倒，却总是不死，有的断成二半，倒在地上，却还是毫无惧意地发出荷荷怪笑。
我落下，站定身子，环顾四周：“真的妖气冲天，我大开杀戒。你们还阴魂不散？”
回应我的是一阵阵得意的笑声，倒在地上的妖魔们突然间众口一词地叫了起来：“色戒色戒，有色不戒。善恶不分，千奇百怪。红尘红尘，颠倒鬼神。六根不净，哎呀出家人。色戒色戒，有色不戒……哎呀出家人……”
他们反复地念着这样的句子，语音蛊惑，令我渐渐心浮气躁起来，只想要用火焰将它们全数烧个一干二净。猛然间，发现心中生出憎恨感，这才惊觉不对。
我茫然四顾，冷汗涔涔而下，一时，不知自己应该怎么做才是对的。突然间，感觉手中触感不对，一低头，看到原本手中应持有的拂尘竟换成了一把正滴着血的宝剑，血水淋漓，鲜红刺目。
“魔障……”
浑身巨震，我从心魔编织出的幻境魔障中惊醒过来，汗如雨下，喘息未定。这一次，我是输给了心魔。
啪嚓！
突然有响动声传来，抬头望去，佛像金面剥落，掉于地面。
我一下子从地面上弹起。
“我佛慈悲……”一语未尽，感觉到身后又有动静，我立刻回过头来，只见之前所坐的蒲团突然起火，很快烧成一团。
心魔之劫的余波……居然还能这般历害？
“一定，要解除魔障。”我喃喃自语。
黄昏，云染霞光，山色朦胧。
我再度来到镇着蜘蛛精的凉亭，回想前日的情景，不禁轻叹一声：“善恶有头。”
掀起凉亭，拿出金钵，装入钵中的老僧，如今已经被打回到原形。
“当日我废你百年道行，今日我被魔障所困。”端着金钵，我对着他说道：“如果你我都能渡过这一劫，或者来日相逢，我们再一起并肩飞行。”
轻轻倾倒金钵，将蜘蛛精倒出，只见他挥动着手足，缓缓爬远。
虽然道行已损，但是灵智仍在，如果好好修行，还是能够恢复的吧？
但愿，不会动摇他的向佛之心。
“后会有期。”我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去。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心魔幻境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