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的日常生活》树若

9、第 9 章

　　上学的日子一晃就过去了，尤其是期末考试这一段时间，更是做题做的南北不分，等刘枫同学回过神来，才发现就要过年了。

　　刘枫同学回个家，那叫个大包小包，除了大家都有的衣服书本，还有一大堆的瓶瓶罐罐。

　　“你带这么多的罐子回去干嘛？”正收拾着东西的秦靳，听见了一阵的乒乒乓乓的声音，转过头来一看是刘枫在收拾瓶子。

　　“带肉酱。”

　　收拾完东西后，刘枫没有跟着大部队回，而是等爸来接。

　　‘“你家真好，还会来接你。”同学纷纷表示羡慕。

　　刘枫同学把这份羡慕转述给老爸：“爸，我同学说你真好，会来接我。”

　　“不，只是你奶奶叫我买年货，顺便道把你带回去。”接娃只是顺路，绝对不可能特意。

　　“哦！懂了”男人都是口嫌体直。

　　“上次不是买了吗？”刘枫记得老妈囤了好多年货，怎么还要买。

　　“爸，这个就不用买了吧？”扫帚随便做一个就行，何必买呢？不但打人特别疼，还浪费钱。

　　老爸一边付钱一边说道：“买就一起买，省的回到家，你妈又说没买齐。”

　　回到家中没过几日就了腊八了。在腊八的这一天，人们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舂年计米。

　　刘枫照例跑到秦靳家，问一问二姑奶奶要不要舂米

　　“什么是计年米。”秦靳问道。

　　“就是来年计划要吃的米。”秦靳她妈怀念道，“要想将米放到来年吃，就要把舂米、防蛀虫。以前每家每户都会舂，现在估计少了。”

　　刘枫点点头回答：“以前好多好多袋的米，弄完都要两三天，现在就几家了，奶奶也只弄小半袋，给妹妹做米糊。”

　　在祠堂前的院子里舂好米后，刘枫带着白花花的米回了家

　　“这么大了还和妹妹抢吃的。”刘枫她妈一来到二弟家，就见自己的娃在吃妹妹的迷糊。

　　刘枫解释说：“是妹妹不要了”，说着见二婶洗米准备煮饭，“二婶，我想喝蒸米水。”

　　二婶笑了笑道了 “好。”

　　“别理这小子没事在这磨叽这磨叽那的…………”

　　转眼到了腊月二十四，一大家子早起搞卫生，拜灶神，迎新年。

　　“糖瓜买了吗？”奶奶在厨房里吆喝道。

　　正在院里扫地的刘枫回了一句没有。

　　“你爸呀，马大哈一个，不是忘这个就是忘那个。”奶奶抱怨完接着道，“你爸人呢？”

　　“要对联了！”

　　买糖瓜的任务就拉在了刘枫头上。

　　糖瓜是一种很粘的糖，这种糖是用来祭灶神的，每年的这一日就有人挑着担子到村口卖。

　　不出意外刘枫又碰上了小伙伴。

　　“啧啧，过两年就是咱们了！”刘枫同学看着写对联的小孩感慨道。

　　古时候认为孩童纯真，是国之栋梁。有孩童写的春联，会给来年带来好运。而对于写对联的这一家来说，自家孩子能给别人家对联，说明自家孩子有文化，写的好。是一件自豪骄傲的事。所以这个传统至今保留着。

　　“你的字跟狗爬一样。你确定会有人来找？”秦靳实事求是的说。

　　刘枫同学回想起自己的作业，实事求是的点头：“的确不会。”

　　“不对呀！秦靳同学，你这是长大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要对自己人有信心，相信我两年后的字是可以贴到书画墙的。”

　　“希望！”

　　喂喂，你的表情如此让我知道的什么叫心口不一，表里不一……

　　小年过后就是大年了，在大年三十这一早，家家户户都起来了。

　　孩子妈熬好浆糊，刘枫拿着浆糊粘对联，老爸拿出去贴。贴完对联、窗花之后，吃了早饭，大人有一堆的事情要忙活，小孩子就没事干了。

　　小破孩拿着红纸折的灯笼到处串门，一起去小卖部。

　　“你有多少压岁钱，”

　　“我只有两块……”

　　“我妈收着，说是给我明年报名的学费。”

　　“我妈也是。”

　　唉！

　　一说到压岁钱，都是一个伤心的话题。

　　咱们几个还有七大姑八大姨之类的亲戚给，秦靳的压岁钱估计比我还少。为了照顾本人的自尊心，刘枫拉着秦靳往边上走，还小声的哔哔：“你家给多少压岁钱？”

