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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多事之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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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瑶镜得知今天刚好是这个世界的上巳节，有夜市可以逛，兴奋极了，来古代一趟不说，就光是为了今天坐车的苦，也一定要在夜市好好打卡一下。
约定的时间，两人邀请狄大力一起留在这住一晚再走。
被拒绝了，狄大娘一个人留在家里，他若是迟迟不回去，狄大娘会担心的，更何况他也不放心自己的母亲一个人在家，便独自回去了。
第二天会到这里还接他们。
……
古代的上巳节，也算是另类的一种情人节，有婚约的男女可以出来约会，未婚的男女可以在这个晚上大胆求爱，未婚女子在可以不受不能见外男的约束。
街道两边挂满了灯笼，照得道路通明，路边的小吃摊，酒楼旅店也是人声鼎沸。
还有猜灯谜，放花灯之类的活动曲瑶镜还是很充满期待的。
这些都可是诸多古言里面的名场景，必须打卡。
两人顺着人流走着，在一个分叉口，曲瑶镜看着灯红酒绿的街道拐了个弯，被萧羲曜拉住了。
“怎么了？”
“这地方你不能去！”
曲瑶镜疑惑的朝那边看过去，挺热闹的啊。“那边怎么不能过去了？”
萧羲曜张了两次口都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有的东西越不让去做，越想去做，想看看那边到底有什么竟然能让萧羲曜说不出来。
站在京城最出名的花柳巷前，一眼望去，一幢幢站在楼前，楼上的姑娘们冲经过的人挤眉弄眼，络绎不绝的娇媚招揽顾客的声音灌入曲瑶镜的耳朵里。
好吧，她明白为什么萧羲曜这么难以启齿了。
这里也算是前些年穿越大军的打卡圣地了，甚至有的女主在这里开展事业捕获一堆男人，甚至还有坐到皇后之位的。
不管什么时候，曲瑶镜对这种地方可是完全没一点好感的。作为一个画风比较阴暗的悬疑侦探类写手，对这个地方实在没有什么美好的粉色幻想。
以前看有人居然会有人写这种在妓院混的风生水起的小说，就很疑惑，为什么一个在历史里吃人的地方，一个你永远想象不到下限在那里的地方，会变得这样让人趋之若鹜。
即便是幻想的小说，也无法让人看得不舒服。
果然还是幸福的生活待的太久了的原因。
一阵喧哗吵闹，原来是离曲瑶镜最近的楼里，跑出来一个身上穿着打满布丁的旧衣的姑娘。
才刚跑出楼里不过两步，就被身后追过来的身材粗壮的男人抓住，粗糙的双手在地上不断的挣扎着，她有着一张即便不施粉黛，即便经过风吹日晒也挡不住的美的脸。
看着样子女孩也不过才十五六岁的样子，哭着喊着要回家。
走出来的管事模样的女人——大概也是这家楼的的老鸨，戳着被家住的女孩的脑袋。“你现在已经被你爹卖给我了，你就是这楼里的姑娘了！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
耳边想起了很久以前看的一部电影里的台词。那绝望中带着一丝祈求，吊着一口气的虚弱。“妈，我还没死呢，等等再盖棺材，我还没死呢，妈……”
一声狠毒的“盖上！”和眼前的“带走！”重合。
萧羲曜原本以为曲瑶镜要为那个女孩出头，已经用眼神让跟着他们的暗卫做好准备。
没想到曲瑶镜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转身。“走吧！”
萧羲曜诧异，明明刚才见曲瑶镜一脸愤愤不平，想要冲上前救人的样子，怎么……“你为什么不救她了？”
“为什么我要救她？”曲瑶镜抬起低埋的头，挑眉反问。没看出萧羲曜竟然还是这种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啊。“你该不会是看上她了吧！长得确实好看，小小年纪都如此貌美，长大了还不得是褒姒妲己这一挂的。”
空气里莫名嗅到了酸味。
“你别胡说！”萧羲曜没让她转移成功话题。“你刚刚明明是想要去救她的，为什么改变主意了。”
曲瑶镜重新埋头，好一会才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我救不了她。”
“还有我！”
“你也救不了。”说完大步往前走，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萧羲曜又追下去，把她拉到一个人少的地方。“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们救不了？”
曲瑶镜眯着眼睛打量来了萧羲曜一会。
萧羲曜被盯得浑身不对劲。
曲瑶镜这才说。“你穿越的？”
一脸懵逼.jpg
“还是被鬼上身了？换魂了？”
持续懵逼.jpg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我只是觉得这不像是你会说出来的话。”
