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斑带》-心控》莎丽清风

49、111-113

　　夏去秋来，七月流火，木叶大门口前那两棵枝繁叶茂的银杏也开始泛起金黄。宇智波火核歇了一口气，坐在木叶的一家酒馆里点了一壶小酒和一串三色丸子，他身后的几个木叶忍者聚在一桌有一搭没一搭的讲着玩笑话，突然话锋一转，开始讲起了千手和宇智波的族长来。

　　“喂，听说那个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在外面又大打了一架，不知道又因为什么愁什么怨。”

　　“哈，还能是什么愁怨，千手和宇智波那些事谁不知道，那是世仇，那两家要是什么时候再打起来也不奇怪。”

　　“听说宇智波斑被打伤了。九尾都被千手家抢了去。”

　　“千手家那二把手不是断了一条手臂嘛!说不定就是宇智波斑为了给弟弟报仇打的，后来千手柱间把宇智波斑捅了三个大窟窿呢! 下手好不留情面。”

　　“你说屁呢!我分明听说是两个大窟窿!一个在肚子上一个在大腿上!”

　　“啊？为什么我听说是四个？”

　　“是三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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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回来的那天起，木叶里就开始流传一种谣言：宇智波斑为弟报仇将千手扉间打残，千手柱间与宇智波斑鏖战七日，千手柱间完胜夺得九尾，宇智波斑重伤，昏迷三日至今才见苏醒。

　　而事实究竟如何？只有宇智波火核知道事情的所有经过。

　　小酒已斟半盏，甜苦涩辣交加在嘴里变换出诡异华美的味道，咬下最后一个三色丸子，放下竹签，在嘴里咀嚼半刻便去结账。

　　“老板娘，结账。”火核叫唤着，不一会儿从后厨走出一个体态丰韵的女人。这老板娘跟火核算是老熟人了，以前火核经常会带着一个眼睛清澈黑色长发的女孩来这。

　　老板娘看见火核便一脸和蔼的笑，跟火核随便家长里短的闲聊了两句，看到火核的眼睛时讶异问了一句，“火核呀，你的左眼……”

　　“这个啊。”火核愣了一会儿，用手抚上那只失去焦点瞳孔发白的眼睛，微笑地对她说道，“在一次出任务的时候不小心弄伤了，这只已经看不见了。”

　　老板娘看他这样有些担心，想起最近流行起来的那些谣言，想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多嘴。看着火核离开的背影，只叹了一口气。

　　木叶的街道公园依然热闹，街边有些树木已经开始落叶，风一吹过就刮起地上的木叶尘土。火核路过宇智波龙池的宅前，前门禁闭，寂寥无声，好不萧瑟。 这里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在这之前还不是这个样子的。只有院子里的枇杷树，还依旧浓绿。

　　火核走到门前，右手一抬，离门三寸又停了下来，犹豫良久还是敲了敲门。“喀喇——”门被推开一条缝，一个满头披发神情疲惫的女孩拉开了一条缝，以往的活泼开朗都不见，脸上存留的只有阴郁和无奈。

　　“丽子……”

　　“嘎嗒!”一声门被关上，独留火核在门外，独自凄凉。。。

　　他不该来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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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智波族长的宅前，各大宇智波长老都在等待，有的满脸忧愁，有的幸灾乐祸，也有的漠不关心。火核回来的时候，各大长老都围上去——

　　“火核，宇智波斑他到底怎么回事，外面的那些人说啥的都有，传疯了都。”

　　“宇智波出门都没这个脸了。”

　　“他千手柱间凭什么把九尾抢过去!”

　　“他这个族长是要当不要当了。”

　　“趁早换人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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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们谁来当？”火核冷冷的说道，“一到这种时候就开始搞内乱，窝藏你们那小心思了，我都怀疑你们一个个是不是都是千手派来的奸细。”

　　“宇智波火核!你怎么说话呢!”其中一个长老暴跳如雷，“这么多年我们心心念念为宇智波你居然说我们是千手的奸细!”

　　“哦？那你们吵什么，宇智波斑还没死呢，现在就围在这搞乱子，不是千手的奸细是什么？”

　　“你!”

　　看这一个个都气的说不出话来，火核心情大好，直接扒开了他们，走向内室，心里想气死你们这群老不死的。

　　“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开门，关门，将外面哄吵的声音隔在门外，转身看见宇智波斑已经醒了，只是坐在床前，低着头，长发垂下遮住他的脸，角落处的阴影笼罩着整个身躯。

　　火核深吸了一口气。

　　“斑大人。”

　　宇智波斑抬头看了他一眼，仅仅是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本来应该死了的，而现在他却活了过来，那个四战斑的灵魂确实消失了，他也重新拿回了身体的主动权，并且胸口，腹部和左肩的伤口还在，都在告诉他这一切的真实性。

　　“你使用了伊邪那岐？”

　　“是” 火核回答道。

　　“什么时候的事？”

　　“你消失的那个时候 ”他说的是斑被带土拉进神威空间的时候。

　　“为什么？”

