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当怪盗KID|黑羽快斗服下APTX-4869……》冰泠涙

9、章九.自由

　　章九.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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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三个月的自由
　　三个月不用接触组织黑暗霉涩的空气
　　三个月是普通的高中生
　　这样，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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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白色窗帘撒在洁白干净的床上，床上的男孩子终于睁开了眼。
　　又是……医院吗……
　　他苦笑着支撑起身体坐了起来，环顾四周，没人。稍微的舒了一口气，但紧接着的推门声霎间打破他内心中微微的舒心。柯南和服部走了进来。
　　柯南手交叉放在脑后，靠着墙看黑羽，眼色让黑羽不寒而栗——什么嘛，这样申犯人似的看我。
　　“怪盗基德吧……还想瞒我们多久？”柯南冰冷的声音透过他锐利的眼神嘴角自信的弧度送达过来，尖利而深刻。这就是侦探的眼神吗，有如一把矛，简单的就可以刺进对方的心中，让对方的防备变的支离破碎。
　　但是，怪盗也不是简单的货色，扑克脸有如一张坚固的盾，化解了矛的攻击。
　　柯南看着他扑克脸下不明显的防备神色，无奈的笑笑，然后依旧的自信笑道：“本来早就该认出你了，基德。可是居然不相信呢，你居然有着和我一样的命运。”黑羽并不回话，柯南耸耸肩继续说，“一开始见到那么坦然的你，然后的窃（和谐）听器，还有之后一大堆隐藏的并不明显的现象……真是该死，本来我早就该揭破你的面具的，因为所有一切证明，你不仅仅是黑羽快斗这样一个高中生这么简单，还有一层面具吧——怪盗基德！”他稚嫩脸上现出和年龄差异极大的神色，黑羽看着这样的他，笑笑，终于开口。
　　“还有呢？”
　　服部接过柯南的话头：“最后很明显了，在侦探徽章中传出的那个少年口口声声称呼你为基德基德……可是我很奇怪，工藤跟我讲的那些足以提前证明你是基德这回事，但为什么我们非要等到最后时刻在没有任何推理的余地下才得知真相呢……喂……”这个关西腔的少年不满的拍拍柯南的头，“麻烦你向我解释一下。是不是推理能力退步了啊？”
　　“喂喂喂……”刚才还神采奕奕的柯南无奈的半月眼，他转过头，低声说，“世界上有些事，还是让它成谜好了……”早就想到黑羽玄翼黑羽快斗是怪盗基德了，只是不愿捅破这层纱。
　　虽然说侦探不想找出真相很好笑，但他就是不想了，因为KID……怎么说呢，总觉得那个家伙身上一定有什么，将它揭露一点会伤害一些人。为了找出无关重要的真相而伤害人，是他根本就不会去做的！并且，在基德不是基德的身份的情况下揭露他，也是柯南不会去做的，这样，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呵。”坐在床上的黑羽真诚的笑了出来，不是扑克脸那种虚伪而无奈的笑容，而是很真实的快乐，“居然引用我的话……看来你们接受我了呢……那么，从现在起，合作吧。”
　　柯南平次也笑出声来，窄小空白的病房里涌荡快乐的气息，刚才短暂的针锋相对，仿佛根本不曾存在过。
　　还真理解自己呢。黑羽快斗靠在枕头上，如果一开始就以诚相对，不是很好吗？
　　为什么非要等到，这个时候呢，这个一切已经发生，并且早已结束的时候……

