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为情，有泪如倾》Angie~依伊

2、Chapter2

　　Chapter２

　　“Viggo在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回到了那片森林。
　　魔法仿佛消失了，当森林失去了它的王子。
　　那条曾经被明媚无比的月光照亮过的河流沉默地流淌在黑暗里……”

　　“他从来不敢睁开眼睛，他再也没有见过Orli，即使是在梦里。
　　他定定地站在那里，觉得整个半生都象画卷般飞掠而去，渐渐模糊虚远得只象是个
　　背景。在那背景之上，那个诗人在千百年前写下的方块字渐渐浮凸而起，闪烁着淡
　　淡星光……”

　　“他仍然没有看见Orli……
　　他是阳光，他是空气，他是无比自由的风。
　　他终于可以象那个水晶般的灵魂一样澄澈明洁，……”

　　“他知道他终于能够和Orli融为一体。
　　从此，永不分散……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呼——”我第n次在黑暗中睁开眼睛，心脏的跳动在寂静中隆隆作响，眼角湿湿的，伸手触碰，竟是一行清泪。月光下的寝室显得格外冷寂，室友有些还在酒吧、Party里疯玩，也有几个因为大四事务繁忙，一着床就呼呼大睡了。
　　我揽着被子傻坐在床上，抬头就可以看见窗外柔软的月亮，心中漾着一种奇特的感受，那样酸涩，那样饱满。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不知不觉中，我浅吟出李商隐的《锦瑟》，和着月色袭人，只剩下——完美。

　　“舒妮……唔……你干……干什么哪？唉……都几点了，还……还发什么诗性……唔……不管你了……我……睡了……”上铺的林笑笑不满地垂下手来死命摆动，抗议了几声又沉沉地睡去，我望着窗外，继续发愣。
　　没错，我似乎是和别人有些不一样——不，确切地说，是从我看了蓝莲花的《只是当时》后，我才开始夜夜哭泣在梦中，Viggo的身影，Orli的灵魂，我一次又一次惊醒，再入睡，再惊醒……从来不觉得害怕，只是难过，揪心地难过。
　　怎么会有这样动人的文章？我记得那是在我大三那年暑假，经学姐介绍，耳塞里流淌着Backstreet Boys的《Show me the meaning of being lonely》，熬了通宵流着眼泪看完了这篇《只是当时》后唯一想问的问题。
　　快一年了，我还是几乎每晚都会反反复复地醒来睡去，就是不敢面对故事里的支离破碎——Why I can’t be there where you are——那叫我怎么回答？然后我无法遏止地爱上了耽美，甚至爱上了影视娱乐圈，仅仅因为一句——“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也许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我有些懊恼又带着笑意地在键盘上敲下一行行字，“妈妈，因为它，我想，一切都会改变……您……能理解我吗？”

　　＊＊＊＊＊＊＊

　　“什么？！你不去考研了？！”
　　林笑笑尖锐的嗓音划过食堂的上空，引得一大堆人侧目。“笑笑，别这样！”我捂住她一张一合的嘴，硬生生把她按在了角落的椅子上，“笑笑，我是认真的！”
　　林笑笑疑惑地打量我半天，瘫倒在椅背上，有气无力地说：“小妮，你没发烧吧？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呀！你难道不想读研读博？不想去哈佛深造啦？还有你的目标理想呢？教授不是说过，你是我们系最有希望的‘明日之星’之一吗？你……你，唉！”

　　我缓缓开口，手脚并用，费力地想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
　　“笑笑，你不明白，我其实还是有目标和理想的，但是……但是这种梦不是一个理性的框架，它是一个感性的童话，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必须去守护这个童话，否则它会……就会和易碎的玻璃一样烟消云散——很唯美脆弱。我虽然……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我会努力珍惜它的……呃……如果它永远不出现，我也不会回头……反正——我，要进入娱乐圈！”
　　“哐嘡！”林笑笑手中的钥匙圈掉在了地上，没人去捡——她像见鬼一样盯着我，不住地抚摸胸口：“天哪天哪，这是怎么了！太阳没从西边升起来呀？！我的天，小妮，你不会是着魔了吧！”
　　“笑笑，看着我，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我一脸严肃地抓紧林笑笑搁在桌上的双手，用我认为最真诚的眼神望着她。“小妮——”她垂下了目光，“小妮，你说的我不是很懂，但不管怎么说，我都会支持你的选择，因为——我们的小妮总是正确的嘛！”林笑笑戏谑的声音带上了沙哑，好象几经挣扎才说出刚才的俏皮话。

