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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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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依旧是没有回宫,拉着司马迁随意挑了家干净的客栈住下,两间房间相挨着,叫一声隔壁就可以听见。
司马迁靠着刘彻房中的窗户边,他叹了口气道,“陛下你什么时候回去?”
月色当空,只要抬头就可以看见那皇宫高高的围墙,围墙下的士兵绕着墙来回巡逻着。
刘彻走到司马迁的身边,“好不容易出来,就多呆几天。”顺着司马迁的目光看过去,皇宫内的建筑露出它尖尖的一角,上面刻着龙的形态,无论这么寻找也发现不了可以从那围墙内出来的秘洞。
刘彻冷笑,“这皇宫,到底是保护朕的还是囚禁朕。”
司马迁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的夜色,“都不是,为了让你有优越感,有了那种自信才能治理好朝政,毕竟皇帝是高高在上的,那是天生被赋予的使命。”
刘彻听后似乎有些无奈,“说到底,依旧是为了百姓么?”
司马迁轻笑,“哪有那么伟大?只不过是为了维护政权,为了让自己的神圣不被侵犯。随便是那个皇帝,只要把他丢在路边,没有一个是能靠自己活下去的。”
“哦?”刘彻发出不可思议的声音,“难道朕也不行?”
司马迁笑意更深,“绝无例外。”
天空中的月亮泛着淡淡的金色的光,那是夜晚唯一可以给人们带来的天然光亮,薄雾飘过,将那光遮掩住了大半,顿时失去了原本的光彩,没有星光的夜空,失去月亮也只能陷入黑暗。只有那桌上的烛光闪烁着光亮,蜡油顺着蜡烛的外壁滑落,烛焰不稳定的颤抖,却显得飘渺。
刘彻勉强的扯出笑来,“我什么时候落魄了,你养我啊。”
没有任何多余的思考,话音刚落,司马迁就马上回答,“没有机会了。”,拍拍原本靠在墙上的衣服,打开门,走出去。
“司马迁,你是对我太有信心还是对你自己太没信心?”刘彻面无表情,对着他冷漠的背影发问道。
司马迁停住离开的脚步,过了一会儿,回眸而笑。
清晰的关门声,不重的趴的一声,掀起风,吹灭蜡烛,房间瞬间陷入黑暗,在司马迁离去的时候。
没有话语的回答,亦不会有任何承诺,仅仅是一个笑,是笑刘彻竟然还留期望的天真?还是那无言的苦笑自己?
把双方间可能展望的未来的期望都斩断,司马迁绝情亦无情。
刘彻只是笑,也只能笑。
意料之中,清晨,刘彻被隔壁的敲门声吵醒,没有任何不习惯的亲自更衣,唤来小二,安然地品尝着自己的早餐。
住在隔壁的司马迁本想着要不要去唤醒熟睡的刘彻却被一阵敲门声恼的头疼。
“喂喂,司马迁开门。”响亮的声音,几乎可以掀翻屋顶。
司马迁硬着头皮去开门,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李陵那张异常阳光的脸,他兴高采烈的样子让司马迁顿时觉得头疼,撑起个虚假的欢迎笑容后,迅速将此人关在门外,顺手拴上了木头。外面安静了几秒后,又是一阵比刚刚还热烈的敲门声。
司马迁叹了口气,开窗,跳到隔壁的房间去避难。
刘彻却是幸灾乐祸,笑着看司马迁头疼的样子,“年糕来了?我昨天好不容易才赶走他呢。”
司马迁笑起来,对刘彻称李陵为年糕而觉得有趣,不客气的在他身边坐下,拿起一块糕点就撕着吃起来,“是啊,粘性很强的年糕。”
刘彻白他一眼,却看见司马迁脖子上他昨天留下的吻痕,咳嗽一声,指指自己的脖子提醒司马迁注意。
司马迁却没有理会他的意思,“你脖子疼?”