　　②
　　白马进来时的确是有些吃惊的，以为那两个侦探起码会和那个怪盗争执几句的，但是没有，屋内飘荡的是异常和谐的气息，还有，雪白房间内那些少年平静的眼色。
　　跟在身后的红子迟疑了一会儿走上前去，蹙着眉，一扫平时落落大方的模样，而有些少见的紧张。正要开口，黑羽的目光很自然的落到她身上，用很疑惑的口气问：“小泉你怎么来了？”
　　呼，果然呢，这家伙没事。她微微昂起下巴，妩媚的笑了笑：“哟，看来不欢迎我呢。可是现在全日本可都知道了呢，昨晚的那次表演。”她似乎完全无视了黑羽一边的另两个人，服部不满的扬扬眉。
　　“啊哈？那么快？全日本？”黑羽仔细斟酌红子简单的言语，那个逝可是扮成基德来杀人的啊，老天，难道只是一夜，全日本都知道了“KID”杀了人？
　　红子嘴角抿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她走到病房床前，摁开电视机的按钮，屏幕闪动几下，然后飞快出现一个打扮艳丽的女主播，飞快而紧张的说着：“至于怪盗基德为什么杀人……”她的话并没有说完，红子就转了台，又跳出一个男人，也在说着同一个话题：“警方一直坚持的基德不会杀人的信念的确错了，对于犯罪分子……”
　　红子脸上挂着淡淡诡异笑靥陆续转了几个频道，传出来不同的声音大多是围绕怪盗基德的，终于她在东京频道停下，回过头看瞠目结舌的黑羽笑道：“不止是电视呢，报纸也是，你可不止上了头版啊，二版三版满满的都是你的名字呢！”
　　“不是我……”黑羽弱弱的申辩，一边的柯南眯缝起了半月眼：“看来媒体很欢迎你的嘛，基德～”
　　黑羽终于爆发：“我说了不是我！！”然后向后一倒，带着伪装的绝望表情闭上了眼，“让我死吧让我死吧让我死吧……”
　　房间里的人默默的黑线。

　　“死者一共是三名，田溯央美，女，二十六岁，缘眉珠宝店店长；北川也岛，男，三十三岁，自由职业；树野宏太，男，五十七岁，议会要员。”屏幕中女主播肃穆低沉的声音飘荡进来，黑羽停止碎碎念，表情上也没了玩笑的成分，真正的严肃起来。柯南，平次，探还有红子的注意力，也完全的被吸引。女主播停顿一下，继续说，“警方现在还没有找到任何线索，这三名受害者似乎未与基德有什么联系。并且。”她的脸色微微的难看起来，“被害者的住宅，就在昨夜八点整，怪盗基德出场的时间，燃起了大火。大火扑灭后，什么都没有留下了。而他们的亲人，也在八点左右，陆续死亡。疑似自杀或意外。”
　　屋里的人表情凌然一惊！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不留下任何线索，完全是组织的风格！
　　“剩下的只是疑团了……”女主播的话突然止住，因为是直播，没有任何修改的余地，她脸上渗出的汗滴在直播室苍白灯光的照耀下有些刺眼，她认真的在听着什么，并且越发的紧张起来。屏幕知趣的切换为昨夜“基德”杀人的录像。
　　良久，录像才结束，女主播调整好情绪却仍然带着紧张的脸出现在屏幕上，她的声音在微微的颤抖：“刚才收到了一条信息，怪盗基德……”她咽了口口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是枉然，“怪盗基德死了！”
　　“什么！”黑羽，柯南，平次惊呼起来。白马依然保持着绅士风度，但还是可以看出来他的惊诧，红子双手捂住嘴，竭力保持着自己的形象。
　　“根据简单的判断，很有可能是畏罪自杀……”主播的声音止住，画面切换成在场模糊的情景。黑羽看着屏幕上的情景，跳下病床，迅速的罩上外套，急急的嚷道：“是鸟羽路附近！”
　　“你……你的伤！”
　　“没关系，擦伤而已。”他锐利的目光中笼上一层傲气的自信，柯南平次会意，站了起来。
　　女主播仍然絮絮叨叨的说着些什么，但已经没有人关注了。这场演出……还没谢幕呢，逝！

　　③
　　但是没有想到青子也会在那里。
　　警方在出事地点用明黄的警戒线在出事地点绕了一个很大的空间，人群嘈杂着挤在旁边看热闹。黑羽只是不经意的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远远靠在墙壁上的青子。
　　然后他就一惊——青子不是在医院照看中森伯父的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白马很明显的也看到了青子，他蹲下来拍拍黑羽的肩，玄翼明白这是让自己不要冲动。
　　但是，青子明显哭过，眼眶红红的，一脸黯然。任何一丝欢快阳光的气息都消失无踪。黑羽咬咬唇，刻意让自己不去在意她，然后跟着柯南和白马，挤进了人群。
　　——所以他们并没有注意到，从街道上飞驰而过的那辆黑色保时捷。

