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若离若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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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KFC开在百货大楼下面，走在外面有点冷，韩莫城的手触到林雪儿的，一种微妙的感觉袭上心头，慢慢再晃开，最终十指相交，晃过来晃过去，晃过去晃过来。
林雪儿出来时穿的很单薄，慢慢就依附上了韩莫城，手由牵着变成挽着，另一只手也附了上来，路人投过来一个个羡慕的目光。
韩莫城什么也没说，用另一只手轻轻把围巾解了下来，悄悄围在她的颈周。
然后，挽着的手又变成牵着。
“下个月13号是我生日。”林雪儿说。韩莫城没发表意见，漫不经心地晃着牵在一起的手。
“你来不来？”林雪儿晃手的速度慢了下来。
“我们进去看看吧。”韩莫城用空着的手推开了门。
“你来不来？”林雪儿又说了一遍，没有任何的语气。
“还有谁会来？”韩莫城望着她。
“我呗。”林雪儿笑了一下，想看他是什么反应。
他唯一的反应就是甩手的速度变快了，心情似乎也变好了些。“没了吗？”
“没了吧。”林雪儿嘴角又翘了起来。
“来，试试这件风衣。”韩莫城看中了一件ARMINI黑立领风衣，马上叫林雪儿来试，林雪儿往身上一披，张开双臂，原地转了一圈，好看吗？
韩莫城不住的点头，果然，人漂亮穿什么都好看，不过自己的眼光也确实不错，黑色的风衣衬托出她雪白的脸庞，更是如天上佳人一般。“好看，很好看，真的很好看。”拿出钱包取出了一张银色的卡，“结账。”营业员笑得比谁都甜美，林雪儿看了一眼标价5800元,马上拦住他，“用不着吧？”
“没事。”想了一下龙腾企业的千金居然也节省这么几个钱，怪不得他爸那么成功。韩莫城又看了眼林雪儿，围巾围在风衣里又衬托出一种美，可自己还要围呢。
“雪儿？”
“嗯?”林雪儿一脸的天真，应该不是装出来的。
“把围巾脱下来就更漂亮了。”
“哦，好……喏，给。”
走在回去的路上，林雪儿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这算你送我的生日礼物吗？”
韩莫城坏笑了一下：“不然你以为是聘礼啊？”
林雪儿嘟着嘴说：“我才不要嫁给你，你太那个了。”
韩莫城望着她，不明所以，她一下子就来了劲：“你随便喝别人女孩子喝过的东西，工作到老晚还夜不归宿，更喜欢打听别人的私生活。”
“我什么时候打听过你的私生活了？”韩莫城好像一下子被冤枉了似的，但好像也忽略掉前面两个变态的习惯，“那些不都是你自己要说的吗？我这样不算啊。”
“那你的意思就是要娶我喽？”林雪儿一下子抓住了韩莫城的小尾巴，“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韩莫城被她弄得又好气又好笑，刚泛起一丝丝的笑意，又被自己给打压下去。“我没工夫更你开玩笑，我还要回去准备行李呢。”韩莫城在心里说：我就是说给你听的。
林雪儿显然情绪低落了下来，望着韩莫城，轻舔两下上嘴唇，“那，下个月见了。”
“等一下”韩莫城叫住了她，望着她，“嗯，以后晚上不要一个人出来。”
韩莫城把林雪儿送上巴士，下个月见，现在已经30号了，下个月岂不就是明天？心里暗自高兴起来。但他也纳闷起来，为什么现在特别喜欢和林雪儿一起相处的时光？难道在雪儿身上看到了她的影子，不可能，自己既然决定那么做，就不可能再有什么留恋了，狠了狠心，朝回家的路上走去。
晨光从地平线下射上来，天边有一点点微红，雪化得更快了，这早春之前的寒冷一如黎明前的黑夜一样，虽然让人有一丝失望，但曙光很快就会到来的，坚信着。