刘彻无奈地叹了口气,干脆就用说的,“你脖子上有吻痕。”,话音刚落,司马迁马上就看见李陵气势汹汹的推门进来,反射性的捂住自己的脖子。
他李陵是谁啊,一个将军什么都可以不好就是眼尖,他暧昧的看司马迁一眼,关门,在他面前坐下,“遮什么啊,我都看见了。那家姑娘干得啊,干得漂亮。”
他似乎都忘了自己昨天被司马迁和刘彻戏弄,自己没有女人陪而司马迁昨晚却可能过的很好,一切的火恼都让他一股气丢到了脑后。
司马迁耸耸肩,看刘彻平静的脸一眼,既然都被看见了还遮掩什么呢,他直接随意的开着领口,大片的肌肤就露在外面,上面是点点繁星般的吻痕和牙印,却不使人觉得碍眼,没有这么整理过的头发扎着简单的发髻,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肩膀上,带着狂野的气息。端正的坐姿,高雅地喝着茶,安静的神情却显示着诗人的忧郁,两者气质的结合却不会相互矛盾。
李陵嘴巴啧啧的感叹着,“司马迁,你不去做女人太可惜了。”
司马迁含在嘴里的半口水顿时喷出来,李陵即使一躲才免受衣服被弄湿的后果,却是刘彻看了看桌上自己的早餐,深深的感到惋惜,“我的早餐……”
司马迁擦擦嘴,厌恶的看着刘彻的样子,“装什么呢,这么难吃的东西你早就不想吃了吧。”他还记得他刚刚吃得那块糕点的味道。
刘彻不装了,看司马迁一眼,拿起桌上那镶着金边的扇子,熟练的露出一副出游玩乐的大家公子的样子,用扇子点点李陵的肩头说道,“出游。”
司马迁也习惯了刘彻的这个样子,起身跟着出去,李陵又是一脸不明所以的样子,司马迁叹了口气领着他的领子直接拉出门去。
“去干吗啊?”
“玩男人。”司马迁一脸的平静,似乎自己说得根本不是一件会让大家都误会的话。
昨天刘彻去玩女人那是为了处理自己和司马迁的私事,而今天去玩男人那是去干正经的事情。
只是这个计划他从来没有和司马迁说过,惊讶之余,他忍不住去问司马迁,“你怎么知道我要去玩男人?”
司马迁一脸坦然,打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打算,“猜的。”
刘彻被他的回答弄得无语,也不追究,三个人浩浩荡荡的像男人最多的地方走去。
要说晚上男人最多的地方也只有那么几处:青楼,酒楼,赌场。
而白天要说男人最多的地方也就只有一个地方——聚贤居。那是一个非官府管辖的地方,听说进京赶考的人考试前都会在那个地方共同学习当官的技巧,有些江湖人士偶尔也会在这里举办会议,不仅仅是聚贤,听说那里有很多奇珍异宝让人购买,包吃包住,只是价格昂贵。
司马迁掂掂自己的钱袋后,对刘彻说,“所有的钱你来付。”
刘彻看他一眼,“还记得我们要去干什么吗?”
“玩男人?”司马迁问道。
李陵却是听明白了,白司马迁一眼,指指他的脖子说道,“陛下的意思是要你去找冤大头替我们付钱啊。”
“年糕你的脑袋原来不是白长的啊。”刘彻感叹一声,若无其事的用扇子敲敲司马迁肩膀继续说道,“以你脖子上的这些痕迹就可以让人误会你有断袖之癖,志同道合之人必定会找上你,那个时候,司马迁你就发挥你的魅力去吧。”
“冤大头啊。”司马迁在嘴里品味的这句话,“要我出卖色相啊……”
刘彻点点头,一副就是这样的表情。司马迁却是笑,似乎很好玩的样子。
“陛下,我们要怎么称呼你啊。”李陵问道。
“你们一个子长一个子卿,我就叫…..子墨好了。”刘彻依旧摇摆着他那把招摇的大扇子。
李陵兴奋,司马迁倒是无所谓的样子。
三个人一齐前往聚贤居——招摇撞骗去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