　　日暮警官，还有因为中森警官出事而不得不顶替的茶木警官站在警戒线里，小声的说着什么。地上一片殷红，身穿白衣的怪盗躺在这片血红之中，黑羽的目光刚刚触及他的脸，就打了个冷战。
　　那个人的脸，和黑羽快斗的脸别无一二，极其的相像。
　　白色礼帽掉落在一旁，显露出整洁的褐色短发，他浅黑色的瞳孔中反射出一种黯淡死亡的光，嘴角上扬，表情宁静而安详。
　　正在汇报检查结果的高木一转头边看见了他们；“啊，柯南！你怎么在这里？”
　　“我们刚好在附近玩啊~”柯南露出天真孩子气的笑容，他看了黑羽一眼，笑容中又突然多了一种别的意味，“然后听到说基德死了基德死了，就过来看看嘞！啊咧咧，高木警官你说基德是不是畏罪自杀哦？”他笑着看向玄翼，看着玄翼咬牙切齿的表情笑的更欢了。
　　明明知道我就是基德开这样说！明摆着，这小子就是整我！
　　黑羽愤恨的，私下里重重的踩了柯南同学一脚。
　　然后不去在意柯南的笑脸怎么变的有隐忍的呲牙咧嘴，黑羽玄翼笑嘻嘻的看着高木：“好奇怪哦，基德的瞳子不是冰蓝色的吗？”
　　“啊……好想是额。”高木疑惑的望向“基德”在地上的尸体，不曾注意黑羽猫下腰，敏捷的从警戒线低下转了进来，“啊拉！小朋友你是谁啊？——喂！不要乱动尸体啊！”
　　黑羽无辜的抬起头，看着怒气冲冲的高木，然后把目光无奈的转向白马。探会意的点点头，非常绅士的一弯腰走到了茶木警视前，很简单的说明了两句，就走到站在“基德”尸体边的黑羽面前：“可以了，得到许可了。”
　　柯南眯缝起半月眼：“不是无关人员不许干涉么……怎么回事？”
　　“可是我不是无关人员啊。”白马有些尴尬的解释，然后看了正蹲在“怪盗基德”尸体旁认真检查什么的黑羽，压低了嗓音，“——我可是专门调查基德的侦探，所以，可以插手有关基德的一切案件。”
　　原来如此。因为叔叔不在，本来还以为不可能光明正大的调查呢。

　　青子远远的看见白马和那两个孩子，偷偷的抽泣一声，然后，掉头离开了。
　　现在的自己，一定失魂落魄的吧……快斗。
　　快斗，快斗你到底在哪里啊？

　　④
　　白鸟街的另一头，因为一边是出了大事的“基德”，所以这头漫长的街的另一边冷清的可怕。
　　而一辆黑色的属于黑夜的保时捷静静的停在一个角落，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但黯淡的光芒。
　　“木槿我服了你……”少年眯起眼，阳光越过服装店的玻璃橱窗洒满了少年米色外套，跳跃出金灿的舞蹈。他双手叉在脑后，冲在衣服群里挑挑拣拣的少女苦笑，“就一封邮件……就一封邮件啊！老天，鬼知道BOSS答应的那么快。”
　　“你任务完成的好呗。”木槿扯出两套衣裙，春天的衣服，衣料轻薄，朴素而大方，“喂，逝，这两件哪套好看些？”
　　少年头都没抬指指试衣间，然后继续埋怨：“拜托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教教我好么？GIN……居然，开车，来，送你，买衣服……”话到末音，语调低了下来，他一脸的不可思议，无力的申诉着一个不可能但却明摆着的事实。
　　“我又没让他来么。”她抬腕看看时间，“啊拉，还有十五分钟哦~逝~付钱！”
　　少女的表情在阳光下不再阴冷，她嘴角弯起极灿烂的弧度，拎着袋子走到阳光下，背景是灿烂而明净的天空，她微撅起嘴，有暗灰的影子落在她脸上，透明的几乎炫目。
　　就像，根本不存在。

　　黑羽转过头时神色有些凝重，但只是一霎间，他的表情又开始活跃而且丰富起来。“呐，白马哥哥！好奇怪哦！”
　　这种天真的语气，这样稚嫩的声音，白马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朝黑羽那边走去，柯南皱起眉头跟上去，这次，自己好像没什么要做的事呢，哈。
　　“你看哦！这里！”黑羽的笑靥诡谲起来，他将手指放在死者脸上摸索了一番——看着这个和自己那么相像的人倒在地上已经死去……真是，郁闷啊。然后手一扬，周围调查的警察和围观的群众就看见，倒在地上的“基德”完全变了一副相貌，而这个笑的天真烂漫的孩子受伤，则扬着一抹类似人面的软绵绵的胶状物质。
　　易容！
　　日暮警官，茶木，还有高木，千叶迅速的走了过来，不可思议而且开始迷茫起来——如果这个不是基德，那么，真正的基德呢？
　　昨夜杀人的，到底是假基德，还是真基德？