老顾早就已经调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自己现在去不去公司都无所谓，韩莫城干脆给自己放了个长假，好好休息，去美国要适应时差变换，很耗体力的，这么想着，韩莫城就毫不害臊地给自己放了个长假，除了时不时地回公司看看，不过也有过意外。
比如，某天看到了珞遥：
“呀，遥遥姐，你怎么也来公司啦？”韩莫城明知故问，自从老顾接手了他的位置，就一刻也没歇过，不过，这也不能全怪他啊，给他提拔提拔吗。
“我来这儿还能干嘛！都是你这只小兔崽子，现在顾正风他已经夜不归宿了，我能不来看看他！每次回来不是兔子眼就是熊猫眼，我家可没开动物园！！！”
“遥遥姐，人换岗位就像换车一样，要有磨合期的。”
“我不管，你现在每天来公司帮他，看看你，呆在家里几天，膘都长出来了。”说着捏了一把韩莫城来发泄心中的不爽。
韩莫城的“完美微笑”又呈现在脸上，慢慢凝固，等反应过来，人都不知道去哪儿了。只能心里叫苦，又要上岗了。
后来珞遥把这一段事告诉林雪儿时，两个人笑得前仰后合。
13号
韩莫城在顾正风办公室里，确实解决了不少问题，他拍着顾正风的肩膀说，“老兄，有事干吗不叫我帮忙？我不来你岂不死惨？”
老顾也拍着他的肩膀说：“老弟，不是我不想叫你帮忙，我忙得都顾不上叫你了。”
“……”
“等一下，我手机响了。”韩莫城掏出手机，看到是林雪儿的电话，才反应到今天是她的生日，“喂，我是韩莫城。”
“你在哪儿，我到你们公司了。”林雪儿那边一片嘈杂。
“老地方，和老顾在一起，你上来吧。”韩莫城边说边从抽屉里拿出自己珍藏的一瓶红酒。
林雪儿上来看到韩莫城手里拿着一酒瓶，对面站着老顾时，还以为他们要肉搏。连忙上去阻止，一下子把酒瓶从韩莫城手里夺过来，韩莫城看着她：“你干嘛？”
“我看你们要打架的样子，就……”
顾正风又是笑得不行，“我还以为我们的小师妹和莫城在一起已经嗜酒如命了呢。”
韩莫城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当我是你啊，一天到晚喝，喝，喝，好像和遥遥姐还是在酒吧里认识的吧？”
韩莫城说完就后悔了，知道揭了他的老底了，马上拉起林雪儿跑了下去。
他们一路跑到楼下，韩莫城匆忙一回头，林雪儿就一头栽进了韩莫城的怀里，韩莫城低头看到林雪儿向上仰望的眼神，心神一乱，低下头两个人的唇就只有不到5厘米的距离了，韩莫城刚准备吻下去，林雪儿捂住他的嘴：“已经有很多人在看了，他们会误会的。”
“误会什么，”韩莫城轻轻把她的手拿开，“误会我们？还有什么好误会的吗？不是吗？雪……”
……
过了许久，韩莫城望着她，“酒忘在上面了。”
林雪儿的头深埋在他的怀中，“我家里还有。”
韩莫城看着眼前的BMW-Z8狂汗了一会儿：“你怎么开的是跑车啊？！”
“早就被改装过了，是限速的。”林雪儿到了车上看上去就简直换了个人，但戴上了太阳镜还是掩盖不了他的清纯与美丽。
第一次来到她这儿，没有想象中的大，甚至还要小很多，但却精致许多，墙上全是一些贴纸，显然是小女生的做派，他心不在焉的看着，心不在焉的笑着。
“怎么样，够温馨吧？”林雪儿斜靠在他身上，头往他颈窝里挠着。
“好痒。”韩莫城抬手摸了摸她的秀发。滑顺无比。
真的，这么小的屋子两个人正好，多一个都是多余的。
“我开一下音乐吧。”林雪儿走到音响那边，蹲下来，拨弄了几下，她的背影让他想冲上去抱她，但还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没过多久，宁静的曲调从里面传出来。
她回过头，望着他笑，他看着这一切，享受这这一切。
林雪儿所谓的“家里有”的酒居然是啤酒，韩莫城看着想笑，啤酒倒在高脚杯里怎么看都不是个滋味。
“这是什么曲子，听上去心中有种刺痛的感觉呢。”韩莫城轻抿了一口酒。
“Not at all的《From silence》。”林雪儿说，“点蜡烛吧。”
蜡烛被一根根的点上了，林雪儿望着21根蜡烛，轻轻闭上眼，一口气全吹灭了。
“许了什么愿？”
“希望我爸的事业越做越大。”林雪儿望着蜡烛，慢慢露出了笑意。
