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黑暗之子》狼七爷

233、考试周

　　自从魁地奇比赛输给格兰芬多之后，德拉科消沉了一段时间，不再大摇大摆地高谈阔论了。
　　里德尔原本指望这种情况能一直维持下去，然而马尔福先生的一封来信打破了这难得的和谐氛围。
　　“那个傻大个居然还想上诉。”德拉科朝克拉布和高尔挥舞手里那封信，“无可救药的蠢货！他难道看不出来委员会全都听我爸爸的吗？”
　　克拉布和高尔配合地大笑起来，德拉科洋洋得意地把那封信高高举起。
　　“委员会同意上诉了？”里德尔问道。
　　“当然——不过他们会带着行刑官来听取上诉。”德拉科在魁地奇决赛之后第一次露出了那个标志性的傲慢笑容，“时间就定在六号，正好是我们考完试的那天。说不定爸爸会同意我们去看行刑。”
　　“太好了。”里德尔无精打采地附和了一声，眼睛依旧盯着桌子上的魔药课本。
　　就在两天前，斯内普告诉他，如果他的期末成绩能让自己足够满意，那么自己会允许他在放假之前的那几天和其他人一起去外面的草坪上坐坐——不过只能有一次，其余时间他依旧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城堡安全的阴影之下。
　　但一次足以让里德尔找到亨特。即使没有任何新消息，至少他能把亨特带在身边，直到带回蜘蛛尾巷。他无法想象没有亨特的暑假会有多难熬，因此这个诱惑足以让他难得主动地拿起课本，努力试图记住上面的每一个词。
　　考试周开始了，城堡里静悄悄的。星期一，当他们离开变形术的考场时，大部分人都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有一道题要他们把茶壶变成乌龟，这对里德尔来说原本很轻松，但为了得到那个“令人满意”的成绩，他还是选择费了不少心思，让乌龟的颜色与原本的茶壶截然相反。
　　“这是什么破考试？”德拉科一边吃午饭一边抱怨，“希望麦格看不出我的那只乌龟尾巴上还有半个把手，老爸希望我所有课程都能拿到E。”
　　午饭后的魔咒考试就要轻松得多，弗立维教授考了快乐咒，里德尔和德拉科搭档，两人都十分顺利地完成了任务；而另一边没了他们帮忙的克拉布和高尔就没那么幸运了，克拉布一连尝试了六次才勉强成功，而高尔一出手克拉布就控制不住地狂笑起来，虽然只持续了短短几分钟，但事后克拉布好不容易才从险些窒息的感觉中缓过来。
　　晚饭后，他们回到公共休息室，里德尔很想同时看天文学和魔药学的课本，但他知道自己做不到。
　　第二天的保护神奇生物考试是里德尔参加过最容易的考试，海格给了他们一人一条弗洛伯毛虫，只要它在一小时后还活着就算通过考试。克拉布和高尔在地上挖出几个坑，他们把自己的毛虫放进去，避免它们被踩到，一个小时后，每个人都轻松通过了考试。
　　里德尔知道，自己能否得到在考试后出去的机会有一半都取决于下午的魔药考试。因此他放弃了午休，抓紧最后一点时间记忆各种魔药制作步骤。在好在斯内普似乎并没有打算太为难学生，迷乱药的制作对里德尔来说很容易。他抢在赫敏之前第一个上交成品，斯内普在检查过后难得地给了他一个不带嘲讽意味的笑容。
　　他们在半夜考了天文学，接下来是魔法史和草药学，这是里德尔最厌恶的三门课程，待在闷热的温室里被太阳烤着脖子时，里德尔不止一次想要扔掉手里的植物夺门而出。
　　不过他最终克制住了自己。
　　星期四上午是黑魔法防御术的考试，与其说这是考试，倒不如说这是一场游戏。卢平教授要求他们蹚过一片有格林迪洛的深水塘，穿过一系列满是红帽子的坑洞，穿过泥泞的沼泽地，不能理会一头欣克庞克发出的误导，最后还要爬进一个旧箱子跟一个博格特搏斗。
　　这一系列障碍对里德尔没有构成丝毫阻碍，他在最后的箱子里将厄里斯魔镜击碎后爬了出来，卢平满脸微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干得好，汤姆。”
　　德拉科在欣克庞克面前多停留了一段时间，随后也顺利完成，克拉布和高尔一路跌跌撞撞，先后把自己绊倒在了沼泽地里，搞得满头满脸都是泥。
　　下午，他和布雷斯赶去八楼的占卜课教室参加最后一场考试。特里劳妮教授一个一个考察学生，经过了漫长而枯燥的等待之后，布雷斯终于从上面走了下来。
　　“非常简单。”他低声对里德尔说，“不管你看到了什么，只要说是死亡的恶兆就足够了。”
　　“汤姆·里德尔。”特里劳妮教授那梦呓般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布雷斯拍了拍他的肩膀，里德尔爬上了那道梯子。
　　房间里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热，窗帘都拉着，壁炉里燃着火焰，那股呛人的香味令里德尔再次感到恶心。他忍住干呕的欲望，走向特里劳妮教授，坐在一个大水晶球前面。
　　“你好，亲爱的。”她轻声说，“请看着这个水晶球……慢慢看……然后跟我讲你看到了什么……”
　　里德尔附身注视着水晶球，看着其中旋转的白雾。他在房间里刺鼻气味的逼迫下屏住呼吸，直到实在忍受不住时才快速吸一口气，然后再度屏住呼吸，如此循环往复。
　　“怎么样？”特里劳妮教授问道，“看到了什么？”
　　里德尔没有回答，而是怔怔地注视着水晶球。
　　“什么狗屁占卜学，骗人的把戏罢了。”布雷斯曾经这样评价这门课，而里德尔当时深表赞同。
　　一定是因为屏住呼吸让自己的头脑有些不清醒了。里德尔心想，否则他怎么可能看到那团旋转的白雾正在散开，迷雾之后的黑影浮现眼前。
　　“看到了什么？”特里劳妮教授再次问道，轻如耳语的呢喃令里德尔下意识地做出了回答。
　　“三个黑影。”
　　“像什么？好好想一想……”
　　“一只老鼠，一条狗……”里德尔皱起眉头，想要看清第三个黑影的轮廓。然而白雾再次聚拢并开始旋转，他什么也看不到了。
　　“还有什么？”特里劳妮教授在膝上的羊皮纸上记了几笔。
　　里德尔闭上眼睛，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把肺里那些恶心的气味全部挤出去。
　　“一只老鼠和两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