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灵之间》九三三七

68、药石试验的意外

　　“小芯，我们几个继续研制压制灵力可用的毒药。麻烦你去看看师父的结界要怎么破。”凌儿说，“我们这段时间专注在研毒上，都忘了要出去是需要破结界的。”

　　“放心吧，交给我了。”

　　冷芜依然低头不语，苍耳子看在眼里略感忧心。

　　“那个，我们还有机会。你不要....”苍耳子原本将手搭在冷芜的肩上，但没说完话就被冷芜拉住一路回到两人的客房。

　　来到房间之后，冷芜竟还反手将门栓上上，不想被外边人打扰的意思。他转身扑向苍耳子，像那天在树林里一样死死扣住他的腰身。

　　“少爷！”

　　“你知我为何心不在焉配不出那毒？”冷芜喘着粗气，语气也有些凶煞。

　　他没有等苍耳子回答，继续贴近他，在他耳边说，“因为你。我这几日一直想着你，凌儿同我讲话也听不进；要找的物料也找不到。都是因为想着你，想着你的味道。”

　　“冷芜！住手。”听了这些不明不白不负责任的话，苍耳子急了。他用与刚刚同样的下毒手法随手灌了不知道是什么药材的粉末给冷芜，引他打起喷嚏，冷芜先前搂住苍耳子的手因此泄了力。

　　挣脱开的苍耳子同样气急败坏，几乎是指着冷芜的鼻子骂：“你，禽兽！青天白日的想干什么？还把自己的失败怪到我头上！没有担当！不负责任！无耻！”

　　“凌小姐，他们是在吵架吗？”小芯还没有离开茅屋，对这些咒骂都听得清楚。

　　凌儿无奈，不愿意去理他们两人的事，“没事没事，不用管他们，吵够了就好了。”

　　“哦，那我走了。”

　　“啊嚏，啊嚏，啊嚏，你先把这个给我解了。”冷芜感觉喷嚏打得自己的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了。

　　苍耳子非但没理他，反而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倒了两盏茶晾着，“不会解，我都没看那是什么。”

　　“啊嚏，啊嚏，啊嚏，你从哪拿的？”

　　“那一堆。”苍耳子还是没有离开座位，只挑起眉毛眼神示意冷芜。

　　冷芜一边难捱着一边过去翻动，拿出其中一捆干草，伸向苍耳子，“啊嚏，啊嚏，用这个，快点。”

　　苍耳子见他实在难过，便听话，用同样的手法碾过给冷芜灌下。

　　“那个...我不是有意的，你刚刚手搭在我肩上。一时慌神就...”冷芜冷静下来，有些窘迫。

　　凌儿在外面收拾刚刚的残局，发现一包蛇粟粉不知为何从药匣中掉落，散在地上。“应该没有人不小心沾到吧。”凌儿脑海中晃过一瞬的念头。

　　“手还能怎么？”苍耳子举起手来端详，嗅到确实有一些药粉的味道，大概是不小心沾上的吧。“那你现在没事了吧？”

　　“嗯嗯，打了几十个喷嚏，清醒了。”冷芜实话实说，实际没想揶揄苍耳子。

　　“喝茶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苍耳子刚才急了确实没考虑太多。还好那药石只会令人喷嚏不止，若是剧毒，刚刚也没考虑太多，毒了也就毒了。现下想起是有些心虚的。

　　“那个...重新配毒的话，很难吗？”苍耳子继续问，他还以为冷芜的反常是压力太大所致。

　　“不难不难...我本就有几种物料是备选，替换着试总会有可行的。”

　　“那...我们，休息好了就做事吧。”苍耳子感到奇怪，自己与冷芜两个人单独相处竟有些生理上的难耐，只想快些离开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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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芜你用药匣的时候小心点，刚刚发现没用到的药粉都掉在地上了。小心翻乱了，师父回来发火。”

　　“嗷，好。”

　　小芯带着斗篷来到结界边上，披上就能顺利去到桃源结界的外边，与那些头顶飞的鸟儿们处在同一空间；可是披着出去之后再不能单独将斗篷送回来，不晓得是什么原理。

　　小芯想到用置物术试试，也是无法实现。她还用斗篷包着石头、斗篷包着小草小花枝地试过，也都不成。

　　“要是能分身出一个我来，再将斗篷送进来给他们用就好了。”小芯想，“但这好像是高级的术法了，我现在连汇聚灵力都做不到，一定学不会。”

　　“汇聚灵力！对呀，如果让斗篷包裹着灵力不知道是否可行？”

　　“可是，师父说过，这斗篷本身就是灵力...若再包上我的灵力......好像没区别呀。”

　　“不管了，试试嘛，石头都包了，有什么不能试的。”