“真的，没骗我？”
“当然真的。”以后他的产业还要交给我呢，你不知道，嘻嘻。
韩莫城对要去美国的事只字不提。
“我已经很久没有过过生日了，一直都是一个人。”林雪儿看着蜡烛上冒出的白烟默默地说。
“小时候过生日要吃蛋糕，爸爸在拼事业我就一直吵他，爸爸不耐烦了，打了我一巴掌。
“当时家里困难，外面还欠着债，妈妈偷偷买了个蛋糕给我，爸爸不小心看到了，第一次打了她，但她没有哭，当时，妈妈对我最好。
“后来条件好了起来，妈妈却患了病，最终也没能治好。我哭得好伤心，我想，再也没有人给我过生日了。
“上初中，因为性格不好，老是被孤立，连老师也不喜欢我，总是告状，我爸被老师说得很恼，拿皮带要抽我，哥哥总是护在我前面，没有了妈妈，哥哥总是什么事都顾着我，但没多久，哥哥也被送往美国去读书了，后来再也没见到过。
“明年，恐怕我又要一个人过生日了。
她一口将酒喝尽，对着韩莫城浅笑。
不知过了多少个小时，韩莫城一瓶接着一瓶，林雪儿也一杯接着一杯，两人都喝得醉醺醺的，韩莫城到后来，连说话都含糊不清了。
林雪儿用剩下的一丝力气把韩莫城从椅子上扶起来，想往沙发那边走去，他却不顾一切的将她搂进自己怀里，因为支撑不住，整个人向后倒去，背也撞在了墙上，他可管不了这么多了，低下头就要向她吻去，林雪儿将头一下子扭开，他的唇就停留在她的脖颈处，沉重地呼吸。
她含着一丝绝望对他说：“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她了。”
“谁？”
“你的大学女友？”
韩莫城迟疑了一下：“你听谁说的？”
“不，你不是她，”韩莫城保留着最后一分的清醒,“你和她不一样，我对那个女人早就没有感觉了。”说完这句话，韩莫城向她望去，看不到她的眼睛：“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的无情啊？我已经不想她了。”
林雪儿仰起头，踮起脚，搂住他的脖子轻吻着，韩莫城靠在墙上，用手箍住她的头深吻下去，两个人的舌头在唇齿间交错不清，许久才分开，韩莫城维持着最后一丝神智：“雪儿，你和我去美国好不好？”
她迟疑了一下，但马上又用力的点了点头。韩莫城心底里生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林雪儿横抱起来，走进了灯光闪烁的内室……
……
林雪儿从睡梦中醒过来，周身一阵冰冷，就觉得好像又感冒了一样，扯过了一点被子，突然看到了韩莫城在自己的枕边，顿时血液回涌，他们昨晚做了什么？闭起眼，似乎又看到了昨晚的一幅幅场景，呼吸就急促了起来，韩莫城睁着眼，显然还醒着，看到她醒了过来……
“雪，你答应我的。”韩莫城把她搂进自己怀里，她还楞在那儿，“你答应我要和我一起去美国的。”
韩莫城一个人走到阳台上，默默地抽起了烟，林雪儿披了一件睡袍，跟到他身后，从背后把他一把抱住：“我记得，我会跟你去的。”
韩莫城的手抚上了缠在他腰间的手：“你这样说好像我强迫你似的。”说罢转过头，双手一遍一遍地抚过她的发丝。
林雪儿紧紧抱住他：“没有，真的。”这也许是她的承诺。
他托着她的下巴，炽热的唇再次覆盖上去……
“爸，我要和莫城去美国了。”
“莫城？你什么时候叫得怎么亲密了？”
“你是知道必然要这样的吧。”
“小雪，你不会怪爸的吧，这只是小小的牺牲，你……”
“我是自愿的，你不用多说了。”
他一怔，又说：“这样也好，以后……我有了这样的女婿，以后也可以……”
“这也在你预料之中的吧，”她再一次打断，“你就不担心我们不回来？”
“……”这也在他的预料之中，但她的语气却是他意料之外的，确实，不知从何时，她越来越像她哥了。但终究，她的孩子不会再姓林了，所以……
上海浦东机场
“莫言，哥哥要走了，要乖哦。”“哥，我不要你走。”莫言看着韩莫城，很难受。
韩莫城蹲下来：“乖，哥哥会回来的，喔。”
林雪儿把莫言抱了起来，莫言丝毫不介意，她还不感觉就是眼前的大姐姐要把哥哥带走，而且一去就是十年。
