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软包和他的偏执竹马》来碗鱿鱼粥

19、监控

　　楚彦比楚林大5岁，第一次相见时楚林才5岁。母亲走进楚彦的房间跟他说她带了个男孩来，以后让他把他当弟弟照顾，然后无情地直接走了。楚彦内心不怎么欢迎这个入侵者，但按捺不住好奇，站在楼梯上端详着被送过来的小东西。身着白T恤、吊带裤，微胖的小爪拽着吊带，葡萄般的大眼睛东张西望，精致小巧的五官，软糯又乖巧，乖乖地坐在沙发上，双腿悬空轻轻晃着。如果不是母亲告诉他这是男孩他还以为是个小妹妹，观察一番后还是忍不住走到他跟前。

　　“哥，哥哥”小孩胆怯地喊了他一声，妈妈告诉他他将到一个新的地方去住，那里有个小哥哥，以后由小哥哥来照看他，要听小哥哥的话。
　　这小家伙还挺懂事的，一股当哥哥的责任感悠然而生。如天使般的男孩，让楚彦顿时觉得心都化了，觉得这是上天送给他的珍贵礼物。

　　这是我的天使，楚彦第一次对这美好的人儿生起强烈的占有欲。
　　楚彦将楚林从沙发上抱起，怀中柔软的触感让他感觉到久违的温暖与陪伴。
　　房间中，楚彦把楚林放到床上，表情严肃地盯着自己的楚林，树立哥哥的威严，“我是你哥哥，以后你要听我的。”
　　小孩呆呆地看着他，哥哥好像有点凶。
　　“听到了吗”楚彦假装凶巴巴地竖着眉。
　　小孩被吓得一抖，乖乖地点了点头。
　　楚彦对这个乖巧的男孩满意极了，决定以后要好好地守护者他，殊不知在往后的日子里，情愫渐生，守护渐渐变成了束缚。

　　楚林并不算聪明，但是有一个聪明且对他管教极严的哥哥，每天辅导他的学习或者为他请名师辅导，加上楚林自己的勤奋，从小到大的功课都没落下，最终和他哥哥一样，考上了A大。
　　但是在成长的路上，也因为哥哥的管教而失去一些东西，如珍贵的友谊、青涩的恋情等等，让楚林的中学时期宛如一张白纸。

　　随着楚林步入大学，楚彦越来越焦躁不安，甚至暗恼自己怎么不晚几年出生，这样就可以一直和楚林在一起。现在的他因为跳级且又比楚林大5岁，早已上完硕士研究生且工作了。
　　楚林洗完澡出来，擦着头发滴落的水珠，注意到哥哥在等他，“哥哥，有什么事吗？”停下了擦拭的动作。

　　楚彦把他拉到沙发上，拿过他的毛巾为楚林擦头发，柔软的发丝让他爱不释手。不像自己，头发硬得像刷子一样，手下动作愈发的轻柔。
　　自己都已经这么大了，哥哥怎么还改不了习惯。这样亲昵的动作让楚林觉得有点别扭，但他自小没法反抗他的哥哥，只好低着头让他帮忙擦。

　　楚彦轻轻擦着泛着光泽的柔软细发，白嫩脖子上的红色痕迹引入眼帘，楚彦瞳孔微缩，手下的动作顿住了，心仿佛沉进了冰冷的水底，脸上却没什么变化。
　　楚彦放下毛巾，“你自己擦吧。”随后步履沉重地返回自己房间。楚林拿起毛巾疑惑地看着哥哥的背影。

　　楚彦的心渐渐沉了下去，心像被剜掉一块，痛的无法呼吸，颓然地坐在房门边的地板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是谁！联想到自己楚林出色的外表，成长过程中被多少形形色色的人觊觎，对于他进入大学后立马谈恋爱这种情况不是一开始就有心理准备了吗？但是为什么还是这么意外、这么难受。

　　沉思良久，楚彦并不打算直接质问或者阻止自己的楚林，爱情越是受到阻挠便越是坚韧，他想自己去了解清楚，是谁拐走了他的心爱的人。
　　为了避免楚林早恋，小时候楚彦做出了那样的事情，甚至还有意无意地给楚林灌输不会有女孩子会接受他，所以楚林从来不敢接受女孩子的表白，这种心理不是一时半刻能够克服的，为什么才大一，就……楚彦眉毛微蹙，漆黑如夜的眸中闪过一道寒芒。

　　哥哥离开后，楚林松了一口气，回到房间坐在床上捞过一旁的白熊玩偶揉捏。自小哥哥就和他很亲密，有些行为在他看来有些过了，但哥哥每次都能找到理由干预他，该怎么拒绝呢。

　　第二天，为了初步确定楚林是否真的在谈恋爱，楚彦将家里的监控（本来就有）移到合适的位置，趁着楚林上厕所，楚彦拿起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往手机指纹上涂上极少他用的润肤乳。楚林出来后，2次指纹解锁失败后直接输了密码。楚彦盯着监控把密码记了下来。

　　待他洗澡时，楚彦打开他的手机，查看微信等聊天工具，一眼就看到了置顶的那个人。浏览着楚林与那个人的聊天记录，盯着充满“宝贝”“想你”等含着暧昧字眼的记录，预感成真，楚彦感觉刺心到了极点，点开那人的朋友圈，居然是个男的！！

