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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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领域里的时候，真人正在和“夏油杰”、漏瑚花御他们玩大富翁，看上去似乎这一局已经快玩到了尾声。
见二人回来了，真人开心地对着初华用力地挥舞着手臂，“小初！你终于回来啦！没有小初在，人家好无聊的~”
初华震惊得全身都僵硬了起来，他不是先前还在迪○尼乐园监视她吗？为什么……会在这里呢？而且看上去仿佛根本没出去过似的。
“玩得开心吗？”“夏油杰”笑着盖下了手中的卡片，起身迎向了初华，接过了她手中的购物袋，“这个是？”
“很开心。”她勉强挤出了个笑容，走过去自然地在真人和“夏油杰”的中间坐了下来，“这是给大家买的礼物。”
“诶？礼物？”真人一听，立刻就兴奋了起来，从袋子里翻出了一大堆印着卡通人物的零食。
纪念品什么的咒灵自然是没兴趣的，还是食物稍微有那么一点儿意义。
不过与其说是给“大家”买的，不如说就是给血涂和坏相还有里梅买的。
毕竟，这里拥有□□、能够品尝食物美味的人也只有那么屈指可数的几个罢了。
然而初华环视一周，却完全没看见血涂和坏相。
“血涂和坏相呢？”她转向漏瑚问道。
在初华看不见的角度里，真人眯起了眼，眼中明显地露出了一抹不悦。
“他们两个去回收野外咒灵吸收的宿傩的手指去了。”漏瑚拆了一包小饼干，答道，“难度不大，应该一会就能回来了。”
“那就好。”初华点了点头。
然而胀相却微微皱起了眉头，“……为什么不等我回来再一起去？”
“因为，已经有咒术师去那附近转悠了啊。”真人舔了舔手指尖，“再不去的话，手指说不定会被咒术师抢走哦。”
倒也有道理。
胀相没有再多问，但是他的眉头却还是微微的皱了起来，感到了莫名的不安。
三兄弟血脉相连，谁出了问题，彼此都能感受得到。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他突然感受到，这份联系……断掉了。
“……我的弟弟们死了。”
“……诶？”初华的动作突然僵住了。
这消息来得也未免太突然了。
“夏油杰”也愣了愣，“你能感觉得到？”
胀相点了点头。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觉得他们会输给只有一根手指的咒灵。”（注：本句原作台词）
“确实。”“夏油杰”也点了点头。然而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收到了一封新的邮件——
“报告来了。杀死血涂和坏相的，咒术高专一年级，虎杖悠仁与其同伴。”（注：本句原作台词）
“……他们遇到的是——宿傩的容器？”初华微微瞪大了眼。
这——这也太——过于巧合了吧？
“是。”“夏油杰”点了点头。
“……那就没办法了。”漏瑚十分遗憾的叹了口气，“宿傩的容器的话，就连真人也没法轻易应对呢。”
“是呀——”一旁的真人仿佛事不关己一般，笑得满脸的无所谓，甚至还有几分兴奋的味道。
仿佛死去的人并不是他的同伴，而是……敌人。
看着真人的笑容，初华再一次清晰的感受到了真人作为“人”的咒灵的灵魂深处刻着的巨大的恶意。
她觉得难受极了，巨大的窒息感再一次涌了出来，压迫得她仿佛整个胸口都要炸开一般，视线变得模糊，周遭的声音也听不清了，不知从何而来的蝉鸣声覆盖了一切，什么都听不清了。
而真人一直在注视着她。
他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初华的不自然和脸色苍白，立刻亲切地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初华，“小初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是不是太累了？啊，我送你去休息吧？”
初华什么都没听见，也根本没有力气反抗。
就在真人正准备抱起初华时，他却头一次被“夏油杰”拒绝了：“还是我来吧。”
他利落地别开了真人的手，将初华抱起，径直离开了领域。
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真人十分不悦的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咂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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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短暂的逃离了真人的身边，初华也还是做了一整夜的噩梦，并且发起了低烧，直到次日都完全没有好转。