“我父母就拜托你了。”
顾正风点了点头。
老顾看着韩莫城还是依依不舍，不知道他这一走还会不会回来：“我是没办法等到你结婚了，但有了小孩一定要让我做干爹啊。”
“都什么时代了，还干爹啊什么的，你怎么没指腹为婚啊。”韩莫城还嘲笑他的土气。
但老顾可没这么理解，“啊？雪儿你怀孕啦？”说着向韩莫城竖起了大拇指：“Powerful，你真有实力。”
韩莫城哭笑不得，还要受着林雪儿的白眼。
美国洛杉矶机场
“才几个小时，我们就到了这儿了。”
“先去喝杯咖啡吧。”
韩莫城望着窗外的圣佩德罗湾，“雪儿，这里可是美国西岸的明珠啊，被誉为天使之城的洛杉矶，就像你一样。”
林雪儿看着海岸边的潮起潮落，身体震了一下，“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好不好？”
“等我的事结束，我们的孩子长大，我们就来这里好不好？”
“嗯。”
“我现在还在后怕。”韩莫城看着林雪儿，一丝不符合身份的羞涩浮现在脸上。
她看着他脸也红了一点：“那件事？”
韩莫城看着她的样子，一丝笑意又泛了上来：“我是怕你不和我来，我就没办法向你爸交待了。”
“那只老狐狸？”林雪儿逗他。
韩莫城站了起来要去抓她的手：“你这只不听话的小狐狸。”林雪儿也站了起来，但马上被韩莫城抓住了左手，拉到了怀里，“格格格格……”的笑。显然这笑声打乱了周围的一片安静，一群老外向他们看过来，
韩莫城瞪了她一眼，她骂着：“都怪你，没事弄这么大的动静，别人都看着呢。”
韩莫城一把把她抱了起来，冲上了楼，身后响起了一阵阵老外的欢呼声。
很早就去看朝阳，两个人在朝阳升起时在海滩上深吻，阳光慢慢从暗红变为深红，一跃而起的太阳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定格在这海滩上。
韩莫城的手搭在她腰间：“雪儿，要不要再多玩几天再走？我们还可以去圣加布里埃尔山看星星。”
“不了，你也还要赶紧去处理你的事了。”她笑笑，“我们以后还要来这儿度晚年呢。”
“可去纽约的机票是三天后的啊。”韩莫城坏笑。
“你个小猫儿。”
“你个小狐狸。”韩莫城搂着她开心的笑了。
圣加布里埃尔山上的雪不是很多，坐在山坡的一侧，数着数着就睡着了。
“你好重。”
“我又没压着你，你干嘛？”
“昨晚我背你回来的。”
“真厉害。”
“累死了。“
“嘿，是你背我回来还是我背你回来的？”
“啊，记不清了……”
“反咬我，我要咬你啦！”
“随你咬……”
……
林雪儿拿出冰箱里的冰块，倒了两杯红茶，韩莫城在一旁仔细的看着她。她小心翼翼的将冰块放进茶水中，兴奋的叫：“看，化开了！”韩莫城看着她一副高兴的样子，好像永远长不大，看了一下杯中，用牛奶制成的冰块慢慢化开，周围一圈圈白色的光晕。
“尝尝看。”林雪儿满心期待，“这可是我的特制奶茶哦。”
韩莫城喝了一口，浓郁的奶香溢满唇齿之间。一抬头，上唇边一道奶渍，林雪儿看着他越发好笑，抽出一张餐巾纸向他伸去，韩莫城将她的手拉过在上面恶作剧似的印下一个吻，抬起头看着她笑，她也笑，笑着笑着他就沉沉的睡过去了，她的笑容慢慢化开，抬起手把刚刚轻吻过的地方在唇边摩挲，奶香里带着一丝丝昏沉的气息。
“Hi，哥，我是雪儿。”
“怎么了，小丫头想哥了？这么晚了还打过来。”
“哥，我爸和你说了没？”
“你已经到了？听说爸的老对手韩莫城也被你给钓来了。”
“哥，现在他还是凰飞的人。”
“我知道了，我自有打算，现在凰飞正和另一家国企打得不可开交呢，我还没心情来对付他们，好妹妹啊，以后早上要找我直接打我秘书的电话，可以直接连接来的，还有我的……”
她听着，心里还在笑，从来都是这样，她哥总是吧关照了几千遍的东西讲个不停，还当自己是小孩子呢吧。
美国纽约
“雪儿，待会儿……”
“你要说几遍？待会儿不要告诉别人我是老狐狸的女儿，不要……”
“和第一次在咖啡厅里一模一样，小不点，一点儿也不耐烦。”
“来了。”
“嗯？where？”韩莫城被人从背后拍了一下，回过头：“□□，怎么你自己来接我了。”
