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地》独木不成林

23、第二十三章：飞鸟和乞丐

　　我仰望着闪烁七彩的摩天轮，看着它上上下下，一圈一圈。强忍住快要流下的泪，感觉眼睛被霓虹灯刺的生疼。无法控制自己的回忆泛滥，他身上的尤加利香味，一直都被保留在记忆里，如此鲜活的跟随我的呼吸。多么渴望能再次见到他那如金子般灿烂的笑容，渴望他能再次抚摸我的面颊，就算是梦也好，起码是个美好的梦。
　　不停在眼前出现他那张略带惊讶的哀伤的脸，我感到悲哀笼罩着自己。我只是希望能在每个午后看到他，倾听他的话语，收藏他偶尔展露的笑容，这样的心愿，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对我的喜欢，让你很难过吗？”
　　我不敢回头，怕只是自己的幻觉。那声音，那温柔的如溪水的声音，一直占据着我的心。
　　“不愿意再见到我了，契玛拉？”
　　我的泪在那一瞬间掉了下来，慢慢回过头去。
　　莱奥纳多望着我，第一次，我从他的瞳仁里看到自己的脸，那张绝望无助的面孔。
　　“莱奥纳多……”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难过，但我想一定和我有关。契玛拉，看到你和主人的亲吻，我有些惊讶，但你和谁亲吻，并不是我能左右的，对吗？所以我离开了。一个人躺在翠绿色的草坪上望着天上的鸟儿，很久很久，才发现，所有的鸟儿都变成了你。很奇怪是吗？但是，我不会爱上你的，准确的说，我不会爱上任何人。契玛拉，你对我的喜欢，只会给你带来更多的伤害。”
　　“我并没有奢望你会爱上我，莱奥纳多。我哭泣，并不是因为害怕无法得到你的爱情。阿布迪尔说过，男人的心在飞鸟的粪便里，谁知道会拉在那呢？而你，是那飞翔的鸟儿，谁也不知道你停泊的地点。”
　　“契玛拉，我只希望，这种喜欢，不会变成难以言说的恨。”
　　“恨，也是留住一段记忆的方式。莱奥纳多。”
　　他笑了，是我的眼神欺骗我了吗？我在他眼睛里，看到了一丝的失落。莱奥纳多，你知道吗？我多么渴望能在你怀抱里哭泣，多么渴望听你告诉我，我的吻只属于你一个人。我却不能告诉你，我爱你。如果这就是爱一个人所要承受的痛苦，我只能默默忍受，因为你，是独一无二的莱奥纳多。
　　他伸出了右手，握住了我有些颤抖的左手。他的手，很冷，那种温度无法给我任何的温暖，而是沁心的悲凉。
　　莱奥纳多，我像乞丐一样接受你施与的同情，对你来说，我不过是路边受伤的小狗，需要你的抚慰，殊不知这伤口是你的作品。
　　就算指尖相触，我和你的心也距离千里。明知道自己会受伤，还是义无反顾的爱上了你。我不敢告诉你，第一次见你，就已知晓，你是我生命的拯救者，唯一的，拯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