　　难怪呢。黑羽脸上扬起讽刺的笑，从那个宾馆到现在，一切的一切都是组织细心安排好的连环局。这个任务，既可以使怪盗基德无论是在人类社会还是精神空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也再没有翻身的余地；同时，也可以除去组织一直需要除去的那些家伙，而警方，再怎么精明也不可能注意到真正的凶手。
　　哈哈，一箭双雕啊！
　　黑羽看见柯南紧紧的咬紧了唇，看来，那个大侦探，也同时想到了这点呢。

　　组织的这个小游戏，看来结束了呢……
　　但对于自己，则需要彻底的结束组织的生命……现在，结束组织……
　　已经不仅仅是为了父亲了。

　　⑤
　　重新回到医院已经是中午，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倾洒下来，一片白色的流转的光华。黑羽看见洁白若雪的窗帘，灿烂的阳光在上面割划出一块块璀璨的光斑。
　　于是忽的就想起清凉月光下魔术师白色的羽翼，流淌着闪耀出所有的自信所有的傲然。
　　但是他的神色突然黯然下去，不只只是因为“基德”，还有，还有出现在脑海里青子清秀的脸上的表情。
　　那么的悲伤，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单纯快乐的女孩子脸上的表情。
　　——青子。手紧紧地握成一个拳，脸上不应该的浮上一抹落寞的微笑。他沉没在自己烦乱无边的思绪中，根本没有注意到随后悄声走进来的江户川柯南还有白马探。

　　探看见那个小小的身影站在窗前，有阳光浸透了他一身，窗外是繁华光明洒满阳光的小院，有各色开的鲜妍的花朵；而屋内只是一片灰暗的白色，茫茫的白色。而那个矮小的身影背对着他们面朝阳光，透明的几近炫目。
　　但是，很忧伤。
　　就如同他注定了是月光的孩子，在倾城的月光下无所畏惧的大笑，白色的衣服白色的礼貌书写着他内心的空白。
　　探不知道黑羽在想什么，但是，他明白这是他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不想去窥视他的秘密了。那种由黑羽内心散发出的彻骨的寒冷，在阳光下也依然那么清晰。
　　柯南走到黑羽玄翼身边，低低的问：“要不要……去找她？”
　　柯南明白玄翼的内心，从初次相见就觉得他像极了自己，只不过他和中森青子中间的关系，远远比江户川柯南和毛利兰之间的关系要复杂的多。所以他也让他，无非是不想看见他们之间的悲剧，那会让柯南恐惧，未来，他和兰，是不是也会如此这般？
　　所以会让他，在各个方面。尽管他知道他是怪盗基德。
　　他已经承受了太多。
　　黑羽转过头，微微的一笑——不是怪盗格式般的木讷而神采飞扬的笑：“好吧。”他想明白青子现在到底怎么了。非常的想。
　　“对了黑羽你的手机呢？”白马突然想起了什么，“等会儿我要和服部去调查点东西，好联系啊。”
　　“你确定你和服部真的合作的了么？”柯南眯起半月眼，平次一见到探就沉默不语了，很直接的把白马这个人当成了空气。他知道他们合作是不大可能的，服部他是了解的，那家伙一向讨厌探这种认真但是“扭捏”的侦探。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白马宽容而绅士的微笑。黑羽摸出了手机，抬起头疑惑的皱起眉：“我怎么关机了？”
　　开机的音乐声后，黑羽还没反应过来，就有连接的邮件声飞快的滴滴响起，他打开一看，眉蹙的更紧了。
　　是青子的邮件。
　　都是中森青子给黑羽快斗的邮件。
　　——快斗，基德杀了人。
　　——快斗，基德死了。
　　——快斗，我恨基德。
　　快斗，我恨基德。
　　不再是以往嘻嘻哈哈或是很可爱的皱眉说的，快斗，我讨厌基德。
　　不再讨厌，而是恨了么？
　　他讽刺的笑了出来，然后内心难以抑制的一片冰冷的潮湿。青子恨他啊，是恨啊……
　　如果说以前听见青子嘟着嘴叫嚷我讨厌基德我就是讨厌基德，他会很落寞很悲凉，那么现在呢，现在内心泛起的一阵阵疼痛，又是什么呢？