　　“对不起，笑笑，我爽约了，”我歉然地搭上林笑笑的肩，“还记得吗？大二的时候我们可是一起约定过的哦！你说，我们要在22 岁那年一起考研，然后硕博连读，再一起去美国，一起回国，一起工作……”
　　“小妮，别说了！”林笑笑别过脑袋，不肯再看我。我沉默，明白此刻说什么也没有用，只是默默等她从自己的思绪中复苏过来。

　　很安静的一小会儿，笑笑不说话，我也混乱地思索着什么——真的，我的确不知道该怎么做，作出决定只需要瞬间的动摇，但持续它却不得不耗尽心力——我何去何从？离开熟悉的校园，离开从小就树立的信念，我一个除了自己的专业和时事政治外对复杂的社会几乎一无所知的大学生，凭什么呀！
　　“小妮！”一只柔软的手拉住我的衣角，林笑笑仰头灿烂地看着我，黑亮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动，“我说小妮啊，好歹我们也是四年的姐妹，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能背着我呢？就算我不能和你一起‘并肩作战’，可我的脑袋也不是白长的呀！‘三个丑皮匠，顶个诸葛亮’，这么简单的道理亲爱的小妮妮你不会不懂吧……”
　　标准的林式‘废话’，我差不多是感动得涕泪横流地重新体会这‘炼狱’般的‘耳根折磨’，一边不住点头。最后还是林笑笑实在受不了我一副“没大脑，没品位，没道德”的丑模样，怕“丢人现眼，有损她林大美女的高贵形象”（引自原话~~~~>_<~~~~），连拖带拉把我揪出食堂，塞进校内的KFC里——我来者不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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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笑，你说……我该怎么从头起步呢？”
　　此刻我们已经坐在KFC的落地长窗前，我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有一搭没一搭地往嘴里塞薯条，无限郁闷地开口“求援”。
　　林笑笑一向引以为傲的修长纤腿迟疑地在桌下晃动，“这个……小妮，我还是想劝你一句，如果有可能，你……能不能别这么做？”
　　我毫不犹豫地摇头，“笑笑，路是我自己选的，既然决定了，我就不会回头——就算会死得很难看，我也不管了——”说罢，傻笑了一阵，“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呢？”
　　“切~~~~~~”果然招来她一顿白眼，笑笑干脆地在我脑门上敲了个爆栗子，撇着嘴说：“你蠢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真不晓得你这家伙是怎么活到今天的——看你平时这么精明理智，一到关键时刻就‘大脑抽筋’！”我郁卒，大喝一口可乐浇灭心中“熊熊烈火”。

　　“不过……确实应该好好考虑考虑，你要想进军娱乐圈，总得有个打算。”总算收起谈笑，林笑笑摇身一变，恢复了她学业上一贯享有的“睿智冷美人”形象（注：此“冷”非彼“冷”，指的是她冷静缜密的思维方式）。
　　说着，这小妮子开始毫无故顾忌地上下打量我，看得我浑身发毛，大气也不敢喘一口。老半天，她憋出一通半死不活的话：“小妮，我看你这辈子想当个Star是没希望了！虽然你口才不错，社交能力很强（暗自嘀咕——废话，这不就是我专业里的一码重头戏嘛！），嗓音还可以，表演类的东东也算拿得起……（省略一干废话）——可是！你实在实在不够‘靓’诶！没有魔鬼的身材，也没有天使的脸蛋，你这资本寒碜的可以啊！”

　　不等我反驳，林笑笑继续她的“长篇大论”：
　　“怎么说呢？小妮你算是一个长相不错的现代女孩——从现实生活角度衡量，但你要进的是娱乐圈啊，这么不太出众的样子你拿什么和人家比？最多你比别人多点‘王者气质’吧——毕竟这么些年的政治不是白念的——可这有什么用呢？人家一个嗲嗲的腻死人的微笑就可以掰回全局，谁爱看你这副‘志在天下’的模样？”
　　我彻底泄气，趴在桌面上死都不肯起来——丢脸哪！＞＿＜~~~没错，我身高勉强只有1.62米（人家笑笑也有1米67了），体重将近47kg（笑笑只有42kg），外加一双300度近视眼和没什么优势的相貌……呜呜……希望渺茫啊……！
　　“唉……小妮你真是时运不济……”林笑笑也一起趴了下来，漂亮的眼睛无辜地眨呀眨，“谁叫现在的艺人拼死拼活一个比一个炫，小妮妮，你‘永无出头之日’咯！”

