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伤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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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希……不在？”慈郎踉踉跄跄地来到神希的班级门前穿过重重的人群却搜寻不到她的身影。她的位置……空了。难道他的预感不是空穴来风？
向日摇摇他，“慈郎，你怎么呃？可能是上厕所去啦，也有可能是生病请假，不用这么担心吧？”
“前辈们是要找神希么？”一个甜腻中糅合了许多厌恶的声音传入慈郎耳朵，他半靠着门框，看清那是一个坐在第一排眼神轻佻的女生。
“嗯，她怎么了？为什么不在？”
那个女生笑了起来，“我说吧，没有父母亲的女孩还能正经到什么样，整天勾搭男生……哈。”
“小仓，他们是网球部的诶。”
“啥？”那个女生的眼镜都要掉下来了，立刻变回一个柔弱乖乖女的形象，“前、前辈，你找黛有什么事吗？”
慈郎身上微微散发出愤怒的气息，“你刚才说什么？”
“嗯？”被称作小仓的浓妆艳抹的女孩眼神开始乱飘，“嗯，前辈是芥川……”
“你说谁……勾搭男生？”他的语气中泛出淡淡的威胁。
那个女生就红了眼眶。
向日憎恶地瞥了她一眼，“慈郎，跟这种败类也有的话好说的？”他不管自己的话是怎么伤了那个女生的心了，反正她们在说三道四别人的时候可没有口下留情。他径直走进教室，一个男生拉住他的衬衫下摆。
“前辈，现在还是上课时间。如果你想找黛同学的话，她在办公室。”是一个很清秀的男生，貌似是班长的样子。向日低下头（只是因为班长坐着而已），却意外地看见他的眼里写着“帮帮她吧”抑或是“救救她吧”类似的话语。
那个女生……怎么了？
那个总是一声不吭无视他的女生，那个总是装哑巴的女生，那个会做出美味无双的蛋糕的女生，那个无比安静也无比忧郁的女生，那个无论是从哪个角度看过去都是很坚强的女生……她怎么了？
“我只是想知道怎么回事。”他回头看了一眼门口，果然，慈郎已经不在了。他走到一直抬头看着他的凤面前，“凤，是怎么回事？”
“前辈，”凤示意他把头低下来一点，向日把耳朵凑到他的嘴边，“班主任把黛和优希堂叫去了……”
慈郎站在办公室门口，双眼却怎么也无法离开那双还流淌着暗红色血液的双手。那双手，白皙而干净，指节分明，手指修长，做事迅速而利落，无论是做蛋糕还是写字都像纷飞的蝶一般灵巧。此时那上面布满着密密麻麻的伤口，看着她那深深嵌入肉里的指甲就明白，是她自己做的。
那么，她为什么要这么自我虐待？无疑，是在忍耐。她的背脊还在颤抖，肩膀也时不时地抽动，虽然她背对着他，但是他明白，以她的性格，脸上一定也还是面无表情吧。
是什么人？什么事？把她逼到如此……
“……老师知道把你的作文念出来你会再难过一次，可是老师绝对没有让同学们同情你的意思……”
小悦一梗脖子：“可事实上就是了！老师你低着头念的时候有没有看见那些人的眼神有多么伤人！怜悯、同情就算了，居然还有鄙夷和讥笑！光是那些眼神就够小希死上千遍万遍了！”
“优希堂你理智一点！”老师的脸涨成了猪肝色，“谁？你说啊！谁怜悯地看着她了？谁鄙夷地看着她了？”
“你数数看有几个人没有怜悯地看她吧！更别说小仓那眼神了，什么意思都有！有爸妈了不起啊？！你是不是老眼昏花啊？！他们……”
“啪”！！！一个红印渐渐地映现在小悦因激动红润的脸颊上。
神希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然后她伸开双臂挡在了小悦面前，她按下心中的怒火深深地给老师鞠了一躬，“老师，请不要责怪优希堂。”
然后她面无表情地转过头面对优希堂，用只有她们两个听得到的声音说，“小悦，不值得的。”为了她，不值得的……
