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丝妖绕——电影《青蛇》同人》海明汐

106、残缘待逝2

　　小青怔了一下，才想到要躲避，而我毫不停留地继续攻击。我还不曾出全力呢，来吧，小青，就让我看看吧！你到底有了多少的长进？！

　　小青幻形躲闪，一瞬间在原地消失，我听见她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字字渗出恨意：“白素贞！”

　　回头，见她手持双剑，怒气冲冲。

　　“小青，你想跟我斗法？”

　　“对了！”

　　“我知道你忍了很久了，要斗就斗吧！”

　　这一场激战，剑刃相交，你来我往……她全神贯注，竟是前所未有地认真，而我，却是越打越兴味索然起来，最后，我找到个机会，一制住了她，便立刻冷冷地说：“够了，我不想再斗了。”

　　“姐姐……”她的声音中又带上了撒娇和讨饶的口气，拖长了调子，一如多年前不肯练功时就变着花样耍赖。

　　“姐姐？不是白素贞吗？”我和她对视着，声音冷若冰霜：“你够本事的，气得我发火。”

　　闻言，小青眼中似乎闪过一丝后悔和懊恼，宝剑叮的一声落了地，她扑入我怀中，讨好般地把头贴上我的腿，轻轻地蹭来蹭去。

　　“我知道，你是故意气我，看我是不是在乎你。”

　　是我太贪心了吗？想要变成人，想要得到人类的爱情……可是自从遇到许仙，与小青和他，过上了一起的生活的日子，却也开始让小青的心中从此不断地积累着不满。我不知道，在小青和许仙之间，为何始终找不到一个不偏不倚的合适位置。

　　“姐姐~~我什么都瞒不了你，”小青恳求着，轻声曼语，以天真无辜的表情，乖巧地对我甜甜地笑：“我还有很多没学，我叫你姐姐就知道你会教我。”

　　看着这样的小青，我的心中再也升不出丝毫的暖意。说不出是无奈还是绝望的情绪，在心口冻结成了坚硬如铁的一块。我说不出话，只是伸出手去，帮她轻拢起散乱的发丝，可却在碰触到她的那一刻，清晰地感觉她的身子一僵……呵呵…防备心这么重啊……

　　我们，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清楚地明了到这一点，我只觉得心口顿时好象挨了狠狠的一锤，在一阵的麻木之后便痛得撕心裂肺，就仿佛是那刚刚冻结成冰的心，瞬间碎裂成了碎片，在胸口冲击着却久久找不到一个出口，翻腾着停下来，才开始慢慢融化，而最后，化掉了的那些部分，终于，勉强地从眼中溢了出来。

　　我有些恍惚地看着小青，突然觉得她陌生无比，努力去微笑，试图让泪水不再掉落，可惜只是徒劳：“学会甜言蜜语了，这么油腔滑调的。不过，你我的缘分已尽……”

　　维持着平静，尽量不让苦涩的味道染进我的言语中，我缓缓地对她说：“我身上已经有了许仙的骨肉，小青，我不可以再跟你在一起了……你可以飞出我的手掌心了。”

　　我说的话让小青一怔，她蓦地抬头看向我，不敢置信。可是，她却又很快转移了注意力，看着我流下的泪水感到惊奇不已，抬手，伸过来接住，问我：“姐姐，这是什么？”

　　“也好，还不知道眼泪是什么，等知道了你就痛苦了。”

　　没有感情，也就没有痛苦，做为单纯的妖，从游戏和玩耍中唯一能感知到的，就只有欢乐。

　　但是，如果永远当妖，体会不到痛苦，也就永远不会成长到能够懂得爱的丰富，如何去理解、体谅、包容、付出…这些种种的感情以及爱与被爱的幸福。小青，你习惯了肆无忌惮地张扬，而现在的我，却已经有了小心翼翼要维护的牵挂，我不想让你委屈，也不想放纵你的任性再给我招来危险，我已经……冒不起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