“迎接你这位贵客，能不亲自来吗？”
“见外了，我怎么都没发现你。”
“你还是老样子，看到MM就魂不守舍了。”刘□□从韩莫城手里接过旅行箱：“先去我哪儿住怎么样？”
“你这儿经营得怎么样？要不要我来帮你消除业障啊？”韩莫城一副大言不惭的表情，用以前刘□□的话来说就是“欠揍。”似乎现在他已经没那么无聊了。“还可以吧，你准备住哪儿？”
“还可以，那我来不来都一样喽，我先找个宾馆吧，初来乍道，还要熟悉熟悉环境，我带雪儿四处走走。”
“怎么也没给我介绍一下。”刘□□微笑着伸出右手，年近四十了，还是风度犹存，举手投足都比韩莫城成熟许多。
林雪儿看着那只手，顿了顿，再看看刘□□有什么反应，居然还是微笑，她点了点头，伸出右手：“林雪儿，以后如果有事尽管找韩莫城啊。”这下把韩莫城推向了火坑，为什么都找他啊？
刘□□总算露出了会心的笑容：“莫城啊，你这老婆比你厉害啊。”
韩莫城看了看林雪儿没什么反应，但还是说了一句：“我们还没结婚呢。”
刘□□一个劲的赔不是，林雪儿微微颔首，摇了摇头。
到了宾馆，林雪儿看着躺在床上的韩莫城，叹了一口气，“你怎么比我还不懂事啊。”
韩莫城把她揽到怀里，“怎么了？”
“你刚刚就不应该告诉他我们还没结婚，他都没台阶下了，误会就误会，他的脸都冻在那儿了，我都没说话那你还在乎……”
韩莫城坏笑：“哦，那下一次就告诉别人我们结婚了。”
林雪儿瞪了他一眼，靠在他肩膀上的头转向另一边，韩莫城摇了摇头：“你以为我不懂？我和□□在国内就是铁杆儿，偶尔互相调侃一下根本不算什么，一开始你就给他下马威还说那种话，他说你‘厉害’你就真厉害，我想再找点话，谁知道他已经有所疏远了，你还说我。”
林雪儿还是没把头瞥过来，韩莫城用手去扶过来，她把头往他怀里埋了埋，说了句：“睡吧。”
韩莫城看到她眼里的泪水，“怎么了？哭成这样”
她摇摇头。“想家了？”韩莫城也知道这不可能，揉了揉她的肩膀。“我爸年轻的时候为了事业，总是和刘氏企业斗争，因为没时间顾家，妈妈得了骨癌都不知道，直到她最后一刻才赶过来，都没有见到她的最后一面，
“后来，事业做大了，每次回来好一点儿吃快餐，哥哥总是把好的给我吃，很多时候他不回来哥哥就做泡面给我吃，最后……
韩莫城听着她呜咽着，轻声说：“最后，哥哥也走了，对不对，生活总是孤孤单单的，雪儿，没关系，以后有我呢，别哭。”
“刘□□要是当时不斤斤计较，把我爸逼到绝路，我的生活也就不会……”这句话最终也没有说出来，林雪儿擦了擦眼泪，他好像丝毫也没有分清重点啊。
韩莫城忧心忡忡地看着林雪儿，她的报复心理会很强吗？他摸摸她的头，“到阳台上看看吗？”
……
刘□□回到凰飞写字楼，抬头看见象征着凰飞的“FF”商标，皱了一下眉，半边脸在夕阳里格外凝重，刚走进公司，就看见一个美籍员工不小心把一大堆资料摔在地上。
“You must be careful next time!”
“Yse,boss.”
走进办公室，助理就拿进来一张报告单，“刘董，这是。Mr Dolores发来的切结书，按原先协定，他们是可以收回投资金的。”
刘□□微笑着点了点头，助理一走出办公室，他就一下摔在椅子上，为什么这个时刻没有一个人在自己身边？当年来刚到这儿的雄心壮志似乎近在眼前他此刻想到了一个人：林维泽，迅速拿起手机，拨起了那个两年都未曾打过的电话。
“林总，董事长从国内发来消息，凰飞的刘国海已经完全处于被动状态了。”
林维泽接过递来的咖啡，“北琦啊，你这招釜底抽薪实在是妙，我爸肯定欣赏至极。”
身旁的长发女子眼里散发出一阵阵邪气，“不重要，这是……我应该做的。”这也是他欠我的。
林维泽看着阳台外如水晶皇宫一般的夜景：“琦，我们回国就……”
手机不适时地响起，他看了看手机上的显示，又递给她看，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笑了，“刘□□”三个字在上面摇摇晃晃。
“Hi ,here is Plum Fist.”