慈郎看着她嗫嚅的嘴唇，只觉得心脏被针扎地痛，他明显看见一滴泪水从神希的左眼眶落下来，斜入发丝中。
“优希堂！！你给我闭嘴！！黛同学都还没有生气你……”
“老师！”神希终于按捺不住地提高了声音，“难道只有我跪着哭倒在您面前你才觉得我生气吗？！”她布满了伤口的双手狠狠在桌子上一拍，“我一直在给您找台阶下您还不懂吗？！您如果单单只是伤害我就够了，为什么要伤害小悦？！”
“黛……”
“如果，如果……”她的气息有些不顺畅，“如果您再伤害她的话，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就像他们说的，‘没有爸妈的小孩还会有教养吗’，‘看她就搞些不三不四的’，‘搞不好连犯法的事情都做的出来’这一些一样……”
她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您如果想亲自尝试一下的话，我奉陪到底！”
优希堂潸然泪下，“老师！你不知道吗？小希她要的不是同情啊！她连同情都忍受不了，为什么还要让她忍受那么多风言风语呢？你知道吗？小仓说她是去做交际的啊……这种话怎么都说得出来……小希又从来不喜欢辩解也不喜欢和别人发生冲突的……以后你叫她在冰帝……怎么呆下去……”
班主任的身体开始止不住地颤抖。
“那些女生才是真正地值得人同情呢！小希哪里可怜了？为什么要让大家用这样的眼光看待她！！”
神希崩溃的理智重新回来了，她深深地向老师鞠了一躬，“对不起，老师，刚才是我话说太重了。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吧，请老师不要为难优希堂。”
“黛同学……我真的不知道这样做会引起这样的后果。”
“晚了。”神希深情空洞地抬起头，指指自己的心脏，“这里已经死了。”
向日扶住慈郎震惊地矗立在门口。
班主任悔恨的眼泪就刷拉拉地落下来，“对不起，黛同学……我明天就帮你澄清……”
“你还想让我再死一次吗？”神希深吸一口气，“要澄清的话，就警告那些说我和优希堂是同性恋的长舌妇们吧，她们要怎么攻击我都没有关系，与优希堂无关。”
“今天就这样吧，老师，你和我都累了。”她的脸上淡泊得读不出一点味道，“只是请你不要为难优希堂。”
她拉住满脸泪水的小悦，一步一步，走出办公室。
她很累很累了，累得没有力气抬头看一眼慈郎心疼的表情，累得没有力气再回教室拿书包。她给小悦一个眼神，示意让她自己一个人呆一会儿。她像一只孤魂野鬼漂浮在旷野上，跌跌撞撞地走着，漫无目的。
向日愤恨地对慈郎说：“我去警告那些长舌妇们！”慈郎则是什么都听不到了跟在她后面。
优希堂回到教室再一次听到小仓阴阳怪气的笑声，正要挥手给她一巴掌的时候手臂被向日抓住了。小悦怒视着他，另一只手握成拳。
耳边竟传来小仓做作的抽泣声，她只觉得一阵反胃，忍这个贱人很久了！！！
“你信不信你明天就会滚出这个学校。”向日嚣张的声音静静回荡在鸦雀无声的教室里面，血色马上从小仓的脸上抽离了。“还有你，说三道四的人都给我滚出冰帝。你们说的那也叫话吗？搞笑，你们的眼睛怕是都瞎了吧，有什么肮脏的东西就往别人身上安，怕不知道你有多恶心是吧？”
“你们都听着，如果让我知道还有人在恶意诋毁黛和优希堂，那他绝对不会有好日子过！”向日盛气凌人的眼神让人心悸，“至于一群麻雀一样连事物的真伪性都分辨不了就拼命传播的人，冰帝不需要这种废物！都听明白了吗？”
他优秀的视力瞟过小仓以及她后座女生的作业本，然后他露出了一个妖冶的笑容。他走出教室，“喂？老舅，我要冰帝学园小学部六年C班的小仓织本和高桥丽退学。理由么，回家跟你慢慢谈。”
网球部。
迹部郁闷地看着部内，搞什么，慈郎这家伙又缺勤！
不过……那个小学妹怎么没来？
什么？向日也不在？？！！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伤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