　　我献上一双死鱼眼，自怨自艾地哀叹，“笑笑，我觉得咱俩是不是该换一换？你看你看，你天生一副好模样——脸蛋儿尖尖，眉毛弯弯，眼睛又大又亮，还有啊，鼻子小巧挺拔，嘴唇圆润优美，再配上你林小姐一头发制超棒的柔顺黑发和修长匀称略显单薄的体形……靠！活脱脱一古典美女嘛！”
　　林笑笑狡黠地一笑：“真的吗？我真有那么好？呵呵，看来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啊！”说着还我见由怜地颦了颦双眉——我倒！虽然真有西子捧心的那么几分韵味，可是安在林笑笑身上，这“西施”——唉，怎么都觉着古灵精怪！
　　“算了吧笑笑！”我使劲儿捏捏她的脸蛋儿，“干脆你去进军影视娱乐圈，我当你的经济人得了！一句话——完美组合！不出一年，保准你红透半边天！”

　　奇怪！林笑笑反常地没支声，反而若有所思地盯着我，整一阴谋算计纯洁公主的老巫婆！“小妮，你这么一说，我倒有个主意了，”笑笑一字一顿地说出她的瞬间灵感，“你只说要进入娱乐圈不是吗？可进入娱乐圈，并不只有当演员一条路呀！”
　　“你的意思是……”我揣摩着她的想法，脑中似乎灵光一闪。
　　“没错！我的意见就是——做个经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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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臭笑笑！坏笑笑！嫁不出去的笑笑！娶不到老婆的笑笑！-_-??……”我一路骂天骂地，咬牙切齿的神情估计比巴黎圣母院的敲钟大叔还不堪入目——都怪那个鬼刁八怪的林笑笑，自从那天在KFC一锤定音后，非要我应聘“京城传媒”或“千代传媒”的经纪人不可，说什么其他的传媒公司都不够格，让我去做是大材小用——拜托，你也得看看人家两大传媒要不要你啊！
　　这下倒好，大四刚结束——还没举行毕业典礼，连毕业证书都没拿到，我就被笑笑塞上了南下的飞机，“孤单单”地到了这个人生地不熟的繁华城市——Crystal。老天！她的行动力真不是一般的强！（汗如雨下……）

　　七月的Crystal天气意外的清爽，我百无聊赖地在旅馆附近的马路上东晃西晃——可不是我偷懒，而是我根本没有头绪啊！算算日子，在旅馆里少说也有一个星期了，临上飞机前笑笑塞给我的一大打书我差不多都没日没夜地“啃”完了——什么《文化经纪人培训教程》、《演出经纪人读本》、《艺术市场创新》、《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化法规汇编》、《明星包装策略》、《娱乐经济》、《娱乐营销革命》……零零总总居然有二十来本！
　　现在我真是欲哭无泪啊，早就和那丫头说过，不如等拿到J大的毕业证书，然后去本市参加文化经纪人员从业资格培训，考来了资格证书再来Crystal不迟。没想到林笑笑急得不行，说她刚从杂志上看到，京城传媒的经济公司有意扩充经济人队伍，还拼命向我灌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能力最重要，资格证书只是表面文章云云。
　　我居然也就稀里糊涂上了飞机，只带了几套换洗衣服、一箱“破书”还有最多维持半个月生计的钱直奔“京城”而来！想起此前和老妈的争执，对教授的软磨硬泡，我越来越觉这是在自己找罪受！