“Plum，……”
“My old friend,what is wrong?”
“I need……”
“你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但我要凰飞相应的股权。”
刘□□孤零零的站在阳台上，“哗”一下拉开了半扇飘窗，夜晚的寒风吹进领中，直至心寒。
另一个阳台上，韩莫城看着窗外灯火通明，好像吞噬了夜晚，或许下面还藏着什么东西，电视里在回放Jackie chan的成名史，瞥到一旁的林雪儿看报看得入迷。
“看什么呢？”
“MJ的演唱会哎，明天我要去看。”
“你也喜欢Michael的歌啊，不过恐怕去年的今天票就买完了。”
“也对啊。”她嘟嘟嘴。
韩莫城不经意地笑了，他看到刚刚她关注的“今日时经”的一个版面被“文艺快讯”上迈克尔的头迅速遮住了，好像有点傻，有点酷，还很大。
“莫城？你怎么来了？不和你女朋友多玩几天？”
“不用了，早点来熟悉一下。”
韩莫城和刘□□一起踏着晨光走进双F大厦。
“公司最近营运如何，昨天好像和我说还好的吧。”
“你觉得呢？”
韩莫城随手从书报架上拿出隔夜报，翻到“今日时经”：“这Lannal是何许人也？把你股权吃掉这么多？”
刘□□会心地笑了，还是韩莫城有心：“一开始和龙腾在行业竞争，他就买走了许多股份，我们再收股，他又强烈要求入董事会，我们不让，他就开始甩股，后来多家小投资银行都收回投资资金，就陷入被动了。”
“在国内你从来就没有过这种事情啊？”
“大意了，一直在考虑国海的事，他国内业务似乎不景气。”
“还可以，这次是顾正风上任。”
走到电梯前，一个美籍员工挡在韩莫城前面：“Sir,please show me your credential.”
“Sorry ,I don’t have any credential.”
“So,please wlaks this leafed door.”
韩莫城看着陪他一起乘客用电梯的刘□□：“这两个电梯有什么不一样？”
“他们就是不太会变通，死板了一点，董事会和高级主管都是国内调过来的。”
“就是嘛。”
“哥，是我。”
“小雪啊，韩莫城在不在？”
“不在，他今天好像直接去公司了。”
“好像？这么早就去凰飞？那你先来我这儿。”
“知道了。”
韩莫城的手机也在此时响起。
“哥哥！！！”
“莫言，想不想哥？”
“想，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韩莫城看了一下表，才7：00不到：“小猫儿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来啦？”
“啊？我在吃晚饭。”
韩莫城摇了摇头，连时差都忘了。
“莫城啊，到了也不打个电话。”
“正风？你在我们家那？我记得我打了吧。”
“……”
韩莫城把电话挂了，嘴角还有浅浅的笑意。
“莫城啊，林雪儿是在哪里工作？”
“不太清楚。”韩莫城想，林震龙应该让她在龙腾吧，但……
“我没给你弄秘书，你叫她来吧，应该对你有帮助。”
“我看不用了，我也没必要整天被她看着。”
“呵呵，明天你要和龙腾的人签约了，注意一下细节部分，可能会……”
“凰飞明天派出的人是韩莫城，北琦，你去对付他吧，他也不好应付。”
“签个约而已，有什么不……”
“我们的协约，不是经过‘修改’了吗？”
仲夏夜的灯火让人心神安宁，路灯把韩莫城的影子拉的好长。月光透过树叶的间隙，影子斑斑驳驳，闪闪烁烁。
如果说这个纽约还有什么绚丽但不沾染金钱和欲望的东西就只剩下路边的灯了，排成一长条，孤寂落寞地在这儿亮过每个晚上。路灯在街上那就是街灯，不过路灯大多数都在街上，只不过街灯听上去更有意味一些，如果是华尔街的路灯，呵，也就它们配的上“街灯”这两个字眼了。
林雪儿不知是几点醒来的，醒来时发现自己还在沙发上，看不到钟，只记得想要等他，后来就睡着了。头很痛，还想再睡一会儿。
“快起来。”
“……”
韩莫城看着电视上的MJ，趴在她耳旁说：“Do you know,I love you，forever.”她躺在他怀里，睫毛轻轻颤动。
MJ洁白而俊气的脸在舞台的灯光中闪烁不定。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若离若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