“夏油杰”耐心地扶着她，和着热水给她喂退烧药。
虽然身体状态比昨天更差了，但是精神却比昨天好了不少。初华全身无力地靠在“夏油杰”的怀里，痛苦地咬着嘴唇，“……为什么是血涂和坏相去的？”
“夏油杰”停顿了片刻，才答道：“……巧合罢了。”
巧合？初华真的不信。
“是真人决定的吧？”
她知道的，漏瑚向来喜欢自己行动来保证万无一失，而花御从不主动参与决策，陀艮和蝗guy根本没有智力，就更不用说。
“……”“夏油杰”温柔地将她搂进了怀里，缓缓地顺着她的长发，抚摸着她颤抖的脊背，“……我不会让胀相再出事的，我保证。”
初华点了点头，痛苦地闭上了眼。
少女刚一闭上眼，“夏油杰”脸上的微笑就飞快地消失了。
女人啊……哄起来是真的麻烦。可是他又不能让她真的崩溃——毕竟人类的身体实在是太脆弱了，精神的崩溃也会连累到身体状态。
他曾经也想过直接抹掉她的精神，只留下□□维持生命就可以了，可是那样又需要大量的人力和精力去照顾她的身体，在他需要频繁地更换躯体的情况下，这又会为他带来更多、更大的麻烦。不论怎么样都很麻烦。
所以，相比较之下，只是随口甜言蜜语几句、用虚无缥缈的承诺就能换她心甘情愿的为他付出一切的话，相比较起来倒也不算太麻烦了。
不过现在……看着她这幅快要坏掉了的样子——
只能用到这里为止了吗？
还真是有点遗憾。
不过，他的计划目前实施得都相当的顺利，如果一切都能够顺利地完成、走到最后的话——
那时候，没有她也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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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之后，休息了好几天的初华总算是缓了过来。
虽然“夏油杰”这个怪物一直守在她身边，她本该害怕的，但是……既然他还愿意花这么多时间和精力在她身上，并向她保证不会让胀相出事，至少可以确认，他暂时还不打算舍弃掉她。
……也就是说，至少在真人做得太过火的时候，她还是可以向“夏油杰”寻求庇护的。
他需要她活着，他需要她好好活着。
确认了这一点，初华才逐渐的安心了下来，渐渐恢复了精神，再一次撑起虚伪的笑容，回到了陀艮的领域之中。
领域里一切如常，除了真人不在。
问起真人，漏瑚耸了耸肩，“真人啊，他最近总喜欢往外边跑呢，呢也不知道到底在忙什么……”
“真人说他要出去玩。”一旁的花御答道。
这就让初华有些意外了，“……玩？”
“他是这么说的。”
真人一个人出门不稀奇，出去玩也不稀奇，但是他一个人出去玩，这就很稀奇。
平时真人外出也并不罕见，但是他一直以来，外出都是有各种各样缘由的——比如说实验无为转变的极限啦，改造人类用掉了、补充一些库存啦，又或是做一些计划相关的准备；而玩耍的话，他总是会喜欢和大家一起，有时跟着漏瑚，有时跟着夏油，又或是大家全都一起，一个人出门什么的，对他来说那可实在是太罕见了。
“你要去找他吗？”
初华摇了摇头，“算了。”
直觉告诉她，真人的“玩”可能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她并不想知道他到底出去做什么了。
她并没有兴趣给自己找抑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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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如同初华所预料的那样，现在，真人所在的KTV包间内，完全可以说是地狱——至少，对于女孩子来说，是绝对的地狱。
狭小的包间内挤满了人，除了所有人都围在那张只能堪堪躺下半个人的茶几边。
【和谐】
【和谐】
而真人，就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张大眼睛看着这一切，认真地记下了每一个姿势。
【和谐】
这是一开始就说好了的，女孩把他们叫过来，让他们随意发泄，唯一的要求就是每一次的姿势都要不一样。
【和谐】
【和谐】
【和谐】
“我说，一开始是你把大家叫来的吧？明明这么欲求不满，大家都来了，你却这么一副死鱼样，装给谁看啊？”
少女一言不发，咬着嘴唇别过脸去。
她才没有什么欲求不满，只是比起变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怪物来说，她宁可选择忍受这种事情。
只要挺过去了——
少女咬着牙，从牙缝中颤抖着挤出了恳求，“……真人先生，我受不了了……今天这样，可以了吗？”
