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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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大脑里被改造了，已经没办法再救回来了。虎杖，他们是身体被改造后大脑休克死掉的，并不是你杀死的，你不需要自责。”
咒术高校的医生——家入硝子冷静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传到了房间里面的每个人耳中。虎杖悠仁坐在房间里面，双手紧握拳头，低着头浑身颤抖。
“这也太恶劣了！”
就在不久前，他和七海建人在电影院遭遇了两个畸形的改造人。两人以为这只是寻常诅咒，对改造人进行了猛烈攻击，却在不久之后发现了异常——这些奇怪形状的东西并不是诅咒，而是人类。
有一个恶劣的家伙，把人类变成畸形且丧失理智的怪物，以此来攻击其他人。
“虎杖，冷静。”七海建人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我们之前碰到的残秽，大概是那家伙给我们设下的陷阱。接下来，我需要和你们分开走，我去继续调查那个犯人的位置，虎杖你另有安排。”
“你去调查一下电影院里死者的情报，具体的我已经交代伊地知了。性质恶劣的咒术师被我们叫做诅咒师，这次大概也是那群人干的。诅咒师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人，虎杖你记得重点调查和死者有恩怨的家伙。”
“好！”虎杖拍着胸脯答应了下来，接着干劲十足地离开了房间。房间里面，伊地知洁高看着七海建人问道，“你应该不是需要调查犯人的位置，而是已经知道犯人在哪里了吧？”
“犯人本来是可以不留下残秽的。既然他留下来了，就证明他希望我们去找他，并且有信心打败前来追捕他的人。”七海建人背靠着墙面，双手环绕在胸前，低着头解释道，“独自前往的风险和带虎杖同学的风险，我只是选择了前一个而已。”
【2018年8月20日，星期一】
神奈川县里里樱高等学校，吉野顺平正安心地走在校园里面。
明天，学校就会迎来真人先生那个恶棍，所有礼堂里面的学生都会遭遇危机。吉野顺平正是知道这一点，才会在今天继续来上学。
——为了找个好点的理由向班主任请明天的假，也为了躲避那些无数不在的咒术师以及警察。
毕竟现在那三个人死亡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出来了，不论是咒术师还是警察，他们应该都在寻找三个学生的死亡原因，盘问和他们有过接触以及恩怨的人。听说，上一次的这个时候，警察在他们死后有来找过班主任以及校长，班级里面有几个同学也做了笔录。
只要自己今天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来上学，是不是就可以蒙混过去了？那些警察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肯定发现不了我跟他们的死亡之间的关系！
吉野顺平心里面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来到班级以后就直接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还抬眼观察了一下那三个人的座位。
很好，是空的。
一切都如同被命运上好了发条的有轨玩具车，正顺着既定的轨道疾驰。迄今为止在自己记忆中的所有事情都按照顺序发生了，自己只要继续按部就班地走下去，就可以和妈妈一起过着和以前一模一样的幸福日子。
吉野顺平的嘴角勾起，心情很好地看向教室的窗外，不仅看到了操场上对危险毫无知觉的同学，还看到从校外忽然窜进来的一个外校生。
啊，阳光正好，是美好的早晨呢。那个外校生看着真眼熟，自己有认识什么黑色衣服红兜帽的家伙吗……等等，这个人看着真的有点眼熟……
虎杖悠仁？！
吉野顺平猛地站了起来，双眼瞪大，大脑有些宕机。
虎杖悠仁，为什么会是他？上一次他在哪里来着？对了，上一次我逃学了，在往家的方向走，他和我是在家门口认识的……那一次，他是专门来找我的。
因为这一次我没去电影院，那三个死掉的人没有任何目击证人了……他就到学校里面来调查了吗？
危险危险危险！自己要不要请假躲开他？还是干脆躲到保健室里面去？自己不想再接触咒术界的人了！
冷静，吉野顺平你给我冷静一点，不要慌张！你看看周围的人都在看着你！冷静，别给其他人把柄！
吉野顺平缓缓坐回座位，深呼吸了好几下，拿出了自己的小本本。
目前已知，因为自己的行为变化，虎杖悠仁提前到学校进行调查。真人先生会因为虎杖同学而提前攻击学校吗？这点存疑。不过上一次虎杖同学也是先调查，真人先生再行动的。在虎杖同学的调查期间，自己应该是安全的，就像上次一样。接下来，只要我在调查期间别出头，别被虎杖悠仁注意到，自己就不会被真人先生注意到。