　　⑥
　　黑羽终于抬起头来，神色平静，宛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是，柯南还是注意到了，他插在口袋中的手，将要捏成的一个拳。
　　“我看……我不需要去找青子了。”极低的声音，平淡的没有任何涟漪起伏。
　　白马诧异的看向他。
　　“因为根本就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也不知道如何面对她……”玄翼说着轻声的笑了出来，他背靠着墙，手紧紧的握着手机，手机冰冷的外壳咯的手分外寒冷。中午的阳光在他身边路过，他将自己埋藏在阳光照射不到的阴影之中。
　　——快斗，我恨基德。
　　青子……
　　青子我就是基德啊，我就是……你恨的基德啊。
　　柯南走进了他几步，黑框眼镜下的冰蓝色瞳孔中复杂的神色：“是邮件吧，那个女孩子说她讨厌基德……么？”
　　“不愧是大侦探。”嘴角弯出讽刺的弧度，“但是青子很早以前就讨厌基德了……现在呢。”黑羽将头微微昂起，声音翻滚在喉咙中像在低低的自嘲，“现在呢，喂，工藤，要是你的兰对你说她恨你，你怎么办呢？”
　　兰……不会的。江户川柯南的心猛的一紧，他在心里苦笑着安慰自己，但是，万一呢？
　　毕竟工藤新一一直在欺骗，用保护为名的欺骗来伤害那个一直在等待中的少女。
　　是探低声打破了沉寂的气氛，英国侦探微笑着说道：“至少也要去安慰安慰她吧，如果不能以黑羽快斗的身份……”
　　——那么，至少也要用黑羽玄翼的身份吧……

　　其实青子一直离他们很近。
　　同一所医院，三楼的重症病房，几个女孩子站在外边，一直的沉默不语。
　　黑羽远远的看见，突然的就想笑，于是他在心里狠狠的笑了出来。笑到心痛的无法自已。
　　一直都是这样，明明很近，但总是觉得很远。这就是所谓的咫尺天涯么……
　　还是说，黑羽快斗和中森青子，分明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一直用短信与柯南保持联系的灰原看着走近玄翼，低声说：“黑羽你最好去劝劝青子吧……她一直陪着她父亲，连兰和和叶也不愿意搭理……”
　　玄翼冰蓝色的瞳孔中闪现过一丝担忧，又立刻的消失无踪。柯南看了黑羽一眼，微微一笑，走到他的天使面前，用稚嫩的童声大声说道：“兰姐姐，中森警官不要紧吧？”
　　“柯南啊。”兰的声音非常的疲惫，她的脸色有着些许的苍白，但还是冲柯南微微一笑，“子弹已经取出来了，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他还在昏迷中呐……”
　　黑羽咬住下唇，然后推开病房虚掩着的门，走了进去。

　　中森青子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削着苹果，她低着头，沉浸在悲伤的世界中，根本没有注意到黑羽玄翼的的存在。苹果的外皮在银白的倒下旋转着血红的圈，他突然发现青子的脸在果皮的映照下是那么的苍白。
　　一边的心电图缓缓的升降出微小的起伏，整个空白的空间中都交织着机器滴滴的细碎声音。
　　那么的像，心碎的声音。
　　“青子姐……”他低声的叫出声来，青子一怔，然后抬起头看到他，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玄翼啊，有什么事么？”
　　“青子姐你看啊～”黑羽伸出的右手指间绽放出一朵鲜艳的玫瑰，“呐，快斗哥哥要我交给你的……他要我告诉你说，青子不要难过了……”说着他的声音低沉了下去，脸上灿烂的笑容也消失无踪，“不要难过了，不然，他也会很伤心的……”
　　“……快斗那家伙什么意思啊！”青子的表情终于恢复成他熟悉的表情，而苍白的脸上也晕染出一朵红晕，“我什么时候说自己难过了啊！真是的！”说着，她捏住了玫瑰清凉的茎，浅浅的笑了。
　　青子……
　　“不过，快斗那家伙……怎么会是黄色的玫瑰呢？”青子将玫瑰搁进病床床头柜上的玻璃花瓶中，笑，“是不是玄翼你随便找了一朵玫瑰好交差啊？”
　　黑羽看着青子的笑靥，有了一瞬间的失神。

　　怎么可能是随便找的……
　　黑羽快斗给中森青子的玫瑰花，从来都是精心挑选的。
　　至于为什么意外的变出黄玫瑰么……
　　因为黄玫瑰的花语啊……
　　——快斗，我恨基德。
　　——对不起。
　　对不起呐，中森伯父。
　　对不起啊，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