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鸢旖落》天鸢旖落

9、第 9 章

　　九
　　次日清晨。
　　旖罗和芷鸢早已背起了包袱，踏上了回长安的路。
　　多久没有这么安心了？不必再戴上虚伪的面具扮演着自己并不认识的原钚溪。与长老们周旋，与自己扮演的那个人的兄妹们周旋……原钚溪和芷鸢或许的长着一样的容貌。但是，她不是原钚溪，不是她的替代品！他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痛苦的是，这个错误并不能在丐帮揭穿。当他们确认她不是原钚溪时，她的最后一层保护膜也被撕掉。他们或许会杀掉她以泄心头之恨吧！看看这手腕，多干脆！多利落！
　　而现在，终于可以回家了……
　　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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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永安当。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是每个永安当员工的心声。毕竟他们在清晨看见了几乎不可能出现的一幕：
　　“大家早上好啊~”落蛊惑人心的声音响彻庭院。然后往内阁走去。
　　掌柜在天还没亮的情况下竟然起床了！多么振奋人心啊~连掌柜的都这么勤奋，我们这些杂役账房更要勤奋！用有限的生命，创造出无限的价值来！于是各个部门开始一天的勤奋工作。
　　当然刚刚那一段只是落看见他们不可思议的表情，从而对他们的心理的猜测。纯属虚构。
　　天籁看见落早早的来到内阁并不惊讶，伸手拿起身边的筷子，开始吃早餐。落坐在天籁身边乖巧的吃着饭。然后两人换了男装一起来到柳坊。
　　柳坊中无非两种人：男人，在外边风流的男人。女人，在外边卖身的女人。对了，还少一种。卖身的男人。所以应该是三种人。还有老鸨，但她不算人，算人精。
　　白天来这自然是为了安全，换了男装方便行事嘛。然后某两人带着不可告人的计划敲响了柳坊的门……
　　“呦，两位公子爷，你们也太心急了吧。我们白天可不做生意，姑娘们刚睡下，你们要想寻乐还是晚上来吧~”那老鸨衣衫不整的，似乎也是忙了一宿。唇红齿白的，年轻时想必也是有几分姿色。
　　“您似乎误会了，我是有些事情想和您商量。”天籁微微含笑，充分彰显出自己高贵迷人的气质。再穿上男装，一个翩翩公子就此诞生！对这种中年妇女那几乎就是秒杀。
　　“您不里边请吗？”落毕竟在官场周旋了有段时间了，一双电眼开始放电。在加上本身魅惑的声音，那老鸨自然乖乖投降。
　　“都把这茬忘了，两位快里边请……这里坐吧。”说着将门退推开，指着旁边的紫檀木桌。门打开后，露出了里边颓废奢华的景象。
　　较为古朴的大门内，还余留着夜的亮光，四周墙壁上烛光有明有暗，给人以虚拟的触感，天籁眯着眼睛看向周围，偌大的大厅中，几张精巧的檀木桌上还留有几只倒了的酒杯，半壶香醇的酒，不经意的一闻，空气中仍留有一股女人独有的浓浓的香粉味。大厅的两旁是几间侧厅，被薄薄的青帐所遮蔽着的，是连续不断的低声呻吟和粗重的喘气声……
　　□□的声音还在上空不断盘旋，这是让落和天籁最受不了的一点。
　　“两位公子，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那老鸨将胳膊肘轻倚在桌沿上，一副慵懒的样子。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们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我们想和你合作开这家妓院。”天籁朱唇轻启，和那个老鸨谈着。
　　“哦~公子可是在说笑？我为什么要和你合作？不是我自夸，来长安的没人不知道品香院的。你们来如果只是为了和我谈这件事，我可不欢迎！送客！”那老鸨话音刚落，便从旁边的暗格中闪出了十几个彪形大汉，向桌子逼近……
　　“可是，你没有靠山，品香院的一切都是你自己一点一点打拼出来的，我说的可对。”落眨眨眼，微微笑着说道。“如果这生意被旁边的环采阁抢了，您又如何是好？”
　　为了这次能够成功盘下一家上档次的妓院，天籁可是费了不少功夫。长安的高级妓院都被她打探了一遍，发现这品香院是由老鸨秦氏一手打点起来，也算是一个奇迹了。没有靠山竟然将它发展到今天的长安有名的妓院。
　　但前两年，当朝中书在旁边开了家环采阁。这生意便是一年不胜一年了。虽然看起来还是一副人声鼎沸的样子，可来的都是老户，多是看这秦氏的面子。而那老户来的次数竟也在不断减少！秦氏连忙出来打探消息，才发现竟然是环采阁在捣鬼，他们那里有中书在为他们提供金钱上的援助，便将姑娘们的价钱压的很低，为的就是压垮品香院。品香院现在也是一直在苦苦支撑着。天籁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会有把握盘下这家妓院。
　　秦氏听到这，果然有些动心了，对身边的那些大汉说：“你们先回去吧。”然后转过头问道：“那如果将这家妓院盘给你们，打算如何帮我们夺回生意？”
　　“恩，我们自然会全力帮您，给您金钱上的援助我们还是没有问题的。这里有两千两白银，你先拿着……”
　　“两位小姐，那你们有什么条件，提出来吧。”那秦氏果然好眼力，应该是刚来时便看穿了她们的女子身吧，只是一直不想揭穿。
　　“我们只是希望今后这店由我们一起经营，盈利我们三七分成，每月月末我们会派人来将我们应得的盈利和品香院的账簿一起取回翻看。如果这前几个月有亏损，由我们包。这店子还是你来打理，我们便不插手了。你看怎么样。”
　　秦氏思索了一会，娇笑道：“好，既然两位都是爽快人，那就这样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