够了，这就够了。
吉野顺平沉默地抬头，听着教室的上课铃声，心不在焉地翻了翻书。
其实，我还是很想跟虎杖同学做朋友的……
另一边，虎杖悠仁和伊地知洁高拿着警方开出的调查证明找到了里樱学校的校长。
“你好，关于那三位同学的死亡事件，我们想在学校里面进行一点调查，希望能够得到学校方面的帮助。”伊地知洁高熟练地掏出自己的工作证明，给校长进行查看，“我是‘窗’的人。”
“好的，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跟我们说。”校长连忙点头，答应两位能在校园里面随意调查后，把两位送出了门。
学校是诅咒出现的高发地，所以里樱学校的校长早就很熟悉怎么应付窗的人了。每一次学校出现问题，都会有窗的人来询问，也会有咒术师前来拔除诅咒。
只不过，这一次来的咒术师是不是年纪太小了一点？看他的校服……应该是那个学校的学生吧？那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校长擦了擦额头的汗，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咒术师啊……听说那群人都是疯子，还是小心点应付吧。
虎杖悠仁和伊地知洁高在得到校长的允许后，目的地明确地朝着三个死者生前的班级走去。
“先调查他们的人际关系吗？”
“是的，事实上在我们的调查中，这三个死者的风评并不好……好像是经常欺负其他同学。”伊地知洁高点了点头，步履匆匆地跟上虎杖悠仁，“说实话，他们如果再恶劣一点，都可以进少年院了。”
“这样啊……他们正在上课诶。”
两人走到教室外，有些头疼的看着正在上课的老师。教室里面，吉野顺平敏锐地观察到了来人，朝教室外的虎杖悠仁看了过去。
虎杖悠仁注意到了吉野顺平的视线，朝他咧嘴一笑。吉野顺平连忙低下头，右手死死地握着自己的笔。
他们过来了！
教室里面，老师也注意到了门外的来客，和同学打了个招呼就迎了出去。伊地知洁高看到老师疑惑而又警惕的视线，再一次充当社交工具人。
“你好，我们是神奈川县的警察，想要调查一下案件。请问这三个同学是这个班的学生吗？”
老师只看了一眼伊地知洁高递过来的照片，便很确定地点了点头。
“是的，但是他们已经有一个礼拜没来上课了。这三个学生很喜欢逃课，我们也没办法管。”
伊地知洁高和虎杖悠仁对视一眼，接着将老师拉到了一边。
“其实是这样的……”
“什么？怎么会这样……”老师听到三人死亡的消息完全呆住了，他没有想过自己的学生会有朝一日以这样的方式离开……即使那是三个问题学生。
“所以，能允许我们叫几个学生出来进行询问吗？放心，只是例行笔录而已，我们这些警方也只是想问一下跟这三位死者比较熟悉的学生，想知道还有没有这边遗漏掉的信息。”伊地知洁高推了推自己的眼镜，面不改色地撒谎，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一个靠谱的社会人。
老师相信了伊地知洁高……虽然对于“为什么警察调查还带着一个未成年学生”这一点抱有些许疑惑，但是这个学生说不定也和三个死去的同学有关系呢？
不去质疑权威，这大概是被社会暴揍过后的成年人都会遵守的规则。
很快，伊地知洁高就按照自己调查过的顺序把同学们叫出教室，挨个进行询问。因为这个变故，教室里面的同学们都有些浮躁不安。
吉野顺平咬紧牙关，手上的笔下意识地在课本上乱涂乱画。
冷静。
他们只是在排查问题人士而已，但是那三个人的死和学校里面的大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不用担心自己被检查出来什么问题。
而且，我还不一定会被叫出去呢。
就在这时，老师叫到了下一个人的名字。
“伊藤翔太。”
伊藤翔太被叫出去了？也对，那三个人可是伊藤翔太的小弟。
吉野顺平不断地深呼吸，看着衣冠楚楚，发型精致的伊藤翔太轻松地走出了教室门。
等他知道自己的小弟全部都死掉以后，他还会这么轻松吗？
大概是一脸的错愕吧？也不一定，按照伊藤翔太的性格，说不定在下一秒就跟没事人一样了。毕竟，那三个说到底不过是伊藤翔太的打手，就像是一双还算合脚的鞋子，坏了换掉就是。
真是讽刺呢，那三个人把伊藤翔太当老大，而对伊藤翔太来说，那三个人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东西，随时能够被取代。
那我呢？我对他们来说呢？
大概也是一个，可以被随时换掉的减压玩具吧。
“下一个，吉野顺平。”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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