　　辛辛苦苦养大的小白菜被拱了，楚彦愤怒难忍，紧紧握住手机，手背青筋暴起，屏幕出现了一丝裂痕。冷厉的目光盯着屏幕，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高举松开手，手机滑落，屏幕完全摔裂。
　　楚林出来后，原本斜靠在墙边沉思的楚彦站直，面带愧色，“林，对不起，不小心把你手机摔了，哥哥改天再给你买一个新的吧。”
　　楚林完全不介意，倒是难得一见哥哥也有毛手毛脚的时候，“没事，反正这手机我也想换了。”
　　楚彦嘴角边似笑非笑，“林想要什么品牌手机？”
　　“还是用中为的吧。”声音晴朗柔和。

　　楚林回到房间后，楚彦马上出门买到了新的手机，但没有立刻把它交到楚林手中。
　　深夜里，黑暗的房间内只有电脑的屏幕的亮光，一位俊美的青年坐在电脑前，手指翻飞，一行行代码闪现在屏幕上。修改完善后，将程序一次次植入手机经过调试。凌晨3点，调试完毕，楚彦松了一口气，尽管只是相隔一堵墙，思念却总是绵延不绝地冒出来。

　　用钥匙打开楚林的房门，楚彦坐在他床边，皎洁的月光照在如玉的容颜上，楚彦想起了童年时候他们一起度过的快乐日子。
　　小时候，后院的龙眼、芒果熟了，长柄剪子长度不够，楚彦爬上芒果树用长柄剪子把一个个芒果剪下来，楚林拿着宽口袋子在树下接，但每次都接不到，芒果掉到地上摔裂了，楚彦无奈地瞪了他一眼，“弟弟真笨。”楚林委屈地噘嘴，小扇子般的长睫抖了抖，继续撑着袋子。一个丰硕的芒果 “啪”地一声直接砸到楚林的肩膀上，楚林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楚彦连忙扔掉工具，矫健地从树上爬下来，把楚林抱到怀里安抚。

　　“呜，呜呜——”
　　楚彦看着哭成小花猫的楚林，既愧疚又哭笑不得，“别哭，哥哥今天准你吃雪糕。”
　　小花猫这才止住了哭声，抱着哥哥仍然委屈巴巴地啜泣。
　　后来他们每年到后院玩摘水果，楚彦把工具换成了顶端有袋子的摘果神器，楚林则高兴地把芒果搬回家。

　　从回忆中回到现实，楚彦轻柔地抚了一下他柔软的发丝，真是个小哭包。
　　早晨，楚林发现哥哥似乎很疲惫，把粥舀好放到哥哥面前，“哥哥，你没睡好？”
　　“没事，进入大学后学习生活还好吗？交了什么朋友。”修长的手指反复地搅动碗里的粥。
　　“嗯……一切都很顺利，室友同学朋友都很好。”楚林嘴里含着粥，嘴巴鼓鼓的。
　　“你之前说你有兼职，是哥哥不好，忘记多给你打生活费了。”实际上，为了防止楚林谈恋爱，他一直控制楚林自由花销的金额，但并不会苛待他，所有东西都会给他备好，就连贴身衣物、零食等也是，这种惯性一直延续到大学。

　　“没、没事，我也想尽早独立起来。”
　　楚彦感到很失落，他能感觉到楚林对他的依赖感逐渐地消失了，难道他们终究要渐行渐远吗。他无法忍受。
　　两人默默吃起了早餐。

　　下午，楚彦把新手机递给楚林，唇畔含着一丝如清泉荡漾的笑意，“新手机，看看喜欢不？”
　　“哥哥送的手机，怎么会不喜欢。”楚林开心地接过新手机，之后把旧手机扔进了垃圾桶。
　　待人走后，楚彦眼中掠过极淡的精光，从垃圾桶里捡起来旧手机，回房将里面的旧信息提取出来，详细地了解了楚林过去一学期的情况。
　　穆峰、穆峰……两个字深刻地嵌入楚林脑海中，双目寒意涌动，唇瓣紧抿。

　　早晨，邻居家的董欣从高校回来，知道楚彦这个工作狂居然这么早放假回家了，立马上门拜访。
　　“楚大哥，你这么早放假呀。”娇俏的短发女孩化着精致的妆容，衣着得体而又不失闲适，可见花了不少心思。
　　“嗯。”其实他把所有的调休都放到了春节前，只想多陪陪他。
　　董欣盯着他斯文清俊的脸，充满禁欲的气息，比以往更添一番稳重成熟，少了一些桀骜不驯，不由得更加痴迷，目光胶着在他的脸上。

　　“这是藏城的耗牛肉干，是我去同学家旅游，他们推荐的特产，可好吃了。”良久，董欣小脸一红，回过神来，连忙把手中的手信递过去。心中不由得又有些懊悔，去一趟旅游，皮肤都粗糙了好些，幸好把学校里的全副装备（化妆品）都带回来了。
　　“谢谢你，小欣。”楚彦回头朝楼上喊道，“林，有客人来。”从小楚林和小欣两人不来电，因此他也很放心让他们来往。

　　楚林忙从楼上下来，温和得像一块美玉，脸上笑意浅淡，“小欣，好久不见。”
　　小欣微微皱眉，这个电灯泡，真是阴魂不散，哼。但还是保持这笑容，“你好呀，楚二哥。”
　　“小欣在哪里读大学”楚彦漫不经心地问道。
　　“罗城B大，楚大哥有空可以来我学校玩哦，周围挺多景点的，我可以带你去逛逛。”
　　“刚好林也是在罗城，你们可以经常约。”楚彦安静一笑。
　　“哦，那好巧。”董欣翘了翘唇，而后乖巧笑道。

　　楚林到厨房里把肉干切开，把水果洗干净端出来，顺便煮茶，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握住茶杯，楚彦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