　　小芯灵力低微，最终没有试验成功。她回到师父的房间静心入定修炼神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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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阳在成为谋士的那一天就在封灵山和冷家之间设置了传送路径，能实现瞬间移动。被翳阳逃脱了之后，他马上回到封灵山想与红月讨论如何抵御日系法术。

　　他与翳阳本是同系，从来相生，没有想过有一天竟会需要相克。灵域的灵体们既傻又蠢、呆板异常，应该没有想到到了这一纪年竟会出现一个反骨。

　　“小可爱~虽然一点也不可爱，”景阳抱起粘人的星羽，走到红月房间的门口，“你先自己玩会儿，我与你主人说正事，嗷~”

　　“怪不得它不喜欢你。”红月说。

　　“我轻轻柔柔的，又没有伤到它。”景阳不明所以，还以为红月怕他抱起时不分轻重。

　　“你也得考虑它此刻的心情呀。若是你正与我卿卿我我的时候，灵域里的谁使一个召唤术把你带走，你会开心吗？”红月举例说明。

　　“诶呀，但我确实有事。等下赔它个玩物好了。”

　　“什么事呀？这般火急火燎的”

　　“我没跟你说过吧，我们族系有个灵体出逃，已经几百年没有消息。我刚刚遇到他了。”

　　“离开灵域的灵体通常都有记录，也需要将行踪定期报给法司。你这太阳灵虽仗势不守规矩，尚且在法司上门登记时会客气对待。是谁这么大胆子，难道寿命太长，活得腻了吗？”红月想起景阳面对法司时装出的客气样子便想笑。

　　“他叫翳阳，我看过他离开的记录，是来人间寻人。可是一到人间就没了踪迹，因为长时间不报，灵域已经将他记为叛逃。”景阳想起上次跟红月提到狐翎之后的数日冷处理，心有余悸，便避开不谈，只说了打探来的消息。

　　“翳阳，是你们太阳系的？”

　　“是啊，就因如此才难办。我们同样用的都是日系法术，互相很清楚彼此的弱点。我这千年只顾谈情说爱，也没有对法宝或法术有所精进...”

　　“你非要亲自捉他不可？报给灵界，让他们解决不行吗？”红月疑惑，景阳何时变得这般爱管闲事了。

　　“你有所不知，他在人间隐匿千年潜心修了隐藏术法，而且法司从来一根筋地思考定是捉不住这老狐狸的。”景阳继续说，“而且，他现在在谋的事情似乎与我那几个徒儿有关，我不能坐视不理。”

　　“徒儿？...你还真是忙了不少事呀。”红月没有挖苦的意思，只是单纯地震惊景阳竟然真的管了不少的闲事。

　　“我也没想到，一个小忙，帮着帮着竟全帮成自己的事了。”景阳回首也感叹无常。

　　“是那冷家的少爷吗？”

　　“还有几个，他们一伙的...”说到这里，景阳先比划了一个心，又指指红月的脑袋，最后将额头遮住，示意红月先将向欣屏蔽掉。

　　“只能一会儿，你快点说。”跟欣儿相关的，红月来了兴致。

　　“她身上共生蛊的那一头也做了我徒儿，现在都在那结界里呢。”景阳指了指他那屋。

　　“我去教训教训这姑娘！”红月将要起身，被景阳按下了。

　　“误会，都是误会。”时间有限，景阳只得简单说，“是被旁人挑唆了，你先别急。”

　　景阳指指红月的脑袋，让她冷静，然后叹了口气。

　　“继续说，你帮帮我，帮我想想牵制翳阳的办法。不然，我那些徒儿可都身处险境。”

　　红月想到共生蛊。若那姑娘也参与其中，出了事，必然会牵连到欣儿。

　　“我想想...你太阳系法术虽然酷烈直接，但不应该无法牵制，而且法司尚能对你们约束一二。不然的话，你们还不说毁就能毁了灵域。”

　　景阳觉得红月说的有道理。

　　“至今都能相安无事，而且太阳灵在灵域地位高崇，一定是有什么东西达到了制衡。”红月继续说着。

　　红月继续想了许久，大概是不得其法，突然失去耐性说，“你去灵域问嘛，去找辈分大的，知道得多的...让我想，我才当月灵当了多久，累了，不想了！”

　　“去把星羽给我放进来。”

　　“也是，我问问长老还比较快。”景阳如醍醐灌顶。

　　“对嘛。今天是暗月，别打扰我休息。替你想了一圈，更累了。”红月伸开懒腰，打着哈欠。

　　“呀呀呀，我把这事都给忘了。我这就去给你做点好吃的，补补。你和星羽一起吃，就算我赔过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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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声，你歇下吧。今天我来做饭。”

　　“稀罕了嘿，今儿的太阳是打东边落下的吧？”

　　“西边西边，太阳族系卧在苍穹之西，亘古不变。”

　　“？？？说的什么？”封声只开了个寻常的玩笑，景阳的回应实在让他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