　　“一百”

　　“嘶~，脸疼

　　从今往后，你就是大佬！

　　“大佬，你怎么这么多。”刘枫羡慕的说。

　　秦靳诚实的说： “我哥回来了，爷爷奶奶们也给的。”

　　刘枫接着问： “都给你了？”

　　秦靳点点头。

　　我也想要一个都给我压岁钱的，算了，这闻着落泪，见着伤心的事就不想了。

　　少年把这个傻乎乎的人拉到后面悄悄的说：“跟我说就算了，其他人要是问起起压岁钱，你可别傻乎乎的说这么多，五块六块就行，最多可别超过十块。知道不！”

　　“我知道。”

　　“千万别说。”不放心的娃再次叮嘱道。

　　小伙伴们到了小卖部，有钱的将自己的心仪小玩具买下来。没钱的先看到了，等到时候有钱了再买。

　　更多的小伙伴还是买的鞭炮和烟花。

　　炮竹买到了，当然要马上放一个试试，刘枫站在前面的空地上，咻的一下扔出一个爆竹。

　　砰！

　　“哇哇哇~”

　　小屁孩们一听见哭声，立即飞速逃跑，生怕晚一步就被人逮着骂。

　　今天是大年三十，不准玩的太晚。到了下午三点后，就都各自回家了。回到家后，老妈让小屁孩干的第一事情就是洗澡，“趁着有太阳早点洗。”

　　“妈，我这么大了，不到院里洗。”刘枫抗拒。

　　“哎呀，又没人。”孩子妈说，“天天玩的跟猴样，过年了还不洗干净了。”

　　“我不！”倔强的小屁孩死活不拔衣服。

　　“水都倒满了，怎么挪？”孩她妈反问道。

　　“我自己来”看着这一大盆的水，刘枫虽然觉得工程有点大，但还是没问题的。

　　“ 等你搬过来搬过去的水都凉了。”老妈做出让步，“我把门锁了。你洗完前我不出来好吧。”

　　“好吧。”

　　百八十年就从来没有露天洗过的小屁孩，在害羞中迅速把自己捣腾干净。

　　“别洗这么快。手脚都要洗！”孩子妈在屋里喊道。

　　不说还好，这一说更加的快速了。

　　洗完澡，穿上新衣后，一个帅气的小屁孩又活过来了。

　　过年的年夜饭吃的早，还不到五点钟就已经准备好了。老爸拿着爆竹到门外放，一家都在门边瞧着。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随着一鞭炮的响动，整个村忽然响动了起来，炮竹声一声接着一声，直到吃完饭才慢慢消停。

　　饭后就是刘枫同学喜欢的发压岁钱环节，

　　乖孙欢欢喜喜的对着奶奶说：“奶奶新年好，长命百岁！”

　　“哎”奶奶欢欢喜喜的把压岁钱放进了孙子的口袋里。

　　“妈妈更漂亮”

　　妈妈把压岁钱递给娃：“好，新的一年树树要听话懂事。”

　　“爸爸，赚大钱！”孩子朴实的说出大的心里话。

　　“上学了就要好好学习，别还跟个小孩一样到处玩。”老爸一边发压岁钱一边叨叨着。

　　“是。”

　　发完了压岁钱后，唠了一下家常，一家子的就串门聊天，直到快十一点时，一家子才回家。

　　“快十二点了，放爆竹了！”

　　隔着窗户看着门外烟雾缭绕的爆竹，旧的一年才算过去了。

　　新年从大年初一至初六，不是在走亲戚的路上，就是在吃吃喝喝的路上，反正是无所事事，到处串门。

　　过了初九就要开学了，在开学之前，刘枫同学收到了一个迟到的新年礼物，或者也可以叫开学礼。

　　“闹钟？”刘枫看了看着新奇的玩意，“你哥送的”

　　秦靳点点头： “我哥听说你早上起的晚，就特意买了这个。本想着过年拿给你，但一说新年送钟，就现在你。”

　　刘枫同学嘴角一抽，还是说道：“也替我……谢谢你哥”

　　礼物是收下了，但帐还没算完……

　　能知道我起的晚的，身边这位可绝对漏不了，刘枫一把搂住秦靳的脖子，说：“说，还有什么话。”

　　“没了，我哥就问了学习的。”

　　刘枫同学： “同志，优点才要说出去，缺点就留着自己知道好了。知道不！”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