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丝妖绕——电影《青蛇》同人》海明汐

123、天灾降世

　　身边，大水茫茫，头顶，袈裟遮天蔽日，我和姐姐就这样被困在了浮在水面的一座断桥之上，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先功后过，一样是错。讲什么都没用！收了你们！”眼前，法海步步逼近，横眉冷对，疾声厉色。难道，他就这么小气？只是因为那次输过给我，就想要对我们赶尽杀绝？

　　我不能置信地瞪着他，扶着不断发出呻吟声的姐姐，大声叫道：“死和尚，积点阴德吧，连刚刚出生的孩子你都不放过？”

　　“白蛇产子？”法海闻言一怔，表情不胜惊讶。

　　我扶着姐姐，第一次见她如此柔弱，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刚刚，姐姐说要大闹一场，那时我还满心欢喜，为自己终于能看到真正象个妖精的姐姐而快乐不已。想不到，转眼间却发生如此的变故。

　　可是，真的是太久了，入世以来，姐姐变得越来越陌生…要知道作为妖精时，我们从来都是随心所欲的活着，过着自由散漫的日子。所以，我自然看不顺眼她学人学得处处小心翼翼，还不断提醒我叫我按捺性子，让我只觉得别扭。

　　姐姐说对了，做人有太多规矩，我学不来。

　　我当惯了妖，但是，却不想只有自己当妖，我希望，姐姐能陪我继续当回妖精，那样，不是很好吗？

　　可是，现在，她连孩子都有了……我捧起她刚刚出生的婴儿，对面，法海瞪大了眼，满脸的不可思议：“啊？…她真的修行成人了？不可能！白素贞不是人，你们骗我！你们骗我！你们骗我！”

　　“小青…”姐姐软软地倚在我身上，身子在缓缓地下滑：“我没劲了。”

　　“姐姐，抓住我啊。”

　　“小青，你还在我身边吗？”

　　我们的身体都浸在水中，冰冰冷冷的。我正勉强地将婴儿举得再高一些，不让他被水淹到。听到姐姐这一句话时，心便突然惊慌起来，有一种不祥的预兆。

　　“在呀，姐姐！一直都在，永远都在。”

　　“姐姐…姐姐……”我用脸去蹭着她，不停地唤着。明明在我身边，却感觉那么飘渺，好象她很快会不见了。是的，一直以来，我跟着她，就在不停地追逐着她的脚步。可是，姐姐太快了，我怕我追不上……此刻，她停下了。好不容易，我才终于又回到她身边了。

　　“不会的！不会的！……原来一直跟我斗法的是个人！”那一边，法海的叫声传来，他心神大乱，控制不好漫天的袈裟，差点把自己包住，正在用力扯开。而在这时，袈裟与天空之间便露出了空隙，一缕阳光射了进来，晃亮了我们的眼睛。

　　我和姐姐一起抬头望去。

　　“小青，”姐姐看着天，唤我：“趁法海心神不定，袈裟法力减弱，你快去救相公……”。

　　闻言，我定定地看着她，默不作声，心中百味难辨。为何她总是这样？痴情如此，却只对许仙念念不忘，而我就算站在她眼前，她也好似看不见一般。

　　“……不然的话，我们就前功尽弃了。”我的心思，她恍若不觉，只是继续言语恳切地叮嘱我，满眼，俱是掩不住地担忧。

　　我终于还是开口了：“好！我去救他。你老说人间有情，难道妖就无情吗？我们姐妹相处五百年也是情，你有当我是人那样想过我吗？”

　　说完，我不再去看姐姐的表情，飞身而起。

　　她的眼中根本就没有我，先是许仙，现在又是孩子，她所有的挂念，只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