　　“呼……”我坐在银行的石阶上长长舒出一口气，摸摸口袋，里面只有瘪瘪的几张纸币，估摸着也只够我再吃住五、六天，要再不想点办法，我恐怕就得“饿死街头”，等老妈给我来“收尸”了！一个名牌大学的高才生竟沦落到这地步，传出去也算一条爆炸新闻了吧！我自嘲地想。
　　现在怎么办？我自问，突然心中豪情万丈——就凭我是J大的学生，我怎么说也要拼他一拼！（也许人在关键时刻总会激发出潜能吧！）虽然没有资格证书是个问题，不过没有尝试过，又怎么知道不能成功呢？可是……
　　我还是怕啊……呜呜……－＿－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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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犹豫……犹豫……犹豫……
　　我像只被踩到尾巴的老鼠，在谪鑫源公司——京城传媒下属的经济公司，专门负责经纪人整合等人事关系业务——门口徘徊再徘徊。不愧是京城传媒的产业，富有浓郁欧式艺术气息的气派大门让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天之娇子”生出一丝惧意。
　　“哗啦——”，沉重的金属玻璃门被推开，几个衣着前卫的男女边说着话边走了出来。
　　“那就拜托你了，Ivy，帮我也谢谢Ailsa、Brant、Gino他们，这回得麻烦你们一段时间了！”“哪里的话，琼姐你还跟我们客气什么！下回把那个新人也带过来吧，OK？Gino想先看看他适合什么路线。”“No problem！那我和Fingal先去总部了，还得赶船班呢！我们大概会在下个月去‘帝都’——没办法，上面催得紧，这个得快点推出去——你们也准备准备。”
　　“行！Bye！”“Bye！”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不属于我的世界，实在难以想象自己该怎么融入到他们里面去。正乱得一团糟，就见那辆停在门口的银白跑车绝尘而去，我才意识到自己是来求职的。“Shit！”我嘀咕着，大学里学来的骂人用语，直到今天才“正式使用”，“发什么愣！说不定我能做得更好！”我自我安慰。
　　深呼吸一口，我下定决心走向那扇明晃晃的大门，“哗啦——”，感受着耳边不一样的气流，我又开始有些心慌。
　　“您好！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大厅里安安静静，一种很舒服的清香流动在空气中，右侧的玻璃服务台后，一名身穿制服的秀丽小姐绽放着亲和的微笑，声音甜美可人。“我……”讨厌！怎么扭捏起来了！我狠狠地拧了一下自己的手心，恢复镇定，“我想找一下贵公司的人事部经理。”
　　秀丽小姐依旧礼貌地问：“对不起，请问您找人事部经理有什么事吗？经理他刚巧不在。”“这个……”我豁出去了！“我是想来应聘贵公司的经纪人的，如果人事部经理不在，那我想找一下贵公司的负责人，请问可以吗？”
　　“十分抱歉！”秀丽小姐脸上的笑容一成不变，“我们公司不对外招聘经济人，这是公司内部向来的运作机制。”什么？我脸上的血液沸腾了，好不容易撑起的勇气差点丢到爪洼国去——太丢脸了！

　　偷偷向四周瞄了几眼，我发现大厅里虽然还有别的几个人，可他们依旧在干着自己的事，似乎根本没在意这里发生的一切，还是那么安静——吁……还好还好！既然这样……我不知从哪儿来的气魄，决心努力到底。
　　缓了口气，我不折不挠地开口：“对不起，我个人还是希望能和贵公司的负责人面谈！”秀丽小姐微笑得更加动人：“如果您真的需要面见总监，那必须在一星期前预约。”我耐下心，都到这份上了，不坚持怎么对得起我自己？“这位小姐，”我也回报给她一个灿烂笑容，“我是个比较固执的人，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替我询问一下？我希望能够与总监面谈。”我把“面谈”两字加重了语气，坚定地望着秀丽小姐的眼睛。
　　“那……那请您稍等，我向上面请示一下。”秀丽小姐不愧是好素质，碰上我这么烦人的家伙居然还是笑容可拘，神态亲切——圣人哪！

　　也许真是我运气好到了家，秀丽小姐刚拎起内线电话，大厅左边的回廊里响起了一串脚步声，显然有一群人正往这边走来。“副总监！”大厅里原本各司其职的几人，不约而同抬头致敬，很是整齐。
　　“副总监！”被我磨得不行的秀丽小姐看到那个什么副总监的，顿时两眼放光——找到救星了呗！“副总，这位小姐说是要来应聘经纪人，我不知……”
　　从人群里走出一个三十四、五岁的女人，打扮得相当出彩——精致的卷发束成发髻，脸上的妆也是非常细腻漂亮，身穿浅色滚边的低领对襟内衣，外面是一件黑色薄纱宽松罩衫，肩部曲线的飞边、花瓣状中短裙和宽腰设计，要说有多拽就有多拽，一根极细的黑色腰带在走动时前后轻荡，显得特别有女人味儿。她一抬手，威严地阻止了秀丽小姐的解释，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好对付的主儿。
　　“你好，我是‘谪鑫源’的副总监——顾娉婷，你可以叫我Gladys。”顾副总礼节性地和我握了握手，语言虽然友好，但我在她干练的脸上却几乎找不到多少笑容——好严厉的主管——可是声音真的很性感诶！“顾……副总监，”我小心翼翼地开口，“请问我可以和您谈一谈吗？”
　　顾娉婷看了眼墙上的复古挂钟，清冷地开口：“可以，不过我现在要先送一批客人，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到我的工作室等我。”我好象看到天上疯狂地下馅饼——乐疯了：“不介意不介意！谢谢，顾副总！”
　　她睨了我一眼，不带任何表情：“不用客气。小蔓，带这位小姐去我的工作室。还有——”她又看了看我，“记得叫我Gladys！”

作者有话说

　　偶本来想用实际地名的，可是怕别人说偶捏造事实——所以偶就自己取名名了啦！像里面的城市Crystal（水晶），其实是在意指上海、香港……这类繁华的主流城市。
　　斗胆问过路的大大们一句：偶的文文写的怎么样的说？留个爪印吧（可怜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