　　“因为那一瞬间，我看见了。”火核未失明的右眼开启了万花筒，滚轮状的花纹微微转动着。和左眼的白色失焦瞳孔形成鲜明的对比。“我的这双眼睛，看见了。”

　　万花筒写轮眼之间的眼神交汇，画面不断交换着，千手扉间，旗木卡卡西，九尾，还有那个黑色的流体生物……

　　火核头上不住地流下冷汗，宇智波斑几乎是在他的记忆里疯狂的寻找掠夺。

　　交流结束，看斑的样子神情不太好，查克拉沿着每一个角落渗出来，周围散发出令人恐怖的杀意。

　　“滚出去。”

　　“斑大人……”火核知道他是看到了自己屠村的画面，当时早就知道事情真相的他没有告诉宇智波斑，才导致现在这样的结果。

　　“如果不是因为看在你毁了一只万花筒写轮眼换回我的命的份上。你刚才就死了。”斑的声音沙哑着，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愤怒。对于火核，他这么相信火核，从来不会过问他的事情，在斑当上族长之前，宇智波火核就跟着他，经历过无数战役，相互举杯庆祝过多少胜利，也曾一起战败逃亡过多少个杀戮的夜晚。

　　但真正令他差点失控的不是这个。

　　火核咚的一声跪下，“斑大人，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现在，需要冷静一下。”

　　火核忍泪，还是退了出去。走之前最后看了一眼宇智波斑，便关上了这扇房门。

　　在房门彻底关上的那一刻，宇智波斑终于绷不住，爆发出的查克拉崩碎了室内的每一样物品，脆弱的墙面和地板也随之爆裂，掉下一撮撮的碎屑。斑抬头望向如蛛网般裂开的天花板，正尝试接受一个他无法忍受的事实。

　　“黑绝。”手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血肉，就这种程度的痛，不及现在心里千万分之一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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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手柱间已经好几天没合过眼了，一直守在扉间的榻前，族里的会议也一一推辞，族里的日常工作也不想做了，如果扉间看见自己这样，一定会骂我的吧。他很累，从战场回来他就没休息过，但他不敢睡，他怕自己一睡，扉间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柱间小心翼翼的抚摸扉间的断臂，眼睛里满是心疼。“一定很痛啊，扉间。大哥没有保护好你。”

　　当宇智波火核把奄奄一息的扉间交给他的时候，柱间整个人都窒息了，一时失去了所有思考的能力。这可是他唯一的弟弟啊，怎么敢的，怎么敢……

　　柱间就在那时，也是感受到了当年宇智波斑的心情。泉奈死的时候，斑也是这么痛苦的吧。

　　“扉间，快点醒过来吧。”这个忍界视若神衹的男人，此刻正双手交扣，抵在额前，仿若祈祷，仿若乞求，“别吓大哥啊。”

　　“求你。”

　　这天木叶人群攒动，千手家门外站满了人，大家心情忐忑，踱步不安，相互小声交流着什么，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大声说话，所有人满面愁容，所有人压抑等待。

　　这时一个长发高马尾的女人从中走出来，千手桃华看着众人，眼中泪花闪烁。

　　“扉间大人他……离开人世了。”

　　“啊——”众人皆震惊，摇摇头唉声叹气，突然在某一时刻不约而同的抬起了头，皆不明所以的望向千手家门后的方向，只见庞大的蓝色查克拉冲入天际，云层开始快速的聚集起来，风剧烈的刮过整个木叶上空，争相倒卷地将树木连根拔起。

　　千手桃华神色惊恐地冲过去，看见千手柱间黑着脸，一身白袍在风中猎猎飞舞。

　　“柱间大人的查克拉，暴走了。”

　　众人听闻惶恐不已，千手桃华已经绝望地跪在地上，不知此时是谁大喊了一句：“快去请宇智波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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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宇智波斑来的时候，暴走的查克拉已经平息，千手家的族邸满目苍痍，砖房瓦片塌的稀稀落落，宇智波斑环顾了一周，这里已经能够称得上是废墟了。

　　千手柱间一个人坐在中央，双眼无神，一动不动，此刻的他萧瑟孤独的就像一尊雕塑。斑走过去，站在他的面前。“柱间。抬起头来，看着我。”

　　“……”没有反应

　　宇智波斑现在可没那么大的耐心，暴怒的扯过他的头发，逼迫他抬头看着自己，“你脑子坏掉了！你这是要毁灭木叶吗！”

　　千手柱间眼睛红肿，眼袋下有着浓重的黑眼圈，脸颊凹陷，几天不见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现在被宇智波斑这么一吼，眼眶更是发红，“Madara，我……我……”

　　“我知道。”宇智波斑他知道，没有人比他更知道这种感觉。

　　“唔呜——”柱间拉着他的一片衣角，将头埋了进去，双肩不住的颤抖。堂堂千手族长，忍者之神，在失去了最后一个弟弟的时候，哭的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