“……嗯？你在说什么鬼话？”趴在少女身上的男人愣了愣。
今天来的兄弟里，有人叫这个名字的吗……？她在对谁说话？
“可以了。”真人带着笑意的声音，听在少女的耳朵里宛如天籁。
不止少女，也终于有个人反应了过来，听见了这陌生的男人的声音。
他吓得飞快地软了，连裤子都顾不得提上，猛地回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谁！谁在那里！”
然而他什么都还没看清，一只手就猝不及防地直接捏住了他的脸。
下一秒，他的骨头仿佛从他的身体里消失了，全身都诡异的扭曲了起来，就像是被看不见的手揉捏的橡皮泥一般，就这么飞快地别搓揉成了一小团——约莫手指大小后，才终于停了下来，漂浮在了空中。
接着，那手指一般的——原本应该是男人的物件，突兀地消失不见了。
这一瞬间，所有的男人都愣住了，只有躺在茶几上的少女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一般的笑容。
男人们全都如坠冰窟，这一瞬间，身体仿佛都无法动弹了。
巨大的恐惧扼住了他们的喉咙，不知为何，他们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那、那是什么……”
“……是……幽灵？”
“鬼扯什么……这世界上哪有什么鬼！！”
“可是——可是——”
“我说……我们今天该不会就要死在这里吧？”
意识到这一点的一瞬间，所有人脸上的血色都飞快地褪了个一干二净。
可即使说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一个人再察觉到真人的存在。
真人无聊的耸了耸肩，“都到了这个地步还看不见我，这些家伙的资质真是差得可以啊……”
不过倒也不妨碍他从这些人的恐惧之中获得乐趣。
有人反应过来了，冲向了包间门口——然而真人怎么可能让他跑掉呢，他轻松地抬起了手，都没用多少咒力，就将男人拽了回来，才终于慢条斯理地抚上了男人的头顶，将他变成了改造人类，吞进腹中。
诡异的场景再次上演，房间中剩下的所有人内心的恐惧愈发的肆虐，有的人甚至直接吓得原地尿了出来。
看着他们吓成这样，真人愉快地笑出了声。
他并不是做不到一瞬间处理掉房间里的所有人，但是一个个满满的来，就是为了看他们这幅模样。
真是不错的表情啊，愚蠢又丑陋，嘻嘻嘻嘻嘻……
直到房间中最后一个男人也被做成了改造人类之后，少女才终于撑起了身体，抽出纸巾擦拭掉身体上那些恶心的黏液，整理好衣服后，才终于小心翼翼地问道：“真人先生，我今天有帮到您吗？”
“有哦。”真人漫不经心地笑着，摸了摸少女的头，却并没有把她也做成改造人类，“你很有用哦，所以放心吧，我会留着你的。”
少女欣喜地笑着，乖巧地点了点头。
此时的她已经全然不在意，真人是个恶魔了。
她第一次见到真人，是在涉谷的街头——他独自一人站在那里，明明身在闹市之中，周遭的喧嚣却仿佛与他毫无关系一般，气质独特到仿佛与这个世界都格格不入，一眼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他也一瞬间就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向她走了过来。
被搭讪的少女受宠若惊，她还从来没有被这样俊美的异性搭讪过——虽然他看上去有些奇怪，皮肤白到宛如月光一般泛着浅浅的青色，脸上还有诡异的缝合线，但是当时的她都没有在乎，毕竟，在休息时间会按照自己的喜好打扮成各种夸张样子上街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她从未想过，眼前的男人有可能根本就不是人类。
在他的诱导下，少女很快就将他介绍给了自己的朋友们——不，与其说是朋友，不如说是为了不被欺凌而不得不讨好她们这样虚假又脆弱的关系，好不容易有了这样相貌出众的“男朋友”，她自然是要炫耀一番的。
然而令她完全没想到的是，将他带去朋友面前之后，竟然没有人能看见他。
他是只有她能看见的存在。
没有任何费力和犹豫地，真人轻易地将那些女孩们全都变成了改造人类。
一开始，少女是恐惧极了的，可是真人先生并没有杀她，还温柔的告诉她，他需要她的帮助，只要她配合他，他就可以帮她杀死所有她讨厌的人。
只要把他们叫过来，引诱过来……
被霸凌过的她并没有什么犹豫地，就将那些欺辱过她的人，一个一个推下了悬崖。
就算真人先生是恶魔也无所谓了，只要恶魔不会伤害她，那就没有问题。
她对真人先生是有用的。
这是他们的交易，他会继续帮她的……
昏暗的房间中，少女垂着头，长发遮掩之下的笑容里，满是扭曲的疯狂。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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