萧羲曜……
“你果然是看上她了！”
“我没有！”
“好吧，你没有。”曲瑶镜随口敷衍的样子。“我们去放河灯吧，我想放河灯了。”
曲瑶镜在前面走着，萧羲曜把暗卫召唤出来，让他把刚才的那个女孩救出来安置好。
走了好一会，曲瑶镜发现萧羲曜没有跟上来，检讨自己气冲冲的走得太快了，也没考虑萧羲曜现在走不快。
赶紧原路倒回去找萧羲曜。
在原地找到萧羲曜的时候，暗卫刚好走了。
曲瑶镜也没问萧羲曜怎么还在原地，反正一切都可以用他的腿来解释。
心里装着事情，玩是玩不尽兴了。
在不知道是第几次拿着灯谜发呆的，被萧羲曜喊醒的时候。
曲瑶镜放下手里的灯谜，对萧羲曜说。“我们去放河灯吧，放完就回去歇息了吧。”
手上那展原本充满期待的精美花灯被点上，随意地推到河里，任它随波逐流。
回到客栈，面对只有一张床，连个塌都没有的房间，萧羲曜抱起一张被子，就在在地上打地铺。
曲瑶镜洗完澡打着哈欠走出来，心里庆幸到还好自己懒没化妆出门，不然还卸不了妆了。
“你打地铺做什么？”
“总不能让你一个女子睡在地上。”
认真解释的样子真的很不像萧羲曜的人设啊。
曲瑶镜抢过萧羲曜的被子，把沾在地面的灰尘拍掉。“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净是搞事情，整个房间就两床被子，还被你弄脏了一床。”
讲真，放在地上的被子再放回床上还是很膈应的，碍于条件艰苦，就且将就着吧！
谁弄脏的就谁用！反正她是不会用这床被子的。
今天找客栈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了，刚好又遇到古代节日，贵不说，好几家客栈连房间也没有了，最后找到了一家只剩下了一间房。
看来不管是哪个时代，旅游高峰期的酒店都是如此抢手。
曲瑶镜把外面的衣服一拖，留下穿在里面的白色里衣，看呆了萧羲曜。
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衣衫，长袖长裤，裹得严严实实的，莫名其妙的瞅了萧羲曜一眼，自顾自的爬上床裹上被子。
床板硬了些，着实是比不过她的床垫，出门在外，将就点了。
脸朝墙调整好了睡姿，久久不见有什么动静，转头一看，萧羲曜还站在床边，保持着同样的姿势。
“睡觉呀！站在那做什么呢！”曲瑶镜，头一歪，奇怪的看着他，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一起睡觉了，你还害什么羞！”说着从被窝里伸出手臂拉了他一把。
萧羲曜仿佛这才会回过神来，也没有说什么，慢吞吞的脱衣服上床在曲瑶镜的旁边躺下。
夜深人静，曲瑶镜闭上双眼，眼前一片黑暗，很快便进入了睡眠。
再次能视物时，自己不是在客栈床上，而是在一条喧闹的街道上。
她一个人站在街道中间，身边人来人往，不是她不想到处走走，而是压根就迈不动脚步。
这场景，似乎就是白日里所见的场景，楼里一阵喧哗，跑出来一个姑娘，那姑娘抱着她的腿凄厉的求救，看着女孩苍白的脸，眼前的场景变化成一幅黑白的画面，画面上是一个老鸨阴狠的说“钉上！”
彩色和黑白的画面，求救声和钉子钉在棺材声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曲瑶镜想要逃开，可抬不起脚来。
突然，画面一黑，她什么也看不到了。“咚……咚……咚……”耳边传来的声音令她恐惧。
伸出手来她碰到了木头，被钉在棺材里的人是她？！
……
“醒醒……醒醒……”
曲瑶镜睁开双眼，猛地坐起来，手里紧紧地抓着被子一角，大口喘气，脑袋里面浑浑噩噩的，额头上全是汗水。
“你没事吧？”萧羲曜担心地问。
曲瑶镜没有立刻回复他，等自己缓过来了一些才摆摆手叔婆岛。“没事。”
不敢再睡了，曲瑶镜就靠墙坐着；她没睡，萧羲曜也陪着他在黑暗中坐着。“能给我说说你梦到了什么吗？”
曲瑶镜没有回答。
聪明如萧羲曜已经在曲瑶镜的梦话里拼凑出了点东西。
“从回来的时候你就不对劲，是因为那个女人吧。”
曲瑶镜瞪了萧羲曜一眼，“人家还是个孩子呢！”虽然黑漆漆的萧羲曜不一定能看到。
“这么在意，那为什么不去救她。”
刚经历了一场噩梦，曲瑶镜内心正是脆弱的时候，不想自己一个人憋着。“她长的太美了。”小小年纪已经有了祸国妖姬的弟子，长大了还得了。
“即便是我们带的银子能够为她赎身，可在这个时代，没有势力，是保护不了她的，或许还会为我们惹来灾祸。
救我这样的，出门也能招来流氓，更何况她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救了她，不知道会招来什么牛鬼蛇神惦记着咱们。”
曲瑶镜说完，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你才是最美的。”
嗯？她说了那么多，这是重点吗？
转头，一双深情注视的眼睛撞入她的视线，吐槽的话就卡在嗓子眼里说不出来。
四目相对，曲瑶镜感觉自己快要深陷在这双柔和深邃的眸子里了。
近在咫尺的距离，她还能感受到萧羲曜呼吸，心脏处升起一阵酥痒……
今晚的月色正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