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聂仁》左小竿

5、亦师亦友

　　四人一同坐下说了些话，多数是问些情况之类的。
　　其实说是两人更确切些，另两位是丫鬟，主子间说话，她俩当然得乖乖的听着。何况她们都是很识相的，才不想破坏人家呢。
　　话说左、伍二人都是情窦初开，是羞涩的不得了，谁都不敢多看谁一眼。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各问清对方的信息。
　　伍昕兰，年方二九，潜城人氏（就是他们现在所在的城池，因为盟主伍潜对此城贡献颇大，便以他命名了）。而兰正是武潜之女，即茉儿先前所提到的那位貌美女子。
　　左聂仁听的对方是盟主之女，知晓她定是认识相士生了。于是就有了这样一套说辞：左聂仁，京城人士，年二十有四，家中世代经商，在下与相府公子有些交情，倒是听他提过姑娘你呢！
　　于是，因为一个相士生，这二人的关系更加熟络了。
　　前面说到左聂仁找到客栈时已是太阳西沉，此时吃了会东西，和伍昕兰说了会话，自是更加晚了。伍家二人便起身道别，并邀请这位相府公子之友有空时来家作客，这可让某人高兴了半天。而左茉两人则在友诚客栈订了两间上房。
　　“茉儿，潜城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我们出去走走吧。”
　　“很晚了啊，公子，不安全。而且你为什么要订两间房呢，多浪费呀，一间就够了啊。。。。。。”
　　“停，快告诉我哪里有好玩的，否则我就拉你到青楼去玩。”左聂仁威胁道。
　　茉儿跟了他也有段时间了，看他现在的表情就知道他不是在说笑，只得如实回答：“有个什么鄢揽圆的，里面有好多很漂亮的花，是听别人告诉我的。”
　　左聂仁不高兴了，应该说是很不高兴，他像喜欢花的人吗？他才没那么女气呢，不去，坚决不去。
　　“还有别的嘛。”语气还是很友好，他就是那种心里不管翻多大浪，表面仍风平浪静的。
　　“我想想，那个城北有个诗会。”
　　“茉儿，你应该知道我不会作诗吧，我去不是丢人现眼吗？”他虽然对诗还算喜欢，但要他和一群迂腐文人在一起，还不如杀了他干脆。还是江湖好啊，一把剑、一匹马、一壶酒，背景应该是黄沙漫天的大漠，再加上一抹斜阳。好不浪漫！
　　“仗剑江湖载酒行！痛快！痛快！”想起那神秘而又浪漫的江湖，他不禁豪气大发。
　　“小兄弟，好一个仗剑江湖载酒行，就冲这句，你这个朋友钱某交定了。”说话的是坐于角落的那名青衫男子。
　　左聂仁有些转不过来，毕竟现代人是很少有这样豪爽的，一时有些不适应，但随即释然：“哈哈，承蒙钱大哥不弃，小弟敬你一杯。”
　　随即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先干为敬！”
　　钱竣翊满意的笑笑，也喝尽了杯中酒，这个年轻人他十分欢喜，看他刚才对姑娘家的那份风度以及现在的豪爽劲，让他这个看透世事的人也不免生了结交之意。
　　两人一见如故，凑在一起把酒言欢，茉儿在一旁实在是无趣，后来不觉的趴在桌上睡着了。
　　这二人正在兴头上，武学、诗词、天文、地理无一不谈，左聂仁暗暗吃惊，这钱大哥真是博学之士，仿佛这天地间没有他不知道的东西。而钱竣翊也对这位左兄弟有了新的认识，他的学识虽然不是很精，但对任何事物都有不同的看法，有些想法很是超前，甚至有些可能为当世所不容。不过他倒是更欣赏这位小兄弟，他的很多想法与自己不谋而和，人生能得一知己，确是快事一桩。
　　谈了许久，小二都看不下去了：“客官，不早了，回房歇息吧，小店要打佯了。”
　　“给你添麻烦了，不好意思，我们马上上楼去。”左聂仁答道。说的人或许只是随口几句客套话，可这听的人就不一样了。干了这么多年小二，还是第一次有客人这么客气呢，以后这位公子的事，他是一定会多用心的。
　　“是啊，不早了，瞧那小丫头都睡着了。”钱竣翊道。
　　“我怎么把茉儿忘了，她也不知睡了多久了，这样会着凉的。钱大哥，小弟先失陪了。”说着抱起茉儿便走上楼去。
　　这样的年轻人还真是第一次见，对小二和丫鬟也彬彬有礼，真是不错。钱竣翊觉得自己要是有个女儿的话，那这位左兄弟实在是个好人选了。不过哪个女子愿意随自己浪迹天涯呢，就算有，他也觉得一个人比较痛快。
　　不想了，去睡了，明天试试那小兄弟的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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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左聂仁起的很早，他想去院里练会功。这间客栈虽然不大，也不豪华，但这院落却也不错，还有一个小石桌供休息用。石桌旁坐着一个人，恰是他的钱大哥。左聂仁满心欢喜，走上前去：“钱大哥，起的真早啊。”
　　谁知钱竣翊却不作答，提起桌上宝剑便向左聂仁招呼。左聂仁来不及思索，急忙抽出腰间软剑迎战（软剑是从相士生那要来的）。
　　二人你来我往，直斗了五十来招，左聂仁渐落下风。
　　“左兄弟，好功夫。”说着，钱竣翊慢慢收招。
　　左聂仁一听，总算弄明白，钱大哥是在试他武功，便也停下来。
　　“不敢当，钱大哥才是武艺超群，恐怕江湖中人能比得上你的寥寥无几。”
　　“钱某只是个无名小辈，倒是兄弟你小小年纪便有如此造诣实在是不简单。只是你临敌经验不足，外加招势过于狠辣。”
　　左聂仁也注意到了，自己虽然平时很能控制自己，可一到用武时则本性毕露。
　　“钱大哥教训的是，小弟以后会注意的。不过真遇上敌人时，太过仁慈，只会害了自己以及身边人。”
　　“说的倒是，只是觉得兄弟你有些过分嗜杀，虽然你极力克制，但本性是很难掩盖的。”
　　左聂仁实在是很惊奇，自己平时隐藏的很好的，以前多年的兄弟都没看出来，今天却被这认识没多久的人一下看破。他以前就很向往快意恩仇的江湖，看到那些个小说中的主角好到蠢的地步他就非常不舒服，他们往往后来是害人害己，他不想这样。但他也不是阴险小人，他喜欢那些平时温和，对敌人则残酷之人，但也得有个限度。另外便是他对英雄以及武学有一种崇拜在内，于是不免有些“暴力倾向”。
　　“小弟以后会多注意的，还望大哥多提点提点。”
　　“大哥会在这住上一阵，正好和兄弟多练练，对我二人的武艺都有帮助。今天你也累了，就到这吧。”
　　左聂仁点点头，他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而钱竣翊知道他听进了自己的话，便在一旁默默的等着。

作者有话说

　　好几天没更了。(错别字太多，改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